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相見
實在抱歉,強忍著胃疼,剛完成今天的更新,字數少了點,只有五千字,實在是寫不動了,病好了以後再補吧
李順笑道:「還報啥仇,告訴你們,東家回來,就將那幫子兔崽子雜碎全都宰了,師父、師兄弟們還有鄉親們的仇早就報了。」
「真的?」那名後生驚喜的聲音又抬了起來,急忙又摀住嘴。
陳燁笑道:「不妨事,喜歡哭就哭,喜歡笑就笑。從此以後,在這大明天下咱巨鹿藥行的人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再沒人敢說咱們半個不字」一干精壯漢子身子都是一震,體內的氣血賁張,全都激動的看著陳燁。
李准笑道:「這段時日兄弟們盡忠職守,如今天下太平了,這兒就不用你們再辛苦守著了。都去葉家分號吧。你們刀哥、虎哥還有趙龍師兄他們,今晚可是要好好熱鬧一番的,都去喝兩碗酒樂呵樂呵吧。」精壯漢子們聞言都臉露憨厚笑意,瞧向陳燁。
李順笑道:「不用擔心,由俺守著東家,要是有啥事,俺吹瓜叫你們。」
一干師兄弟們都興奮的翻身跪倒:「謝大掌櫃。」
陳燁微笑著邁步走向院門,一干師兄弟們嘿嘿笑著都如離弦的箭射向胡同口。
李順提著燈籠,縱身而起,腳尖輕點牆磚,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無聲的翻進院內,片刻,黑漆院門輕輕拉開,陳燁邁步走進,讚賞的沖李順點點頭。打量著堆滿雜物顯得擁簇不堪的院子,正房和東廂房都是一片黑暗,只有西廂房透過窗戶露出燈光。
陳燁目光瞧向西廂房窗欞上若隱若現的倩影,臉上露出開心的笑意,邁步走了過去。麗娘和柳蘭兒跟了上去,李准和李順則站在院門口沒有動彈。
陳燁站在門口,側耳聽到房內傳出的輕微但能聽清的說話聲。
「大姐,我今晚能不能不再施針了?」
「不行你剛服了藥,這時行針,會助藥力直達病灶,我答應過燁哥,在他回來前,一定要治好你。」
陳燁一愣,翠兒怎麼告訴香巧病情了?
房內沉默了片刻,傳出香巧哽咽的嬌音:「大姐,相公還、還能回來嗎?」
「不許瞎說,燁哥一定會回來的。為了咱們,他也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我聽爹說,這次相公惹上的是、是一個什麼王爺,自古民不與官鬥,何況還是個王爺,相公怎麼可能鬥得過他,他還是不要回來的好。」話音剛落,房內傳出香巧低微的哭聲。
「哎呦,我說二姐,這好好的你怎麼又哭了。王爺咋的了,你可別瞧不起咱們的夫君,他的鬼主意多著呢。大不了他帶著咱們一走了之,天下大了,我就不信那個王爺能有神眼,找得到咱們。」陳玉兒笑著說道。
「這天下都是王爺家的,咱們能躲哪去?」香巧哽咽著懷疑的說道。
陳玉兒咯咯輕笑道:「夫君自有法子,二姐你就將心放在肚子裡吧,那個淫賤胚子的下流王爺就是如來佛,咱們夫君也能帶著咱們逃出他的手心。」
陳燁臉上露出啼笑皆非的神情,玉兒這臭丫頭這是在說我是孫猴嗎?
