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維感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端正自己的坐姿道;「你憑什麼說哈曼兩兄弟不是局外人,遊戲開始時他們並不在後艙。」
別急,我自會講明白。諾布給了多維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大家應該不會忘記在最後一次試驗遊戲時,無故多出的一把坐椅吧!為何九人參與的遊戲還要多準備出一把空椅呢?這豈不是多此一舉,從一點我可以推斷出不是只有我們九人參與遊戲,應該還有第十人。
船上除了我們九人以外,就只剩下哈曼兩兄弟了,所以他們也是遊戲者。
可他們是兩個人,坐椅就只有一把,你又作何解釋。豐田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提出自己的疑問。
哦,你從哪裡可以看出他們是兩個人。諾布反問道。
諾布的一句話讓豐田有助啞口無言。可他們確確實實是兩個人,豐田愣了下依然堅持自己的看法。
對,他們的確是兩個人,但對於遊戲制定者來說他們就是一個人。
諾布這樣說會不會有些牽強,水清也覺得諾布的分析有些勉強。
諾布苦笑道;「我也知道這樣說難以讓人信服,可這是唯一能解釋所有奇怪現象的說法。先是憑空出現的坐椅,緊接著張西平莫名其妙的慘死在桅桿上,還有樸不苟離奇的死在密室之中,最後死者的坐椅又詭異的被移到牆角,這一切一切都讓我不得不向這方面想。」
靜,艙內靜的可怕。沒有一個人敢在這時候進行爭論,連喘息都開始變得很小心。每個人都在恐懼的畏縮著。尤其是豐田有助,彷彿在後艙每一個人對於他來說都是魔鬼,一付魂不守舍的樣子。
望著眾人惴惴不安的神情,諾布知道再追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草草了事對於現在來說是最好的辦法。最後諾布提醒眾人不管遊戲是否開始,夜晚不要一個人獨自走動,入睡時最好結伴而眠。
警告過眾人後諾布與艾倫又重新回到樸不苟的艙室內,對樸不苟進行屍檢。
死因並沒有想像中那樣撲朔迷離,而且很快被分析出來,氰化鉀中毒。因為太過簡單,簡單到艾倫與諾布瞠目結舌,所以反覆檢查數遍之後才敢確定。
艾倫小心地將門掩上說;「諾布你對樸不苟的死有什麼看法。」
我有九層把握樸不苟是被謀殺的,諾布簡潔明瞭的回答了艾倫的提問。接緊著打開舷窗上的鎖推開船窗道;「是不是又現什麼特殊問題準備告訴我。」
艾倫笑道;「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你,那你能猜出是什麼事嗎?」
諾布輕哼了下道;「是關於豐田有助的吧!」
艾倫驚訝地張大了嘴道;真神了,你是如何猜到的。
諾布不僅知道豐田有助的問題而且比艾倫知道的更多,原來諾布一直都在注意豐田有助的動向,從在雪龍號第一眼見到豐田有助時就起了疑心,從面表上看豐田是整支日本隊的領隊,可諾布怎麼看也沒看出豐田有上位者的氣魄。這種氣魄不是裝可以裝出來的,必須長時間處在高位才能累積下來。
在拉斯維加斯賭場裡諾布就看出豐田是一個衝動、易怒、虛榮、而且膽子又不是很大的人,就是這樣一個有著眾多缺點的人決對不會是長期處在高位上的人,可為什麼又會被選中當領隊,這個問題困擾諾布很久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在冰穹a地下血池時諾布才恍然大悟,當時豐田讓小野打開帶有細菌的箱子,無意識間說了句拜託了,讓諾布頓生疑慮。在逃出冰縫之後,一個對自己的隊員死活而不顧,並且阻止他人前去救援的人,居然會對一個無名小卒說拜託這也太可笑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名小卒的身份比豐田還要高,這也就表明小野才是真正的領導者,而豐田只不過是一個傀儡隊長而已。
而且諾布還知道在鄧忠失蹤以後,豐田有助與樸不苟並沒有說出全部實情,一定隱瞞了一些鮮為人知的秘密。
再加上今天豐田與小野眉目之光讓諾布更加確信兩人之間的關係,只是今天豐田的行為舉止極為異常,特殊是在見到八號坐椅被移之後的一系列表情,顯然豐田在努力強裝鎮定,但還是表現了出來。
小野的表情更耐人尋味,漠然中帶著竊喜,嚴肅中帶著興奮,與豐田有助截然相反。
聽完諾布的敘述艾倫佩服的五體投地,就從一句簡簡單單的客氣話中就能分析出眾多因素,不得不讓人感到信服。
佩服歸佩服艾倫還是要說出自己的看法,艾倫先指出在第一位死者張西平臨死前,所表現出的恐慌心裡與第二個死者樸不苟極為相同,而豐田有助現在的表現與前兩人不謀而合,會是巧合嗎?
艾倫在心裡給自己畫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諾布與艾倫兩人秘密談了將進3個小時才離開樸不苟的艙室,兩從並沒有處理掉屍體。因為諾布一直抱有一個希望,也許現在是虛假遊戲時間,當遊戲結束時說不准樸不苟還能復活。
在兩人走遠後不久,突然一條人影飛快的躲入樸不苟的艙室內,不停翻找著什麼。也許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黑衣人氣急敗壞的將衣物散落在一地後悄然離去。
庫房內竹小野高興的拍著豐田有助的肩膀說道;「豐田君你終於做出一件讓我興奮的事,而且作的乾淨漂亮沒留下一點痕跡,完美的密室謀殺,竟然我都被你的演技所蒙騙。讓這群傻瓜們還以為在進行遊戲。」
遊戲,該死的遊戲。豐田跟本就沒有聽到竹內小野的讚美,心裡只有遊戲。因為豐田自己非常清楚,昨晚他是去過樸不苟的艙室,準備伺機殺害樸不苟。可一場意外情況的生讓他沒能殺死樸不苟,而是兩人達成秘密協議。
豐田君,喂豐田君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快跟我說說你是如何殺死樸不苟的。竹內小野的疑問打斷了豐田的思路。
豐田愣了下神立刻回答;哦,是這樣。我趁樸不苟轉身之際,偷偷在他水壺裡投了些迅致死的毒藥,臨走時特意告訴他插好門窗。沒想到他笨的可以,竟然真的照我說的辦了。
豐田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智慧真就把竹內小野給搪塞過去了,豐田有助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瞎蒙的故事與事實相差無幾。竹內小野聽過之後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回到組織內部我一定會向上級匯報你的功績。」
啪!重物落地的聲音。誰,豐田與竹內小野同時感到倉庫外有人偷聽。當兩人跑出倉庫時,外面已不見了人影,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後迅分頭離開回到自己的休息艙內。
船長室內多維安穩地坐在搖椅上前後搖晃著,閉著雙眼道;「哈曼我們還有多久會靠岸。」
船長我是哈吉,跟據海圖顯示我們大約會在一個多星期漂到澳大利亞附近,具體時間我說不上來,但最晚不會過1o天。
多維懊悔將身體坐正說;「該死,我又叫錯了。你們難到不會穿點可以好區分的衣物嗎?」
我會注意的船長,哈吉靦腆的回答。
多維無所謂道;「算了,這麼多年我都沒能分清你們兩兄弟,還是保持這種狀態吧!通知你哥哥前面的計劃非常完美,後面加緊實施。不管什麼原因,我勢必要得到它。好了,你下去吧!」多維又靠回搖椅上微閉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