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一,帝征,天降神果,以為祥瑞,世家之亂由此始。」——《史記天帝本紀》
這句話一向給後世正統的歷史學家和考據狂們提供了南北二漢出現的原因和具體時間,但是,在史料中的「始」往往只是一個時間上的助詞,並不代表著「從此開始」的意思。
也有人找出不少史料,「八月,天清雲風,帝始征,天降神果假蘇氏之手獻之於帝,帝龍顏大悅,由是拔蘇氏之子於微末之流,後幾日,甘露節中,陳氏上疏於監國宗正,直指帝之非。」
兩下綜合來看,皇帝雖然與士家的衝突早已有來,但是真正的撕破臉陳到檯面上來的最正確實間,應當是八月初八的甘露節裡。
「陛下,這真的是傳說當中的地瓜?」劉曄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東西翻來轉去的看,不過也不用擔心,在劉曄的身下,早已墜下厚厚的軟墜了:「怎麼為臣怎麼看怎麼像您跟為臣說的那個有毒的白薯?」
「是不是地瓜一問就清楚。」劉鴻在營帳裡呵呵直笑,心情實在是很愉悅,連閱兵的正常程序都不怎麼想舉行了,一來就鑽到營帳裡跟跑得滿頭大汗的劉曄閒扯了:「去,把蘇雙叫進來。」
「蘇雙不用多禮了,平身吧,朕只問你一件事。」劉鴻不耐煩的制止了要行三跪九叩之禮的蘇雙:「你只要告訴朕,你父親買這個果子的時候,有沒有聽說過誰吃了有身體不適,或者是你父親買回來之後,是怎麼吃的。」
蘇雙一聽,他從小做生意,跑江湖,聽話都不是正著聽的,擅長於聽人的話外之音,皇帝這麼一講,也就是說,這東西是有毒的,那他家,可真的難說!
「陛下,微臣家是蒸著吃的,放在放裡,煮熟之後才吃的,味道鮮美,酥軟,沒聽過有什麼不適呀。」蘇雙雙手的揉了揉自已剛剛穿上去的凱甲,臉上表情疑惑,心裡卻是一陣苦色。
「那就是真的地瓜了,不是白薯了,呵呵。」劉鴻有些傻笑,有了這個玩意,耐心培育一下,明年開青,就可以在洛陽周圍,乃至整個司隸打開局面,有了糧食,他就不用在糧食上受制於世家了,勝面漲開了不止三分呀。
「你緊張什麼,就是真的有毒,朕也還要賞你家的,有毒也只是這東西的內芯有毒,還是可以吃的,而且照樣不旦能充飢,營養也不錯。」劉鴻是什麼人,眼晴一瞄就知道蘇雙打的是什麼鬼主意,不過他現在心情很好,懶得理會這些小心思,微微的呵斥道,反而是一道喝斥,讓蘇雙這樣的精明人心理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皇帝的用人之道就是如此,先先得把所有的人都當作小人來用「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有的時候,誇獎一個人反而會讓那個人跟你離心離德,有的時候把這個人臭罵一頓,那人反而會對你死心塌地。
而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講的也是如此,這也是皇帝心術裡的一個,皇帝要保持高高在上的心態,竟不能讓臣子覺得你跟他挺近的,臣子對你「遜」不遜姑且不說,怕的是他侍寵而驕,也不能讓臣子覺得皇帝不在乎你,不重視你,從而心生怨言。
然而,當初,劉洪也曾跟皇帝講過這一條,但這一條卻被劉鴻一把否定,劉鴻認為,如此用,便是平衡之術縮影,好是好了,容易使朝堂的政體與平民百姓脫離開來,不是真正的治國之術,後來,劉鴻用「六韜」裡的太公與武王問對作理論根據,一手創建了他現在所施行的政體。
「子揚,把這東西培育下去,培育之,朕已經寫好了。」劉鴻從懷裡掏出一個紙絹遞給劉曄:「這件事情你親手抓,刻不容緩,只許成,不許失敗。」
