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才妻子望著李寶才和陳燁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外,美目閃動著疑惑和不解,喃喃道:「他怎麼會將他也領到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那去,難道是想三個人一起?」
李寶才妻子如花一般嬌嫩的俏媚容顏立時飛上兩抹嫣紅,輕啐了一口:「瞎說什麼,這麼俊俏的後生怎麼會看上那個騷狐狸,想必不是去她那裡
李寶才妻子默默的望著院門,突然幽幽歎了口氣,美目內全是寂寞索然之色。
李寶才一手抓著兩隻老母雞,一手緊緊的挽著陳燁的胳膊向村西走去。陳燁心中暗自冷笑,我倒要看看你將我領到哪去,耍什麼花樣!
李寶才領著陳燁來到村西頭倒數第三家土屋的籬笆院門前,停住腳步,陳燁耳旁隱隱傳來嘈雜的說笑聲,循聲望去,說笑聲是從第一家土屋後面傳過來的。
想必曬藥的場院就在村西第一家土屋後面不遠,陳燁心中暗道。
李寶才神秘的一笑道:「咱們到了。」推開院門,領著陳燁走了進去。李寶才鬆開陳燁的手,大聲咳嗽了一聲,土屋門隨之推開,「誰啊?」一名體態豐滿的中年美婦走了出來。
陳燁一愣,這不是張二狗的媳婦嗎?!
「喲,今天這是刮什麼風?村長大人和神醫同時大駕光臨我這個破瓦寒窯,這可真是貴客,稀客啊,咯咯咯咯。」張二狗媳婦愣了一下,喜笑顏開著,快步走了過來,一對快要將粗布小褂漲破的大胸脯劇烈的晃動著。
陳燁臉色微微一紅,微垂雙目,笑著施了一禮:「陳燁見過張二嫂。」
張二狗媳婦慌忙蹲身福了一下,咯咯笑道:「這可不敢當,鄉下女人受不起這個,公子這是要折殺奴家了。」
「都不是外人,就別這麼客氣了。」李寶才笑道:「快,把這兩隻雞燉上,今天我和賢侄要好好喝上幾盅。」
「哎!」張二狗媳婦笑著伸手接過兩隻老母雞,李寶才順手抓了一把晃動不已的大胸脯。
張二狗媳婦臉色一紅,不自然的望向陳燁,陳燁將臉扭向一邊,裝作打量著院子。
張二狗媳婦紅著臉白了李寶才一眼,扭身正要走,李寶才又伸手使勁在張二狗媳婦豐滿滾圓的**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張二狗媳婦驚叫了一聲,這一次陳燁不能再裝作沒看見了,扭過頭故作驚訝的望著兩人,張二狗媳婦羞紅著臉,神情尷尬的瞪向李寶才。
李寶才嘿嘿笑著正要開口。土屋的門又推開了,張二狗從裡面走了出來,一臉謙恭諂媚的笑容,點頭哈腰道:「村長您來了。」眼神瞧向陳燁,愣了一下,越謙恭了,衝著陳燁哈了一下腰:「見過神醫。」
陳燁急忙還禮,笑道:「二狗哥你好,神醫我可不敢當,你就直呼我的名字叫我陳燁吧,沒打招呼就登門打擾,唐突了,二狗哥不要見怪。」
張二狗慌忙擺手:「這是哪裡話,您能來我這個破屋坐坐,我榮耀著咧。」
李寶才皮笑肉不笑道:「你在家啊,怎麼藥材都曬好了?」
張二狗急忙陪笑道:「還沒呢,我、我是有些口渴,回來喝口水。」
李寶才哼了一聲:「好吃懶做,一身的懶骨頭,你看看你弄得那點狗屁藥材,我他娘的看到都替你臉紅,就你那二兩重的藥材能賣幾個大錢,馬上可就要過年了,慢說是給鳳姑和幾個孩子割塊布做身衣裳,就是他娘的年夜飯能不能吃上我看都成問題。」
張二狗臊的臉色通紅,囁嚅道:「我、我這就去曬藥材。」快步向院門走去,經過李寶才身旁,謙卑的哈了下腰,「站住!」李寶才陰冷著臉說道。張二狗立時停住腳步,臉上堆滿了諂笑。
李寶才伸手入懷,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錢串扔給張二狗:「這是五十文,不要亂花,給幾個孩子弄身乾淨衣服,讓他們也過個像樣點的年。」張二狗雙手捧著小錢串,千恩萬謝的離去了。
「村長還有神,陳燁兄弟你們快進屋,我去給你們燉雞。」張二狗媳婦面色如常的笑道。
李寶才色瞇瞇的盯著豐滿的大胸脯,笑道:「幾個小崽子呢?」
「都在場院裡瘋呢,你放心吧,他爹不會讓他們早回來的。」張二狗媳婦話剛說完,臉色一紅,不自然的瞟向陳燁。
李寶才笑道:「將你那酒鬼男人的酒弄一壇過來,今天我要和賢侄好好喝上一頓。」
「哎!」張二狗媳婦笑著應了一聲,扭身向院子右側的天井走去。
