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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 空歡喜 文 / 醫道天下

    第三百七十一章空歡喜

    陳燁邁步走了過去,陰沉著臉瞧著跪在地上抖個不停的陳忠順,半晌,握著二女的小手走向院門,沉聲道:「也算難為你了,起來吧。」

    「小民謝、謝王爺。」陳忠順身子一軟,癱跪在了地上,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口大氣。

    李准走過去,微笑要攙扶陳忠順:「陳掌櫃,快起來吧。」

    陳忠順驚得急忙擺手:「小民怎敢,」

    李准笑著將陳忠順攙了起來:「如今陳掌櫃父憑女貴,咱家今後還要好好巴結才是。」陳忠順驚喜交加的瞧著李准,一雙手激動地不知道放哪才好了。李准嘿嘿笑著抱拳拱手,快步出了院門。

    小院內,陳忠順眨了半天眼睛,驚喜恐懼的魂才慢慢歸了竅,剛想邁步追出院子相送,又膽怯的停住腳步。還是不要自討麻煩為好。

    陳忠順顫抖著抬手擦去額頭臉頰上的冷汗,瞧了一眼院門,側耳聽去,陳燁等人已走遠了。突然原地蹦了起來,臉上全是狂喜交加的笑容,興奮的喃喃道:「我、我竟然和皇上成了親家?哈哈哈哈,」

    陳忠順急忙握住嘴,又小心的聽了片刻,這才嘿嘿笑出了聲:「我現在才明白孫宇凡那小子為什麼會掉茅坑淹死,原來根本就不是玉兒那丫頭剋夫,而是那小子福薄運小。老夫真是祖上有德,竟然生了個做王妃的女兒,哈哈,我、我現在就去叩拜祖先」

    輕微搖晃的馬車內,小翠、陳玉兒、香巧都震驚的張著小嘴,聽著陳燁講述這次進京生的一切。

    馬車緩緩停住,「主子,王妃娘娘還有各位娘娘,咱們到家了。」李准的陪笑聲傳進車內。

    陳燁愜意的伸了個懶腰:「說了一路,總算是說完了,愛妃們咱們到家了,都隨本王下車吧。」

    小翠三女都沒有反應,剛才聽到的這一切實在是太出她們的想像了,都如被雷擊中一般,俏臉全是呆滯瞧著陳燁。

    陳燁伸手在小翠眼前晃了晃:「怎麼了妹子,你不會是傻了吧?你可別嚇我,我只聽說過中舉中狀元有樂瘋的,可沒見過聽到自己要當王妃瘋掉的。妹子,你可千萬別做這第一個,要不然我可慘了。」

    陳燁嘿嘿笑著瞧向同樣目光呆滯的陳玉兒和香巧:「我沒這麼厲害吧,一番話竟說瘋了自己三個女人?」

    麗娘撲哧輕笑道:「王爺您不是神醫嗎,那您就給大姐瞧瞧吧。」

    陳燁的目光落在了寬大道袍內依舊難掩的兩座挺拔俏麗的秀峰,嘴角綻起一抹邪笑:「麗娘聰明,你這真是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我先治你們的大姐和那兩個小妮子,等治好了他們,我也讓你們嘗嘗你夫君的手藝。」

    麗娘和柳蘭兒大羞,俏臉立時羞臊的火燒火燎,互相偷瞧了一眼,同時垂下粉頸,撲哧著,低聲笑了起來。

    陳燁嘿嘿笑著手慢慢伸了過去,突然現,隨著自己的手越來越接近,小翠俏臉上的紅暈就越來越紅,幾乎是在眨眼間,紅暈竟然連修長的粉頸都浸潤出了桃紅。

    陳燁一愣,瞧向陳玉兒和香巧,兩人雖然美眸依舊呆滯,但和小翠一樣,俏臉已紅得一塌糊塗。

    陳燁深深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脫口自語道:「不會吧?我還沒摸上呢,怎麼她們的臉就全紅了?」麗娘和柳蘭兒同時撲哧笑出了聲。

