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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13章 最大的血案 文 / 新漢靈帝傳

    劉鴻從容談定的走到凳子旁邊,指了指掛在上面高處的繩索,「二位愛卿沒有說錯,這凳子太矮了,站在上面,是無法從容的把脖子掛進繩套的,可是,這正是他自殺的證據之一.」

    劉鴻這一句話說得所有的人都翻起了白眼,就連外面對刑獄一無所知的百姓都不由的有些暈倒的想法,就算他們沒有自殺過,但憑空想想就知道,這句話顯得多麼的無知。

    看來,皇帝愛民是愛民的,治國上也確實有一手,大漢到如今能挺過來,靠的都是這個皇帝,而且在這個皇帝的親民政策下,百姓的生活也越來越好,這一點沒錯,百姓都能感受到,但,這皇帝在典獄上卻是沒有什麼天份。

    劉鴻並不在意這些人想翻白眼又不敢翻的表情,依如此往的從容談定,倒是看到法正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他倒是心懷大慰,法正還是不負他所望,在刑獄上的領悟力還是不錯的。

    「剛剛田主薄說的沒錯,刑誑莫重於大辟,大辟莫重於初情,初情莫過於檢驗,這檢一道,其中習味之深,朕也是初涉其中。」劉鴻慢慢的說道,說得田沮二人一愣,他們倆本來都以為皇帝根本就不懂得典獄之道,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呀,要不然怎麼能說出這麼意味深長的話來。

    「陛下之所論,有哪高山之嵬峨,人深省。」田主薄上前一步,對劉鴻拱手說道:「然,罪臣依舊不解,還望陛下聖言洗耳,以開臣之愚智。」

    「你來看,這人脖子上有一大片繩子擦痕,假設是有人從後面把繩子套在此人脖子上,勒住他,那怎麼會有這個擦痕呢。」劉鴻指著王堂脖子上的擦痕說道。

    「也有可能是兇手沒有套好,套在下頜之處,用力一勒,繩子這才向喉嚨之處滑去,由此才留下此擦痕。」田主薄沉呤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突然又猛的叫道:「不對,那這樣傷痕應當是由上向下,而不是從喉嚨處從下向上至下頜處了,這是何理?」

    「正是。」劉鴻指了指,由喉嚨處到下巴處的那一大片粗繩擦痕說道:「由此,可以證明田愛卿的說法並不正確。」

    「但,陛下,這並不能證明此人是自殺的。」田主薄指了指過矮的凳子,這是判定王堂他殺的最好的證據,皇帝如果沒有說清楚這個問題,就算皇帝殺了他,他也得跟皇帝爭一爭,刑獄他認為皇帝不應當學,但他也認為,刑獄確實有利於政事清明,所以他也會捍衛刑獄上的清白。

    「沒錯,來,王起,你輕功不錯,你過來。」劉鴻笑了笑,把王起叫過來,讓他站在凳子上,主要是他看到一堆子的百姓都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少不得給他們解釋清楚,過不了多久這裡有可能會生一場大戰,這時候民心最寶貴。

    「王起,你與這人的身材相似,你站上去,用手拉住繩套。」劉鴻讓王起站在凳子上,果然,王起的昂起頭也無法夠到打好圈子的繩套。

    「你們都過來看看,假如王起就是王堂,那他要自殺,顯然,他是沒有辦法把脖子套到打好的繩子裡去的。」劉鴻指著像個傻子般站在凳子上呆的王起說道,「那麼,對於一個一心尋死的人來說,換一個高一點的凳子無疑是最好的做法了,可是,大家看看,廳堂裡可不具備著這個條件。」

    劉鴻手指環著大堂四周的傢俱指了指,眾人隨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大廳裡的凳子都是那麼一號,看來,這個王堂雖然富有得可以買得起大漢出產的奢侈品,但此人好似對高的凳子不太滿意,買的都是比較低的。

    最高的就是正堂兩側的太師椅了,可是,就算這個彰顯身份的太師椅都好像是被砍過凳腳一般,都顯得那麼矮。

    「所以,在這樣的條件下,死者怎麼辦?」劉鴻拍了拍雙手抓住繩套站在凳子上的王起,「王愛卿,如果你是死者,你怎麼辦。」

    能怎麼辦,王起不由的摳了摳腦門,夠又夠不到,又沒有比較高的凳子了,能怎麼辦,要自已一個劍客來想自殺的問題?想想,還不如一腦門撞死算了,王起不禁的有些對皇帝的奇思妙想有些跳腳。

    咦,跳腳?跳!

