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禪宗羅漢堂
冷天涯此時靜靜的觀瞧著距離他最近的一個比試台,而在這比試台上,一位美貌女修則正在與一位虎背熊腰的佛修對峙著.只見佛修此時正單膝跪倒在地,一個從天而降的圓柱形金色光幕正好將其圍困在中央,佛修正上方還有一個覆蓋面足有丈許方圓的巨型佛掌正在不斷的向其壓下,巨型佛掌的威勢就連身在一旁的圍觀眾人也能感受到心驚膽寒,可想而知置身事內的這位佛修此時是什麼樣的處境了。
冷天涯見此,心中不免有些不忍,這位膀大腰圓的佛修此時明顯已是強弩之末,根本就不可能有空餘真元供他應對對方的至霸一擊,可面前的這位女子依舊毫不手軟,絲毫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仍在不斷的向佛掌之中注入真元,意圖再明顯不過,就是想將其重創。雖然他們二者的修為冷天涯均看不出深淺,也看不出女修這一攻擊究竟會有多大的威力,但幻想一下一位毫無還手之力可言的佛修,僅憑肉身接此一擊也絕無生還的可能,於是冷天涯暗運真元,隨時準備進行營救。
冷天涯的想法也真單純,他連最起碼的人家的修為都沒有看出來便敢打算上前營救,由此可見冷天涯的心地是多麼的宅心仁厚。說時遲那時快,女修的攻擊僅僅兩個吐息的時間便行至佛修頭頂三尺處,霎時間佛修的感覺就彷彿是泰山壓頂一般,只聽「噗」的一聲,一大口殷紅的鮮血便從佛修口中噴濺出來,緊接著兩聲清脆的骨裂聲便在其雙腿處響起,而後佛修便直挺挺的倒在了比試台上,已是不省人事了。
拳腳無眼攻擊無情,佛掌依舊繼續著之前的運行軌跡向佛修壓下,當其距離佛修僅有咫尺之遙,在場眾人都認為佛修非死即傷的時候,一道金青色的流光猛然間從台下射向了巨型佛掌的掌心。頓時,下壓的佛掌彷彿與主人失去了聯繫一般硬生生的定在了半空之中,在定住的那一瞬間,金青色的流光又透掌而出斜上天際,顯然女修所的攻擊已經被剛才的那束流光給破掉了。
眾人在攻擊被破掉之時便完全的驚呆在了原地。女修的這一攻擊威力有多大明眼人早就看在了眼中。雖然這在修真界並不算是最強悍的攻擊,但在低階修士裡卻也堪稱是最頂級的進攻技法了,可是在這低階修士的比武場上,竟然仍能有人將其破去,這讓在場眾人不禁驚異究竟是誰竟有這樣的本事。可到此時眾人才現,剛才他們皆將目光注視在比試台上,所以根本就沒有人看到這束流光到底是出自何人手筆,此時見流光沖天而上,眾人也只能將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了流光上面,意在看看到底誰會將其收回。
流光光華漸漸暗淡,可是依舊沒有人上前。慢慢的,在光華完全消失後,一把丈八長戟神兵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長戟隨著重力自然下落,可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在長戟行至距離地面還有十丈距離的時候,竟然在空中猛然方向一轉,以一種難以判別的度插在了女修所在的擂台邊緣處。一時間,觀戰眾人及比試台上的女修皆將目光鎖定在了還在微微顫抖的長戟之上,靜靜地等待著長戟的主人前來取回。
「這位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這樣苦苦相逼,要置人於死地呢?」一個略帶著絲絲稚嫩的聲音響起說道,伴隨著聲音的傳來,一位貌似十二三歲的小和尚從眾多圍觀者中走出,逕直來到了擂台邊的長戟旁。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施用了「臨摹攻擊」改變了形象的冷天涯。