    小翠翻身跪倒,陳玉兒和香巧也緊跟著翻身跪倒。陳燁笑著一把將小翠抱了起來,瞧著小翠驚羞中流露出幾分畏懼的美目:「傻丫頭,無論我的身份怎麼變,都是你哥。」

    小翠嬌軀顫抖,激動地瞧著陳燁,美眸慢慢紅了,突然伸出玉臂緊緊地摟住陳燁脖子,哽咽道:「哥,你永遠是我哥,永遠是。」

    陳燁喘著粗氣,大煞風景道:「丫頭,你、你要是再不鬆開哥的脖子,哥就只能永遠做你的死哥哥了。」

    小翠驚得急忙鬆開:「哥,你沒事吧。」

    陳燁活動著脖頸,喘著氣道:「還、還是感覺有些憋得慌。」

    「快,快讓我瞧瞧。」小翠臉色都嚇白了,探頭過去,緊張的瞧著陳燁的脖頸,陳燁低頭飛快的吻住香唇,緊緊地摟著綿軟的腰肢。

    小翠身子一僵,又羞又惱的使勁掙扎,舉起粉拳要打,又慢慢無力放下了,身子掙扎的力度也慢慢小了……

    好半天,四片緊緊黏在一起的嘴唇才分開,陳燁和小翠都劇烈的喘著粗氣,小翠的身子已癱軟在了陳燁身上。

    陳燁喘著粗氣,目光邪邪的瞧向俏臉通紅,都目瞪口呆瞧著自己和小翠的四女:「想不想都來試試?」話音剛落,陳燁哎呦一聲,突然失去平衡向後倒在橫座上。

    小翠羞紅著臉,輕輕拍了拍白嫩的小手,淡淡道:「妹妹們,到家了,咱們下車吧。」

    四女撲哧嬌笑道:「是,大姐。」香巧撩起車簾,小翠等人,依次下了車。

    小翠淡淡的對李准道:「王爺身子有些不舒服,有勞李公公照顧了。」說完,姐妹五人手挽著手走向轎廳不遠處的府門。

    李准臉露壞笑的剛要上車,車簾被暴力掀起,陳燁揉著肚子,不滿的嚷道:「沒大沒小,難道不知曉毆打王爺是重罪嗎?」

    府門內沉寂了片刻,同時響起小翠五女的嬌音:「那就請王爺治罪吧。」

    陳燁跳下馬車,健步如飛的飛奔進府門。「主子,別跑得太急,您肚子疼,跑急了會更疼的。」李准一臉壞笑的快步追了上去。

    李順握著馬鞭,莫名其妙的瞧著府門,府門口跪迎陳燁等人的花府僕人婢女也全都是一臉驚愕,茫然的望向李順。李順撓著頭,喃喃道:「這都是咋的了?」

    陳燁微喘著粗氣追上小翠五女。小翠扭頭嫵媚的白了他一眼,下了遊廊,和陳玉兒等人從偏門出去,陳燁急忙快步跟上,重重的咳了一聲。

    走在小翠五女前面挑著燈籠的兩名婢女嬌軀一顫,偷偷互相瞧了一眼,默契的加快了度,快步走在了五六米遠外。

    陳燁嘴角露出滿意的笑意,回頭瞧了一眼,李准早已在三四米外不緊不慢地跟著,在他身後數米外則跟隨著花府的一干僕人婢女。

    陳燁又咳了一聲,皮厚的說道:「既然你們已經誠心知錯,本王也就不再追究了,不過,今晚侍寢時,你們可要好好表現,再有怠慢,我絕不,」

    話還沒說完,小翠已加快腳步沿著青石板道走向左側的拱門,四女羞臊的俏臉都快滴出血來,急忙快步跟了上去。

    陳燁一愣,抬頭瞧了一眼斜掛中天僅差一彎月牙就是滿月的皎月,笑道:「天色這麼晚了,沒想到妹子竟有如此雅興,要去花園遊玩,雖然並非月圓,但也差強人意,好,讓哥陪著妹子還有幾位愛妃遊園賞月,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雅事。」

    已快走到拱門的小翠淡淡道:「哥哥錯了,妹子沒有夜晚遊園的習慣,妹子之所以去花園,是因為若不去花府正廳,我們去憐香居就必須穿過花園。」

    「憐香居?」陳燁一愣,嘿嘿笑道:「還是妹子最瞭解哥的心啊,相思苦啊,今晚本王就要痛痛快快一解相思之苦了,嘿嘿嘿。」

    小翠推開拱門,淡淡道:「哥哥,又錯了,妹妹們去憐香居是因為天色已晚,身子實在是乏透了,妹妹們想歇著了。哥哥是正人君子又貴為王爺,若是強去,妹妹們不敢阻攔,但妹妹想告訴你,我們姐妹曾盟誓言,未嫁做人婦,不能,」小翠俏臉緋紅停住話語,身後跟隨的陳玉兒等四女更是羞得低垂著頭。

