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天空中黑壓壓一片,全部都是飛艇,少說也有數千架之多。驚恐萬狀的城內子民開始衝向巨塔,因為那裡是唯一讓民眾覺得安全的地方。諾布眾人也隨著人流被擠入塔內,人越聚越多,不得以諾布眾人只能向塔頂移動。
廝殺聲越來越大,透過石縫看到。天角人的飛艇開始迫降,無數手持刀劍的天角人跑下飛艇與城內勇士展開巷戰。天角人像了狂一樣不斷向巨塔推進,喊殺聲一浪高過一浪,這一回沒有人去理會負傷者,只要倒下就代表生命終結。
街道太窄小了,天角人的推進度一點也沒因為地上的軀體而有所變慢。只要你倒下,天角人腳就會踏著你的身體走過去,同樣他們也會踏著同胞的屍體走過去。然後會留下像血餅一樣的軀體。
此時可能是上蒼也不忍看到這樣的慘劇生,微微垂下眼淚,開始洗刷這罪惡的痕跡。下雨了,並且雨越下越大,天角人藉著雨勢想用人數上的絕對優勢一舉衝垮埃及城的防線。
片刻,鮮血染紅了整個街區……
戰爭,讓這座歷經一萬五千多年的古城滿目瘡痍,除了死亡和毀滅以外,什麼都沒留下。唯一留下的只有慘痛的記憶。
戰鬥依舊在繼續,天角人的攻勢愈加猛烈,勢如破竹般攻下第一街區。沒有槍林彈雨;金戈鐵馬,沒有炮火連天;硝煙瀰漫,有的只是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天角人用屍體堆出了通往巨塔的道路,正是這些逝去的生命,砌成了讓後人永遠景仰的屍山。同時也是這種一往無前的精神讓城邦勇士不斷後退,接二連三的丟掉第二街區與第三街區。
雖然戰鬥已經進入到黑夜,但天角人並未因此而停下來,反而加快了進攻節奏。天空中的飛艇出熾熱的光芒將整個城邦照亮,視線可以看到城邦的每一個角落。
戰爭進入了白熱化,天角人在第四街區止步不前,在這裡他們受到了城邦勇士的誓死反抗,因為跨過第四街區,後面就是埃輪巨塔,勇士們不能再退了,他們也無路可退。榮譽與良知告訴城邦勇士,巨塔裡面有著勇士的父母與妻兒以及王者的遺骨。
就算是死他們也要死在這裡。
可天角人沒有因為城邦勇士的決心而停下腳步,依舊舉著刀劍是像潮水般不斷湧了過來。
兩千年來的戰爭中,天角人從來沒有打到過城下,也沒有一次像這次一樣瘋狂過。所有的城邦勇士在短短四個小時之內傷亡過半,天角人也沒佔到什麼便宜,而且傷亡人數是城邦勇士的兩倍。
戰鬥進入了膠著狀態。狹窄的第四街區內,屍體多得已經可以磊起5米高的城牆。血水與雨水匯合在一起,形成溪流蜿蜒流向遠方。
嗚嗚——這時天角人吹響了撤退的號角,雙方前沿上的士兵同時鬆了口氣。聽到號角聲的天角人並沒有後撤多遠,只是躲進了附近民宅之內。
太慘烈了,真真正正的肉搏廝殺,沒有一點花哨。沒有方隊、沒有陣形、沒有計謀、也沒有人指揮、更加沒有使用其它武器。只有刀劍互砍,當每兩個不同信仰的人遇到一起,如果一方沒能將劍插入對方胸膛,對方的大刀會毫不留情地落在你的肩上。
諾布望著巨塔下不斷慘死的英靈,熱淚盈眶。身為男兒的他怎能不被這種情懷所感染,沒有經歷過戰火洗禮的人,是無法感受到這種流入血肉的悲壯。無論是哪一方都另諾布肅然起敬,每一個人都是英雄,他們正在不斷演繹著「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的豪情。
巨塔第一百層上,當代城主正對著自己手下貴族狂吠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天角人會無聲無息地打到城下,而這一次他們好像不要命的衝過來不計傷亡,是我瘋了還是這群天角人瘋了。」
