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陪著太子殿下的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或者說是太子殿下還陪著另外一個人來了,這個人是無論在哪裡看到他,他都會心驚肉跳的,但是現在他卻陪著太子殿下一起來了,實在是太刺激了。
可是,如果這樣就能讓我哭的話,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可能就算是下降了。真正讓我哭的是,陪著這兩個人一起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個我寫了三封密碼信準備召喚他來協助我的——郭藥眠。
天曉得,我信還都沒有寫啊。他怎麼就來了呢?他來就算了,可是為什麼他要跟這兩個人一起來啊,挑戰我的心臟嗎?
等一下,真的等一下啊。讓我暈一下先。
可是,我怎麼暈啊?他們這麼一起來到這個悅來客棧,擺明了就是知道我已經回來了,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我已經完全不管了。他們為什麼會以這樣的方式湊在一塊兒,然後又是在這樣的時間一起來到了這兒,我也已經完全不管了。我現在想要知道的是,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他們到底為什麼就這樣來到了這個悅來客棧,難道真的是為了來見我嗎?
更何況,我又有什麼好見的.呢?我又不是什麼明星,我更不是什麼中央領導人,我還不是美女,更加不是才女了。我真的很不想要見到他們啊?雖然,他們這些人私底下,各個相見我是已經想了很久了,有些人是剛剛分別的,譬如說太子殿下。有些人是我必須得要好好見一面的,譬如說葉德陵。有些人是我想了好久想要好好見一面,想了很久的,譬如說郭藥眠。可是,當他們一起出現,一起到來,一起想要見我的時候,我可真的是太不喜歡見到他們了。完全不喜歡。
可是,喜歡不喜歡是我可以決定.的嗎?完全不是,甚至不是由我參考的,因為我現在就算是想要暈一下先都已經不可能了,因為我就站在了悅來客棧的二樓的樓道上,而他們則走進了大廳就這麼吸人眼球的齊刷刷這麼一起站著。我心想著,這要是在現代的話,那該是要謀殺掉多少的菲林啊?閃光燈絕對是一個勁不停地閃閃閃的,可是現在卻好了。有專門的人員幫忙他們清場,該吃飯的就乖乖的吃著自己的飯,該住店的也就規規矩矩的住著自己的店,而應該幹活的也就縮著腦袋自己干自己的活吧。沒有人會來抓你們,但是如果你們有任何不軌的企圖,甚至是一個不夠單純的眼神,都會讓你馬上就付出應有的代價。在這樣的高壓氣氛之下,大多數智商正常的人都選擇的退出這樣的衣服氛圍,所以現在的悅來客棧光光亮亮而且頗為寬敞的大廳裡,只有他們三個人成品字形這麼齊刷刷的長身而立著,他們的旁邊分別一米開外站著他們各自的隨從。跟著葉德陵的是葉實蒲,跟著太子殿下是王公公,跟著郭藥眠的則是戴五。天曉得,這個郭藥眠不知道到底是在做什麼吃的,他自己這麼不經過傳召就擅自跑到京城來也就算了,他居然把戴五也給帶了出來。天吶,那個澡堂聯營連鎖店,戴五已經搞定了嗎?營業了嗎?盈利了嗎?擴大連鎖範圍了嗎?他居然把戴五給帶在了身邊,這不就是明擺著告訴大家戴五是他的人嗎?而大家又有很多的人知道郭藥眠是我的人。這麼一推算,那麼我的勢力範圍的具體樣子不是很容易被人家給規劃出來了嗎?
哦,郭藥眠多麼智慧聰明的一.個人啊,怎麼突然一下子就整個兒變蠢了呢?
