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城
在一所巨大的府宅門前,冷天涯與劉千耀正相互聊談著向門內走去。此時夜已將至,天邊的晚霞唯美異常,加之府宅內清幽的設計,給人的感覺是那樣的舒適典雅。正行間,冷天涯突然止住了腳步,臉上現出一絲古怪的神情對劉千耀說道:「賢弟,為兄有一個疑問想冒昧的請教你一下,不知賢弟能否讓我得償夙願?」原來,冷天涯在進入府宅的門庭後,便覺得自己好像是穿過了一層詭異的結界,可是這凡人之家又怎會有修仙之人的存在,於是冷天涯在稍作思慮後,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詢問道。
「仁兄這是說的哪裡話,承蒙你看得起我才來到我家,並且還同意讓人臨摹你的神兵為我打制兵器,區區一個問題何足仁兄如此惦念,你只管問就是,我知無不答!來,這邊請,先去我書房喝杯清茶!」劉千耀被冷天涯的一席話弄得不知所措,心中暗想:「天涯兄也太禮敬於我了吧!不過與學富五車之人相交,總比和那些斗大字不識一筐的人交友強,既然他想問,那就隨他問吧!畢竟自己還有求於人家嘛!」
「既然賢弟如此之說,那冷某也就直言不諱了。賢弟,你們家最近可曾添人進口?比如說有沒有新收家丁,或者令尊是否有填房納妾之類的事情生?」冷天涯聽劉千耀如此一說,也就不再客氣,直接將心中的疑問道了出來,隨後望著劉千耀那書生氣十足的俊臉,靜候他的回答。
「冷兄是如何得知的?實不相瞞,這兩件事皆被你言中。我父再有兩天便要納一位年僅二十的姬妾,為此我父子二人鬧得好生不痛快,你想想,我父親年過半百,卻要娶一位比我只不過大上一歲的姑娘家做偏房,而且為此勞師動眾,又新添了一百家丁。哎,我今天出去遊走就是因為氣不過才出來散心的,不想卻結識了仁兄。來,裡面請!」劉千耀很是氣惱的說道,正說著,他二人便來到了一件雅致的書房前,而後劉千耀向冷天涯伸手作出請的姿態,意在讓他屋內說話。
「哦!原來如此!」冷天涯輕哦一聲,語氣中滿含深意,說罷也不客套,便依其所言走進了書房。
二人進得書房內,劉千耀招呼冷天涯坐定,然後略帶驚異之色的對其說:「仁兄,在下有一事不明,我父納妾之事即使是我家的家丁也很少知曉,能否告知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再有仁兄問這事又是何意?還請冷兄一併告知在下!」劉千耀臉上爬滿了吃驚與期待的神色,一雙虎目似乎是想從冷天涯的眼中看出些什麼來。
「劉賢弟,你真想知道嗎?這件事對你來說可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處,說嚴重一些,甚至會危及你的性命!所以你還是想好了再作回答,不然到時可沒有後悔的餘地。」冷天涯見劉千耀對他父親納妾很有成見,便有心想告訴他真相,原來那個將要迎娶過門的女子竟是邪修妖人!但當其考慮到修真界之事凡人知曉後會很容易招來殺身之禍時,冷天涯便遲疑了一下對劉千耀說道。
「這麼嚴重啊?罷了,仁兄有話直說吧!我即使是死,也要死得明白些!」劉千耀臉上露出一絲好奇,說罷便將注意力集中在冷天涯的身上,意在仔細聆聽他的回答。
「賢弟啊!其實告不告訴你差不多都是一樣,我自認為即使我不說,你一樣會有殺身之禍!你父親要迎娶的那名姬妾很有可能是一位妖人,她精通媚惑之術,在將你爹迷得神魂顛倒後,方才落戶到你們家,而你們家新僱傭的那些家丁,極有可能便是她的隨從,而至於她們的圖謀,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她們一定是邪修妖人!」冷天涯語調中略帶警醒之意的說道。
「不可能!仁兄你聽我說,那位女子我見過,從她清純的長相以及彬彬有禮的舉止上看,她一定是個大家閨秀,絕不是仁兄你說的那種妖人之相!況且她的祖籍我曾派人查過,的的確確是才子之家的後人,這一點毋庸置疑,仁兄想必是弄錯了。這樣吧,你告知我是憑什麼這樣認為的,我們一起探討一下再做定論!」劉千耀聽罷冷天涯的話,立時開口否認道,但他的言辭中卻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依舊很是禮敬冷天涯,只不過略顯得有些不滿罷了。
