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暫時保住了二人的性命,清樹長歎一口氣,這一會又哭又笑的可把他累壞了,清樹活動活動身子,看著仍然昏迷不醒的二人頓時犯了難,眼下雖然把水鬼這個大敵殺掉,但是三人的處境仍然凶險萬分,那簡直可以稱得上猛鬼軍團的大批部隊正圍繞著血站展開著猛烈的進攻,好在血站的防禦措施雖然攻擊力不強,但那層渾厚的保護罩卻異常的結實,清樹暗暗點了點頭,他明白那保護罩就是鑲嵌在牆壁裡的千面佛出的柔和的光芒,在鬼的各種攻擊之下絲毫不無所動。趁著鬼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住的這個空檔,清樹回身使勁搖了搖毛澤西,他不相信這小子就這麼不抗折騰,就算水鬼那一擊刺中了他的要害失血過多,可也不至於昏迷這麼久才對。
「媽的!少給老子裝,你tm再不醒信不信我把你的第三條腿廢掉!」
說罷,清樹假裝就要一腳踹向毛澤西的*,可是即便如此,毛澤西仍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過要是仔細看去,可是看到爬在地上的毛澤西的嘴角微微的向上翹了翹。
「哈哈哈哈……」
毛澤西突然坐起身來,看著清樹一陣狂笑,直把清樹嚇得以為他也被鬼上身了,直到確定他身上並沒有死氣的時候清樹才放下心來。清樹一臉憤怒的看著像是瘋一樣的毛澤西,後者還是那樣笑得前仰後合的,直把清樹笑得摸不著頭腦。
「我靠你tm抽風啊。」
「哈哈……小清樹啊,你剛才的表演實在是太棒了!笑死我了。」
「啊?你tm原來早就醒了啊。」
毛澤西想收住笑容,可是一看到清樹那臉上還未乾涸的淚痕,一個沒忍住又笑了出來。其實毛澤西早就醒了,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有昏迷,不是他實力強大,而是他不得不這麼做,他加入小隊完全是楚天的意思,而楚天更不希望清樹過分的依賴毛澤西,隱藏實力是必須的,必要的時候,毛澤西還要擔當清樹的『保姆』,讓他安全的完成每次的戰鬥,遇上這個水鬼雖然與清樹的決定有關,在毛澤西的靈覺感知下,他能摸清水鬼的實力究竟如何,若是以清樹的實力來說,不見得沒有一戰之力,只是張宇平的事情是個意外,他沒想到鬼會用如此聰明的方法讓雙方自相殘殺來消磨已方的實力,而且自己的能力也被水鬼和水系體質所克制,毛澤西雖然有盤龍鎖在身,但是要是用來對付這水鬼卻是太過大材小用了,而且一旦使用盤龍鎖,先不論自己能不能應用得當,單單是引起其他鬼的注意就是極度危險,至於這是為何,以後再作答。
再說清樹,被毛澤西這一句話氣得打他也不是罵他也不是,兩人坐在地上好一頓拌嘴,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危險的氣息,清樹覺得好像一座大山壓在身上,喘不過氣來,別說是他,就連毛澤西也收起了玩鬧的嘴臉,和清樹一同向傳來壓力的方向看去。毛澤西雖然沒有變異眼,但是法術方面要比清樹懂得多,其中自然也會有開眼之類的術,平時毛澤西是不會用的,這樣也可以鍛煉自己的靈覺。眼下不是矯情的時候,毛澤西的實力要比清樹高得多,所承受的壓力比清樹也大,當他開啟自己的雙眼時,幾乎和清樹一樣的表情,除了驚訝,還有的就是恐慌。
血站可以存在這麼久,與它自身的防禦系統的完美直接相關,可是長久的爭鬥中,血站的防禦系統除了再進行完善,卻並沒有再出現什麼新的花樣,反到是鬼在經歷了長久的磨練之後,一個個都身強體壯,成長也是飛。極端的環境下,造成了旅順的鬼與其他城市的鬼全然不同的層次,若說還有能凌駕在它們之上的,熟悉歷史的朋友可能會猜到一二。
那猛烈動進攻的鬼不計其數,但多數都是些炮灰的角色,如果仔細看去的話會現,還是有不少的鬼只是遠遠的立在空中,雖然並不是所有的鬼都呈現人形,但那表情實在是與有智慧的生物無異,有的手中甚至還拿著不知名的武器,這哪裡還像是一群沒腦子的鬼,有領頭的,有護法,還有指揮的,這當真就是一個實力雄厚的猛鬼軍團!