    小翠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嬌音有些顫道:「因此,妹妹替身為王爺的哥哥著想,王爺要不就用強,臣妾們不敢反抗。要不哥哥就讓妹妹們回去安心歇著,不用擔心,有誰會破門而入。」

    陳燁停住腳步,氣急敗壞道:「這、這是誰讓你們立的誓言,妹妹們不用為這麼無聊的誓言所困。有本王在,我看誰敢說三道四。」說完,陳燁又要邁步跟過來。

    小翠淡淡道:「哥哥又錯了,立誓是妹妹我的主意。她們都答應了,不過你們現在有誰反悔,姐決不攔著。」

    陳玉兒故意張開小嘴,用小手輕拍著打著哈欠,做出一副睏倦之意:「大姐,快走吧,妹妹困得不行了。」

    「我們也是。」香巧和麗娘、柳蘭兒羞紅著臉,急忙附和道。

    小翠轉過身,嫣然一笑,蹲身施禮道:「王爺,臣妾告退。」

    「臣妾也請告退。」香巧等人也急忙扭身,蹲身施禮,齊聲道。

    陳燁氣得直瞪眼,臭丫頭們,我還就不信了,我治不住你們敢要挾我,我今晚還非去不可了,我的女人,用強就用強,還能打雷劈了我?賭氣要邁步過去,可是目光迎向小翠純淨沒有絲毫雜質的美眸,心底因氣惱沸騰起來的勇氣就如被拔了塞子的浴盆,勇氣如水般瞬間流了個精光。

    陳燁心虛的躲避開小翠的目光,小翠嘴角綻起一抹開心的笑意,小臉燒得通紅,心也一個勁地怦怦直跳,好險啊,哥要是當真不顧一切走過來,那我可在這幫丫頭面前丟臉了,以後也甭想再有勇氣管著她們這些了。

    陳燁目光突然又惡狠狠起來,瞪了過去,只是這回瞪得不是小翠,而是剛才裝好人故意打哈欠壞他好事的陳玉兒。陳玉兒心虛的伸了一下粉嫩的小舌頭,小手悄悄抬起輕輕擺著,俏臉露出可憐兮兮哀求的神情。

    陳燁瞧著陳玉兒楚楚可憐樣,心裡一軟,歎了口氣,心灰意冷的轉過身去。

    「謝王爺。」小翠暗暗輕吁了一口氣,轉身恍若逃命一般快步進入院內,四女也急忙跟隨著進入院內。

    陳燁淒苦的歎了口氣,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局,我這個命啊

    「主子,咱們是跟過去還是去正廳?」

    陳燁扭頭瞧著湊過來的李准,目光落在李准嘴角隱含的壞笑,臉上也露出一抹陰笑:「李准,瞧你主子吃癟,心裡一定很高興吧。」

    李准聞言,立時後退一步,驚笑道:「主子這話說得,奴才可萬沒有這個心思。」

    「沒有,你躲什麼,站過來。」陳燁微笑招手。

    李准滿臉賠笑,作勢向前邁步,突然腳下一攆,如兔子一般沿著青石板道向前急奔而去:「奴才這就去正廳,為主子備茶。主子,奴才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啊」

    「你他娘又敢跑?」

    陳燁恨得追了上去,抓了幾把都沒抓著李准,李準直如逃離狼吻的兔子,頭都不回,全落荒而逃。

    陳燁恨恨的停住腳步,撲哧笑著喃喃道:「這混蛋的度能拿奧運金牌了。」

    兩名提著燈籠的婢女嚇的全都跪在地上,陳燁瞧著她們,有些尷尬的笑道:「你們跪什麼,起來,去正廳。」

    「是,王爺。」兩名婢女急忙爬起身來,挑著燈籠也如逃命般向前急奔,陳燁苦笑了一下,只得加快了度……

    東方天際剛隱隱露出一絲浮白,田間的野草綠葉上都懸掛著如珍珠般晶瑩的露珠。幾許讓人懶洋洋的暖風輕輕拂過,田間溝壑內濃密的野草輕搖,可垂懸在葉尖的露珠雖然上下搖動,但卻頑強的依舊吸附在葉尖上。