    「陛下,微臣會用跳,一跳就能進去。」王起非常高興的說道,周圍的人也馬上齊齊的哦了一聲,原來如此,大漢第一劍師的徒弟果然不一樣,自殺都能想出這麼好的招來!

    「對,跳。」劉鴻呵呵笑了一聲,揮手叫王起下來:「顯然,王堂跟王起一樣,也想到了這個辦法,跳,用力一跳,就可以把脖子夠進去了。」

    「可是,那就出現了一個問題了,大家來看看死者。」劉鴻示意田沮等人圍過來,指了指死者:「你們看,這個王堂細皮嫩肉,腳又小又短,可沒有王起那麼好的輕功,所以,就算他跳起來,高度也不高,他剛好只夠把脖子套進去,而套到的那個地方就是下頷處。」

    「那麼,這個時候,他要怎麼辦,於是,他就雙手緊緊抓住繩套,試圖用手的力量,把身體抬高,拚命的把繩子往喉嚨處滑去了。」劉鴻指了指脖子處的那片擦痕說道:「於是便出現了從下巴處到喉嚨處的擦傷,手上,同樣也有,看得出來,他中間因為氣力下,還停過一次,你看,他脖子處還有一道不深不淺的繩子停留的痕跡。」

    「這些傷痕,都可以證明這一推論,相反,如果是他殺,這些傷痕是不可能出現的,因為受力點不一樣,那麼傷痕的方向也不一樣,那麼,會不會是兇手偽造的呢?」劉鴻盡力的便得那些半明白半不明白的百姓們能更清楚的明白,這些話他可不是對他的手下說的,要是說到這裡這些手下還不明白的話,也不值得劉鴻千方百計的把他們**來了。

    「不可能。」田主薄歎服的說道,他只是脾氣比較臭,也不能稱之為臭,他是那種,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的人,說得好聽一點,叫做敢直言犯君的人,就跟以前的曹操一個樣,但是人家曹操對同僚可就沒有這個原則,而田主薄是對誰都一樣,但這並不代表他傻,相反,他有一個很聰明的大腦。

    而且,看來出來,他在這一堆的百姓中有著極品的威望,剛開始的時候,百姓都是比較願意相信他的,從剛開始分析時,百姓都贊同此人的意見就可以看得出來。

    畢竟,皇帝的威嚴是威嚴,皇帝是很得民心,可是,這個田主薄在這函谷關可是有不少日子了,是函谷關的直隸官員,而且,這個官員還很好,把整個函谷關治理的謹謹有條,那麼百姓比較願意相信他,也是情理之中了。

    這個也再一次的反應了在古代,中央政權與地方政權的矛盾之處,由於距離較遠,交通不利,中央政權很難達到完整控制地主政權程度,往往會出現天高皇帝遠的情景。

    其是,這一點向來都是天朝政權的一大蔽病,就是今天也一樣如此,往往一個鄉鎮幹部,或是縣長縣委書記就像那個地方的皇帝一樣。中央的政策一到地方,就是大變樣。

    在田主薄的詳細解釋下,百姓們都紛紛的露出原來如此的釋然樣子,不禁的紛紛對站在死者面前沉思的皇帝露出敬畏的目光。

    要知道,短暫之前,他們還認為田主薄的說法是正確的,而皇帝根本就是胡亂猜測,為此,他們心理還為他們所敬愛的皇帝找了一個理由,大漢天子嘛,日理萬機,國事繁重,哪還有時間來看這典獄之事。

    本來,典獄之事,在古代歷來都不是皇帝應當過問的,因為,典獄就意味著死人,而這,應當是皇帝避諱的,雖然每年勾結的犯人都是皇帝親自勾結的,可是皇帝親自勾結,也重照著禮儀避諱而來。

    先,要點燃燭台,要三根蠟燭,還要用硃筆,硃筆代表著紅,代表著威嚴與神權和最重要的慎重,而蠟燭則意味著皇帝在勾結時,向天地鬼神祭祀。

    這也是一個謹慎活兒,同樣不能出差錯,要不然,很有可能,被勾結的犯人死後就會陰靈纏身,對天子不利。

    可是,看來,他們一直信任的田主薄看錯了,而那個,他們剛剛還為他找理由的皇帝卻是對的,那麼聯繫起來,一個國事繁重,日理萬機的皇帝,一個為民操勞不辭幸苦的皇帝,一個傳說一天睡不到二個時辰的皇帝竟然對典獄這一塊也那麼精通,這代表著什麼?