至於那個傳來的壓力的來源,清樹之前就已經看到它了,就是那個惡魔騎士。惡魔騎士可以說是這次進攻血站的總將領,鬼的圈子裡沒有什麼所謂的智者存在,誰的實力強,誰就可以站在最高點,所以惡魔騎士的實力不用懷疑,單是他那全身出濃厚的純暗色死氣的鎧甲,還有手中冒著像是來自地獄的黑色火焰的十字劍就足已讓人膽寒。
惡魔騎士見血站的防護罩久攻不破,當下也不再站在一旁作視不管,腳下輕輕一踏,飛身向的前線急移動著,當它站在血站的防禦範圍內時,頓時血站中光芒大勝,幾處如同科幻電影中的激光一樣的光芒全部射向的惡魔騎士,看那樣子也能感受到激光束的威力無窮。惡魔騎士動作再快也快不過激光,只是把手中的十字劍立在胸前,任憑激光束貫穿自己的身體,待到激光束結束後,惡魔騎士仍然挺立在空中,毫無傷。
「老毛啊,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清樹嚥了一口唾沫有些膽寒的說道,他可不想捲入這場戰場中,猛鬼軍團裡沒有一個看起來像是好捏的軟柿子,別說是軍團,就是像水鬼這樣想在後面蹭點油水的野鬼也不好惹,若是再碰上一個的話,清樹三人可能也就成為他們的一員了,當下清樹只想帶著二人趕緊離開。
「好啊,小清樹快快帶著你可愛的隊員們撤退吧,順便說一下,要找個有床的地方哦,沒有床我可是睡不著覺的。」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這個,趕緊把張宇平背上,我們向血站裡面撤吧,想來旅順哪裡都tm不安全。我就搞不明白為什麼只有旅順本地的人不會受到鬼的傷害,欺負外來戶嗎?」
「哎呀呀,小清樹不懂的東西還真多,要不要我給隊長上一課呢,學費8折哦,如果現在不方便你也可以在月底工資的時候順便和獎金一起給我的。」
「我真想把你丟到鬼堆裡面去……」
「哦?那隊長是不是又要大哭一陣了呢,哎呀~~你死的好慘啊……」
面對毛澤西的胡攪蠻纏,清樹頗感頭痛,瞪了還在那裡耍怪的毛澤西一眼,清樹艱難的站起身來,一站之下才現自己頭重腳輕的,險些栽倒。清樹真的很想直接暈過去,可是他卻不能這麼做,只得咬牙堅持著。毛澤西知道清樹此時也會難,笑嘻嘻的背起了張宇平,三人在毛澤西的指引下向血站走去,這要多虧了白天毛澤西對於這裡地形的勘察,三人一路躲躲藏藏,終於還是安全的到了血站的門口。
此時已經快要到凌晨了,街道上幾乎沒什麼行人,清樹三人突然出現在血站門口頓時引起了猛鬼軍團的注意,可是礙於被保護罩阻隔無法對三人進攻,而且這猛鬼軍團的成員頗有紀律性,在沒有得到惡魔騎士的命令前,還是義無反顧的對血站進行自殺式的進攻,這簡直與鬼的通徹本心完全相反,搞不懂是為何,反正清樹三人是開心得很,就這樣安全的來到血站門口,可是一走到門前三人傻眼了,他們忘記血站晚上又不開門。
「喂!!來人啊!!開門!」
清樹費力的砸著門,不是說站在門外就不安全,可是有那麼多鬼盯著自己,說心裡不毛那是騙人的。要是把一個人丟到殭屍群裡,再用絕對安全的鋼化玻璃保護他,到最後他也一樣會被嚇得半死的。
血站裡有沒有值班人員?有,當然有,可是看大門的那個大爺此時睡得正香呢,根本就聽不到外面的吵鬧聲,清樹急得差點想直接把旁的窗戶敲碎,又喊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搭理,清樹疲憊的坐在地上,想想也就算了,雖然這樣子看起來很狼狽,但也好過丟掉性命。
「唉,算了,咱們先在這歇一會兒吧。」
雖然心裡還是有些打怵,但是眼下清樹也不想再動了,從激烈的戰鬥中退了出來,身體上的疲憊來得異常兇猛,清樹靠在門旁休息,而毛澤西左看看右看看,不時的撓著頭,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我說,你不累啊,趕緊把張宇平放下來啊。」