陳燁瞧著張二狗媳婦的背影,暗自驚歎,豐胸**,纖細的腰身,這女人週身都散著勾引男人心底**的味道,身材真是一級棒!容貌雖然不如小翠妹妹俏麗端莊,可是這身材嘛,簡直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陳燁突然感覺身體一陣燥熱,心裡一驚,急忙有些心虛的望向李寶才。
李寶才死死的盯著將粗布長裙撐的滾圓豐滿的**,微喘著粗氣道:「這娘們每次看到她,都弄起一身燥火,恨不得死在她肚皮上,娘的。」
李寶才嘿嘿**著,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望向陳燁,笑道:「不用三叔說,賢侄也能看得出來,鳳姑和我相好,不過有一點賢侄不要誤會,我可不是強迫她跟我好的,我們是你情我願。」李寶才走到門口打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陳燁笑著邁步走進屋內。
屋裡真可以稱得上是家徒四壁,兩間土屋相通,外屋除了一張鋪著露了棉絮用木板搭著的大床外,還有一個破爛的小木櫃。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李寶才指著床道:「鳳姑的四個孩子都擠在這張床上。」陳燁點點頭。望向右側門口掛著的看不出顏色的布簾子,李寶才挑開布簾,笑道:「賢侄咱們裡屋坐。」
陳燁微弓著身子進入裡屋,裡屋同樣放著一張雖然有些破舊但比外屋的床好太多的木床,床上鋪著還算乾淨的打著補丁的床單。床裡堆著快要到屋頂的幾床破被子。床邊放著一張破舊的木桌,兩個破舊的板凳。
「賢侄坐。」李寶才笑著坐在了板凳上,陳燁也笑著坐下了。
李寶才笑道:「現在不用我說,賢侄也能明白鳳姑為什麼會和我好上了吧。她家裡窮,又是外來戶,既想活下去又不想受人欺負,就要有靠山,因此這娘們主動勾引我上床,我們是各取所需。你三叔這輩子沒什麼喜好,可偏就好這個調調,嘿嘿。」
「三叔,小侄有些不解,你和鳳姑之間的事為什麼要讓小侄知道。」陳燁靜靜的瞧著李寶才。
李寶才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正色的看著陳燁:「賢侄真的不明白三叔這麼做的用意嗎?」陳燁沒有說話,依然靜靜的瞧著李寶才。
李寶才一臉誠懇的說道:「好,三叔就把話挑明了吧,三叔覺得賢侄你是個能成大事的人,將來非富即貴,三叔想和賢侄交心,對賢侄毫無隱瞞,只有這樣賢侄才會將三叔我真正當自己人,將來賢侄達了,你三叔也能沾光喝口肥湯。」
陳燁看著李寶才誠懇的面容,心裡從出門就戒備提防的心鬆懈了下來,心裡不由一陣好笑,用這種事向自己交心,這個三叔實在是滑稽。笑道:「三叔實在是太看得起小侄了,小侄可萬萬不敢當。」
李寶才開懷笑道:「我這可是就當賢侄認可我這個三叔了,賢侄平步青雲之時,可千萬要記著你三叔。」
李寶才笑著笑著,突然歎了口氣:「唉,我大哥好福氣啊!有賢侄在身邊盡孝,老來就剩享福了。娘的,我想起那個敗家女人心裡就鬱悶,按說老子那玩意不算孬,可,」李寶才瞧了一眼門簾,將身子湊了過來,猶豫著低聲說道:「賢侄你醫術高明,三叔想求你一件事,你得先答應你三叔。」
「三叔有話儘管說,小侄能辦到的,絕無二話。」陳燁微笑道。
李寶才壓著嗓子,低聲道:「我想讓賢侄給你嬸子瞧瞧,看看那敗家女人到底能不能生養,娘的,老子可沒閒工夫養個干吃飯不下蛋的蠢貨,要是她不能生養,我立馬休了她!」
陳燁一愣,剛對李寶才升起的好感立時消退的沒了蹤影,臉色陰沉了下來。
李寶才心裡一慌,慌忙笑道:「賢侄不必生氣,三叔失言了,當我沒說。」
陳燁強壓住怒火,沉聲道:「三叔是不該說這樣的話,讓小侄給三嬸瞧病,來決定三嬸是否被休的命運,你不覺得對三嬸太殘忍了嗎!還有你怎麼會認為會是三嬸有病呢?」李寶才尷尬的嘿嘿笑了起來。
陳燁瞧著李寶才灰青的面容,心裡升起了一股厭惡,打消了想要給李寶才治病的念頭。
「賢侄先坐著,我去看看雞燉好了沒有。」李寶才神情尷尬的笑著站起身來,挑簾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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