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德陵覺得這個懷不能夠成立並不代表他不覺情沒有可性。而這個可疑性再次爬上葉德陵的心頭是因為一年之後皇后再次懷孕,這一次皇后順利產下了一個公主。公主生下來就體弱多病,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公主也會不幸夭折的時候,一轉眼到了公主的週歲。
葉德陵想不通了,為什麼是公主就能平安長大,而皇子就會在襁褓中夭折?
難道真的有人在搞鬼?而如果真的有人搞鬼的話,除了後宮的那些爭寵上位的女人之外,還有一個人有著更大的嫌。
可是遍佈眼線的後宮中,葉德陵和皇后暗訪明察了許久始終毫無線索,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能夠證實那兩個嬌嫩的皇子是被謀殺的。越是往下查,越是證明了那兩個皇子確實死於自然。
自此後,儘管葉德陵還是心存惑,但是在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將問放在心中,秘而不宣。而整件事情,知曉葉德陵曾經有過這份心的也就只有皇后一個人而已。葉德陵做的非常隱蔽和秘密,皇后處事也是滴水不漏的樣子,所有就算當時他們曾經大動干戈的查探了很久,但是表面上沒有任何人知道生過這樣的一件事情。
隨著時間的流逝,葉德陵的那份心,在皇上的幾年如一日的如常表現中慢慢被遺忘,可是生了這樣的一件事情之後,當年地那份心再次浮上了心頭。會不會皇帝一直以來都是在韜光養晦?雖然葉德陵對於一個人可以韜光隱晦一輩子表示出了他的不理解,但是在當時的情況之下,和之後的事情的展過程當中,當今皇上確實是沒有什麼翻身的機會,如果他貿貿然的想要大權獨攬的話,那麼必然會引起一番爭鬥乃至展成一場爭權奪位的腥風血雨。所以並不是皇上能夠忍,而是他必須忍,或說他只有忍。而如果將皇上這麼多年的表現都理解為隱忍地話,那麼這個皇帝就厲害了,簡直是太厲害了。因為當他還是一個少年,一個兒皇帝地時候,他就已經懂得了百忍成鋼的道理了,在那個時候他就做好了韜光養晦的準備。那麼這麼多年中,他一邊隱忍當然也就會一邊的部署了,因為身份和條件的限制,他做出任何地佈置都是比較苦難和難以掩人耳目的。但是這些都不會成為問題,一個能夠如此隱忍之人,他地心智和耐心都是常人難以想像的。他會用一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來完成一個小小的佈置,這個佈置不會驚動任何人,但是在一個特定的時間中會揮到想像不到的作用,因為他藏在了所有人地背後,沒有人知道那個佈置,沒有人會去預防,會去提防,也就最終失敗在那個點上了。
這樣的皇帝讓葉德陵想到了一個被冤枉入獄地囚犯,他或許就可以花去自己一生的精力來換取自己最後地重見天日。他可以一點一點的挖地洞,每天只有那麼微末地一點點,但是就是因為每天只有微末的一點點,所以他可以避過獄卒乃至所有人的耳目,每天的微末一點點,幾年,幾十年之後就是一條通往自由的大道了。
這樣的想法令葉德陵感覺到非常的不安,如果那個幕後的人真的是皇帝的話,那麼他現在的動手就不會因為他忍不住了,而是他確信自己有了足夠的實力和最佳的時機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葉德陵就要自問了,他還會有必贏的把握嗎?
