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剛剛所說的,同樣是掌握了情報,而如何篩情報了。同樣的數據,不同的情報分析員可以從中讀出不同的結論和分析思路。而作為這些情報分析員的領導和上司也正是從他們的結論和思路中尋找設計靈感和佈局思路的。換句話來說,就是如果情報分析員不能掌握到情報的精髓和關鍵的話,他的上一級也有可能錯過最佳的應對方案。就拿這一個擁有土地的情報來看,太子殿下也知道了數據了,那麼有什麼針對這一個的佈局嗎?」
「對於土地?」
「或者換句話,針對葉德陵掌握了大多數官僚的跟從權之後,太子殿下準備怎樣來應對?」
「分而間之,逐個擊破。」
「沒錯,就是分而間之,但是不是逐個擊破。」
「你的意思是……」
「分而間之,然後化敵為友。我們商界有一句話叫做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唯有永遠的利益。這一句話,在政界一定程度上也是一句真理。而且多一個朋友也就少了一個敵人了。」
「你好像意有所指?」太子突兩隻眉眼都抬了起來,兩道銳利的目光射進我的眼中。我抖了一下,真是不敢再造次了,我不就相當隱晦的想要告訴他,不要把我當敵人,應該當友人一樣來優待嗎?難道這個要求過分嗎?真的過分嗎?真是氣死我了,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連葉志遷都乖乖的在他的麾下充當一個副手了,我還能夠怎麼樣?用自己聰明的腦袋瓜子拚命保住自己的這顆腦袋瓜子吧。
「奴婢不敢!」我馬跪倒了。
「你好像真的不怕我?」沒想到我馬屈服,也沒能換來他對我的一點點好感,就是這麼地刁難我。
我俯身在地。「奴婢惶恐。」
「你不用跟我打馬虎眼實話實說。」
實實說?他到底在想什麼?他到底是想我說實話。還是需要我來阿諛奉承?真是傷腦筋啊。原來伴君如伴虎就是這樣來地啊。他還不是君呢。還指不定能不能上那個龍椅呢。就算坐上了。也還不知道是能夠君臨天下還是充當傀儡呢。
這時候。住我這樣地。不是應該表現地禮賢下士。求賢若渴嗎?至少表面上要做出賢王一樣地樣子來引得下面地人為他獻身。為他拚命啊。至於日後地卸磨殺驢。過河拆橋。那都是日後他得權得勢之後了。更何況。我現在在做什麼?我是在給他出謀劃策。在給他指點迷津啊。剛說到關鍵部分呢。他怎麼就能夠因為這樣地「小問題」而打斷我。難道我說地不夠清楚。不夠誘人?沒有將他地注意力完全吸引住?真是太傷害我地自尊心了。真是太不給我面子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地。難不成他就是在故弄玄虛。其實已經非常地奇了。但是為了表示他地不在乎。他地高高在上。所以就故意裝作並不在意。他知道我不可能會不往下說。他也知道至少現在而言他能夠完完全全地掌握住我。所以就這樣地對付我?真是想不明白。真是看不透啊。
「怎麼不說?」腦袋上方冒出一股子涼氣。我渾身一哆嗦。
眼睛一閉。我也就出去了。
「回稟太子,奴婢並不害怕太子,但是害怕自己無故被害。」
「哦?」
我沒有抬頭,不知道現在的太子面部表情是怎麼樣地,但是這時候我也在跟自己打賭,我就押上了自己的寶貴價值,這是在葉志遷口中都獨一無二地那種特殊的價值,我就不信了這個什麼破太子地現在敢殺我,會捨得殺我。他會聽從葉志遷的稟報,這樣冒險地將我擄來就證明了他們現在正處在迷霧之中,殺了葉德陵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殺了葉家所有的人也不見得有什麼奇效,更何況他們也不一定就能夠殺得掉,而且他們會養殺手,你以為葉德陵是吃素撞鐘的嗎?說不定他們還沒來得及派出人來,葉德陵他們已經先下手為強了。但是,大家都是在暗地裡較勁的,更何況葉志遷處於的是半明半暗態,而太子卻是完全處於暗處,一旦他暴露在明處,讓葉德陵那一方知道了他才是葉志遷背後的那個主謀,哼哼,不用怎麼說,他登上九五之尊寶座之路就會多很多的阻礙了。
就是因為這一點,這個太子才會選擇這樣一條韜光養晦之路啊。因為,說實在的,這個太子他手上能掌握什麼啊?親近的大官沒幾個,軍隊的指揮官也似乎沒幾個靠近他這一邊的,至於國庫的儲備怎麼比得上葉德陵的小金庫?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要軍事能力的也沒有,他有什麼啊?他不過就是有了一個大義的名頭?這個大義的名頭現在可是掌握在人家的手心裡把著玩兒呢。
現在,他就牛逼成這樣了?要是日後他真的成了皇帝,要是再以後他真的弄垮了葉德陵,他還不
無人了?
