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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章 漢景帝與周亞夫 文 / 新漢靈帝傳

    「百生吾兄,愚弟再拜而三,中秋佳節在既,吾常思賢兄及二位兄長,常念極過往之事,感概頗深,近來愚弟常翻史書,尤之在孝景帝之事,更頗有感悟,聞兄長將凱旋回洛陽,愚弟不甚欣喜,杯子酒不空矣,盼之望之,如秋水之穿,愚弟頓上。」

    「看看,呵呵,呵呵,哈哈。」夏育(史書上找不到一代名臣夏育的字,便自取百生,育,在甲骨文上便有,是較早的一個詞,動詞,比如詩經:育,生也,所以為其取百生)拿著手上簡短的書信,仰天長笑,銀白的頭被其這麼一抖都散了開來,迎著昏暗的油燈變得有些暈黃。

    「百生兄,何事如此愉悅。」段穎和盧植一掀開營帳門就聽到夏育那洪亮中帶著蒼老的大笑聲。

    「段熲兄,子干,你們來了啦,熲兄,快過來,快過來,老朋友來信了。」夏育一把拉過段熲,段熲因為犯了大罪,要不是有他夏育的面子估計早就被陛下砍了,最好也是消職為庶民,哪能有今天這日子,雖然無職無品,卻極受軍中尊重。

    「老朋友的來信,莫說是皇甫威明(皇甫規)的來信不成,玩笑,玩笑。」段熲笑哈哈的接過了信紙,開了個小玩笑,見夏育著惱連連告饒,同時心裡也奇怪著呢,能稱得上夏育的老朋友的,除了自已,皇甫規,這邊韁三將外還會有誰,可皇甫規早死了,那還會是誰是夏育的老朋友。

    「他?」段熲展開信紙,甫一看到開頭就驚訝了一下,繼而的瞄了二眼,沉呤了一下,在夏育莫名其妙的眼光下,竟然不是把這信還回去給夏育,而是交給盧植!

    「熲兄,這是怎麼回事。」夏育臉色有些不好看,段熲把老朋友給自己的信拿給一個下屬看幹什麼?段熲今兒個是糊塗了不成?

    「百生兄稍安勿噪。」段熲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一般回瞪了一下夏育,你中了人家圈套了都不知道,想死是怎麼著:「子干,看看。」

    段熲這道眼神裡怨氣極大,夏育與段熲自從在邊關當官開始,到現在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不知一起度過了多少的歲月,自然明白自己的老友不會無的放矢,但還是想不明白,這一封述述舊情的信怎麼就讓自己中了圈套還不知了。

    「子干看完了吧。」段熲睜大了眼晴,一直看著盧植,見盧植拿著信的手微微的抖,段熲都不去打擾他,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夏育都不耐煩了,這才開口說話。

    「呼。」盧植狠狠的吐了口氣,恨恨的看著眼前這個沒有多少時候可活的無職無品的老將軍段熲,你丫的把我扯進來幹嘛!盧植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看完了,段將軍你可是害苦植了。」

    「怎麼會,你可是陛下的近臣,老段我可沒這膽量害你,你可是看完了的!」段熲哈哈一笑,對這個中年後輩也極為的欣賞,夏育必竟沒有多少政治頭腦,容易被騙,而眼前的這個盧植卻不旦在軍事上很有見解,在政治手碗上也是不容小覷的。

    「你們這是玩的是哪一出呀。」夏育到如今還有些摸不著頭腦,見這二人神神秘秘的,都不禁的有些生氣,擺直了身子,沉聲問道。

    「段大人,有些話,卑職也不好言明,還是您老來說吧。」盧植臉上立馬浮起幾道苦色,論帶兵,他盧植認為如果他來做這個總督四軍事,也許在剝奪世家將領兵權上,他不可能做得會比夏育好,夏育不錯的聲望,中等以上的手段,不要臉的牌氣讓夏育這個四州軍事總督在十年裡變成了真正的四州軍事大都督,權利大得可以嚇死人。

    這一點上,出身儒家的盧植自然不可能達到,因為,夏育之所以成,最大的勞還得歸於他那幅死皮賴臉的糾纏手段,夏育的這個手段在盧植心裡,已經到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境界了,他盧植儒家出身,妻子是一代大儒馬融的女兒,拜的是一代儒學大家鄭玄為師,講的可是禮,氣,節,自然不可能做到夏育這種地步。

    單憑完全皇帝的戰略意圖上,夏育的確是很受盧植尊重的!

