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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14章 喝茶破壺 文 / 新漢靈帝傳

    一股深深的憤怒盤據在劉鴻的心頭,然而憤怒的背後更多的卻是後悔.

    這五千宮廷待女的命運是他一手決定的,他的前任招來了還是妙齡少女的她們,當時的她們風華絕代,婀娜多姿,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少女無比的羞澀與美麗,她們歷來順受,她們無怨無悔。

    這一切,都只因她們沒有權力決定自已的命運,她們所渴求的,無非就是帝王的雨露,可是,就算得到了帝王的寵幸,在事後,她們沒有快感,反而是驚恐的等待著帝王的命令。

    留不留。每一次事後,管事太監都會問這個問題。

    就算她們知道,就算是留,那麼中不中,一場雨露是難以懷上龍種的,但是留,至少代表著皇帝有讓她們產子的想法,至少不是那麼的無情。

    想想看,在**事後,當管事太監問著留不留時,如果那個帝王一個冷冰冰的不留,那管事太監的更加無情的手就會在自已的會陰處一按,而她們所有的希望都會破滅,只留下冷冰冰的背影時,那種感覺簡直無法用語言描述出來。

    前任的劉宏的無情的把她們從她們溫暖的家中拉到了這冰冷的宮中,而後一任的劉鴻再一次的決定了她們的命運。

    一道冷冰冰的裁措令。

    哪怕是劉鴻的這一開源節流的做法得到了全天下人的稱讚,卻永遠無法得到這些女子的認同。

    相比於在世家做個奴隸,她們更願意待在這冰冷的宮中。

    然而,她們無權決定她們的命運。

    於是卞氏的出場,似乎再一次的給了她們一個機會,她們除了服侍她們的主人外,她們只需要把她們主人的情報上報給裁措她們的人,視情報的價值決定她們不知是否存在的下半生。

    她們在這十年裡,為這個國家或者說,為這個國家的掌舵人立過不少的功勞,正因為她們的存在,當今天子對世家的情況瞭如指掌,無數次化解了世家大大小小的陰謀暗算。

    她們同樣也為這個國家的財政收入上立過大功,她們在青樓賣著笑,用身體成就了春曉樓的名聲,為捉襟見肘的大漢經濟立下汗馬功勞。

    也許很多人都認為這是理所當然,因為她們無權決定她們的命運,可是劉鴻並不這麼認為。

    他曾經也考慮過是否要放開對這些人的管制,或是後期財政得予緩和的時候,把這些人再買回來,給予她們自由,這時候對她們並不晚,因為,她們大部份的年齡都不會過二十五歲。

    他誓,他曾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他曾經認真的考慮過這個問題,並且徵詢過大司農,也就是大漢財政和家業的雙料部長曹嵩,和自已的情報頭子賈詡。

    可是,兩個人給出的答案都是不行,大司農是從皇權與世家的解度來考慮這個問題,這些女的,有些已經生育了,或是在世家裡扎根了,皇帝再這麼一弄,姑且不說她們同不同意,至少,很多世家會不同意。

    而賈詡則從情報的解度上來考慮這個問題,皇帝這麼一做,等於告訴了世家,這些人我當初賣給你們,打的就是,又賺你們的錢,又給你們安個釘子的主意。

    當然,在後期,世族階層因為頻繁的洩密,世族階層也知道了這些女的是細作,但是,只要皇帝沒誠認,他們也無話可說不是,皇帝大可以說,不知道,推得一乾二淨,世家不會幹這個平白無故雙毫無利益而去得罪皇帝的傻事。

    劉鴻認為,自已對她們是有情義的,所以,在卞氏的問題上,他在下令史阿查探時,得知不少的女的已經徹底溶入世家時,他也沒有生氣,還下令史阿秘密的送些銀子給她們當作嫁妝。

    可是現在看來,這個情義,更多的是無情無義,或許別的皇帝不這麼認為,在別的皇帝眼裡,也許這些人根本就不值一提,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你一個小小的待女,如果膽敢反抗,那麼屠刀是你最後的歸宿。

    劉鴻一向來都不願意讓自已變成這麼一個無情無義的皇帝,當然,卞氏的問題除外,他對卞氏的感情一向來都很複雜,可是現在看來,他與那些心狠手辣的皇帝相比,無非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劉鴻有些頹廢的靠在鑾駕邊上,心裡面心思百轉,但是不論哪一個心思,到了最後,都會變成對自己的自責,進而轉變成對世族這一**裸的挑釁行為而憤怒,無比的憤怒。

    帝駕緩慢的開回函谷關,在這一路途中,沒人敢出一絲聲音,而車駕早就由王起親自駕駛,他深知皇帝的此時的性子,哪怕只要一個微下的顫抖,都有可能變成皇帝爆的源頭,而憤怒的皇帝的可怕,他這個一直保衛皇帝安全的待衛總長比誰都還明白。