我說郭藥眠變蠢了,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這麼亂.說的,他太有把柄可以讓我論證郭藥眠變蠢了這一論點了。因為接下來他就做了一件我個人認為極其愚蠢的事情。就在大傢伙都還在低著頭不知道看著什麼的時候,郭藥眠好像是很的抬了一下頭,然後就非常自然的看到了在樓道上缺氧的我。那麼他就這樣看到我也並沒有什麼啊。可是,真不知道他的腦袋是怎麼樣長的,或者說他那個腦袋裡面的那些腦細胞是不是還存在著。他就只要在一抬頭的同時,在看到我的同時,伸出了他那只右手,然後用相當自然而且親切的語氣對著二樓上面的我喊了一句,打招呼道:「宣董,原來你在上面啊。我回來了呢!」
天曉得哦,誰不知道你回來了啊,我沒有眼睛不會.自己看嗎?可是你回來就回來好了,我們可以私底下見得啊,那時候不管你要表達多長時間的離別相思之情都是可以的,但是可不可以拜託你,不要再這樣的大眾場合裡面說?在大眾場合也不是特別的不可以原諒,但是你也是長眼睛的啊,你應該看得到在你身邊的這兩個人是誰的吧?太子殿下,可能因為見識面的關係,你不是那麼的熟悉,或者根本還不認識,但是葉德陵你總歸是認識的,那麼用你淺薄的推算能力稍微推算一下,你就應該知道了啊,能跟葉德陵這麼平起平落一起出現,走在一條直線上的人會是什麼人了。你居然就這樣在他們的面前,這樣跟我打招呼?暴1了還想暈一下先的我不說,你連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那些很舊很舊的關係都給全部抖落出來了。
郭藥眠,請允許我說,我可真的是服了你了。
既然都已經被人看到了,還是又已經被如此「聰.慧可人」的郭藥眠以這麼充滿了「智慧」的方式打了招呼了,那麼我也就沒有地方可躲了。在太子殿下和葉德陵同時抬起頭來看向我這一邊的時候,我早已經堆起了滿臉的微笑,以最哈巴狗的模樣跟他們揮了揮我那微微顫抖的右手。
在所有人的關.注之下,我煞有其事的走向樓梯口,然後以極其優雅的方式一步一步的走下了那條根本就不長的樓梯。我能夠如此難得的以優雅的方式行走,主要原因不是我走路的氣質,而是我走路的度。現在我才知道,優雅其實根本也不算是什麼難事,你只要慢就已經成功了一半了。只要是慢的,都會慢慢的k近優雅的。
所以我現在的樣子,那可是要說多優雅,那就有多優雅。
我「優雅」的抬起自己的左腳,落地之後「優雅」的笑一笑,然後再決定要不要抬起自己「優雅」的右腳。就在我一步一步往下面走的時候,非常「乖巧」而「聰慧可人」的郭藥眠可能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所以他大跨步的跑上了樓梯,然後笑瞇瞇的靜靜的站在了我的面前,一副多日未見,非常想念的樣子。我傻傻的也笑瞇瞇的看著他,可是如果有一個特寫鏡頭看著我們的話,那麼就會看到了我現在一隻手非常的優雅而且自然的對著下面的葉德陵和太子殿下打招呼,可是另外一隻手卻是掐在了郭藥眠的腰際,而且我還順時針的旋轉了一圈,那塊肉也就隨著我的這隻手而順時針的扭曲了一圈。我看到郭藥眠笑瞇瞇的臉在瞬間僵硬了,他含笑的一些動作也在瞬間停止了,他有些愣的看著我,但是因為一向來我們之間的默契告訴他,這個時候不管我是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都必須要忍著,而且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忍著。因為郭藥眠的上來在我身邊被我蹂躪了一下,所以他做的那一些我也就可以一定程度上的原諒一下了。既然如此,我就神清氣爽的走下樓了,什麼優雅不用了,什麼度慢也不用了。我蹭蹭蹭就這麼下樓了,等我走到了太子殿下他們面前時,可憐的郭藥眠仍然站在樓梯上,想捂一下自己腰際上的那塊肉,又有些不敢去捂,我全當作沒有看見,完全不把他的痛苦當做痛苦,誰讓他不把我的痛苦當做痛苦的?這麼長時間沒有見了,可是第一次相見他帶給我的是什麼?非常大的震驚,和非常大的麻煩,以及讓人非常生氣的一系列舉動。我沒有當場飆那都是因為場合的原因。
「葉董好。」我一下來先就是對葉德陵來了個行禮。
「宣董好。」葉德陵也是一切照舊的對著我回禮。
「葉董今天怎麼有空來這種地方坐坐?」我引著葉德陵走向樓下的包廂,我們幾個站在大廳裡,那是完全打擾著這裡的營業了。葉德陵看了看我,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的這個問題,於是我就馬上將話題帶到了太子殿下這一邊,「葉董啊,這位是你的朋友嗎?我看著很眼熟的,我一定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的。只不過,見過的人有些多,他是……?」
「你覺得他眼熟?」葉德陵有些疑問的口氣問著我,但是從中我聽不出多少真正疑問的口氣。
「對啊,我就是絕對眼熟。而且,一點點殘存的記憶告訴我,這個人我是一定認識的。但是,到底是誰,我還一時半刻真的想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