    鹿野鎮突然在瞬間熱鬧起來,鎮上的居民就像約好一般,紛紛打開家門,扶老攜幼帶著一家老少,從鎮上四處紛紛向藥行街行來。

    暖風從藥行街拂過,依舊隱隱透出絲絲淡淡的血腥氣。鎮民們湧進藥行街在離葉家分號幾米外停住腳步,都緊張但又帶著希望的望著藥行大開的大門。

    兩名藥行夥計打著哈欠,扛著掃帚從大門走出,懶洋洋的清掃著藥行門口的街面,一名夥計睡眼惺忪的下意識抬眼瞧了一眼,剛要接著掃地,突然條件反射的蹦了起來。

    另一名夥計打著哈欠,咧嘴含糊不清的笑道:「大早上抽什麼,」瘋字卡在了唇齒間,也震駭的瞧著對面站的黑壓壓將街道堵得水洩不通的鎮民。

    兩名夥計使勁眨了眨眼睛,不停地轉頭左右瞧著除了藥行門前幾米距離空著,將整條藥行街都堵得密密實實的鎮民們,愣了數秒,尖叫著:「掌櫃的,掌櫃的,快出來瞧這、這是咋的了?」

    葉家分號掌櫃陳永年戴著孝,兩眼紅腫的如爛桃子一般,快步走出藥行,沉聲喝道:「大早上的,亂嚷嚷什麼?」

    陳永年話剛出口,也愣住了,吃驚的瞧著藥行街面擁堵的鎮民,愣了片刻,慌忙抱拳拱手,問道:「各位高鄰,你們這是?」

    鎮民們瞧見陳永年,臉上都露出驚喜之色。人群中有一人乍著膽子喊道:「陳掌櫃,你、你回來了?」

    陳永年明白了,抱拳笑道:「各位高鄰的來意,陳某已經明白了。各位高鄰放心吧,災禍已經過去了,我家東家,我家景王殿下已將為禍咱們鹿野鎮,幹盡壞事的楚王拿下了,楚王那些為虎作倀、欺壓良善、壞事做絕的手下們都已經伏法了,咱們可以安安生生過日子了。」

    陳永年的話音剛落,鹿野鎮的鎮民們呼啦啦全都跪下了,嚎啕痛哭聲此起彼伏,跪在最前面一名白蒼蒼的老漢仰天悲喊道:「皇上聖明,景王殿下聖明啊阿巧,我苦命的孫女,你可以瞑目了」霎時間,藥行街面跪倒的鎮民全都放聲大哭起來。

    陳永年瞧著痛哭號啕的鎮民們,身子一個勁的顫抖著,紅腫的雙目又濕潤了,結之妻和一雙兒女慘死的悲痛又如刀絞一般在臟腑內翻騰。

    陳永年也抑制不住心裡的悲痛,眼淚奪眶而出,放聲大哭起來。

    哭聲將金虎、鄭三刀和趙龍等人也從巨鹿分號內驚了起來,紛紛邊手忙腳亂穿戴著衣衫,邊從各自的臥房飛奔了出來。

    金虎和鄭三刀都是一臉余醉未醒,美夢驚醒的鬱怒之相,趙虎等師兄弟雖然也是滿身酒氣,雙眼紅,但相比趙龍都看上去精神多了。

    趙龍雙眼跟陳永年一般紅腫的像爛桃子,雖沒如陳永年戴著孝,但臉上和心裡的的悲痛絕不比陳永年輕。

    趙龍從驚聞巧妹被害,整個人就變得癡癡傻傻,除了哭就是拚命的喝酒,酒醒了,剛睜開眼,就馬上撕心裂肺的痛哭,哭累了就接著喝,直到喝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為止。

    嚇得兄弟趙虎偷偷找金虎和鄭三刀商量對策,金虎皺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好主意。

    鄭三刀皺眉蹲在房頂想了一下午,跳下來,問道:「你是想要你哥還是想讓他恨你?」

    趙虎苦笑道:「我既想要俺哥,俺也不想他恨俺。」

    鄭三刀把腦袋搖的像撥楞鼓:「不行,你只能選一樣。」

    趙虎蹲地上想了半天,站起身,狠道:「俺寧願趙龍恨俺,俺也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瞧著他將自己糟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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