站在身後的麗娘和柳蘭兒都抿著小嘴,俏臉憋得微紅,瑤鼻內的鼻息都開始有些粗了。陳燁扭頭沒好氣的瞪了兩人一眼,兩人實在忍不住,都用小手摀住了嘴,哧哧輕笑了起來。
「香巧,聽話,快脫衣。」
「二姐還是寬衣解帶吧,我現在一晚不見你軟香膩滑白嫩嫩的yu體,我都睡不著覺,快讓大姐給你行針,然後妹妹我好摟著二姐睡覺啊。」陳玉兒咯咯壞笑道。
「哎呀你還敢說這樣的瘋話,看來這幾晚,我和大姐還沒將你這沒羞沒臊的小瘋蹄子侍候舒坦。大姐要不咱們先將這小賤人侍候舒服了,你再給我行針。」香巧鼻子有些悶,笑罵道。
「服侍玉兒這小蹄子還有給香巧行針,為夫能否也來幫幫忙?」陳燁清亮的笑聲傳進房內。
笑鬧聲瞬間停止了,西廂房內一片靜寂。片刻,房門猛地拉開,小翠驚喜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在房外的陳燁。
陳燁臉上的笑容有些顫,雙目緊緊地瞧著無時無刻不在心裡想念的那張純淨的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俏臉。站在門裡的小翠俏顏清瘦中透出疲憊,披散著錦緞一般烏黑的秀,身上依舊穿著一件青標布道袍大氅,越襯托出瘦弱惹人憐愛的嬌軀。
投射出來的燭光映照在陳燁臉上,陳燁那雙點漆如墨的雙眸內散出朦朧的光輝。
兩行清淚從美目滾落而下,小翠香唇輕顫著,半天,輕聲道:「哥,你回來了。」
出了京城,陳燁就如瘋一般往回趕,一路上無數次魂牽夢繞想像著與小翠相見的場面。此時此刻親眼瞧見了伊人,聽到她叫聲哥,陳燁身軀如受雷擊,滿腔的愛意如潮水一般傾瀉而出,張開雙臂,一把將小翠摟在懷裡,使勁的摟著清瘦的腰肢,聲音顫抖道:「哥回來了。」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什麼都沒有說,因為所有的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被身後身前的哭泣聲驚醒過來,小翠俏臉一紅,羞澀地說道:「哥,你弄疼我了。」輕輕掙脫著陳燁的懷抱。
陳燁依舊緊緊地抱著小翠:「我不鬆開,那你也弄疼我好了。」
小翠撲哧一笑,嬌顏如火,剛要張嘴,正屋突然亮了起來,隨即房門被慌忙推開,陳掌櫃披著長衫,手端著油燈,驚慌的問道:「誰?」
「都進來」陳燁使勁將小翠抱起,一個箭步進入房內,站在門外的麗娘和柳蘭兒也臊紅著俏臉,慌忙邁步進入房內,房門隨之被緊緊關上了。
李准和李順急忙笑著走了過去,「陳掌櫃莫慌,是自己人。」李順挑著燈籠笑著說道。
西廂房內,小翠羞惱的輕捶了一下陳燁:「剛見面就開始混不講理,再不放開,我就不理你了。」
陳燁嘿嘿笑著飛快的在小翠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將小翠放下。
「蘭兒小姐?」俏臉哭的一塌糊塗的香巧美目突然一亮,驚喜地嚷道。
柳蘭兒也是淚流滿面,激動地看著香巧:「香巧妹妹。」
「老爺真的將你救出來了太好了」香巧驚喜著撲了過去,與柳蘭兒抱在了一起。
陳燁不滿的說道:「香巧你這丫頭誠心氣我是不是,我剛才明明聽你叫我相公,怎麼這一會兒,我就成老爺了。你瞪大眼睛好好瞧瞧,你相公我是吃嫩草的糟老頭子嗎?」
香巧呀了一聲,俏臉羞臊的一塌糊塗,緊緊摟住柳蘭兒,不敢回頭瞧向陳燁。
小翠輕啐了一口,白了陳燁一眼。陳玉兒則破涕咯咯笑了起來。
陳燁瞧向陳玉兒,嘴角綻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慢條斯理道:「玉兒,多日不見,你的伶牙俐齒功越見長啊。我剛才在外面聽你誇獎為夫,那真是感動得我五內俱焚啊」
