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涯聽罷女修所言,心中不免有些好笑,暗道:「出來見你?見了你我不就有麻煩了嗎?光著身子也敢這樣囂張,我要是不整治整治你,看來你是不會害怕了!」冷天涯想罷,利用降龍中期的修為雙手平伸向前,而後驟然向兩旁一開一合,霎時間勁風飆至,由於此時房屋已經沒有了結界庇護,所以冷天涯的這番所為立時將所有窗戶都吹開了一時間窗扇劈啪聲不絕於耳,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鬧了鬼一般。
緊接著冷天涯將帶有「須彌神噬」的左手向屋內一劃,瞬時間無數個頭兒約有拳頭大小的神婞蟻蜂擁而至,逕直向女修衝去。在冷天涯看來,神婞蟻乃是思維簡單的生物,它們的單一進攻通常對一般的修士來說都構不成威脅,但如果是成千上萬的神婞蟻一起向一位修士動攻擊,那結果恐怕就不是任何人所能敵的了。再有冷天涯在選擇神婞蟻種類的時候也是花費了一點心思,本來論威力個頭兒碩大的神婞蟻攻擊力最強,但它們的身體結構卻異常龐大,約有正常人的小臂大小,身軀大了目標自然也就大了,所以女修攻擊起來也會容易許多,而像此時這種個頭兒稍小的神婞蟻,不但不便進行有效的打擊,而且在單位面積上攻擊的次數也會遠遠高於前者,因此冷天涯才會選擇體型約有拳頭大小的神婞蟻來攻擊女修。
屋內女修見此,頓時警覺了起來,身為「新生代」二級邪修她曾經受到過苛刻的抗毒能力訓練,對於各種毒蟲毒草可以說基本上是瞭若指掌,當其見到成千上萬的神婞蟻湧入之時,便根據以往的經驗及時找到了應對之策,那便是逃離此地。女修心知神婞蟻霸道之極,索性也不囉嗦,不顧此時一絲不掛的嬌軀,驟然從窗戶飛出,直接來到了冷天涯的面前。
「哼哼!我當是誰,原來是個正道的無名小卒。不過你剛才利用神婞蟻攻擊我的方法的確很有效,但我認為這與殺雞取卵沒什麼兩樣,畢竟沒有神婞蟻蟻後,它們終究會有用完的時候,不知道像剛才那樣神婞蟻的大規模進攻你還能動幾次啊?別忘了,此地可是凡人的居所,這些沒有人性的神婞蟻很可能在一夜之間將整個劉府府宅變成一片不毛之地!如果真是那樣,我看你還以何顏面自稱是正義之士。」女修一絲不掛的站在冷天涯面前,這讓冷天涯不禁產生一種燥熱難耐的感覺。想想看,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碰上這樣一個性感尤物,說成是乾柴遇到烈火估計都不為過。
「是嗎?就算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今天也還是要感激你!這種對決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碰到這樣的對戰方式,我現在推心置腹、開誠佈公的對你說,這種對壘我真的很喜歡,希望今後還能有這種機會!」冷天涯再說話的同時回手再次揮出勁風,將整間屋子的門窗緊緊關閉,以免神婞蟻出來傷人。他深知現在的要任務便是激怒對方,以便將其引到他與劉千耀約定的地點進行戰鬥,至於這屋中的神婞蟻,冷天涯覺得它與戳穿邪宗的陰謀相比,乾脆不值一提。因此,冷天涯故意裝出一副**的樣子上下打量著這位女修光潔的身軀,在他看來,這種方式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過火兒的事情了,所以如果這位女修還不怒的話,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喲呵!真沒想到你長得這般文靜竟然會是這等**之徒!你喜歡看儘管看好了,我實話告訴你,我們在接受殘酷的訓練前早已經自破貞操,為的便是能全心全意為邪宗奉獻一生,雖然我們不曾有過男女之事,但這些解釋是不會有男子相信的,所以我們今生注定與愛無緣。不過你不要試圖攻擊我的自尊心,因為我們這樣的女修還有個外號那便是『八腳生物』,我想這就不用我多做解釋了吧!」女修輕笑一聲言道,可是這笑容中明顯帶著絲絲苦澀的味道。
