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西說的是實話,雖然他現在開了雙眼,但是主要的還是靠靈覺來感知周圍的鬼的存在,畢竟這後天開眼和清樹的後天變異還是有本質上的差別的。清樹可以通過右眼來看透關於鬼的所有事物,包括鬼的強弱,但是開眼就不能了,甚至還有被鬼用幻覺迷惑的危險,可以說這個技能很雞肋,看到了無用不說,還有可能被幻覺嚇到,也就是毛澤西這種怪人還有心情拿這個來看猛鬼軍團的「表演」。
毛澤西幫張宇平也開了眼,然後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下,還從背包裡拿出了麵包和飲料,好不自在。另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得哈哈大笑,膽識,還是這個國外的黑人小子更勝一籌。
這確實是一場不容錯過的『電影』,漫開飛舞的猛鬼們各式各樣,清樹三人還在其中看到了許多只有在神話故事中才聽說過的形象,比如那個拿著三尖刀的夜叉,還有一個長著像是天使一樣翅膀,卻通體烏黑,還長著長長的尾巴,在眼前掃來掃去的魔女,每個看起來都是拉風得很,特別是那個立在血站之上,無視著血站的進攻的惡魔騎士。可以說這場表演帶給清樹等人的,絕對不止是心情上的震撼。
「哎哎哎,別光看著啊,你們餓不餓?」
毛澤西大口的吞著麵包,像是和麵包有仇似的。他回過頭嘴裡含糊不清的沖二人喊著,可是誰也不想搭理他,和他打哈哈純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好好休息了。毛澤西自討了個沒趣,無聊地吧嘰著嘴,不時的嘟囔著那個魔女的身材之類之類的話。
「毛澤西,你能不能給我們解釋解釋,我想這裡邊的事你知道的肯定不少吧?」
清樹覺得有些頭痛,他的變異眼由於使用時間過長,已經有些疲勞過度,只要一抬頭看去就會感覺頭暈目眩。他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打算讓毛澤西當一回「視頻解說」,誰讓他口才這麼好,不當解說真的是白瞎了。
「哦哦哦~你都想知道什麼呢,哎呀,那我就先從那個性感的魔女開始講起吧。先~你看這魔女,足有2米的大個頭啊,她的胸圍絕對過她這個身高的黃金比例,最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她居然沒帶胸罩!甚至連三角褲都沒穿,媽媽的,我都有點想做鬼了。」
「我……草……」
如果不是毛澤西眼尖,清樹還真就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可能是因為場合不同吧,如果換了是平時的話,清樹絕對會在毛澤西之前現的。清樹忍著疼痛向天上看去,可不是嘛,那個帥氣的魔女雙目無神地看著血站上空,一副「仰望天空45度不讓我的眼淚流下來」的樣子,高聳的雙峰誘人的挺立在胸前,還有她那性感的……
「有什麼好看的,全都是黑黑的一片。」
清樹假裝正經的說著,不過他的眼睛可是出賣了他。
「誰說的,你怎麼這麼不懂審美呢,黑……黑代表健康嘛,你希望碰上個不健康的女子啊,那還不如花2oo塊錢去海鮮街找一個了。
(日,還用得著2oo塊?老子87塊5就差點把自己變成男人了…)
「媽的,誰讓你說這個了,我讓你挑重點的說!」
「重點?重點當然在後面了,你看!」
毛澤西拿著飲料伸手指向了魔女。
「看什麼?」
「她那裡居然是竹筍型的!而且你看到她的尾巴了嗎,那尾巴都可以用來手*的,而且尾巴尖端膨大,真是手*的最佳器具啊,我…」