「沒有沒有,我沒敢誇獎你你聽錯了。」陳玉兒驚羞得小臉紅中見白,剛向後退,陳燁一個箭步過去,伸手攬住綿軟纖細的腰肢,身體與凹凸有致的嬌軀緊緊地貼在一起,陳燁咬牙氣息微粗道:「臭丫頭,我是如何帶著你們逃出如來佛的手掌心的。」
小翠和香巧都撲哧一笑,俏臉都露出恍然之色。小翠笑道:「好啊,你這瘋丫頭竟敢說我們是母猴子,哥,你讓她說,她要是說不出來,你就撕了她的嘴」
一下子和日思夜想的人緊緊貼在了一起,陳玉兒的嬌軀軟的已如麵條一般,但嘴上依舊不服輸,笑著嚷道:「我可沒這麼說,大姐你誣陷好人,我要真這麼想,那豈不是連我自己也一同捎上了,我才沒那麼傻呢。」
陳燁強忍住將懷裡的妖精扔到床上,狠狠打她屁股的衝動,微笑道:「果然伶牙俐齒,玉兒你是想讓為夫怎麼懲罰你?」
「老,相公,撕了她的巧嘴」香巧緩過勁來,摟著柳蘭兒,羞笑道。
「好你個小蹄子,你落井下石,枉我對你那麼好了沒良心」
陳玉兒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香巧,轉而媚眼如絲瞧著陳燁,細如蚊蚋道:「夫君當真捨得懲罰玉兒嗎?」
「那就上,」陳燁硬生生將床字嚥了回去,噎的翻了個白眼,清秀的臉泛起一抹紅色。
房內一下子靜了下來,五名絕色嬌娃都聽出了陳燁沒說完的話是什麼,俏臉騰地都紅了,神態扭捏的互相偷瞧著。
陳玉兒美眸內全是無邊的******,嬌顏如火的輕垂下粉頸,細弱蚊蚋道:「夫君再不鬆開玉兒,玉兒可就真成眾矢之的了。」
陳燁有些尷尬的忙鬆開陳玉兒,冷笑道:「看你表現不錯,這頓懲罰,先給你記著,下次再犯,二罪並罰。」
微垂粉頸的陳玉兒嘴角綻起一抹笑意,慢慢抬起頭,蘊含濃情的瞧了陳燁一眼,來到小翠身後,輕摟住小翠的腰肢,輕聲道:「大姐,玉兒可沒壞規矩,你可不能不理我。」
小翠點點頭:「我瞧見了,不怪你。」話音剛落,一雙美眸噴湧著殺氣瞪向陳燁。
陳燁心裡一虛,抬手撓著鼻樑,裝作欣賞屋內的格局。
小翠開心的一笑,美眸內的殺氣早就變作了愛意,慢慢收回目光,瞧向柳蘭兒。
柳蘭兒小臉透出緊張,急忙蹲身施禮,聲音有些顫抖:「柳蘭兒見過小翠姐。」
小翠急忙上前,攙扶起柳蘭兒,開心地笑道:「恭喜蘭兒妹妹安然無恙回來。」
柳蘭兒瞧著小翠真誠的笑容,一顆心徹底的落地了,感激的美目泛起淚光,哽咽道:「大姐。」
「好妹妹,到家了,咱們不哭。」柳蘭兒貝齒輕咬著下唇,使勁點了點頭。
麗娘蹲身施禮,走過去,笑著拉住小翠的手,小翠笑道:「不省心的丫頭,外頭這麼不安靜,你不守著思思,跑我這幹什麼,萬一被那個淫賤下流胚子捉了去,你就知曉厲害了。」
麗娘笑道:「思思如今陪著她的情郎,剩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妹妹不來找你,找誰去?你就忍心讓妹妹一個人在那空屋子裡呆著。再說了,還是妹妹我將王,夫君引到這的,大姐不謝謝妹妹,反倒怪起我來了,要是這樣,那妹妹再將夫君帶走?」
小翠撲哧一笑,抬手輕擰了一下麗娘滑膩如脂的臉蛋:「家裡已經有了個伶牙俐齒的小蹄子,難不成你想做第二個?看我不撕了你的巧嘴。」
小翠突然一愣,變色道:「妹妹剛才說思思去找王三師哥了?你這糊塗的丫頭,你怎麼不攔著她?思思要是有個好歹,」小翠臉色一白,美目露出驚慌擔憂之色,緊接著俏臉陰沉下來,沉聲喝道:「老四你腦子壞掉了不成,跪下」
房內,香巧、陳玉兒、柳蘭兒的臉上都沒了笑容,畏懼的看著火的小翠。
麗娘翻身跪倒,笑道:「大姐你先別火,思思姐不會出事的。」
「還敢胡說八道你是想氣死我嗎?」小翠氣的眼圈都紅了,嬌軀輕顫著。
麗娘臉色也變了,急忙站起身,心疼歉疚的摟住小翠的腰:「好姐姐你別生氣,是妹妹的錯,我不該逗你的。王爺已將那下流淫賤胚子收拾了,現在咱們大夥兒都安全了。」
