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平有幾斤幾兩,他自己覺得他很清楚,其實,現在最不瞭解自己的就是他了。(.)變異者的實力可能無法給予很明確的定位,但是張宇平現的成長可謂是突飛猛進,水鬼雖然傷了他的身體,卻也留下了許多東西,比如……這把骨劍,還有使用他的方法。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我的腦子裡確實多出了一些戰鬥方面的事情,這肋骨握在手中有一種說不清的親切感……呃,本來就是我的麼。)
奔跑中的張宇平緊緊的握著骨劍,無數有關骨劍的信息湧入他的腦海,重量,長度,硬度,以及可使用的能力,範圍,所需要的能量大小。張宇平心中不再猶如,反轉骨劍高舉在手中向清樹的脖頸砸去,所使用的力道剛好可以把他敲暈。
此時清樹在想些什麼?他現在已經完全被女鬼的幻象給迷惑了,可是當他距離女鬼越來越近的時候,心裡的那種不安越來越明顯,由於已經失去的神志,清樹的右眼不自主的緩緩張開,眼前的畫面來了個大轉折,哪裡還有什麼舞女,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一個扭動著的肉團正噁心的噴塗著黑色的死氣,若不是有防護罩擋在清樹面前,那濃烈的死氣絕對會把清樹全身上下都清洗個透,嚇得清樹驚叫一聲,連連向後退去,可是剛退了兩步,清樹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頭部像是受到了什麼撞擊一樣。原來張宇平那打向清樹脖頸的一擊,因為清樹的突然後退,使這一下子打在了清樹的後腦上,還好張宇平之前就已經控制了力道,看到清樹突然向自己退來,手中的力道更是嚇得大減,不然光是這麼的背後突然襲擊也夠清樹喝一壺的了。
「我草!張宇平你瘋啦?」
清樹回過頭卻現襲擊自己的人是張宇平,頓時就覺得他可能是受到了鬼上身,可還沒等清樹有什麼別的反應,張宇平就慌忙的給他道歉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清樹哥,剛剛那一下我並不是想打你啊……不是不是,我是想打你……也不對,哎呀,清樹哥!你之前被鬼給迷惑了,我只是想把你打暈而已,我怕你走到保護罩的外面去啊。」
「呃……謝謝你啊。」
清樹有些不好意思的揉著自己的後腦,知道張宇平是出於好意,也是他自己太過大意了,居然差點在陰溝裡翻了船,若今天真栽在這裡,清樹就算作了鬼也會死不瞑目的。
「怎麼樣怎麼樣,我就說我們的隊長大人怎麼可能會看上這樣的小角色呢,小*平平你就是不信我,這下可好,隊長大人的頭讓你打出這麼大個包,你這個月的獎金是別想要了。」
本想站在一旁看「笑話」的毛澤西也走到了近前,他到不是有意想要嘲笑張宇平,相反剛才張宇平的反應讓毛澤西對他的印象也改變了不少,以前一直覺得這個張宇平各種方面的平平的,卻不想原來他也有熱血的時候,看到他們二人的成長,毛澤西很開心,他有他開心的理由,因為至少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不會成為楚天的棄子了,而是兩顆非常強力的棋子。
(但是我不會把你們當棋子來看……)
三人一陣嘻哈的打鬧,全然忘記了周圍的危險,好一會兒,清樹覺得有些累了,他的體力並未恢復,另兩個人也不好做的太過分,扶著清樹向回走。剛到門前,張宇平就興奮的大叫起來,他分明看到那太極圖中的盤龍鎖不知何時已移到了陰的一面,說明血站又開始佔據上風了。
「清樹哥,西哥,你們看!盤龍鎖已經跑到陰極的裡面了,是不是我們安全了啊。」
「小*平平才現啊,也是哦,剛才你的腦子裡只有你的隊長大人了,啊~好感動人的男人之間的感情啊,穿越了生死的情誼,我都快讓你們感動得哭了,原來男人之間也可以有這麼驚天動地的情感生啊。」
清樹和張宇平被他說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兩個人下意識的彼此各站到一旁,像是在避嫌一樣,逗得毛澤西哈哈大笑,他伸出手把盤龍鎖拿起來帶在脖子上,這條價值不菲的盤龍鎖帶在他身上說不出的彆扭,本來毛澤西皮膚就黑,這一下子更顯得黝黑了,就像是常年呆在地下的山西礦工一樣。
「結局很明瞭了,還是血站勝了,唉,其實我到是很想再看看鬼的招式呢,你們也很想知道吧?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那個惡魔騎士沒有盡全力呢,要知道他們手中拿的可都是貨真價實的暗器啊,怎麼可能只有這麼點威力呢?」
「嗯?怎麼說?」
清樹有些不解,難道鬼還知道保存實力嗎?