「陛下,申時就要來了,可要閱兵?」曹操見到事情玩了,終於忍不住的說話了,皇帝親征,一到平樂觀就躲起來,這叫怎麼回事,你現在可是掌著天子劍的天子,也就是說,現在身上的神學色彩足足濃烈了上百倍,所有的行為都有光武皇帝當初親自頒下的聖旨做行為準則的,一個不慎就會被人抓住痛腳大肆抨擊的,而你,連反駁的權利都沒有,人家可是有光武皇帝的有名義。
「好。」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把天子劍從太廟裡請了出來,表面上主的是征伐,實際上是讓劉鴻有了一個斬殺士家的快捷方式,有了天子劍,殺人也有了祖宗的理由,完全不需要什麼理由。
有些大士家可不是想殺就殺的,比如袁家,十常侍敢與天下為敵,也不敢胡亂動袁家,歷史上曹操迎回漢獻帝之時,當時世家處處與曹操為難,要不是後來的衣帶詔讓曹操有了借口,曹操同樣也不敢動他們。
就是這樣,曹操後來也後悔不迭,連說自已被怒火沖昏了頭腦,還檢討了自已,在這個時代,世家把持著文化經濟,每一個都像一個獨立的諸侯王國,可不像後世,你說想殺就殺的。
「朕要帶著你們去出征了,你們是朕的士兵,是國家末來的將軍,你們是知道朕的,朕向來不虛言,今天要出征了,朕同樣也想跟你們說說心理話,出征不是建立業,反而是血腥地獄,在這裡,可是很多人都會死在那裡。」劉鴻站在閱兵台上,面色淡然,緩緩的說道,不理曹操氣急敗壞的眼色。
「那就有人會說了,陛下,那我們幹嘛要去送死?」劉鴻呵呵的笑了笑:「我聽過禁軍的夏候假校的帶兵之術,聽說你們的夏假校還會交你們識字讀書,那朕就要問問了,你們有沒有聽過唇亡齒寒的道理?」
「有!」禁軍們槍一頓,氣勢如鴻,現在皇帝掌著天子劍,所以現在守陵軍也歸入禁軍統領,對於這個給過自已苦吃的外來戶,現在變成了自已人,禁軍自然也要展現一下自己的氣度威嚴了。
「很好,看來你們的夏假校果然不錯,可是,那邊境的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不是唇,我們也不是齒,因為我們都是大漢的子民,大家都是兄弟姐妹,鮮卑人打我們的兄弟姐妹,我們是不是要幫幫我們的兄弟姐妹,鮮卑人把腳都踩到我們的臉上來了,我們能就這樣聽之任之嗎?難道等他們欺負完我們的兄弟姐妹之後再來欺負我們?」
「血債血償,報仇血恨!」砰的一聲,禁軍再次把手中的槍狠狠的頓了頓地,齊聲吶喊道!
「很好,剛剛你們也聽說過了,天降祥瑞,賜朕神果,所以,此戰,必勝!」劉鴻手一指:「出。」
「孟德,你與文和就留下來鋪助皇叔監國,朕就帶著這一幫子小年青去歷練歷練,招賢館建起來後,你多細心觀察觀察,一切按計劃行事,一切小心行事,朕看這一幫子士家最近肯定要鬧出什麼事來。」劉鴻招過曹操,附在曹操的耳邊說道:「朕的紫金竹簡是出去了,如果司馬微再不來,殺!」
「諾!」曹操微微一愣,從皇帝的話裡他一下子想出了很多東西,自然也不再顧忌他早年跟司馬微的師徒情誼。
「朕還不能確定是不是他,但世家的做跟他的行事風格實在是太像了,朕研究過此人,此人佈局高深莫測,總是先是不斷的示弱,以示弱來試探對方,然後尋隙一舉殺之,跟朕做事攻擊方式完全一樣,行事風格卻完全不一樣,朕行事向來以迅雷之勢,在心理上死死壓住對方,而此人打的雖然也是心理點,卻是先弱後強,不可小隙!」劉鴻背著手,這平樂觀裡風很大,不斷的吹著他的黃色的龍袍四處飛舞:「文和,密令暗組,這段時間加強戒備,文的如若跟世家有所勾結,能拉過來的就拉,不能拉的,不要心疼,殺,武的,朕現在出征不是,正好有借口,叫他們都來投軍吧。」
「諾。」