    最重要的是,在這理,似乎沒有一個人有資格能勸說皇帝,敞若在洛陽,那至少還有老宗正劉洪,至少還有曹操賈詡等一眾親密大臣。

    可要是在這理,就連郭嘉都不敢在這個時候上前去勸說什麼,每一個人都垂手而立在靠著背靠上,閉著眼晴的皇帝前面,車架雖然大,但並不高,不能夠讓人直立而站著,而這些人,只能成幾乎快要5o度的彎。

    這樣子很累,王起這個練武的人自然知道,可是沒有人敢有一句怨言,王起看了看在前面引路的田沮二人,和高順將軍,王起心裡想道。

    你們三人應當慶幸,應當慶幸沒有資格來到皇帝的車駕裡,要不然,就以你們三個人的性子,估計全身進去,再出來時,身子已經分家了。

    「朕,對不起她們。」有些人,有些事,只有等他們離去時,而且永遠不在回來時,你便會重新省視他們的價值,這是一個悲劇,但卻是人類的天性,並且,很難更改。

    這些還在二十五六年紀的女性的離去,劉鴻這才覺,她們以一個女子柔弱之軀為他的王朝做出了多大的貢獻,而她們所獲得又是如此的微薄,想必,在她們心目中,對這個皇帝的印相,一定是無情無義的那種吧。

    有人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劉鴻自認自己這些年來,殺伐果斷,從不皺個眉頭,抄家滅族之事,他沒少做。

    甚至於他都曾經親自監斬過,那是一個惡霸,欺民霸女數十年,為禍鄉間,在某一個時間裡碰上了微服出巡的劉鴻,於是,他與極他的團伙百十來口的命運就這麼被決定了。

    而,劉鴻,看著百十來個血淋淋的人頭擺在自已面前時,連眉頭都不曾皺過一次,臉如古井,彷彿眼前的不是人口,而是白花花的饅頭般。

    可是在這件事上,他終歸淡然不了,這些女的為國立過功,都是如此的善良,都是如此的歷來順受,而這些處在最美麗時斷的少女的悲慘命運,可以說,都是他一手推動的。

    想著那五千個人頭,她們是否還依然美麗,會不會還像宮裡一樣,偶爾撅個嘴,看著他這個不准女性著內衣的荒唐皇帝羞澀的一笑,然後像個受驚的燕子般,從自已的身連掠過。

    沒有頭額的身體,是不是還是那麼豐滿和柔軟,是不是還會有那如蘭如射的幽香?是不是還能跳動那攝人心魂的舞曲?

    這一幕幕的景像突的被淋上了一層血,這個就像是鬼片裡,電視屏幕上突然流出一股股血液般,那種恐慌,能讓人瞬間死去。

    劉鴻突然感覺心中一股巨痛,他死死的抓住自已胸口,頭盡力的後昂,現不對的郭嘉他們手忙腳亂的讓待衛去傳華佗張機等太醫,一邊想著方法試圖解除皇帝的痛苦,

    「傳旨,班師回,,,。」劉鴻喘著氣,雙眼有些突出,胸色白得青,但說這句話時,卻是那麼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然而,他沒有說完,郭嘉和戲志才配合得很巧妙,在皇帝班字出口時,郭嘉和戲志才就拿起了一邊的茶壺,戲志才把茶奉到劉鴻的面前,而就在皇帝就要喊出「回朝」的朝字時,郭嘉一把把茶壺扔到了車駕外。

    光噹的一聲響,茶壺的命運自不待言,而劉鴻也沒有把那個朝中說出來,郭嘉和戲志才不一言,卻巧妙的勸說了劉鴻。

    這個時候,不論是什麼原因,都不能在這個時候回朝。

    壺破了,不要緊,只要先把茶喝光,特別是在重要的時候,比如在沙漠裡,水壺在喝完水之後碎掉,還是沒喝之前碎,有著本質的區別。

    皇帝當然也明白這個問題,皇帝之所以如此,很是顯,是當局者迷了,皇帝臉上的自責和愧疚,人人都看得明白,那麼皇帝為什麼如此,大家都有一個答案了。

    只要一走出這個局,皇帝自然能恢復過來,這是毫無疑問的,皇帝越來越順暢的氣息就證明了這一點。

    似乎,在華佗的治療下,皇帝很快緩過了氣來,但,臉色依舊是那麼的鐵青,任何都可以聽到皇帝咬牙切齒的那一句:「儒子生歹毒,好大的一個局。」

    這個儒子生,並不是儒家的意思,而是讀書人的意思,通指世族的意思。

    局,什麼局,皇帝看破這個局了嗎?

    顯然,從皇帝的語氣來看,皇帝,似乎並不這麼認為,也許,皇帝現在的行為,還是在局中。

    不可否認,世族的這一手,至少在這一場上,皇帝失利了,不論皇帝如何應對,皇帝在這一場上,與世族的交鋒失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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