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就在我這麼想,這麼想要隱藏,這麼想要搞神秘的時候,崔三變進來了。本來崔三變進來了,也沒有什麼,但是他帶進來的消息就讓人不會覺得沒有什麼了。
我看著崔三變小心的推門進來,心想他才出去了這麼一下下,難道就已經將我想要的那些數據都整理和計算清楚了?可是,就算他有著這樣突飛猛進的度,也不至於不帶一張紙條就來匯報吧?
「三變,數據計算清楚了?」我朝著他空空如也的兩隻手問道,滿臉寫滿的都是疑問。
「宣董,出了事了。」崔三變小心的走進來,走到我的身邊之後,才吞吞口水,有些仍然還不太敢說的輕聲說了。
「出事了?」我一驚,出事了?出什.麼事了?能出什麼事?怎麼我一回來就出事了?難道是跟我的出現有關?就是嘛,我回來也就回來了,搞什麼歡迎大會,就算是搞了歡迎大會吧,也不用這麼隆重的啊,就算是比較隆重的,但是也不能就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這麼敲鑼打鼓的啊?你看,果然出事了吧?而且,我一回來就直接往自己的房間和辦公室鑽,一點都沒有掩飾自己的長久離別的感覺,那些個小二或者服務人員肯定會現什麼不對的。我離去的時候,那些人都是非常保險,非常值得信賴的。但是現在呢?還是原來的那些人嗎?就算他們還是他們,但是他們仍然值得信賴嗎?他們中會不會已經有了什麼粽子了呢?
真是太大意了啊。這麼多天,在宮.裡藏頭藏尾算是白藏了,不但一點都沒有讓自己的警惕心理更加的敏銳,反而是一回到了熟悉的自己的地盤上就完全放鬆警惕,太不應該了,實在是太疏忽了啊。om
不過,到底會出什麼事呢?我一.定要鎮定,而且我必須鎮定。在太子殿下那一邊的時候,我可以惶恐,我可以反映遲鈍一些,因為那裡還有一個太子殿下在掌控著大局,可是在這一邊就不一樣了,我要想成為這個宣氏集團的真正的最高領導者,我就必須鎮定,比任何人都能夠處變不驚才可以。深吸一口氣之後,我竭力保持自己的面部表情,盡量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然後我以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對著崔三變問道:「出了什麼事了?」那口氣平淡的就像是「你晚飯吃了不?」
「那個,樓下現在來了幾個人。宣董,你最好去見一見。」.崔三變說的非常的嚴重,至少在我眼中看到,他的臉好像都有些扭曲了。
「是……什麼人?」我有些小心翼翼的問他。很明顯,我也有.些緊張和惶恐了,這主要都是因為崔三變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於凝重了。讓人不忐忑都不行。
「宣董,你還是自己去看吧。」崔三變已經有些快要.哭了。
我也實在是按.捺不住了,撐不住的我一把跑了出去,我倒要看看到底來了何方神聖,這一點驚天地泣鬼神。
可是,當我真的看到的時候,我現我也好像是快要哭出來了。這來的人實在是來頭太大了,來頭太大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再怎麼來頭大的,在這個時代我也幾乎全見過了,沒什麼可讓人心驚肉跳的。但是在這樣的場景中,在這樣的身份之下,以及在我今天剛剛出宮然後剛剛準備要讓人給我去送信來拓寬保證自己領域的時候,來了這麼幾個人,真的是想要把我嚇出心臟病來一般。om就到~
來的人當中,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居然敢就這樣闖到我這兒來已經讓我難以接受,心裡承受能力差了。
可是,陪著太子殿下的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或者說是太子殿下還陪著另外一個人來了,這個人是無論在哪裡看到他,他都會心驚肉跳的,但是現在他卻陪著太子殿下一起來了,實在是太刺激了。
可是,如果這樣就能讓我哭的話,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可能就算是下降了。真正讓我哭的是,陪著這兩個人一起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個我寫了三封密碼信準備召喚他來協助我的——郭藥眠。
天曉得,我信還都沒有寫啊。他怎麼就來了呢?他來就算了,可是為什麼他要跟這兩個人一起來啊,挑戰我的心臟嗎?
等一下,真的等一下啊。讓我暈一下先。
可是,我怎麼暈啊?他們這麼一起來到這個悅來客棧,擺明了就是知道我已經回來了,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我已經完全不管了。他們為什麼會以這樣的方式湊在一塊兒,然後又是在這樣的時間一起來到了這兒,我也已經完全不管了。我現在想要知道的是,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他們到底為什麼就這樣來到了這個悅來客棧,難道真的是為了來見我嗎?