    假如一個人被抓了起來,而審他的案子的人是鐵面無私公正謙明的包青天,如果這個人是清白的,那麼他一定不會擔心,因為,包青天這三個字給人的意思就是好人不會被冤枉,而壞人,一定難逃法網。

    同樣,這包青天這三個字帶給百姓的還是溫暖和安全感,有包青天在,就不會有壞人,就不怕受到欺負,這是一個無以倫比的安全感,有一句話叫做,關節不到,有閻羅包老,裡面就是這個意思。

    同理,現在的皇帝帶給眾人的就是這種感覺,皇帝親民歸親民,皇帝聖明歸聖明,但是再怎麼樣,皇帝還是高高在上的,一言可決人生死,百姓對皇帝更多的還是畏多於懼。

    可剛剛皇帝的露的這一手,就不一樣了,一下子就讓百姓百般敬愛與崇拜,皇帝就是皇帝,天子就是天子,比田主薄厲害多了,有皇帝在,啥也不用怕。

    百姓沉寂於這種感覺中,直到急促又有些嚴厲的喚聲在他們的耳邊響起,百姓們這才紛紛的從這種美好的感覺裡清醒過來,入眼的是一隊士兵,當頭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擁有著鐵塔般的身材壯得一塌糊塗的肌肉。

    當然,最惹人注目的不是這個大漢的爆炸般的力量感,也不是他後面那些看上去陰沉沉的親隨,而是他手上的一端令牌。

    令牌是金色的,上面刻著一個碩大的令字,在這個令字的兩旁各是一條五抓金龍,就算一個鄉間小民也知道,能刻上龍的,都是皇帝的東西。

    於是人群便紛紛的散開,大漢砰的一聲跳下馬來,地上立刻揚起一陣以他為中心的灰塵,彷彿這個大漢有一道衝擊波般。

    大漢勁直的走到禁軍的護衛圈外,趴的一聲跪了下來:「陛下。」

    「哦,許褚,進來吧。」劉鴻被這打雷般的聲音從沉思當中回過神來,他在思考著這個案子到底有沒有什麼特殊性,是不是具備了一些含意,雖然,已經確定了此人是自殺,但是考慮到國內的朝局,和國外馬上就要來臨的大戰,加上這個王堂特殊的邊境商人的身份,他需要考慮清楚裡面的一絲一毫。

    禁軍們閃開一個圈子,許褚快步的走了進來,掏出一封信,劉鴻的眼晴裡精光一閃,他認得這片牌子,這是留守在函谷關的夏候淵之物,他的軍令。

    信上面寫著絕密的字樣,接過信的劉鴻面上馬上沉靜了下來,而密切的注視著他的所有的人,包括外面一大堆百姓,也都沉靜了下來,氣氛一時間有些壓抑。

    在眾目睽睽之下,皇帝折開了信,眾人看得很清楚,皇帝的龍晴快的掃了二眼,馬上就收起了信,眼角,臉上,都露出威嚴的笑容。

    是什麼事,大家不知道,但一定是好事,百姓們從皇帝的眼裡看到了這一點,不禁的也眉開眼笑起來,只要是好事,就好。

    皇帝微笑著跟百姓們致著意,就在金根車前,也就是皇帝的鑾架前,還回頭跟跪了一大圈子的百姓們揮了揮手,在百姓巨大的敬意下,上了車駕。

    而扶著皇帝上車駕的王起卻敏銳的現,皇帝的身子都有些軟,全身都在微微的顫抖著,看來,又有一件大事生了。

    果然,當皇帝一上車之後,那股控制不住的怒火就像是猛然爆的火山一般,皇帝砰的一聲,重重一拳砸在了鑾架上,巨大的力量下,鑾架都不穩的抖了幾下。

    一張信紙無聲的從皇帝的襯口裡滑落,掉在了地上,一向都會跟在皇帝車架裡的郭嘉等人撿了起來,而護衛在皇帝身側的王起,無意中瞄到了一眼。

    「五千原宮廷待女全部被殘殺,,,,。」

    王起沒有看到多少,但只這一句話,他也忍不住的像郭嘉等人一樣,臉上都露出憤怒和不敢相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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