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志遠停下來語氣頗有些不爽的說道:「你只要今晚上躺在這床上不動就行了,就這麼躺著,你要敢不規矩,我要了你的命。」
走出門皇甫松還有些擔心:「延濤,你那蒙汗藥份量夠不夠足啊?不要半夜的她就醒了。」
馮延濤拍著皇甫松的肩膀道:「放心吧,我那蒙汗藥大象都能藥倒,而且這蒙汗藥碰到酒就會藥效加倍的,那小丫頭今晚喝了這麼多酒,不知道藥效要加多少倍呢。」
葉志遠有些驚奇的看著兩個人,「跟你們一起長大的,我怎麼沒現你們有這麼多損招?不但準備了酒還有蒙汗藥,這些東西你們都從哪弄來的?隨身攜帶嗎?」
「冤枉啊,就我這風流倜儻的皇甫公子還需要灌酒下藥?那還不是你一聲召喚,我們盡力為你辦到的。」
葉志遠半信半疑道:「是嗎?不過你們怎麼知道這丫頭肯定會踴躍的上來喝酒的?」
皇甫松道:「這還用的著說,你看他白天那不要命一心護主的樣子。她會不自己喝讓她家少爺喝?」
葉志遠有些遲疑道:「那這麼說她還是個忠僕了?」
皇甫松像是想到了什麼,「哎,你說她一丫頭女扮男裝跟著6家小子後面,還一心為他為什麼?他們倆……」
馮延濤也贊同道:「肯定是了。」
「什麼他倆肯定是了?說話說清楚。」葉志遠顯然不高興自己被排除在他們的話語圈之外。
「就是說少爺丫頭那種關係啊。要不然帶一女書僮做什麼?」
葉志遠算是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了。「不行。」然後意識到自己武斷太快地葉志遠支吾道:「應該不會……」
「怎麼不會。會地可能性更大。對了。明早叫上6家那小子一起來。看看他倆地反應就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那種關係了。真地很期待明早那丫頭醒來時地表情啊。」
「不行——」葉志遠再次武斷地一口否決皇甫松地提議。
「為什麼?」馮延濤覺得松子這點子挺好地啊。
「這小丫頭會一羞怒從窗口蹦出去地……」頓了半響。葉志遠才繼續說道:「她死了。我們以後還玩什麼啊?而且說好了前事不計。既往不咎地。我們不能言而無信!」
「呀,志遠,你被這丫頭帶的都會說成語了,前事不計,既往不咎,言而無信?」
葉志遠沒理他們顧自己走了。
馮、皇甫都有些奇怪的看著葉的背影,總覺得他有些言不由衷,但轉念一想也是。這麼好玩的人他們好久沒碰到了,不能一次玩壞,以後還有很多好玩的節目呢!
風波四公子沉寂太長時間了。
許渾摟著一個溫軟的身子一動也不能動,這種煎熬實在不是正常男人能夠忍受的。懷裡的人臉色緋紅,呼吸均勻,帶著酒香的誘惑之氣。一低頭還能看到她有些露開的外衣內雪白的肌膚和鮮紅的褻衣。許渾猛吞口水,閉上眼調整內息讓自己趕緊睡著又不敢讓自己真的睡著。
第二天,過了早餐時間好一會,三公子齊聚,躲在屏風後,齊楞楞的看著那張床。
「延濤,你那是蒙汗藥還是毒藥,你不會把人家給毒死了吧?她怎麼還不醒?」
「那絕對是蒙汗藥,只是為了保險,我多弄了一點,誰想到這力道這麼足啊!」
日上三竿了。床上的許渾全身僵硬,手腳麻木。實在是撐不住了,許渾不動聲色的在被子下擰了一把懷中女子的大腿。
「老媽呀,今天是星期天。」
然後許渾看到睡的非常香的她翻了個身繼續睡,似乎是非常貪戀他的懷抱,懷中的女子雖然背向他了,但是更加深入的窩在自己懷裡,許渾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女子有彈性的臀部緊緊的貼在自己的大腿外側,還兩手抓著自己的小臂,方便把自己的頭更靠近他的腋窩。
葉志遠實在沒耐心了,他看到剛剛的那一幕,一個健步走出屏風,剩下的兩人攔都攔不住,只見他走到床邊,伸手一掀被子大吼道:「起來,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怎麼老媽這麼吵?不對啊,這聲音不是老媽的。我睜開自己的一隻眼,視線有些模糊,怎麼頭這麼重這麼昏啊?視線漸漸清晰,一張明星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唉,我怎麼又做春夢了?再睡,一點都沒睡醒,我敢打包票,今天一定是星期天。
