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布帶著艾倫並沒有回到自己的船艙內,而是走向後甲板。在船尾諾布扶著護欄說;「今天你對我說的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決不能傳入第三個人耳中。你明白嗎?」
艾倫不明所以地問;為什麼?
諾布指了指天空說;「要變天了。」
望著所問非所答的諾布,艾倫心想這都哪跟哪啊,都從東土說到西天去了。喂!土鱉等等我,在艾倫愣神時諾布已經走進了艙門。
暗室內小野背對著豐田有助大怒道;「豐田君你太讓我失望了,應該死的人現在還活蹦亂跳著,而不該死的張西平卻莫名其妙的死在桅桿上,你作何解釋。」
豐田的冷汗順著臉頰滑下不斷的滴在地上,慌恐不安地說;「對不起竹內君,我沒想到船上有人會要張西平的命。」
八嘎!
你就用沒想到來打我嗎?啪!啪!竹內小野暴躁地狠狠扇了豐田兩個耳光。
嘿!豐田有助忍著臉上火辣的疼痛,唯唯諾諾地不停道歉。
明天我不希望再聽到他的鬼叫聲音,別在讓我失望。說完竹內小野用力地摔門而去。豐田有助深吸了口氣站直身體,咬了咬牙憤恨的心想,我一定會讓你會悔的。
夜色又一次將阿曼傑號攏在懷中,銀灰色的月光透過舷窗照在艙室內,產生一種即空幻又模糊的色彩。船上慢慢安靜了下來,附耳聽去細微的海浪聲像冥王的呻吟一樣,不停呼喚著嚮往天堂的人們。這種呻吟又有如美杜莎的誘惑一樣帶給每一位阿曼傑號上的旅客永無休止的安寧。
翌日,微風將舷窗吹的沙沙作響。兩隻短尾信天翁大膽地站在舷窗上談著情說著愛,偶爾還動作親密地抱在一起。
諾布穿戴整齊後直接走向餐廳,諾布走進餐廳時大多人已經用過早餐但並未離開。諾布隨意找了把椅子坐下後對哈吉道;咖啡謝謝。
很快咖啡放在諾布的面前,博士您的咖啡,還有我是哥哥哈曼。
哦,抱歉。你們長的實在是太像了,我很難分清。諾布歉意地點了下頭。當諾布一懷咖啡下肚之後,眾人也都跟著放下餐具靜靜等候。
多維見眾人沒有離開的意思微笑道;「即然大家還抱有一線希望,我們就再去一次後艙作最後的努力。」
眾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又一次來到後艙門前,諾布向艾倫示意了下。艾倫點頭走向艙門,在拿出鑰匙之前艾倫小心地在鎖環及門鼻上仔細觀察,原來在上鎖前艾倫用頭將鎖環及門鼻處用絲梆好,這樣一來就可以知道是否有人偷偷進過後艙室。
哼!小題大做,你還以為你是福爾摩斯嗎?豐田有助不屑的諷刺道。
艾倫沒有理會豐田的嘲諷,仍舊細心觀察自己留下的機關。
經過確認絲完好無損的梆在兩處,艾倫這才放心地打開後艙門走了進去。室內昏暗的光線依舊沒變,走到椅子前眾人再次圍坐下來。過了很久誰也沒敢先說話,一股股陰冷的寒氣從腳底一直傳到頭頂。
因為落坐後情形跟昨天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連空出的坐椅也相同。仍然只留下一個空坐,八號坐椅被遠遠地放在牆角與九號並排而立。颼颼的海風從門縫擠進來,眾人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臉色變得煞白如死屍,甚至比死屍更駭人。
所有的人都明白這間船艙從他們離開後決不可能有人進來過,所有人驚恐萬狀地向船體四周望去只有在右側頭頂有一個通風口與外界相連,但通風口大小只能容納人的一條大腿,連嬰兒也無法通過。