「賢弟先別忙著否決,我這便說與你聽我是根據什麼如此之說的!在剛剛進入你家大門後,我感覺手中的伏龍戟隱隱有種脫手欲出的感覺,憑我多年來對它的瞭解和信任,這極有可能是此地有邪物的徵兆。倘若你還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只求你快些鑄好兵器,以便我早日離開此地!」冷天涯並沒有說他感覺到進門時有結界阻擋,因為這樣一來他的修士身份也會隨之暴漏,於是拿伏龍戟當擋箭牌,對劉千耀言道。
「這……,仁兄,你我暫且不說此事是真是假,你先告訴我如果她真的是邪修妖人,我應該怎麼去做呢?畢竟她會妖法,而我卻什麼都不會,一旦觸怒了她,我該如何是好?」可能是劉千耀對伏龍戟太過偏愛,所以當冷天涯拿伏龍戟說事兒的時候,劉千耀便相信了一些。
「這樣吧!既然伏龍戟有辟邪的功效,我今夜便去會一會她。趁著夜深人靜,無人守候之時,我給你一個護身符,你拿著它在院落之中隱藏好,待我將其引來後對戰一番,等被你家現但人還沒有到場之時,她必然會退回自己的屋舍,假做無事的樣子,而至此,你便知曉了她的身份,而她卻渾然不知你的存在,你看這樣如何?」冷天涯思慮了一會兒,心想如果不讓劉千耀親眼看到,他是絕不會相信的,看在他請自己吃過一頓飯的份上,我便親自出馬幫他一把,更何況我本就是為戳穿邪宗的詭計而來,於情於理我也要對付一下這位「新生代」二級邪修。
「這樣做最好,既不暴漏我的身份,又能讓我知曉她的真面目,只不過這樣一來仁兄不是身陷險境了嗎?如果冷兄出了什麼意外,我……」「放心,我自由辦法對付她這種妖人!不過我也有個不算條件的條件,如果一旦此女真的是邪修妖人,那麼我便就此留在你家,一來可以幫你保駕,二來也是想除去這個妖物,不知你同意與否?」劉千耀有些過意不去的說道,不過沒等他說完,冷天涯便打斷了他的話,同他談起了條件。
「如果真讓仁兄言中,莫說是除去此妖人之前你留在我家,就算是你在我這裡安家落戶我都答應你,但不知仁兄你今夜幾更天動手?我也好做些準備,畢竟這可是關係到我整個家族的生死存亡啊!」劉千耀也是男人,雖然他不會舞拳弄棒,但男兒的好鬥本性卻使他非常期待今夜冷天涯與女子的對壘,所以當冷天涯道出想法後,他便盼望著那一刻的到來。
「無需準備,你在此品茶靜候,我先為你做個護身符,以便今夜保你周全!」冷天涯見劉千耀現出迫不及待的神情,便對其微微一笑說道。可他的這一番話說者無心,但聽者卻有意。劉千耀在聽到冷天涯要現場來為他做護身符時,頓時來了精神,護身符這種東西他只是聽說過,卻從來未曾見到過,現在冷天涯能為他現場表演製作護身符,這令劉千耀感到很是興奮。
「呵呵!很好奇是嗎?那就過來看吧!只不過是個小玩意兒而已,冷某獻醜了!」冷天涯見劉千耀如此表現,便灑脫一笑說道。對冷天涯來說,整本煉器密集他都銘記於心,這一個小小的護身符又怎能難得倒他,更何況這還是一次性的東西,可以說憑冷天涯現在降龍期的修為,幾乎揮手就能做出一個。但冷天涯為了不讓劉千耀對自己的身份產生懷疑,所以才會如此慢悠悠的製作,以免暴漏了自己的身份。
冷天涯到得書房的寫字桌前,將手中的伏龍戟斜靠在桌子的一側,使其戟刃正好處於桌子的正上方,然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開始整理起桌上的文房四寶來。劉千耀見此,知道冷天涯定是覺得文房四寶在桌子上礙事,於是便像個書僮一般幫其將桌子上的所有東西拿到了地上,使整個桌子都供冷天涯製造護身符之用。
冷天涯看一切都準備妥當,也不與劉千耀打聲招呼,便趁其沒留神兒之際從「須彌神噬」中拿出了一塊品相極好的石玉金,開始端倪了起來,心中思索著應該取這塊石玉金的那個部位來用。畢竟這種金屬在凡世中極為罕見,如果不小心一些定會讓劉千耀覺得自己手中一定還有很多寶貝,所以冷天涯才會有如此的做法。
「冷兄,這塊金屬青中泛黃,莫非是極為珍貴的石玉金?」劉千耀也是飽讀天下奇書之人,所以當其見到冷天涯手中的這塊金屬後,便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嗯!」冷天涯的回答簡潔得也夠可以了,在凡世中千金難求的石玉金在他的眼中卻只值得他輕「嗯」一聲,絲毫也沒有要讓人領情的意思,這讓劉千耀不禁覺得冷天涯這樣的朋友看來整個天下也再難遇到了。