「有人出招,朕就接著,我估計此人肯定料定王允必死,要不然,世家也不會如此沉默,此人到底是什麼用意,朕想不太明白,王允是死硬的世家代表之一,除了實力不如世代三公的九聊的揚家外,威望並不比揚家低,朕要殺他都要借天子劍轉移視線,這人就這麼讓王允送死,實在有些蹊蹺。」
劉鴻背著身,目視著陣形森嚴的出征隊伍:「不要考慮太多,這斷時間,用招賢館拉文,用出征拉武,世家太過清高,只能依附別人,然後當個蛀蟲,都是沒有魄力的傢伙,搞搞陰謀可以,但讓他們出來拉戰旗,他們還沒那膽量。」
「陛下,就是怕他們與某個宗室勾結在一起,這樣事情就難辦了。」賈詡點了點頭,世家的本質被皇帝說得一清二楚,想想也是,這世間以來,少有皇帝是世家出身的,至少,劉邦就不是,士家就是背後搞搞,真的要讓他們出來獨檔一面,他們也沒那魄力了。
「這是肯定的,荊州刺史沒那個膽子,揚州刺史沒那個能力,幽州刺史沒那個實力,最可能的就是益州了,劉焉,呵呵,如果我是世家,我一定選他,有實力,有野心,沒個好兒子,地利又好,進可圖長安,爭霸天下,退可守益州,圖荊州,揚州,從而攻合肥,直攻洛陽。」劉鴻冷笑道:「當年劉焉聽說益州有天史氣,就眼巴巴的放下大好冀州去圖益州,要不是當時朕一來沒有實力,二來國內積弊甚深沒有時間,他能有那個命?」
「不過陛下藉著劉焉的手把益州整頓好,也是好事一件。」賈詡也微微笑道,他掌著情報部門,自然對自地的情況一清二楚。
「呵呵,我們在益州的情報滲透最深的,這次我就招了黃權劉巴,看看他劉焉是什麼反應,雖然這二人在他眼裡只是個小角色,可是朕這樣直接挖牆角,他要是有異心的話,必然會有舉動。」劉鴻眼光陰冷,話音低了很多:「朕就睜大了眼晴看著,要是他沒有異心,這益州刺史,朕倒是可以讓他當著,要是有,嘿嘿,那就有戲看了。」
「陛下,老皇叔之前跟微臣說過,說想請這些個宗室們都來洛陽一趁,您看怎麼樣。」曹操拱手說道。
「老皇叔想救他們一命啊,可惜老皇叔用心良苦他們卻反而認為是用心歹毒吧,隨便吧,就看看,看誰會來洛陽的,記住,來洛陽的,一定得全程保護他們的安全,一絲都不能放鬆。」劉鴻微微一歎,劉洪的用心,估計也只有他們清楚了:「這幫子宗世也養肥了,一出生就這個封那個封的,還以為是理所當然,殊不知就算是高祖,還不是靠著這些普通士兵打的天下,不聽話的,也該殺殺他們的煞氣了。」
「諾。陛下,那個,,,,那個,,,那啥。」曹操諾了一聲,突然面色疾苦,從懷裡掏出一個中間明皇色,兩邊度鳳的詔書,「那啥,陛下,這可是不我想幹的,這是太后的意思。」
「什麼東西?」劉鴻一愣,接過來,太后平白無故的下什麼懿旨,打開一看,臉色立馬鐵青:「卞氏,母后這是幹什麼!」
「陛下,這可是一早,微臣進宮時太后給的,與微臣可無關,不過,陛下,這次出征事關重大,陛下所帶之人皆是年青之輩,雖然都是天縱之才,但必竟無甚經驗,帶著卞氏也好,陛下無聊之時也可,,,。」曹操一幅嘻皮笑臉的,心裡卻恨不得把出主意的郭嘉痛打一頓,要不是郭嘉的好主意,也不會求到劉洪身上,劉洪就更犯不著進宮去找董後了。
「無聊之時也可以花前酒下是不是?」劉鴻啪的一聲把懿旨合了上去,衝著曹操怒吼道。
「陛下知道就好了。」曹操依舊是一幅嘻皮笑臉,他跟皇帝的感情較深,這事也只有他能幹得出來,換賈詡來就絕對不行了:「而且卞氏之才之忠,陛下豈能如此無視?陛下用人之道,微臣不敢亂加指責,但是,,,。」
「夠了,不要說了!」劉鴻怒吼一聲,再次打斷了曹操的話,他也很難說清楚他對卞氏卞玲瓏的惡感從何而來,也許,就是卞氏當初那理智得讓人害怕的話把劉鴻從一個凡人心理推向了帝王的心態。