翻了一個身,手摸上一片光溜溜的東西,按按有點軟有點硬,摸摸有點粗糙,像是雞皮疙瘩。什麼東西在我的床上?無奈的睜開雙眼,嗯?黑黑的一個頭,還是長頭。陌生的一張臉,這誰啊,**的胸膛?再看看自己,衣衫不整,頭凌亂……
啊——啊————啊啊啊——————
我的高音尖叫足夠將屋頂震裂,足足喊了無聲之後,我慌張的摀住自己的嘴,怎麼了?怎麼了?我猛拍自己腦袋,想,用力的想,甚至都忘了將自己春光外洩的外衣扣上。暈一個試試看,是噩夢吧。我一直潔身自好從不亂來的啊,一夜情離我那就是企鵝和北極熊的距離。眼睛閉了足足十秒,睜眼,黑黑的頭,陌生的臉,**的胸膛,不整的衣衫,這次我終於有進步的摀住自己那外洩的春光了。直直的指著床邊的他,「你,你是誰啊?你怎麼到我家來的?我們,我們怎麼了?」
「你們什麼也沒有,只是睡到一起了。」
身後有第三個聲音,還有人觀戰?我一回頭對上那兩條皺在一起的蚯蚓眉毛,就什麼前世今生的記憶都回來了。我喝酒,我醉倒,我……我被人耍了——
我一會指著床邊的他,你你你,你不出來,一會兒指著床上的他也你你你,你不出來。
床上的他一個飛躍,從床上跳下來,撿起旁邊的衣衫,快的竄走了,搞得好像是我奸了他。
冷靜,我一定要冷靜。先,這個樣子了,那我的女性身份肯定瞞不了人了。其次,身體雖然有些軟有些酸,但不是那種過後的感覺。而且從跡象表明,那個男的只是脫光了上身,下身一點都沒動,沒有人幹完那事還穿上長褲睡覺的吧。更何況我除了衣衫不整之外,衣衫還是完整的。那麼,昨晚除了呈現出來的比較曖昧難辨之外,實質上並未生什麼。
想好了這一切,我怒瞪著床邊的葉志遠,他們仨守株待兔,故意設了一個局讓我往下跳,我還真是撞柱子的那只笨兔子。
葉志遠以為她會怒破口大罵,皺著眉頭準備應招。沒想到她只是靜靜的瞪著自己,毫不服輸的迎戰自己的審視,眼裡是冰冷的平靜,葉志遠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狼狽,似乎都不敢看著她,但是習慣性的自傲還是讓他將眼底的那絲狼狽緊收。
跟我比對視?我小眼睛怎麼了,小眼睛能夠瞪到比你大,我小眼睛聚光。更何況你以為我是三從四德、三貞九烈的婦女?告訴你為了征服隔壁家的狼狗,我每天都訓練跟他對視,那凶狠的目光耐久力強,以至最後那匹半人多高的狼狗看到我就跟條母狗似的。
我將這個男人眼裡的狼狽和退讓以及倔強都盡收眼底。平靜的問道:「這麼捉弄很有意思嗎?真沒想到堂堂葉家大少無聊無趣無情無味到這種地步。」說完不顧他的震怒,爬下床,現自己連鞋子都沒脫,這些人會不會佈置現場啊,真想介紹個三級片導演給他,讓他好好學學怎麼將假的床戲呈現在觀眾面前比真的更纏綿更逼真。
我在房間裡找了一圈,沒找到:「你把我們家少爺怎麼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我醒來後關心的會是他。
葉志遠似乎抓住了一根可以擊碎她堅強的棍子,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他早就走了,在你醉倒的那一刻。」可是說完之後,他才現這根棍子擊中的並不是她,而是他,這話說著他的心莫名的難受。
我有些不相信的問道:「走了?他留下我自己走了?」
「獨行獨坐,獨唱獨酌還獨臥。佇立傷神,無奈春寒著摸人。此情誰見,淚洗殘妝無一半。愁病相仍,踢盡寒燈夢不成。」一個孤立無援的女子,不斷的付出只是想撈到一點點的保障和安全感,但是事實卻嚴重打擊了她。萬事到頭難道只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