「王爺?什麼王爺?」李小翠餘怒未息,驚疑的問道。香巧和陳玉兒也驚疑的瞧向麗娘。
麗娘撲哧一笑:「要想弄清鹿野鎮又來的這位王爺是怎麼回事,妹妹可不敢越俎代庖,還是請夫君代為解答,最為妥當。」李小翠等人的目光又都望向打量著房內擺設的陳燁。
陳燁打量著房內破舊的桌椅板凳,以及用幾塊木板加以拼接,鋪著兩張破的邊角都呲出草來的草蓆的破舊木床,眉頭已深深皺起川字,眼中露出了怒意:「不是聽說你們住在李值的外宅嗎?這是哪門子外宅,李值在搞什麼名堂?」
小翠笑道:「你胡亂什麼火,這根本就不是李值大哥的外宅。李值大哥是要將他的外宅讓與我們,可是我沒同意,一是我們姐妹還有爹和大伯一大幫子人住進去,你讓人家姑娘住哪去,難不成讓人家住下人房裡。再則,那下流胚子四處搶女人,我怕住在李值大哥的外宅反倒將他的手下招惹過來。不過李值大哥求了我幾次,再三保證不會出事。我也想,分散開住,也許能更安全,這才讓麗娘妹妹和思思住了過去。哥,你可不能胡亂火,李值大哥還有柳二哥、方三哥可都是有情有義的好人,我們一日三餐都是你的三位義兄輪流送來的。」
陳燁一愣,自失的一笑,轉而狐疑地問道:「那這裡是?」
陳玉兒紅著臉,羞愧的低聲道:「這是我家從前的老宅,已廢棄多年了。玉兒沒本事,只能從我爹那討得這麼個住處。夫君,是玉兒讓大姐和姐妹們受苦了,玉兒向你賠罪。」
陳玉兒翻身要跪倒,小翠急忙一把攔住,笑道:「你這丫頭,陪的哪門子罪,要不是這麼個不起眼的住處,咱們能安然無恙將哥盼來嗎?再說了,陳大伯不也每晚都親自過來守著咱們嗎?」
陳玉兒抬手擦去臉頰的淚水,俏臉全是怨怒,冷哼道:「要不是看在他心裡還算有我這個女兒,我早就不和他說話了。」
陳燁明白了,走過去,張開手臂將小翠和陳玉兒摟在懷裡。陳玉兒哽咽道:「夫君,你別記恨我爹。他膽小怕事,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陳燁沉聲道:「我向天誓,永遠不再讓你們受一丁點委屈走,咱們回家」
小翠仰頭,苦笑道:「哥,剛才麗娘妹妹說的是真的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殘忍淫賤的王爺當真被收拾了?還有麗娘說的王爺是你請回來的?」
陳燁笑道:「妹子,等到了家,哥再詳細和你說。走,咱們回花府」
小翠乖巧的點點頭,小手任由陳燁握著,隨著他走向房門。
陳玉兒緊握著陳燁的手,得意的沖香巧、麗娘和柳蘭兒眨了眨美目,突然臉露微酸,問道:「對了,夫君,怎麼沒瞧到花小五,平素一副孤傲的勁兒,她是不屑於來呢還是不好意思來拜見大姐?」
「你這小蹄子,是你心裡不忿,幹嘛打我的名頭。」小翠笑著白了陳玉兒一眼。
房門打開,陳燁拉著二女,微笑著邁步走出西廂房。
「小、小民陳忠順叩、叩見景、景王殿下」陳玉兒的爹,陳掌櫃跪在院子裡,叩頭如搗蒜一般,說道。
李准快步過來,翻身跪倒,滿臉堆笑道:「奴才李准叩見王妃娘娘和各位娘娘。」
陳燁瞧了一眼叩頭如搗蒜,渾身抖得不成樣子的陳忠順,瞧向李准,李准飛快的瞟了一眼瞠目結舌瞧著自己爹的陳玉兒,臉上露出既詭異又得意的笑意。
陳燁瞬間明白了,看起來自己這位有些寡情的老丈人一直在外面跪著,滿意的沖李准笑了一下,李准微躬身,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意。
陳燁拉著變得機械的二女向院門走去,身後跟隨的三女,麗娘和柳蘭兒俏臉上都浮動著得意自豪的笑意,只有香巧俏臉都嚇白了,他、他是誰?瘋了不成,怎麼管我們叫上娘娘了?還有相公怎麼聽了他的瘋話竟然沒有一絲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