不對,他現在已經目中無人了。
想到這裡,我也就收起了自己那種卑賤低下的神態,原本這些就是我假裝的,太子他也知道我在偽裝,既然這樣的偽裝他都要揭破,那就破吧,還真的是誰怕誰啊。
葉德陵我都不怕,葉志遷我也不怕,他擺出一張腹黑的樣子我就要怕你了?姑奶奶這時候是在跟你搞合作,而不是在賣身求榮。
「很好。」然,太子冒出了這麼一句。
我抬起眼直視他,我倒要看看他接下來會怎麼說。
宣董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這才是葉志遷口中說的一個宣董。」
「誒?」又是葉志?這傢伙到底在這小子面前說了一些我什麼啊?怎麼老覺得自己被剝光了,在冷風裡吹,在冷水裡泡著呢?
「他說你在滔滔不絕,神情謙恭的候就該小心了,你一定是在想盡辦法給人下套。」
「誒?」葉志遷連這個也說?:,他掌握了我跟馮炎豹和皇甫惟強他們之間的所有曾經和經過,他當然也知道我是怎麼一步一步的將這兩大商界巨腕套上手的。「葉志遷是在污蔑我。」這候我當然要給自己正名了,要不然不是默認,不打自招了?
「難道你;說,你剛沒有在給我下套?」
「我有什麼套可以給你下的?我……」
「難道你在一心一意的給我出?難道你是全心全意地在幫助我?」
「我……」我居然沒辦法睜眼說瞎話。
唉……失敗,從一開始就失敗了。也不想想我是什麼位置,我是一個被綁架地囚犯,就算是一個囚犯他再有自覺,再有奴性,也不可能馬上就我這樣的「投懷送抱」,這麼積極的馬上貢獻自己的計策。這個樣子一看就像是一個有著企圖地人。是我自己過於興奮,是我自己陷在了自己的糊弄和忽悠當中了,而太子他卻非常的冷靜,儘管我說地內容,他也很感興趣,但是他一直將自己拔高來看待整件事情。天上不會隨便就掉餡餅的,就算是掉了,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掉到了你的腳邊。他是冷靜看待地,他是冷眼旁觀的,所以他沒有被我糊弄住。我說的再天花亂墜,我說的再誘惑十足,他仍然是抗拒的,因為沒有把握住我,也就不可能把握住我的所有計策。
即使把握住了,那也可能是個圈套。
這一下,我看向太子地神情就真的有些變化了。
就是因為這樣,就是因為他地冷靜,他的全局觀念,使得葉志遷會跟隨他嗎?
如果一定要陷入這一場紛爭中,難道跟從他會比跟隨葉德陵更好嗎?
其實,我已經是在自欺欺人了,走到了這一步,我早已經不可能獨善其身,脫身其外了。這件事情已經不由任何人地意識為轉移了,大家都處在同一個漩渦當中,不奮力的往外游,只會被這個漩渦吞沒。而這一個漩渦中,有些人是注定要對立而成為敵人地。我一直想要保持這一個中立的立場,但是事實證明了,我這個理想化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和不實際。在葉志遷想要跟我合作,或者更早的時候,我想要找葉志遷合作的時候,這個中立的立場就已經不存在了。
而當葉德陵開始默默關注我,並且這種默默關注入了葉志遷的眼,再由葉志遷讓太子也知曉了這件事情之後,我的中立的立場就徹底被傾斜了。所以這時候,我再怎麼想要明哲保身,那都是不可能的了。
那麼,既然腳踏兩隻船是一定會沉船淹沒的,我就必須要給自己選擇一條船來乘坐了。
葉志遷、葉德陵、太子……到底我應該怎麼選擇,怎麼做?
「怎麼樣才能讓你全心全意?」
我看向太子,這種感覺讓我有些惶恐,現在的他跟剛開始的溫和弱雅不同,跟剛剛的剛愎威嚴也不同,他近乎是在真心實意的詢問我。我看著他,那裡面是滿滿的誠意,可是我卻不敢輕易的相信,畢竟剛開始他怎麼對我,而且先前他又是如何刁難我的,我不可能這麼快就忘得一乾二淨的。
「怎麼樣才能讓你真心實意的站到這一邊來?」
太子又問了一遍,我又看了他一遍。確定那裡面沒有虛情假意。
「我不屬於任何人,不屬於任何一方的勢力,想要我傾斜自己的立場站到任何一邊,都只有一個方法。」
「說說看。」
「以心換心。想要我全心全意,那麼你是不是值得我全心全意呢?只要能夠讓我認可你值得我全心付出,那麼我將不遺餘力,並且不會有二心。在這之前,我們還是談錢,談利益和厲害吧。這樣,雙方面都比較安心,不是嗎?」idian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