這種感覺很難以言明,但至少讓劉鴻的內心裡深深的烙下了一個印記,讓他始終不能忘懷,始終對卞氏充滿了防範與冷淡,再加上卞氏手裡掌著太多的秘密,掌著青樓的所有情報網,要才有才,計謀高深,馭下之道也深得其中三味,要財也有財,她手下的姑娘們有錢的多著呢,要人也有人,她才下的姑娘們打入士家內部的人還少嗎,所以劉鴻對她更是忌憚,這次有著這麼大借口能殺她,劉鴻怎麼有可能放過。
「陛下,孟德說的有理,臣附議。」賈詡適時的插了一口,要是平時,他絕不會說這話的,但那人是卞氏,他也不能鬆口了。
曹操頓時大喜,雖然他跟劉鴻的關係很深,但論能影響劉鴻最深的人,除了賈詡就是宗正老皇叔了,宗正開口,劉鴻就能免了卞氏的死罪,賈詡再勸阻一下,能達到的效果自然不一樣,這次要是能讓卞氏跟著皇帝,要是能讓皇帝對卞氏有所改觀,那就再好不過了。
「起駕!」劉鴻也沒回賈詡的話,怒喝一聲,轉身就走,留下賈詡與曹操面面相覷。
「孟德,你看。」賈詡看著劉鴻隨風飄揚的背帶,吶吶的對曹操說道。
「盡人事,聽天命吧。」曹操也歎了一口氣:「陛下威嚴日盛,對卞氏不能再容忍也說得過去,怪只怪玲瓏太過了,當初她敢寫下章程就得想到這一天,我等雖然照看著她,但也不能太過影響陛下。」
「說得是,就看卞氏自已了。」賈詡點了點頭,三角眼裡露出絲絲寒意:「孟德,怎的,站在這吹寒風,回吧,回去事更多,大局就是展開了,別站在這愣了。」
「善。」曹操呵呵的點頭笑道:「上次開會時,陛下一定要選八月初一出征,打破原來說好等那什麼劉巴黃權來的日子,想要的不就是這一出嘛。」
「甘露節,呵呵,看看這世家能玩出什麼玩意,孟德,那人,可是當過你老師的,要是他再不聽話,我可要下手了。」
「天地君親師。」曹操不滿的瞪了一眼賈詡,看著劉鴻的背影:「此前在我的眼裡,國家比什麼都重要,現在,陛下,比什麼都重要,有陛下在,就有大漢在,其他的都可捨去,文和,你調查調到我頭上了?對我說話夾槍夾棒的。」
「不敢,呵呵,拿出來吧,讓我也看看陛下給了你什麼好東西。」賈詡瞇著的眼晴突然睜了開來,把手升到曹操面前,看著曹操說道:「怎麼,不肯,是不是要我自己搜。」
「你這個賈文和,怎麼這麼陰,你怎麼知道陛下給了我好東西。」曹操啪的一下打下了賈詡的張開的大手,呵呵的笑道,想來他也知道瞞不了賈詡,便從懷裡掏出個帛盒:「囉。」。
「蓋了玉璽的空白聖旨,看來你曹操又得跪在南宮門前了。」賈詡打開一看,手一抖,頗有些嫉妒的對曹操說道。
曹操聽了這話卻沒有笑,反而長歎道:「陛下是害怕老皇叔挺不過去呀。」
「嗯,陛下這招,可比半路回來高明得多了。」賈詡認真的看了看璽印,「孟德,你看,這四個空白的聖旨的璽印。」
「有一個是假的?」曹操聽賈詡這麼一說,把四個空白聖旨拿起一看,他身為黃門侍朗,直屬於尚書檯下,如果說領錄尚書事是皇帝的政事總理,那黃門侍朗便是皇帝的政事秘書了,都是權利很大的部門,天天管著政事,皇帝下的聖旨都要經過尚書檯,自然對聖旨的程序極為的清楚,一看就知道真假。
「高呀,陛下之謹慎,不是我等可極。」曹操一看,果然是一個假,三個真,馬上明白了劉鴻的意思,不禁合掌讚歎道。
「是啊。」賈詡也微微的點頭,他雖然猜出了皇帝一定會為了防止監國宗正劉洪突然仙逝國內無人鎮守,難免讓世家們有大機可趁,必然會留下後著,但沒想到是這一招。
因為這一招是計劃外的事情,所以劉鴻也沒有在會上對他們說明,也不會讓原來親密無間團結無比的核心團隊有什麼意見,因為,如果劉洪沒事,那曹操手上的聖旨不論真假,都起不了作用,只要監國宗正搬出太后,不誠認這聖旨,曹操就是想打個時間差來造反也造不成。
二來,自從領錄尚書事劉膺死後,這一職還空著呢,李膺倒是想讓司馬徽來當來著,可是好似這水鏡先生不樂意,皇帝也沒帶什麼希望,都內定了四州軍事都督夏育了,沒有尚書檯支持,曹操手上的聖旨只要劉洪不出事,就是個廢紙,拿來當記念都嫌得慌。