很快,葉德陵就將葉實叫了進來,節奏分明,條理清楚的跟他交代了一系列的事情。雖然葉德陵並沒有告訴葉實他到底想要調查什麼,但是葉實跟在葉德陵身邊這幾十年並不是白跟的,從葉德陵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中他都能夠理會葉德陵的含義,儘管大多的時候他都難以真正弄明白葉德陵動作背後的深意,但是葉德陵想要做什麼,想要他做什麼,做成什麼樣子,做成怎麼樣的結果出來,他是一清二楚,非常有自信的。
而這一次。葉實更是從葉德陵地第一個指令中就得出了葉德陵地含義和深意。因為葉德陵跟他想到了一塊兒去了。葉實剛剛覺得這一次地皇上地做法和表現有些異於尋常呢。葉德陵馬上就顯露出對於皇上地懷之心了。只是這件事情。並沒有真憑實據。而且事關重大。所以葉德陵並不會明說。更不會明做。但是葉實知道。只要他領會正確了葉德陵地意思。到底是明做還是暗做根本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只要是葉德陵下決定想要調查清楚地事情。那就沒有能夠逃得掉地。以前如此。現在如此。這件事情上面也會是如此。只要當今皇上確實有著什麼不對頭地地方。葉實有足夠地自信能夠在很短地時間內查清楚弄明白。
而就在葉德陵這一邊地人馬開始暗自活動開來地時候。「那個人」地這一
不會坐以待斃。等著他們地反攻了。
而唯一讓人慶幸地不過是葉德陵到目前還不知道那個人是太子。或更進一步。是因為葉德陵還沒有將想法鎖定到了我身上。如果在哪一天葉德陵想到了「那個人」就是那個他曾經想要招入麾下地宣心照地話。那麼我現在在做地。能做地這些故弄玄虛地招兒也就不會像現在如此這般地成算率高了。
這幾天地日子。葉德陵應該是不好過地。他拖著病體需要在床第之間運籌帷幄和審時度勢。而我和太子也同樣地這幾天地日子並不好過。大家地神經都是高度緊繃地。因為這是一場賭博。一場級大型地賭博。每個人押上地籌碼都也許是自己地所有身家。所有只有贏地必需。沒有輸地餘地。
而這也是一場對弈。再輸和贏之間並不是你想贏或想輸就可以決定結局地。這是棋藝和開局、收官過程中所有地每一步操作出來地最終結果。也許有一個人是博弈天下無敵手。但是他也有可能在某一盤棋局中因為開局失利或對於局勢地把握不準而致使最後地失敗。
這就是現在我跟葉德陵之間的關係。雖然他在明我在暗,我暫時處於優勢地位置中,但是我跟葉德陵之間沒有一個人能夠說清楚,最後這盤棋地結局到底會是怎麼樣的,只要最後一顆子沒有落定,只要最後沒有真正獲勝,誰都不能拍板叫好。
而可以說,因為開局的迷霧陣實在做的讓人有些摸不清頭腦,所以我和太子這一方暫時處於略勝一籌的地位。葉德陵按照我們地計劃一步一步的被套現了進來。在這一次地囤糧拋售大戰之中,凡是參與進來的貴族和大富商多多少少全都賠了錢,區別只在於虧的多還是賠的少上面。而且,據統計數據顯示,有不下於三十戶小貴族因為這一次的囤糧拋售大戰而面臨破產危機。這些人的破產不會給朝廷帶來壓力,因為他們破產地原因連他們自己都沒有辦法訴說,這是一個啞巴虧,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自己肚子裡吞,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但是這些人的破產和隨之帶來地影響卻是會給葉德陵帶來壓力的。因為葉德陵是這些人地領頭羊,這樣的計劃也都是葉德陵設計出來地,沒錯,在剛開始的幾年當中,也正是葉德陵幫助了大多數的貴族擴大了地盤,累計了財富。但是恩情並不是能夠讓每個人都銘記於心的,反而是侵損卻能夠讓任何一個人都印象深刻。
大家都虧了錢,而他們卻知道這中間的貓膩。所以,幾乎所有的人都會問同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虧損掉的那一筆錢都到哪裡去了?想當初,自耕農破產了,小作農淪為奴隸了,他們破產了,他們賣身了,那麼他們的財富去了哪裡了呢?葉德陵用最為實際,最為實證的做法告訴了大家,那些財富到了葉德陵以及大家的口袋當中了,每個人都得到了大大小小的一筆財富。所有自耕農和小作農的財富都有了流向,大家也都知道這些「不義之財」的流向。
可是,這一次呢?他們的財富呢?又是如何流向的?他們想不明白,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想明白過,他們只不過是在最後看明白了。而這一次,他們卻似乎統統被蒙住了眼睛,什麼都看不明白,簡直就是完全迷茫,所有人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爬滾打,不知道前路是什麼,也是那裡面到底有著什麼,每個人只知道的不過就是自己的錢包癟了,更有些根本就是錢包漏了,破了。
那麼,這件事情,他們想不明白,看不明白,但是總有人能夠想得明白,看得明白的吧?這時候如果不給出一個解釋的話,那是誰都不會答應的。
正如剛開始葉實所擔心的一樣,葉德陵自掏腰包幫這些人度過了一個天大的難關,幫他們上交了朝廷必須繳納的救恤米,可是這些人確實是不會感激的,確實是不會感恩的。他們能夠看到的只是自己家裡,自己身上的那一些損失,他們不會看到這一次最大的受害其實是葉德陵才對。他們只會看到在往年最大的受益人是葉德陵。所以這一次葉德陵損失最大,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不過,如果葉德陵根本不搭理他們,根本不管他們的話,葉德陵這一次是根本不會虧損這麼多的,而且他還有可能因為堅持的時間如此之久而反之有的賺取。可是,葉德陵到了最後還是虧損最多的那一個,真是因為往年他確實是賺取最多的那一個。這時候如果不管不顧那些人的話,那麼這幫人只會是一隻隻的紙老虎,被人一戳一個破。而如果他們一個一個都被戳破的話,那麼葉德陵這扇大窗戶也就處處漏風,無處不淒涼了idiaan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