「我tm讓你說那些鬼誰比較厲害,誰都有什麼樣的能力!它們為什麼還會使用武器,有紀律性!你能不能稍微正經點兒啊。」
「啊…咳,好,從現在開始說正經的了啊。」
(和著剛才全是不正經的啊)
清樹面帶怒色看著假裝清嗓子的毛澤西,只要他下一句話還不正經,自己這雙4o號的大鞋絕對要印在他那41號的大黑臉上。
「你也看的出來吧,這群鬼鬼是有領頭的存在的,就是咱們頭上的那位。」
「嗯,我看的出來,然後呢。」
「這多顯而易見啊,這說明什麼,說明鬼有了初步的思維能力,至少要比普通的動物強得多了,或者說他們現在的智商和螞蟻,蜜蜂等群居的生物差不多了。」
「繼續說啊,你非得等我問你啊。」
清樹急得真想衝過去給他兩腳,後者一臉的委屈,三下五除的把手裡的麵包吞個精光接著說道:「既然是群居生物,那麼像他們這個層次的時候多數是為母系氏族吧?所以說,這個軍團裡的領頭人肯定是咱們頭上的那哥們,但是真正掌握實權的也絕對是對面的那個小娘們兒。」
「我現,你東北話說的越來越順了哈。」
清樹有些無語的看著毛澤西,雖然知道他是信口胡說,可是想一想可能還真是這麼回事,那惡魔騎士雖然看起來很威風,可是後面那位魔女根本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依然在那找流淚的感覺呢,而且她身邊的『護法』也不少,雖然不明顯,但那幾個鬼確實是把魔女圍在了中間,直接說明了這個魔女在整個猛鬼軍團裡的地位不一般。
「過獎過獎,請問隊長大人,小的還用繼續分析下去嗎。」
「別說不正經的就行。」
「那是肯定的啦……咳,既然如此,那麼可以肯定的是,這次的行動是由那魔女統一指揮,而頭上那哥們應該是軍團裡的將領啦,他們進攻血站的理由不用說肯定是為了血了,要血幹嘛呢,嗯,為了生存,可是一下子要這麼多血幹嘛呢,嗯,這就又說明了一點,當人的物質需求達到飽和時,他們就會想要有更高的追求了,所以說,這些鬼絕對不缺吃不缺……穿肯定是缺,要不那魔鬼也不至於連三角褲都弄不到吧……」
剛說到這毛澤西就現清樹的臉又陰了下來,「嚇」得他一吐舌頭轉過臉去不再看他。
「別誤會啊,我的意思是說,這些鬼並不簡單,這麼一大群的鬼,如果是沒有足夠的血來維持,可能這麼上下一條心嗎?」
「嗯……你的意思是說,鬼不只有了智商,甚至還有了階級是嗎?就像人類社會從遠古到現在一樣,在不停的進化是嗎?」
「賓果!答對啦,我們的隊長大人果然智慧過人呢。」
「別扯沒用的,繼續說。」
「是是是……小清樹,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什麼他們還有武器嗎?這個問題……你真的想知道嗎?」
「什麼意思。」
清樹有些奇怪他為什麼這麼說,只見毛澤西把自己的盤龍鎖取了下來遞給清樹,接著說道:「當你把它握在手裡時,是不是有一種他是活著的錯覺?」
「呃……確實,是有一種他還是活著的感覺,好像要從手裡飛出去一樣,不過這不是因為它的表面很光滑的原因嗎?」
「nonono~這回你可想錯啦,小清樹,之前我就告訴過你法寶是吸取了大自然的精華,需要很長久的時間才可能出現一個,所以法寶才那麼的可遇不可求。但是法器不同,法器的可生產使他更多的掌握在了使用者的手裡,但是你知道為什麼不是所有人都肯去製造法器麼?」
「是……製造過程太難?還是需要的材料不好找?」
「都不是,製造過程不是很難,而且材料要多少就有多少。」
「哦?那是因為什麼?」
「製造過程嘛,只有這個人肯去做,在環境的允許下,製造一個法器並不困難,至於那材料嘛……需要和你我一樣的人的血,但是不是死掉的血,是活著的血!」
「什麼?!」
此話一出,別說是清樹,連一直都沒有吭聲的張宇平也是跟著驚叫起來。活著的血?那不就是需要活人的性命麼,難道人們肯拿自己的同胞的性命來製造所謂的法器嗎?