冷天涯端倪了好一會兒,終於選定了石玉金的一個部位。只見其將拳頭大小的石玉金用右手握住,然後左手把穩伏龍戟,開始仔細的用戟刃一點點的往下削,多虧了伏龍戟戟刃鋒利,否則憑石玉金的硬度,一般的兵器根本不能將其砍斷,更別提向冷天涯這樣一點點的削割了。少頃,一個約有嬰兒手掌大小、薄若紙張的石玉金片出現在了冷天涯的手裡。冷天涯將餘下的一整塊石玉金放進懷中,而那些碎片則丟在桌面上置之不理。
「就差最後這一步了!」冷天涯幽幽的自語道,說罷用伏龍戟戟尖小心翼翼的在石玉金片上刻畫著,漸漸的,一個形狀與「夙」字極為相似的圖案被冷天涯篆刻了出來,不過這個「夙」字裡面卻不是「歹」字,而是繁雜了許多的一個生僻字「殲」{jian,與殲同意。}字。終於,冷天涯在經過了近半個多時辰的細心雕刻後,將這個一次性護身符製成。
「這個護身符是一次性的,我將它做得非常薄,就是為了方便像你這樣的書生使用,待到晚上你我行動之時,你便將其捏碎即可,萬一你被那個妖人現,它自會救你一命。好了,你我就先坐在這裡等待吧,到了夜半丑時,我們再行動做!」冷天涯將這個護身符交與劉千耀,然後對其耐心的講解道。
「仁兄如此待我,劉千耀有愧於心吶!實不相瞞,白天的那家兵器店便是我家店舖,當時那裡的掌櫃向您要求轉讓伏龍戟,也是我的意思……」「賢弟不必再說了,為兄早已知曉,只不過沒有戳穿你們的行為罷了。既然現在你我已經結識,那些事情又有什麼好在意的呢?」劉千耀見冷天涯如此以誠相待頓覺無地自容,不過冷天涯並沒有容他說完,而是在其說到一半的時候,強行打斷了他的下話,不再讓他繼續說下去。至此,二人便靜坐在書房之中,只等著時辰一到便出去行動了。
夜半丑時
冷天涯與劉千耀二人一前一後,鬼鬼祟祟的行走在劉府的寬敞豪宅之中。只見此時的冷天涯雙目暴睜,利用視覺以及神識向四周打量著。冷天涯現在並不是在找尋邪修妖人,而是在找一個比較寬廣的地方,以便他在與邪修的交手中施展拳腳。在好一會兒尋找無果的情況下,冷天涯對身後的劉千耀說道:「你們家哪裡有最大的空地?我要找個大一點的地方與其對戰,否則不但我揮不出最好的水準,而且你也會看不清與我對戰之人的相貌!」
「大一點兒的地方?有了,後花園中有一個池塘,那便是我家最大的空地了,而且那裡花草極多,很容易讓人隱藏在裡面。你不如將其引來那裡,那裡離我父親的房子還遠,即使是被人現了,也不會馬上趕到!」劉千耀考慮了一下回答說。
冷天涯聽罷劉千耀的話,心想自己的攻擊技法還不純熟,這一上來便要進行水面戰鬥,看來這場硬仗可不好打!可是覆水難收,看來也只能硬挺了。想到這裡冷天涯對劉千耀說:「好,就是那裡了!你快些待我前去,等把你隱蔽好了,我就去找那個妖人。記住,無論一會兒遇到什麼情況你都不要輕舉妄動,我給你的護身符只能保你一命,所以你還是當心一點為好!」
「明白了,走吧,我帶你去!」劉千耀回答完畢便頭前帶路向劉府的後花園走去。冷天涯一邊走一邊展開他那可以覆蓋方圓百丈的神識,認真的收索著一路上的各個房屋、角落。還別說,冷天涯這一路行走下來,相繼現了四個詭秘氣息,雖然他們掩飾得極為仔細,可在冷天涯敏感的神識下還是被其現了蛛絲馬跡。冷天涯心知對方的修為並沒有自己強大,但對方是四個人,外加那個馬上過門的女子,一共五個,如此來看自己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更何況此時的「須彌神噬」中還裝載這整個神婞蟻的種群,此時他能揮出的餘力也只有鼎盛時期的五成而已,所以冷天涯臉上不禁現出一絲凝重的神情。
不多時,二人來到了一個佔地約有二十丈方圓的花園之中。來到了這裡,冷天涯立即掃視四周,意在為劉千耀找個容身之所。神識外加目視,很快冷天涯便現了一個非常好的地點,冷天涯也不跟劉千耀多說便連拉帶拽的將其帶到了假山的石堆之中,而後對其言道:「你就在這裡呆著,等我走後你便將手裡的護身符捏碎,然後你只管注意四周的情況,其餘的就交給我吧!還有你萬萬不可輕舉妄動,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冷兄自己多加小心,我一切照你吩咐去做就是!」劉千耀此時已經拿冷天涯當成是自己人了,想想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冷天涯能將萬金難求的石玉金輕易送與他,這是孿生兄弟都不一定做到的,更何況是一個外人了。因此劉千耀決定無論冷天涯是富貴貧賤,以後都將拿他當自己的手足一般看待。熟不知,冷天涯手中的寶物如果以價格而論,絕對堪稱富可敵國了。