豐田有助額頭痛苦地緊抽,兩條眉毛擰成一條灰白的直線,眼睛充血,目光狂亂,顫抖的唇邊掛著白色的口水,渾身激動得抖個不停,儘管如此豐田有助也竭盡所能的想鎮定下來,但仍無法掩蓋住顫抖的手腳。
不好,諾布丟下愣的眾人閃電般衝出後艙跑向樸不苟的艙室。
開門樸先生,請開門。不管諾布如何用力砸門屋內都沒有任何反應。
邱博士讓我來,多維在身後輕拍了下諾布道。諾布挪開擋住艙門的身體站在一旁,多維向後退了幾步,猛然間加抬起右腳踹向艙門。
匡當!艙門應聲而開,安全起見諾布與多維沒有直接衝進艙內,而是小心地探頭望向屋內。只見樸不苟安祥的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見無異常後諾布緩步走到樸不苟身前,用手推了推輕喚道;「樸先先,醒醒!」
在諾布推動樸不苟的一瞬間,猛然現樸不苟的軀體已經僵硬,體溫變得極為不正常,諾布馬上趴在樸不苟的胸口傾聽,心臟已經停止跳動生機以決。
此時眾人也6續到來,站在艙口眼巴巴等待著諾布的結果,諾布緩緩起身將被單蓋在樸不苟的臉上。艙口眾人倒吸了口涼氣,兩天內莫名其妙的死去兩人,而且死的一個比一個離奇。樸不苟艙室內舷窗緊閉,在裡面上著鎖。艙門也是同樣在裡面反鎖著,形成一間完美的密室。
沙沙沙!樸不苟床下傳來奇怪的聲音,諾布立刻掀起床單。嗖!一條黑影從眼前竄過,諾布被嚇了一跳向後退了一小步。
喵!一隻大黑貓從床下竄到眾人眼前。哇!好可愛,黛惜愛心氾濫地跑過去抱起大黑貓不停的撫摸,黑貓很乖巧地任憑黛惜撫摸,一點也不像那天一見到黛惜就倉皇逃串的樣子。
虛驚一場的眾人注意力又重新轉回到諾布身上,就在這個空擋時間裡小野對豐田露出滿意地微笑,豐田慌恐不安地點了下頭。這幕一絲不差得落在艾倫的眼中,從在後艙裡豐田剛剛出現反常表情時艾倫就起了疑心。
艾倫看在眼中沒有聲張,悄然走到諾布身後說;「這裡交給我,我現在越來越喜歡這裡了,它就像一場遊戲一樣刺激。」
艾倫的話語像閃電一樣沉重的擊在諾布的心裡,一條條信息無聲的傳過諾布大腦,又突然在腦海中消失。諾布激動的抓住艾倫的衣領道;「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艾倫不解地望著諾布說:「剛才我說這裡交給我,有問題嗎?」
不是這一句,是最後一句。諾布的手開始有些顫。
艾倫回想了下道;「它就像一場遊戲一樣刺激,好像就說了這麼多。怎麼了?」
諾布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緒說;「請大家回到後艙,我有要事要講。艾倫你也去,這裡的事先放放一會再說。」
眾人又迷迷糊糊的跟著諾布走回後艙,落坐後多維開口道;「邱博士你將大家又招回後艙所為何事。」
諾布開誠佈公道;「多維船長請稍安勿躁,我這就講給大家聽。」
大家有沒有想到過,在不知不覺間遊戲已經開始了。就在多出一把椅子那時,只是我們沒有察覺,誤以為環境沒有變化遊戲就沒有開始。一石激起千層浪,諾布的話讓眾人吃驚的張大嘴巴。
不可能,多維指著木牆上的神語道;「上面清楚寫著,如果有局外人存在遊戲是不會開始的,就算遊戲開始,那也是在局外人被清理掉以後,可哈曼兩兄弟現在還好生生的活著,這你又如何解釋。」
如果說哈曼兩兄弟不是局外人,同樣是遊戲者呢!諾布的話再次讓眾人合不攏嘴,吃驚程度一點也不亞於聽到騾子生娃。
不可能,這次所有的人包括一直支持諾布的艾倫也無法苟同諾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