「哈哈哈哈!好一個『八腳生物』!告辭了!」冷天涯在聽過女子的這一番話後,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雖然此女沒有明說會將自己如何,但這個「八腳生物」一詞,卻委婉的告知了女子的心意。所謂「八腳生物」,說白了就指「蜘蛛」的意思。雌蜘蛛在同雄性蜘蛛交配完成後便會將其殺死,甚至直接吃掉,因此女修的意思在明顯不過,冷天涯既然已經見到了她的身體,那冷天涯就必須得死!也正是這點,冷天涯才會自信滿滿的折身而退,絲毫不擔心女修不來追他。
「想走?把命留下!」女修壓低語調的聲音從冷天涯身後傳來,說罷女修騰空而起,緊隨其後徑直向冷天涯追去。冷天涯也不敢怠慢,他們二者的修為相頡頏,而冷天涯有近半的真元被「須彌神噬」牽制著,雖然剛才神婞蟻被放出去了一些,但同數目多達數千萬之多相比,這區區幾千神婞蟻又何足掛齒,所以冷天涯如果真同女修硬碰硬的打上一場,那他將會必敗無疑。明白了此點,冷天涯也飛身而上,逕直向後花園行去……
劉千耀在冷天涯走後便一動不動的蹲在原地,起初到沒覺得什麼,可是時間一長他這一個文弱書生便有些吃不消了,腿上傳來的麻痺感讓劉千耀叫苦不迭。可是冷天涯曾告誡過,不許他輕舉妄動,所以即便是如此難做,他也沒有起身站上一會兒。忽然,兩道隱秘的身影從天而降,逕直掉落在了劉千耀身前十丈左右的地方,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從劉府深處一逃一追而趕來的冷天涯和女修二人。
在二人站穩腳跟之際,只聽冷天涯話語中滿是暗諷之意的說道:「我說姑娘你是不是沒完了?我都按照你的警示折身離開了,為何你還是不依不饒的窮追於我!」
「我警示你?我警示你什麼了?」女修聽罷冷天涯所言,不禁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瞧瞧你,過河就拆橋!多虧我留了個心眼兒,記住了你剛才說過的話,不然你還不認帳哩!你不是說你的外號叫『八腳生物』嗎?那意思不就是說誰與你婚配你便殺死誰,我剛才只不過看了你幾眼而已,還不至於那麼沒有定力去觸犯你!我一沒有碰過你的身體,二沒有與你喜結良緣,可是你追殺我作甚?」冷天涯的口氣中帶著絲絲玩味,說罷看著女修的俏臉,不再言語。
「你耍我!看了我的身體也不許你留存於世!」女修見此地距離劉家人的居所甚遠,所以也不再有所擔心,直接嬌喝一聲,不待冷天涯回話便直接向其攻來。
女修身法的加極快,未到毫秒之間便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原地,在衝到距離冷天涯還有一丈左右的時候,猛然一個轉身背對冷天涯來了一個後空翻,當完成了多半翻轉之後,她的身體便已經來到了冷天涯的斜上方,雙腳踏落,立時一個幽綠色的正六邊形出現在其雙腳之下,逕直向冷天涯的虎套來。冷天涯不明白邪宗的攻擊技法威力如何,但料想此時女修已經起了殺心,那這招便絕不會像看起來那樣簡單,於是冷天涯利用神識的敏銳,在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裡開始分析女修這一攻擊的特性以及威力。
一探之下冷天涯大驚,這一招看似平平無奇,實則玄機眾多。類如這個幽綠色正六邊形,它不但可以收緊,而且還可以任意擴張,因此這個攻擊的覆蓋面積完全是由攻擊者本人操控。再則這個幽綠色的光華,雖然不怎麼起眼兒,但這卻是暗含劇毒的毒物,倘若是這招擊實,冷天涯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自此,冷天涯決定以攻對攻,正所謂攻擊是最好的防守,與其竭力防守找機會,倒不如全力進攻創造機會,因此冷天涯將長達丈八的伏龍戟拿出。只見其將伏龍戟右手單臂托起,戟尾背於身後,戟刃斜指女修雙腳,瞬間一道金青色流光從冷天涯右手與伏龍戟交接的地方向戟刃、戟尾浮動而去,不消毫秒,金青色的光華便充斥整個伏龍戟戟身。這時,冷天涯左腿後撤一步,成弓步之勢立於原地,將平拖著伏龍戟的右手翻腕改為正握,隨後先是將右手向後一扯,而後便將伏龍戟猛然向前送出。霎時間,只見伏龍戟徑直迎向女修秀腳,而此時伏龍戟也脫離了冷天涯的大手,自主前去攻擊。冷天涯二人這一整**作一氣呵成,說起來慢實則迅捷無比,幾乎只用了一眨眼的時間便全部完成,度之快不禁讓人為之乍舌。