「呵呵呵呵!」冷天涯的這一番話頓時引起了在場眾人的一片輕笑,可這笑聲中卻並沒有含帶絲毫嘲諷之意,而是滿含趣味之情。眾人所笑乃是因為冷天涯此時的模樣只不過十二三歲,卻學著大人的模樣稱台上的女修為姑娘。在眾人看來,他叫對方姨母都不為過,哪有稱姑娘的道理。不過笑歸笑,眾人可不敢小瞧這個少年,畢竟此少年能輕鬆接下女修至霸一擊而面不紅氣不喘,這說明這位少年一定是身具奇門絕技,萬萬不容小窺。
其實冷天涯能這般輕易的化去女修攻擊其能力並不在他,而是在於伏龍戟。別看現在冷天涯還看不出伏龍戟究竟是屬於神器還是屬於仙器,但從其鑄造的用料上來看,便能知曉它的珍貴之處。再有之所以冷天涯看不出伏龍戟的等級,還有另一點原因,那便是伏龍戟還沒有徹底鑄造完成的緣故。冷天涯當初在鑄造伏龍戟時,還有一條「獨角龍鬚十四根以做戟刃上的倒刺」沒有弄,因為當時找不到獨角龍鬚,再加上此乃輔助品,可有可無,所以他便將其捨去了。
冷天涯聽罷眾人的笑聲,想起自己此時的模樣,方才恍然大悟,明白是自己說錯了話。可是覆水難收,索性他也不理會圍觀眾人的表現,直接將右手抬起,召喚起伏龍戟來。在場眾人見冷天涯有所動作便急忙將笑聲止住,打算看看此時的冷天涯該如何收場,畢竟攪亂羅漢堂比試可不是小罪,如果女修是一個不依不饒、斤斤計較的人,一旦她到佛禪宗長老那裡告狀,那冷天涯可就麻煩了。
伏龍戟內有冷天涯的三分之一神識,所以冷天涯的思緒與伏龍戟的靈識完全同步,因此,在冷天涯抬手的那一瞬間伏龍戟便感受到了冷天涯的召喚,應聲從比試台上自主抽出,直接回到了冷天涯的手中。拿回了自己的神兵,冷天涯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便直接折身向人群中走去,打算繼續在人群中排隊,等候比試。
比試台上的女修見冷天涯拿著與其毫不成比例的長戟向人群中走去,臉上早已流露出的驚喜之色變得更加的濃郁了,還沒等冷天涯行出多遠女修便開口輕聲說道:「站住!雖然你還只不過是個孩子,但你打攪了我的比試,並且破壞了我的進攻,所以現在我要你上來與我對戰!你放心,我不會過分傷害你的,你儘管上來便是。否則我便上我宗長老那裡將你近日所為上報,我想那時你的後果一定比被我打傷還要嚴重,你自己考慮吧!我給你柱香時間……」
「不用考慮了,我不會上台與你對壘的,還請你另謀高就!」女修在說話時眼中迸射著絲絲興奮的光芒,彷彿她很期待冷天涯這樣的對手一般,不過這絲興奮的熱度並沒有保持多久便被冷天涯澆了一盆冷水,而冷天涯這樣的所為也讓在場眾人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今天犯下的罪過可不小,足夠讓他關十年禁閉的了。
冷天涯這樣回答其實也是有所依仗,要不然他哪裡會這樣不識趣的自找苦吃。而他的儀仗便是因為他此時乃是以善緣的身份示人,在門口報到的時候也是以善緣的名字登的記,所以日後即便是女修告到佛禪宗宗主緣慧法師那裡,善緣小和尚也會成為他的替罪羔羊。因此,今日比試之後,明天冷天涯大可不必前來,高枕無憂了。所以冷天涯認為沒有必要再同這位女修士對擂,找個機會趕快離開此地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女修聽罷冷天涯的話,並沒有想像中的暴怒,而是輕輕一笑便繼續等待著下一個挑戰者的來臨,絲毫沒有繼續與冷天涯計較的意思,這讓在場眾人都不禁猜測她打得究竟是什麼如意算盤。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終於在冷天涯等待了許久之後,迎來了他的比試。此時距離日落西山多說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因此冷天涯心中不免有些高興,因為只要他挨過今日的最後幾場比試,到明天他便可以逃之夭夭了,索性冷天涯笑意盈盈的走上了比試台,同一位守擂的壯年佛修對峙在了一起。