    但是夏育也就這一點比較牛而已,在盧植看來,夏育的軍事頭腦頂多只是中等,根本無跟他盧植比,現在軍隊的很多決策權其時都是在盧植手上的,至於其他的,在盧植眼裡,夏育就更不值一提了,比如政治。

    「百生,你被人陷害了。」段熲跟夏育知根知底,知道這只有一根筋的傢伙是不可能領悟到什麼政治謀略的,但見夏育如此後知還不覺,不禁也有些氣悶,可是這件事事關重大,他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來著,暗罵了用上下級來壓他的盧植一聲滑頭,有些子急促的說道:「有些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主要看你夏育自已了。」

    「熲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夏育依舊呆呆的看著用呆呆的眼神看著他的二位。

    「孝景皇帝,周亞夫!」段熲再罵了一聲,終究還是說了出來,這個時候,盧植適時的插了一口:「晃錯。」

    「周亞夫,媽的個巴子的。」夏育怒喝一聲,啪的一聲一掌啪在桌案上,頓時整封信都變成碎片,粉末,看得盧植和段熲都鬆了一口氣,我的夏都督,你總算明白了過來,夏育的滿頭銀被他這麼一激動,披得就跟白魔女一般。

    夏育咬了一下嘴唇,須皆知張,滿是老樹皮般的皺紋變得極為的猙獰,「國家還沒有平定,這些人就要開始鬧了嗎?我夏育是大漢的夏育,可不是世家的夏育,只有為國盡忠的夏育,沒有欺君的夏育,是刀是割,管他們屁事!」

    段熲與盧植二人清笑了一聲,盧植更是比所有的人清楚,夏育這話裡虛得較多,該是說「子干你先出去。」了。

    「子干,我與段將軍還有軍事要說,子干你就先出去吧。」夏育果然沒有讓盧植失望,適時的說了這麼一句。

    「諾。」盧植飽含深意的暼了一眼夏育與段熲,看得二人內心裡一陣冷之後,這時慢慢的退出帥帳。

    「老熲,你說他媽的這是什麼事。」盧植一走,夏育就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恨恨的說道。

    「百生,你這叫我怎麼說,你總知道周亞夫是怎麼死的吧。」段熲幽幽一歎,夏育這樣的人,的確不適合回洛陽,他會被那些善變的世家揉虐得連碴都不剩的,但這又有什麼辦呢,這是陛下親定的,再不樂意也得樂意。

    周亞夫是怎麼死的?他是被孝景皇帝逼死的!

    周亞夫的軍事才能,勿庸置疑!中漢的第一軍事家,世代兵家,為高祖打下不少江山的絳候周勃的後人,一生業甚多,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七國之亂裡他的那種那凡脫俗的的指揮方式和高瞻遠矚的目光。

    這樣一個人,怎麼有可能被孝景皇帝降了死罪呢?還有盧植說的晃錯是什麼意思?

    後來榮膺太尉的周亞夫,在一天之內迅的提了一職,而且還是人臣極至的「丞相」位置,這怎麼說來著的,好像看上去處處都是殊榮,那又怎麼會說周亞夫是被孝景皇帝的逼死的呢。

    周亞夫一生從軍,從不沾政,對政事這項程序極多煩瑣工作根本就沒有涉及過,讓他去做個縣令,他都末必做得好,縣令都有行政,司,,,,教化生民等七八項職能,何況是政事的最高位置丞相呢?