伏龍戟自主懸於空中,冷天涯趁此時機一個後空翻向後飛出半丈遠的距離,在落地的那一剎那又將雙手向前伸出,立時兩道純金色光華在其掌心出現。緊接著,兩束光華同時向前激射而去,但它們射出的軌跡並不是平行的,而是稍微向內側傾斜了一點兒,所以在二者飛離冷天涯雙手後不久,便相互碰撞在了一起。可能是冷天涯故意所為,當兩道光華相撞之時,激射而出的角度立時更正為射向伏龍戟戟尾,不足毫釐之間,金色光華與伏龍戟相撞,只聽「彭」的一聲,伏龍戟宛若被激了潛力一般向女修雙腳刺去,度之快堪稱亙古朔今。
少頃,二人攻擊相交,一時間迸射出的光華金中泛綠,絢麗奪目,可伴隨著光芒的到來,一聲驚天巨響響徹九天。也正因為這一巨響,整座城池因為白天辛勤勞作而深深陷入睡眠中的人兒皆從睡夢之中驚醒過來。
劉府府宅之中在聲音響起的那一剎那便喧鬧了起來,所有人皆出門觀望,意在看是哪裡出的巨響。畢竟聽聲音離此不遠,出於對自己安危的重視,又能有誰會無動於衷。然而對戰中的二人卻並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依舊相互對峙著,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你這是什麼功法?似佛非佛,似道非道?為何我在邪宗從未聽說過?」女修此時靜立於地面,雖然看她的樣子好像冷天涯的攻擊並沒有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從其瑟瑟抖的右腿上,冷天涯得知她已經吃了些許暗虧。不過冷天涯也不好過,剛才那一招對決,使他的雙手就好像是用力拍在了鐵板上一般,被震得雙臂麻。
「我說這招名叫『巧刺蓮足』你信嗎?呵呵呵!現在馬上就要有人來了,你若是再不回去,很有可能會暴漏了身份,到時出了亂子你可別怪罪在我的身上,我可是吃罪不起啊!」冷天涯調笑一聲道。
「你耍我?放心,要走我也是先殺了你再說!」「就怕你沒那個本事!」女修有些氣惱,不過冷天涯並沒有絲毫畏懼,他深信此女絕不會因為自己這個可有可無的敵人而放棄她們的計劃,因此,冷天涯再一次強言以對,意在讓其怒火中燒卻無法對自己進行攻擊。
「有沒有那個本事,只有試過才知……」「咻!咻!咻!」一連三聲破空聲響起將女子的話強行打斷,緊接著三位身著下人服裝的男子便出現在了冷天涯的面前。
「潔,你怎麼能在這兒與人動武,現在恐怕整個城池的人都被驚動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官兵前來,更何況劉府的家丁已經開始四處查看,我們趕快回去,如若不然,我們此行很可能就會失敗!」三位男子中一位略顯年長的邪修將自己的外套卸下給女子披上,而後開口小聲的對其說道,可是現在他們與冷天涯的距離只有一丈左右,這對修真之人來說與近在咫尺沒什麼兩樣,所以這番話冷天涯算是聽得清清楚楚了。
「不行!你們先幫我殺了這個人,他已經看到了我的身體,如果不殺了他,我難以消除心頭之恨!」女子表現得很堅決,一副誓要將冷天涯置於死地的樣子。「沒時間了,要是……」男子聽罷女修所言,便有些焦急的說道,不過女子見其還要勸說便對他威脅道:「你們不殺他,我便不走!我告訴你,越是耽擱時間危險性就越大,所以你們還是快些動手為好!」
「這……,行!二位,我們一起上,先將其斬殺於此再說!」那位男邪修見女子如此絕決,知道就是在多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所以乾脆下令將冷天涯斬殺,等戰決後再另作打算。
這位男邪修說罷身邊的另外兩位邪修頓時作出了回應,只見這二人同時踏前一步,從其動作上看幾乎沒有絲毫的差異,顯然他們已經是配合了多年,否則絕不會有這等默契的舉措。二人右手掐住左腕,左手半握成拳,只聽「噗」的一聲,兩團幽藍色的火焰分別出現在了二人的左拳上。
「冥火之溫,霸業披靡;萬世稱雄,唯我號令!」異口同聲的低吟聲響起,待其聲音漸落之時,其二人手掌上的幽藍之火瞬間變成了藍紫色,緊接著火焰開始分裂,直到在冷天涯週身一丈以外圍成一個圈後方才不再有所變化。冷天涯從始至終都沒有動上一下,他不懂得邪宗的各種攻擊技法,也不明白它們是如何進攻的,加之自身對戰經驗有限,冷天涯在三人包夾的情況下不禁有些畏懼了起來。