而一旦劉洪出事,在國內沒有監國人選的環境下,只要有自已這些人出面,曹操再得到太后的支持,就可以隨時把這聖旨寫上需要的內容,一下子就可以取到重大的作用,甚至可心達到迷惑敵人的效果,聖旨是真的,一出事,馬上就有聖旨,那只有二個可能,一是皇帝出征時留下的,早就有準備了,二是,皇帝壓根就是放迷霧彈,根本就是沒出征,看著他們呢。
不管是哪一樣,都能給敵人重大的心理壓力,那假璽的聖旨又有可用處呢,賈詡與曹操對視一眼,呵呵大笑了起來,那些世家有得累了。
「陛下說,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至理,人間至理呀,我賈詡自負有才,卻也只是一個謀才,謀人,乃至謀國,我賈詡都有這自信,但論俯瞰眾生終不是陛下這種陛王心術所能比的。」賈詡微微一歎,沖劉鴻大隊人馬拱手說道。
「是啊,陛下對人的心理真是磨透了,可是我觀陛下還是有些不放心呀。」曹操同樣是很有感觸的說道:「文和你也不用藏著捏著了,拿出來吧。」
「你也看出來了,我的可沒你的牛。」賈詡臉色一陣尷尬,掏出一塊圓潤光滑的圓形物色。
「私印?行呀,賈文和,看來陛下讓你掌著生殺大權哩。」曹操一陣咋舌,這可是劉鴻在內部下達命令的私印,雖然不能命令百官,百官也不知道有這印,但卻在內部權力極大,有生殺予奪之大權,在內部他曹操手裡的聖旨是廢物,劉洪是監國宗正搬出太后除了皇帝誰也不怕,而內部所有人都有權藐視非皇帝親手下的聖旨,內部人都是知根知底,皇帝的筆跡誰都認得,非皇帝下的聖旨,劉鴻賦予他們這個權限,可以藐視它。
但賈詡手上的私印卻是動用內部力量的憑證,這是當初定下的規矩,劉鴻對內部所有人的命令都只蓋私印,從不動用玉璽,這也是恩寵的表現,內部人對劉鴻死心埸地原因之一就是劉鴻能區別對待他們,給了他們巨大的榮耀感。
那這樣,曹操手上的東西是對外,賈詡手上的東西是對內,一外一內,穩穩就是在劉洪一旦出事之後,外部有聖旨,內部有私璽,穩穩就是一個遠在千里之外的皇帝化身,這種手段,也不由得曹操與賈詡讚歎。
不管他們手上有什麼東西,只要千理之外的皇帝一句話,這些就都是廢物!
「行了,別裝了,陛下讓你統率百官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賈詡故作怒色的說道,然後又微微一歎:「最好都不要用到,咦,你看,那是,,,史阿。」
「正是。」曹操瞇著眼仔細看了一下,然後跪了下來,沖劉鴻遠去的方向拜了一拜:「微臣叩謝聖恩。」
賈詡也不動聲色,同樣拜謝了一下,皇帝這個時候把史阿派過來,想要告訴他們的意思不言而喻,皇帝算是給他們兩個天大的面子了,由不得這二人不感激。
「二位大人都在這理呀,史阿是前來聽命的。」史阿這個死阿,在自已人面前,倒沒有那種要死人的樣子,「史阿的意圖,二位大人想來也明白,不過,陛下的命令,史阿還是得說的,陛下說,『知道了』,別這樣看著我,史阿會害羞,哈哈,不開玩笑了,陛下就說這三個字。」
「回吧,別玩笑了,陛下過幾日就要到函谷關了,文和,這下可是看你的了。」曹操微微一笑,正了正臉色,向賈詡說道。
「嗯,消息嘛,前幾日就放出去了,不過,這還不夠,咱們也得加加料不是,要不然,陛下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可就白費了。」賈詡高深莫測的同是一笑,做了個請的姿勢:「走吧,兩位,回去還一大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