此時冷天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轉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劉府豪宅佔地極廣,可以說在整個城池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可這讓劉家引以為豪的居所,卻給冷天涯帶來了麻煩,這樣龐大的居住地冷天涯找起人來異常困難,這讓他在房屋與房屋之間的空隙裡來回穿梭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回去的路。一時氣急,冷天涯也不管什麼駭人聽聞了,直接拔地而起在劉府上空開始巡視了起來。
冷天涯離地十餘丈高,這讓劉家府宅的全貌盡數落在了冷天涯的眼中。至此,冷天涯終於現了剛才來時的幾處可疑之地,經過神識的探查冷天涯現在這幾間廂房之中安歇的是成百的家丁,根據自己知曉的情況來看,邪修此行的領不可能寄居在這種地方,所以他打算將目光放遠一些,去找那個獨自一人的邪修女子。於是,冷天涯在思索了片刻之後,便向劉府的深處行去。
冷天涯想的非常對,在靠近劉府最中心的地方他現了一絲輕微的真元波動,追蹤此波動的的來源,最後冷天涯將目光鎖定在了一件裝飾比任何一間房子都要豪華的精緻子午房{房屋建造前後對應的方向為子午線,通常在古時候只有皇宮貴族才會這樣建造,尋常之人是受之不起}上。此時冷天涯卻碰到了麻煩,這間上房有結界守護,他的神識根本就無法探知裡面的情況。這倒不是說冷天涯沒有能力讓神識強行進去,而是那樣一來他的行蹤就將暴漏,而此行的目的也將功虧一簣了。
冷天涯明白了這點,便悄悄落在了這間房子的正前方,將寒芒耀眼的伏龍戟收回在「須彌神噬」之中,而後又將左手腕上的無痕劍催動,使其隨時準備進攻。輕微緩慢的來到窗前,冷天涯仔細的聆聽著屋內的響動,「嘩!嘩!嘩!」一種撥弄水的聲音從屋中傳出,冷天涯立時明白屋內之人一定是在洗澡。明白了這點冷天涯心想對方光著身子不可能出來追擊,於是便將左手揮起,霎時間無痕劍冷光一閃,便破開屋子表面的結界從窗戶的縫隙中鑽了進去。
此時屋內之人正是「新生代」二級邪修,由於邪宗邪修身上都存在著一些象徵性的刺青,所以這位女邪修不敢在白天沐浴更衣,為的便是怕人瞧見她身上象徵著「新生代」的紋身,女邪修想趁著夜已深沉,清洗一下身上凡塵的污垢,但卻未曾料想到冷天涯這個不之客的到來。現在見冷天涯的無痕劍冒然來襲,逕直刺向自己的要害,猝不及防間女邪修不禁驚叫出聲,不過為了怕招來別人的懷疑,所以她的驚叫並不是大聲之極,相反倒顯得有些柔弱。
女邪修修為也不低,根據冷天涯來看,她的修為也就同自己一般無二,屬於那種不相上下的存在,但冷天涯很有自知之明,根據當初血魔的供述,冷天涯知道這些「新生代」邪修都是在血海之中歷練出來的,所以她們有著豐富的對戰經驗,這一點是他所不及的。也正因此,冷天涯才會利用這個對方不能還手的時機攻擊於她。
無痕劍屬於神器,雖然只不過是最低等的而已,但歸根結底它的也是神器這一行列。因此,在無痕劍攻向女修之時,凌厲的威勢刁鑽的角度不禁讓此女有些吃不消了。不過女子也並非等閒之輩,見到有人攻擊立時從木盆中跳出,也不顧此時身上沒有任何東西遮掩,便將嬌軀橫在半空,將體內詭秘的邪異真元驅於雙手之上,利用純粹的真元化出一把長約三尺的黑色鋒刃,橫劈向了無痕劍中間處。
「彭!」的一聲悶響,女子剛才所在的木盆立時粉碎,而緊接著當女修的墨刃披在無痕劍上時,女修料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只見無痕劍宛若頭絲一般柔軟了起來,在墨刃劈在上面的時候,竟然像絲線一般劃過鋒刃邊緣,隨後不待女子二次進攻,冷天涯就趁機將無痕劍抽了回去。「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前來找死?還不出來見我!」屋內女修暴怒的聲音響起說道,不過她的聲音並不是很大,而是故意壓低的聲調,一副生怕被人聽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