「受死吧!」一聲爆喝從那名略顯年長的男子口中傳出,隨後他那一直未動的身軀瞬間消失在了原地,而當期再一次出現之時,已經距離冷天涯不足一丈了,剛好落在幽藍色火焰圍成的火圈之中。不待冷天涯從驚異中緩過神兒來,男修便展開了迅捷無比的雷霆攻勢,試圖給冷天涯來個秒殺,不過他的這種想法是很不切實際的,雖然冷天涯的對戰經驗不足,但畢竟他也是個降龍中期的修士,因此即便是男修再厲害,也不至於一招克敵制勝。
也不見邪修如何動作,一把長約四尺的長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只見他右手正握寶劍,左手緊掐指訣,冷天涯本以為對方會親身前來劈刺自己,不想就在他準備迎敵之時,這位邪修竟出乎意料的鬆開了劍柄,與此同時左手向前平伸,頓時寶劍隨著他左手所指的方向飛去。至此冷天涯方才明白,原來對方是要同自己比試操控兵刃的能力。
冷天涯明白了這點心中便放鬆了一些,別的他還不敢保證,可要是比操控神兵的能力他可就佔了絕對的優勢。先不說他手上兩件神兵都是他自己煉製的,單是伏龍戟內便有他的三分之一神識,所以在操控上面,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毫無瑕疵可言。因此這場對決冷天涯並不是一點獲勝的希望都沒有,只不過勝敗與否還要看一旁兩位虎視眈眈的邪修如何動作了,畢竟在關係到己方之人性命的時候他們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冷天涯稍作思慮,心中便有了對策,對方不是擔心被人現嗎?那自己便死拖到底,等到來人的時候他們便會不攻自破了,甚至有可能的話,在其放棄的時候冷天涯還會趁機擊殺掉他們。於是冷天涯便將手中的伏龍戟寄出,使神戟自然在自己的頭上旋轉,以免對方突然襲擊自己無從應對。
邪修好像感覺到了冷天涯此時的意圖,暗中給一旁的兩位遞了個眼神兒,然後便催動自己的長劍攻向了冷天涯。只見長劍化為一束流光直射向冷天涯面門,因為度過快的緣故,長劍所過之處的周邊空間竟出現了絲絲幽黑色的光暈,明顯便是空間撕裂所致。
劍未到,風先至,在長劍奔向冷天涯之時,冷天涯頓覺頭皮麻,眼前黑,如不是伏龍戟上播撒下的祥瑞之光照耀,恐怕冷天涯會因為承受不了對方如此強大的威勢而倒下去了。冷天涯見此不敢怠慢,驅動頭上三尺處的伏龍戟,使其應對邪修的長劍,而後身軀前傾左手伸前,似乎是想跟進伏龍戟,但卻因為某種原因遲遲未動。
就在二人忙著應對對方的攻擊之時,置身於火圈外的兩位邪修出動了。只見二者同時從冷天涯的兩側進攻,將滿帶著幽藍色火焰的左手徑直抓向了冷天涯的兩根鎖骨,試圖將其骨骼抓碎,使其喪失再次進攻的能力。冷天涯哪裡會傻到靜候別人來攻擊自己,打從被圈在幽藍色火圈之中後,他便一直留意著外圍那兩位邪修的動作,而此時當其攻擊臨近自己的時候,冷天涯的臉上卻不禁現出一絲莫名的笑意,這絲微笑在這兩位邪修的眼中是那樣的邪異。不過攻擊已至,箭在弦上不得不,他二人也只能死撐到底,心中暗暗祈禱希望冷天涯別耍什麼花樣。
果然在其臨近的時候,冷天涯這邊卻生了異變。只見其身軀由上到下閃現出麥金色的光華,而眼見邪修即將接觸到冷天涯的時候,金色光華猛烈一閃,冷天涯的身影便消失得無影無終了。原來,冷天涯一直留著一少部分真元準備做瞬間移動之用,不想正在這時卻派上了用場。冷天涯採用空間跳躍之術瞬間移到驅動長劍的邪修身後,由於伏龍戟已經將他的長劍牽制,所以此時讓長劍回防已經是來不及了,加之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冷天涯能有這麼一手兒,所以當冷天涯臨近之時這位邪修依舊不敢承認這個現實。
「噗嗤!」皮肉切割開的聲音伴隨著鮮血驟然化為血霧的聲音響起,只見那把正在空中與伏龍戟對峙的長劍頓時失去了靈性,掉落在了地上,而它的主人雖然依舊立於原地,但其脖頸處卻出現了一道頭絲粗細的裂痕,血霧則從這道裂痕中噴濺而出。原來在冷天涯瞬間移動到此人身邊之時,他便猛然間想到了左手腕上的無痕劍,於是在趁其不備的情況下冷天涯將無痕劍套在了邪修的脖子上,順勢向後一拉,邪修的脖子便被斬斷。不過無痕劍太過鋒利,所以即便是邪修的頭顱與身體已經分家,可他的腦袋卻也依舊未曾掉落下來。
「啊!……」一聲驚叫從一旁的假山中傳出,正是劉千耀因為從未見到過殺人的場面而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