更何況,我又有什麼好見的呢?我又不是什麼明星,我更不是什麼中央領導人,我還不是美女,更加不是才女了。我真的很不想要見到他們啊?雖然,他們這些人私底下,各個相見我是已經想了很久了,有些人是剛剛分別的,譬如說太子殿下。有些人是我必須得要好好見一面的,譬如說葉德陵。有些人是我想了好久想要好好見一面,想了很久的,譬如說郭藥眠。可是,當他們一起出現,一起到來,一起想要見我的時候,我可真的是太不喜歡見到他們了。完全不喜歡。
可是,喜歡不喜歡是我可以決定的嗎?完全不是,甚至不是由我參考的,因為我現在就算是想要暈一下先都已經不可能了,因為我就站在了悅來客棧的二樓的樓道上,而他們則走進了大廳就這麼吸人眼球的齊刷刷這麼一起站著。我心想著,這要是在現代的話,那該是要謀殺掉多少的菲林啊?閃光燈絕對是一個勁不停地閃閃閃的,可是現在卻好了。有專門的人員幫忙他們清場,該吃飯的就乖乖的吃著自己的飯,該住店的也就規規矩矩的住著自己的店,而應該幹活的也就縮著腦袋自己干自己的活吧。沒有人會來抓你們,但是如果你們有任何不軌的企圖,甚至是一個不夠單純的眼神,都會讓你馬上就付出應有的代價。在這樣的高壓氣氛之下,大多數智商正常的人都選擇的退出這樣的衣服氛圍,所以現在的悅來客棧光光亮亮而且頗為寬敞的大廳裡,只有他們三個人成品字形這麼齊刷刷的長身而立著,他們的旁邊分別一米開外站著他們各自的隨從。跟著葉德陵的是葉實蒲,跟著太子殿下是王公公,跟著郭藥眠的則是戴五。天曉得,這個郭藥眠不知道到底是在做什麼吃的,他自己這麼不經過傳召就擅自跑到京城來也就算了,他居然把戴五也給帶了出來。天吶,那個澡堂聯營連鎖店,戴五已經搞定了嗎?營業了嗎?盈利了嗎?擴大連鎖範圍了嗎?他居然把戴五給帶在了身邊,這不就是明擺著告訴大家戴五是他的人嗎?而大家又有很多的人知道郭藥眠是我的人。這麼一推算,那麼我的勢力範圍的具體樣子不是很容易被人家給規劃出來了嗎?
哦,郭藥眠多麼智慧聰明的一個人啊,怎麼突然一下子就整個兒變蠢了呢?
我說郭藥眠變蠢了,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這麼亂說的,他太有把柄可以讓我論證郭藥眠變蠢了這一論點了。因為接下來他就做了一件我個人認為極其愚蠢的事情。就在大傢伙都還在低著頭不知道看著什麼的時候,郭藥眠好像是很的抬了一下頭,然後就非常自然的看到了在樓道上缺氧的我。那麼他就這樣看到我也並沒有什麼啊。可是,真不知道他的腦袋是怎麼樣長的,或者說他那個腦袋裡面的那些腦細胞是不是還存在著。他就只要在一抬頭的同時,在看到我的同時,伸出了他那只右手,然後用相當自然而且親切的語氣對著二樓上面的我喊了一句,打招呼道:「宣董,原來你在上面啊。我回來了呢!」
天曉得哦,誰不知道你回來了啊,我沒有眼睛不會自己看嗎?可是你回來就回來好了,我們可以私底下見得啊,那時候不管你要表達多長時間的離別相思之情都是可以的,但是可不可以拜託你,不要再這樣的大眾場合裡面說?在大眾場合也不是特別的不可以原諒,但是你也是長眼睛的啊,你應該看得到在你身邊的這兩個人是誰的吧?太子殿下,可能因為見識面的關係,你不是那麼的熟悉,或者根本還不認識,但是葉德陵你總歸是認識的,那麼用你淺薄的推算能力稍微推算一下,你就應該知道了啊,能跟葉德陵這麼平起平落一起出現,走在一條直線上的人會是什麼人了。你居然就這樣在他們的面前,這樣跟我打招呼?暴1了還想暈一下先的我不說,你連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那些很舊很舊的關係都給全部抖落出來了。
郭藥眠,請允許我說,我可真的是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