「活著的血?你的意思這些法器是用活人的命煉製的嗎?」
「沒錯。」
「該死!!那這裡,這血站,那牆裡面的千面佛都是……」
「沒錯,那都是活生生的人煉製而成的法器,你說的那千面佛是玉器是吧?製造玉器的犧牲者,都是有一定靈性的佛門中人,不過可能連他們最後成了法器也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說他們死了也不準確,至少在這法器壞掉之前,他們都還不算是真正的死亡,否則那法器也就失去效應了。」
這下清樹真的說不出話來了,他怔怔的透過血站的大門向裡面看去,大廳裡依然有無數的千面佛閃耀著柔和的光芒,誰能想到,那帶給人溫暖的光芒居然是在燃燒著人的生命!!
「這麼多的千面佛,這,這tm需要多少條人命啊。」
「這個我不清楚,看這千面佛也不是什麼殘次品,應該屬於中下級的玉器吧,保守估計煉製一個千面佛需要1o到15個活人的血量,那麼整個血站的千面佛如果有1ooo尊的話,那就是1萬到1萬5千人吧。」
「媽的!為了保護一個血站,就要犧牲這麼多人的性命嗎?那還保護個屁,這就是國家的做法嗎?他們有經過那些人的同意就剝奪了他們活著的權利嗎?該死!」
「其實也不能這麼說,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有時我們必須做出一些犧牲,而且……清樹你也想錯了,要製造一個完美的法器,是不容許有違背本心的人存在的,也就是說,這些人,全都是自願犧牲的,他們甘願獻出自己的生命給國家。」
「那也不能就真的讓他們去死啊!國家是幹什麼吃的,就沒有別的辦法嗎?他們自己怎麼不去當法器啊。媽的,到底是誰出的這個主意,還真tm是個好主意!」
清樹此時氣憤到了極點,他真想現在就衝出去與那些鬼拚個你死我亡,就算是死,他也不想用這些活人煉製出來的法器作保護,雖然他的本人並非如此,而是心中實在是有一種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小清樹別激動啊,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畢竟現在的世界是以科技為主的世界,若不是近幾年鬼鬧的動靜越來越大,誰還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政府這樣做也是*不得已,如果不這樣的話,你們中國不知會有多少人糊里糊塗的失去生命,我覺得國家的這個做法是正確的,而且提出這個方法的也不是別人,是楚天的父親。」
「媽的,真是一對變態的父子啊,和他父親比起來,楚天真tm是好多了!」
「嗯,確實如此。」
聽得出來清樹說的是氣話,不過毛澤西是打心眼裡這麼認為的,因為當初楚天在得知這個計劃是由自己父親提出的時候,雖然他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但是毛澤西卻能感覺出他的氣憤,只是楚天什麼話也沒有說。直到後來,楚天的父親自己也化身成為了法器,楚天才真正開始向他的父親一樣,腦子裡只有利益,把利益最大化,哪怕是犧牲一部分人的性命,也是值得的。
「算了算了,別再說了,一提到性楚的我就想殺人。」
毛澤西苦笑著看著清樹,這也不能怪他,和楚天比起來,清樹還不過是個2o來歲的孩子,而楚天在很早之前就要接替他的父親去作出很多違背本心的事情,一直以來楚天都要孤獨的去面對這一切,別人的指責,別人的謾罵,他都要默默的地承受,視而不見,如此年輕的一個孩子就要面對這些,對於他的心裡影響都是巨大而不過逆的。
「毛澤西,我現在有一種想要衝出去的衝動,一想到這些千面佛就是由人的性命換來的,而我還要受它保護,我就覺得真tm噁心。」
「嗯……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啦,再過一會兒我們可能連這個保護都會失去了。」
清樹愕然地看著毛澤西,他確實是在抱怨,也確實很想出去,但是毛澤西卻朝天上努了努嘴,示意他向上看,不看還好,這一看,清樹三人都是心中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