「啊?哦。」
只聽撲通一聲,毛澤西直接鬆開手把張宇平扔在地上,看得清樹目瞪口呆,他這是想要了張宇平的命啊!看到清樹直瞪著自己,毛澤西一臉的委屈,他指了指血站破爛不堪的門說道:「不是吧隊長大人,您就這麼虐待自己的下屬嗎?這,這裡怎麼呆一晚上啊。」
「別和我扯犢子了,要說虐待下屬我看你比我還狠呢,趕緊把張宇平抱過來啊。」
看著被自己扔到地上的張宇平,毛澤西有些感到不好意思,不過他腳下可沒留情,順著張宇平的雙腿輕輕地踢了兩腳,本以為不會有什麼反應的張宇平「嗷」的大叫一聲從地上蹦了起來。
毛澤西的靈覺其實很好,他知道張宇平這個時候應該快要醒過來了,剛剛摔了他一下也是想刺激他好讓他早點醒過來,不然他這一覺都能睡到明天早上去。
「起床啦,起床啦,到點起來看電影啦,午夜小電影哦,高清無碼不收費!」
毛澤西壞笑著把張宇平拉起,後者滿臉通紅的看著他,當他看到倒在一旁正滿臉黑線的清樹時,張宇平撇下和自己打哈哈的黑人小子疾步走到清樹身旁。
「清樹哥,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呵呵,這怎麼能是你的錯,不怪你,是那個鬼太強了,如果當時是我的話,估計我的下場比你還要慘呢。怎麼樣,你現在沒事把,其實你的傷比我要嚴重的多。」
清樹指了指張宇平的胸口,那裡早已被血跡染紅,連衣服都沾在了身體上,張宇平咬牙把衣服揭開,只見那裡還是紅紅的一片,因為少了一跟肋骨,張宇平的心跳特別明顯,給人感覺像是要蹦出來了一樣。
「清樹哥,這是怎麼回事啊?」
張宇平雖然吃痛,但是心裡更是驚訝萬分,他茫然的看著清樹,後者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不過他還是把張宇平刺向自己而被毛澤西擋下的那一刀略掉了,他不希望張宇平背負太多的愧疚。
「原來是這樣,我是被鬼上身了啊,怪不得我感覺渾身沒有力氣……可是,可是我這裡的肋骨,真的是被我自己拔出來的嗎?那我的肋骨呢,是不是以後就安不上去了啊……」
「哈哈,怕什麼嘛,等以後科技達了,就用你的這根肋骨做一個夏娃給你,保管你小子後半輩子吃盡溫柔香啊。」
毛澤西從背包裡拿出一把血淋淋的人類骨骼,正是那柄骨劍,也就是張宇平左胸的第五根肋骨。張宇平表情尷尬的接過自己的肋骨,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這可是好端端安在自己身上的零件啊,就這麼被自己給卸掉了,那滋味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清樹現在當真是沒有什麼力氣了,他倚著門邊面帶苦笑的看著張宇平也不知如何勸他,到是毛澤西在一旁唧唧歪歪個不停,給張宇平出主意,不過都是關於如何製造「夏娃」的。
「好了,毛澤西你就少說兩句吧,換了是你的肋骨被拔了你還有心思製造個狗屁夏娃啊,我估計就你那肋骨都能練出印度神油來……大家還是別吵了,今晚我們可以說是暫時安全了,可是這也不好說。我看我們暫時先在這裡休息一下,等體力恢復了再作打算吧。毛澤西,你那個能夠治癒的術還能使用嗎?這裡沒有什麼樹枝,而且地方也比較小,可以使用嗎?」
聽見了清樹的話,毛澤西停止了打鬧,他看了看周圍有限的空間,一時也很為難,地方小到不是問題,只是他手裡並沒有可使用的道具,想了想他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指著天空說道:「恢復什麼的現在沒有辦法,不過我們現在真的應該向上帝祈禱了,不然的話,一會我們就真的要見上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