翎他們從水道中爬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了凌晨,已經是夜深人靜的程度了,周圍只有淅瀝瀝的雨再不停的下。
「似乎我們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沒錯,忘了非常重要的東西,應該是。」
然後永莉的胃部出了巨大的聲音,看起來是因為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消化而開始悲鳴。同時翎也想到了現在還在旅館裡面那兩個傢伙,要是那兩個傢伙因為他們沒有買到食物而起狂來的話……
巨大的壓迫感向他們壓了過來,要知道那兩個傢伙正在商量著明天要用什麼方法來折磨他們,如果要是在這個時候因為餓著肚子而作出了不理智的判斷的話,倒霉的絕對會是翎和雪代。
「話說,我餓了,找點東西吃吧。」
不過唯一沒有感到這種壓迫感的就是永莉,或者說,這種事情與她無關吧。
「就算要死——也要吃飽了再死對嗎……」
翎瞬間連想到了即將執行死刑的犯人,在被五花大綁的綁上處刑架的時候,多多少少有些好心(?)的儈子手會將一碗豐盛的飯菜擺到犯人的面前,當犯人狼吞虎嚥的吃下飯菜的時候也就是表明了他的生命走向了終點。
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況。
「我們全身還是濕濕的啊?這樣子去找吃的沒有關係得麼?」
即使要死也要死得徹底一點,就像是第一次逃課的學生之後很快會第二次逃課那樣破罐破摔心情,翎看樣子也是豁了出去。雖然戰鬥服是魔力所構成的,原來的衣服被替換出來的時候倒是完好無損,甚至連濕都沒有濕,但是一個人帶著兩個全身濕漉漉的女性在這個時候去找宵夜之類的,怎麼看都令人覺得可疑。
「沒事啦,大部分的店裡面都有吹乾機。衣服也不算的很厚,大概兩三分鐘內就會全部幹掉了吧。」
「走吧……」
雪代所挑選的是位於住宅區正中央的公園——正確說來,是公園裡正在營業的一家餐廳,看起來是用白色方塊所拼起來的房子,裡面三面都是由玻璃所制,可以清楚的由裡到外看個清清楚楚,反著亦然。
裡面所擺放的的是類似於可折疊的長椅一類的椅子,看上去就像是我們在公園裡面最常見的那種,這種造型非常適合坐在餐廳裡面向公園外看去——既不會被雨點淋到,也不用擔心被狂風吹到,可以安安心心的在裡面吃著東西欣賞著美景。
那裡面翎見到了雪代所說的那種『吹乾機』。
所謂的吹乾機實際上是一間奇怪的房間,只要站到裡面去,那裡面就會吹出溫暖而又乾燥的強風,帶走人們衣服上的水分。不過這種東西看起來就像是是某些實驗室裡面才會用到的消毒以及吹飛有毒塵埃用的設施。不用說也知道是stc的產物,雖然無法的知這個部件到底是用在那一方面,那時這並不妨礙人們最大限度地利用它們。
這家店並沒有主動招呼客人,而只是默默地在那裡營業,看樣子非常適合在公園這樣的寧靜場合裡面營業。只有一進門就在牆上掛著的『歡迎光臨』的牌子算是向客人打個招呼。
木製的桌面上靜靜的擺放著菜單,看起來就算是24小時營業的店舖,也不是可以讓人卯足了勁的幹下去的。翎走到了木製的桌子旁邊看了看菜單。
三明治8元漢堡12元巧克力熱飲8元
諸如此類的菜譜,看起來是非常適合在公園裡面一邊吃一邊看風景的小吃,但是卻不太適合一下子來填飽肚子。不過沒有什麼人會在這時候要一份正式的大餐吧?