    而偏偏孝景皇帝常常拿那種「戶口」「官員履歷」之類極為繁瑣的問題來問他,這些問題就是前丞相陶青都末必回答得出來,何況是半路出家的周亞夫?偏偏孝景皇帝問這些時不是在大殿上眾臣百官面前就是在宣室重臣前。

    所以周亞夫常常受辱,原本就桀傲不遜的他如何受得了這種鳥氣,終於在一次酒宴上,漢景帝又故意不在他酒案上擺筷子時周亞夫飆了,被孝景皇帝當場格職回家反省,後來又借口周亞夫私買兵甲有違國,下獄,最後周亞夫不吃不喝餓死在衛尉府。

    看過漢武大帝的人難免會想起,在酒宴上,孝景皇帝訴退周亞夫之後曾經跟剛登上太子之位不久的劉徹說過這麼一句話:「你認為你鎮得住他嗎?」

    其時,這才是周亞夫的真正死因,有人會說,漢景帝剛讓周亞夫當丞相時是「很重視他周亞夫的。」

    有這個說不為過,把周亞夫從太尉提到丞相,卻時是重視的,但這種說卻沒有考慮到二方面,一個是周亞夫軍人出身,史書上從沒記載過他主持過什麼政事,根本就沒有從政經驗。

    大家都知道,軍人大多耿直,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看不慣決來,是爺們就出去單練,這樣的人怎麼有可能從政,政治向來都是只有吃人不吐骨頭的人才玩得起的。

    六韜裡面有一句話,冒然的把一個人提到過他能力犯圍的高位,那麼,這人就危險了,周亞夫當太尉跟別的三公九聊關係已經不融洽了,再讓他當一個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丞相,這不是讓周亞夫挑動那些個重臣們的忌諱嗎?

    二,提出漢景帝剛開始「很重視周亞夫」的說的還忽略了另一點,漢景帝當時為什麼要讓周亞夫當丞相!

    漢景帝在剝奪周亞夫的兵權的時候曾說:「最近來,朕總感覺有芒刺在背,不得心安,太尉就當丞相吧,這兵,讓朕先帶幾天。」

    綜合周亞夫的豐偉績和其在大部份官兵中的級聲望來看,他早就觸動了漢景帝的界線,大家都知道,漢景帝是一位待百姓極寬,馭下卻極嚴的皇帝,他絕對無忍受周亞夫這樣一個人的。

    所以司馬遷在寫到周亞夫的時候才會出這麼許多感概呀。

    「百生,他說他在看史,又說在看漢景那一段,這說的是什麼意思?陛下早就有信來,讓你回洛陽接替李尚書的職務做領錄尚書事。」段熲指著滿天飛朔的紙屑說道:「你現在是四州軍事都督,是實際上的大漢太尉,而領錄尚書事是陛下用來對付士家的尖槍,是實際上的丞相,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陛下也要像當年的孝景皇帝殺周亞夫一樣殺你。」

    「那紀明你看我該怎麼辦。」夏育緊鎖著眉頭,雙目微閉,一道道難以言明的精光不斷的從細微的細隙裡掃射出來。

    「百生,你千萬不能糊塗陷入此等毒心,士家與陛下不合,這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陛下與世家終有一戰,這我也知道,同樣,我也知道陛下撥你於太守之位到如今你可以被他用周亞夫做對比,陛下對你可是天高地厚。」段熲一愣,他話都說到這地步上了,夏育還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夏育真的被這封信說動了?

    「這就是你把信拿給盧植看的原因。」夏育嘴角微微一笑,想來,段熲段紀明害怕自已被說動,投靠世家對付陛下,先行一步把信拿給盧植看,盧植可是皇帝的近臣,是皇帝派來的,可以說,盧植絕對是接替自已的那個人,想必,現在,早就有許多匹快馬帶著消息馳出軍營了吧。

    「是,我段熲可不願看著你就這麼毀了,如今到了晚年,還要落個名節不保的結局。」段熲也不否認,眼晴直直的望著夏育直接吭聲說道。

    「呵呵。」夏育沒有回答段熲,閉著眼晴,像是睡著了一般,直到段熲歎了一口氣走出營帳之後,夏育才慢慢的站了起來,緊了緊手中的兵符,走出營帳,抬起頭來,西北之地的月亮特別的圓,特別的亮,同樣也特別的冷。

    「陛下,我夏育不是周亞夫,但就是不知道陛下是不是孝景皇帝了!」夏育微微的低語道:「一切,就看這三天,只有三天,看三天內有沒有消息,這就是我夏育做決定的根椐,唯一的根據。」

    ps:這二天很抱歉,公司董事會改組,我們這些小蝦子被呼來喚去累得要死,沒時間更親,很抱歉,會補的,一定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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