「你想想看,要是面對這樣強大的防禦系統,而裡面還有你最想得到的東西,你會怎麼做?」
「呃……應該是先試探著攻擊,如果防禦確實很強悍的話,我想我會盡全力一擊,如果還是打不破的話可能就會放棄了,不然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是啊,可是直到現在,群鬼炮灰們也死了不少,那惡魔騎士也砍了半天,按你的想法來看那惡魔騎士應該是準備最後一擊了吧,可是直到現在你們感覺到有什麼特別強大的死氣在波動嗎?沒有,反到是血站這邊一切準備就緒,就等一聲令下起反擊了。」
「是有點奇怪了……哎,你們說血站的最後一擊會是什麼樣的,也是像之前的那種激光束嗎?」
「誰知道呢,不過我現在確實能感覺到有一種巨大的能量波動,西哥你呢?」
張宇平把手放在那太極圖上說道,他回過頭來問向毛澤西,後者一咧嘴點了點頭。清樹則更簡單,他抬起頭看向了血站,整個血站在他的右眼裡像是座金碧輝煌的皇宮一樣閃閃光,牆壁裡的千面佛像燃燒著的火焰一樣閃動著,有時瞬間,清樹彷彿看到有一些由光束組成的大型陣法出現在血站中,可是等他再細看時卻又什麼都沒有,不等他再細想,有兩股能量突然從空中迸出來,一個是來自血站,另一個則是在清樹的後方。
「怎麼回事?!」
清樹明顯被嚇了一跳,他舉目向上看去,只見血站上方站著一個年輕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巨大的投影,投影並不清晰,但清樹也能認得出他是誰,正是血站裡的異能人士褚良。
此時褚良正站在血庫的辦公室裡,他的腳下畫著一極其複雜的魔法陣,看那陣法的樣子都更接近東方的五行陣法之類的東西。褚良正站在陣的正中間,雙眼緊閉,說不出一莊嚴,可是他的表情卻與之不符,彷彿在承受著很痛苦的事一樣,而且他的鼻孔中也流出了鮮血,看那樣子似乎已經好長時間了,血液順著嘴角一直流到他的脖子處,衣領也是殷紅一片。
「你們的死期到了……」
褚良喃喃地說了一句話,接著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不知道的人看到還會以為他是在瘋,他的雙手揮舞的度很快,如果仔細觀察的著,會現他的舞動只是集中在了一處,就是他正前方的一處。
血站之外的清樹三人自然不知道此事,可是清樹現在看到的投影和褚良的動作幾乎是同步進行,可是這個投影手中可並不是空無一物,雙手揮過的地方,一條巨大的能量束掃過,大面積的鬼都直接被湮滅掉了,少數較為強大的鬼也是受了很重的傷,一個個四處逃竄,而在最後,褚良的雙手合十,接著向那惡魔騎士狠狠一揮,那帶著扭曲空間的能量束像是達到了質的提升,帶著強烈的震盪轟在了惡魔騎士的身上,不只是不是清樹看花了眼,在那能量束轟擊向魔道騎士之前,有一道黑影突然從惡魔騎士的後方衝了出來,還不等清樹看清,那巨大的能量束就遮擋住了他的視線。不過雖然看不到畫面,清樹還是可以透過能量束看到裡面的死氣波動,那死氣劇烈的這掙扎著想要逃離,可是似乎還有另一股更加強大的死氣拖住了它,並擋在前面承受住所有的能量衝擊。
比較悲劇的是,褚良出的能量束與惡魔騎士和他身後不遠年的魔女等鬼是在同一條直線上,望不到頭的能量束不只把惡魔騎士貫穿,連同他身後也是受到了波及,這一下子對猛鬼軍團可是個不小的打擊,還不等能量束消失,那些還苟延殘喘的鬼就開始跑路了,把他們的上司撇下不管不顧。
「真,真tm是太nb了……」