「雪代你要什麼……?」
翎反射性的問了一下身邊的雪代,雖然錢在她的身上,該著道理來說應該是雪代出錢請客,但是過去養成的『好好先生』一般的習慣可不是一下子能夠改回來的。當他說出口的時候瞬間覺了這一點,稍微開始變得有點不好意思。
「嗯、我看看,我要兩個漢堡大概就夠了吧。永莉妳要什麼口味的?」
不過專注於菜單的雪代沒有現這麼一點,她身邊的永莉也同樣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菜單上面。
「五個漢堡,三明治兩個,鮮奶油巧克力熱飲兩杯。翎,接下來你點吧。」
大概是有雪代在旁邊的緣故,永莉並沒點得太多,要是她真的認真吃起來,大概雪代身上的錢只夠她一個人的份量吧。
「三個漢堡,一杯巧克力熱飲夠了。」
打著呵欠的店員由櫃檯後邊走了出來,記下了三人各自的點的菜,然後晃到了廚房裡面。在等食物來到之前的空檔中,翎找了靠窗的個長椅,坐了下來。
「翎,說起來你是來自別的世界呢,能說那個世界的事情嗎?」
「啊!?」
突然間雪代冒出這樣的一句話,這出乎意料之外的話讓翎不自覺地呆叫了一聲。
「該怎麼說呢,事實上我在的那個世界實在是太複雜了,一句兩句話是說不完的,不過我倒是有一個故事,你想聽聽看嗎?」
「嗯——真是難得啊,沒想到你還會講故事,完全看不出來啊,看上去沒有半點詩人的感覺。」
「那還真是抱歉啊,我就是長得這個樣子的,比如什麼中庸啦、沒有特徵之類的就是我的代名詞,你看連我的戰鬥服都是不起眼的灰色。按照時夜他們的說法就是這種戰鬥服會如實的反應本人的性格和特徵之類的。」
「也就是說你的性格使得你的戰鬥服呈現出灰色的?我還以為是你自己挑選的,的確看來是有點不起眼。」
「你看是吧,我都說過了,我的生活原本就是平淡無奇,就連我所說的故事也是一樣啊。」
翎苦笑著說道,聽到別人說出這幾個詞彙,感覺起來更難為情。
「不過這也不差啦,至少我不是認為這件事值得什麼丟臉的,有些人就算再怎麼渴望,也得不到這種平穩的生活,對他們來說,這或許是像作夢一樣的生活。例如說,這一刻,世界上的某處仍然存在著戰爭,人們會因戰爭而死去,所以我是覺得平淡的生活沒有什麼不好的。」
「雪代妳好像很期盼這種生活嘛——」
金的少女安安靜靜的點了點頭。
「我見過了太多的戰爭,見過了許多的殺戮,或許實際上我並沒有算是真正的見識過什麼才是真正的地獄,但是那種戰場上的顏色可謂是離我最近的地獄,雖然經常見到,但是並不意味著我能夠去適應它們。」
「我也那麼覺得啊……話說我們這邊也是一樣,各種各樣不可思議的愚蠢理由是開戰的,從我們的歷史上面來看,9o%以上的戰爭理由足以讓以後時代的人摀住腦袋大喊『這是多麼愚蠢啊!』」
「那剩下的1o%?」
一旁沒怎麼說話的永莉插嘴問道。
「那剩下的1o%是連當時代的人都會摀住腦袋大喊『這是多麼愚蠢啊!』的理由。比如跑到別人的家裡面大開殺戒然後高唱民主自由的讚歌之類的。」
「民煮柿油?那東西可以吃麼,聽起來味道不錯。」
「聽起來就像是為了一種好吃的東西跑到別人的家裡面然後一腳踢翻了別人的餐桌然後硬把那種食物塞進別人的嘴裡面是吧?」
「基本上是這樣沒錯啦……非常愚蠢吧?還有些人像我一樣來到異界了之後將這種東西像是洗腦用的工具一樣把所有人的腦袋都洗過了一遍,然後老老實實的縮在他的腳下之類的例子。妳還想聽聽嗎?」
「好了吧,別說這些愚蠢的事情了,再聽下去我的智商都要變成負數了!翎,說個故事吧!」
有病作者的話:出去一趟回來鎖頭壞了,被整整鎖在外面兩天……o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