每名貴族都不敢直視城主無語地低著頭,貴族們心裡也在犯嘀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話呀,平時你們不都挺能說的嗎?現在怎麼都變成啞巴了。城主的咆哮依然在繼續。
這時在貴族中走出一名老者,開口道;「城主現在不是責問誰的時候,先想想辦法如何讓這群瘋狗一樣的天角人退走。」
城主壓了壓火氣道;「退走,談何容易,看天角人的架勢不攻下聖塔是不會離開的。」
我們還有曼巴,老者提醒道。
城主聽過老者的話後,雙目像鋒利的尖刀一樣直視老者,見老者依然神情自若地與自己對視,城主收回目光說;「讓我再考慮考慮。」說完走到石壁旁邊用呈像鏡向塔底望去。
經過暫短的休息後,天角人又重新開始進攻。
這一回出現在戰場上的居然是一些老弱病殘,他們眼中帶著對未來的憧憬,衝向第四街區。城邦勇士們望著衝向陣地的老人,遲遲沒有人願下手。就在這愣神之機,天角人順利衝過防線。
反應過來的城邦勇士再想再奪回陣線時,大錯以鑄無力挽回。跟在這群老弱病殘身後的是天角最精銳的武士,有心算無心,城邦勇士被自己的仁慈所擊敗。
此時諾布幾人感到糊塗,看天角人的架勢好像並不是在侵略,用遷移來說更貼切一些。因為現在從飛艇裡走出的大部分人都是婦女與兒童,如果是戰爭,絕不會帶這麼多老弱病殘與婦女兒童。
亞特蘭蒂斯一定是出事了,不然天角人不會舉全國之兵來犯。諾布一下子想到關鍵之所在。
再說另一面,見到天角人已經衝過防線了,城主立即命令他手下八個勢力最大的貴族,帶著自己的私兵立即趕往前線,不得有誤。
過了一會,當城主再次走到牆邊拿起呈像鏡向下看時,鼻子差點沒氣歪。現只有四個貴族帶兵趕到了前線,而另外四人帶著私兵跑路了。
這還不算完,天角人並沒有去追趕逃跑的貴族,反而還在左側讓出一條道路。好讓逃兵可以順利離開,天角人碰巧使用了「網開一面」之計,給城邦人留了一線生機。戰場上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勇士,當現左側出現豁口時,大量士兵開始叛逃,全線崩潰。
兵敗如山倒,不管貴族們如何阻止,依然無法重新聚集士兵。天角人趁著對方混亂乘勝追擊,一口氣打到巨塔之下。僅存的城邦勇士依舊沒有放棄抵抗,雖然有些杯水車薪但還是守在聖塔門口一步不退。
巨塔之內,一直跟隨在城主身後的老者不忍地開口道;「城主別在猶豫了。」
埃輪城城主雙眼空洞地握著呈像鏡道;「埃明則,放出曼巴。」說完無力地走回坐椅前。
老者領命離去,見老者遠去後。埃輪城城主艱難地拔出自己的佩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回想起自己在城主位置上3o多年的歷程,一段歲月,波瀾壯闊,刻骨銘心。
噗!鮮血像噴泉一樣,灑向身前。
噹啷!
佩刀從埃輪城城主手中滑落,埃瑪結束了他艱辛的一生。他是一位英明的城主,可以說在埃及城有史以來,僅有的幾位英明城主之一。沒有妻兒的他愛民如子,他將自己的一生無私地獻給了城邦。
這3o年裡也是埃及城展最快的3o年,一切本以向美好未來順利展,可沒想到一場戰爭毀滅了埃瑪一生的心血。
雖然埃瑪的名字不能永載史冊,但他的理念將會一代代傳下去,成為星空下的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