清樹有些不知說什麼好,他和張宇平看著這場戰鬥一點話也說不出來,毛澤西雖然也很震驚,但是他卻並未像二人那樣驚訝,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他不聲不響的把地上的太極圖抹去,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完好如新,像是什麼都沒有生過一樣。
「哎呀呀,好漂亮的煙花呢。對了,隊長大人,我們都賭一把怎麼樣,賭賭鬼還會剩下幾個好不好?你是隊長嘛,出手可不能太小氣哦,我們就賭……賭2塊錢的怎麼樣?」
「還賭什麼嘛,光是看這情況就知道那惡魔騎士凶多吉少了,縱然是有他的阻擋,他身後的魔女也不會好過到哪去,要說能活下來的,也就那個魔女還有點可能了。」
(什麼意思?難道說那惡魔騎士可能活下來嗎?按毛澤西的話來看很有這個可能,那他身後的魔女呢?她也會活下來嗎?這麼強大的攻擊啊……)
清樹嘴上應付著毛澤西,可是心裡可並不這麼想,要是毛澤西不這麼問他還不覺得什麼,這麼強大的攻擊之下,要是那兩個鬼也能活得下來,可以說是絕對的強悍了,強悍得讓人感到可怕!
「本來就是賭嘛,怎麼樣,我對賭博很有信心哦,看在你是隊長人份上我讓你先猜怎麼樣?小*平平有沒有興趣,我也可以讓你先猜的哦。」
「反正也就是兩塊錢麼,我也猜一下好了。嗯……我想應該都會死吧,再怎麼說這也是血站的全力一擊,要是這樣都殺不掉他們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張宇平想了一下說道,他不認為鬼還可能活著,縱然是比較強大的兩個鬼,但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兩個個體,怎麼可能和整個血站相比呢,那數不清的千面佛可不是擺設啊。他雖然看不到站在血站之上的褚良的投影,但是這麼大的能量波動他還是能感覺到的,在張宇平看來那應該是血站的殺手鑭了,若是這樣也殺不掉他們,那這血站還真是差得可以,也可以說,那兩個鬼太過強大了。
「哦呵呵,小*平平可要記得自己的話哦,一會給錢的時候可不許耍賴的呢。那隊長大人您呢?」
「我……」
清樹不確定到底會不會有鬼活下來,但是他能看到那在能量束中掙扎著的死氣可是真的,猜想和理智可是兩回事,心理上雖然不願接受鬼還活著的事實,但眼見為實,容不得清樹不相信。
「我猜會活下來兩個吧,是那個惡魔騎士和魔女,其它的鬼應該在攻擊的一瞬間就死掉了。」
「不會吧?清樹哥你相信他們還活著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看到那能量束裡確實還有死氣存在,而且……」
清樹頓了一下,他努力的回想著之前所看到的黑影是不是眼花,可是他確實很不確定。
「哎呀哎呀,真是的,本來我想猜有兩個呢,這下被隊長大人搶先了,那我就不猜了吧。各位!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到了~究竟誰才是真正的贏家?是外表清秀,內心*蕩的他,還是性格老實,卻和男人滋生了一段說不清的感情的他呢?廣告不長,各位不要走開,謎底即將揭曉。」
毛澤西擺出一副讓人笑的造型站在那裡,嘴裡還模仿著某類主持人的話自顧自的在那說著,二人都是嘴角一陣抽搐想要笑,但是他們更關心那即將消散掉的能量束後的結果,短短幾秒種的時間,卻把二人急的不知該幹點什麼好。
巨大的能量束終於是開始逐漸變細變小,三人都目不轉睛的向著之前惡魔騎士所站的地方看去,慢慢的,兩個黑色的身影從中顯露了出來,雖然還有些模糊,但是清樹可以很清樹的分辨得出來,那正是惡魔騎士和那從未出手的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