「小和尚,你敢惹那個臭婆娘?我真的很佩服你!不過我要跟你說的是未來的日子你將永無安寧了!你可知道她的綽號叫什麼嗎?叫『活扒皮』啊!一旦讓她盯上,那你就非同她比試不可,並且她會天天讓你陪她對戰,直到她能戰勝你,將你打到再無還手之力為止!所以你還是小心點為好,你獨自一人的時候千萬別讓她逮到,我建議你最好是呆在你師父的身邊,因為只有這樣她才不會糾纏著你,否則,哼哼……」比試台上與冷天涯相對而站的佛修開口調笑的說道。
「哦?看來師兄是蠻有這方面的經歷嘛,不然怎會說得這樣感同身受呢?呵呵!小弟自問還不至於怕她,所以不勞師兄惦念了!好了,師兄出招吧!」冷天涯輕笑一聲說道,說罷也不與對方多言,便直接示意其出招對戰。
佛修本來還打算與冷天涯聊談一會兒,畢竟對戰多時的他早已是消耗了不少真元,可未成想到冷天涯竟然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於是佛修對冷天涯不禁有些憤恨,也不與冷天涯囉嗦,抬腿便向他揮拳衝來,逕直攻打冷天涯面門。
冷天涯雖說沒有真正練習過什麼進攻法門,但這不等於他不會。在神識中將曾經記下的諸多佛門進攻技法統統在腦中過了一遍後,冷天涯便像模像樣的起了對攻。只見其將手中的伏龍戟正握於兩手之上,以戟當棍向前橫掃而出,霎時間,一道半圓形的金色光刃從伏龍戟的戟刃上飛射而去,逕直向佛修的雙腿斬來。這一招名曰橫掃千軍,本是屬於攻擊敵方中路的一套棍法,但冷天涯為了出其不意竟將中路改為下三路,直襲對手雙腿,意在讓其飛奔的身軀騰空而起。這樣一來在空中對方便不可能進行躲閃,而他則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施展進攻了。
冷天涯的想法屬實不錯,可當佛修見到冷天涯竟然這般快的回擊時,便揣測出他的意圖來。對戰經驗豐富的佛修很快便作出了反應,偏偏不按照冷天涯的意願行事。只見其一招佛門絕技「力跨誅蛟」瞬間使出,霎時間佛修雙腿猛然分開,成弓步立於原地,而後再將右手向擂台上的地面一抓,立時比試台的巨大石板被其整塊掀起,成一面石盾擋在了冷天涯的面前,意圖將其所化的金色光刃用石板擋住。
冷天涯本以為對方會騰身躍起以躲避這種下三路的進攻,但沒想到的是佛修竟反其道而行,偏偏不按常人所想去做,這也讓冷天涯失了算,滿盤計劃均落了空。不過對戰中可容不得冷天涯多想,急忙中途變招令圖他策。見對方身前被巨型石板遮擋,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所為,於是冷天涯便將體內的真元運至雙腿之上,原地拔起三丈來高,並借勢將手中的伏龍戟單掌向前一推,直奔石板的正中央行去。
伏龍戟的堅硬程度怎是石板可比,還未等二者碰在一起,伏龍戟所帶來的犀利悍風便將石板洞穿,又過毫秒之後,石板方才與冷天涯的伏龍戟相碰。不過這時的石板早已是破敗不堪,僅僅這一接觸,便化作飛回消失在了比試台上。本來這樣的情況冷天涯是應該高興的,可是當他看清石板後竟是空無一人時,冷天涯方才知道不妙。現在他的隨身武器只有伏龍戟一件,無痕劍此時還在黑蟻巢**之中,如果此時佛修出現在他的身後,那豈不是任人隨便處置。
冷天涯越想心越驚,一時間只覺得身後冷風直冒,彷彿背後真的有人襲來一般。冷天涯在空中驚懼的將頭轉過來,當看到身後空無一人的時候,這才安心了許多。可是迎來的問題便是自己的對手究竟到哪裡去了,比試台上沒有,自己的四周亦沒有,難不成他還能從人間蒸了?「彭!」重重的踏地聲在冷天涯落地的那一瞬間響起,在這聲音過後,冷天涯所在的擂台上便不再有任何聲響,四周的安靜致使冷天涯連自己的心跳都能聽到,這令他不禁有一種心慌的感覺。
冷天涯看著周圍的一切,心想既然台上沒有會不會是鑽入地底下了呢?於是冷天涯悄悄的移動腳步,開始環視起剛才佛修抽出石板的那個缺口來。果真不出冷天涯所料,當端倪了許久之後,冷天涯終於看出了些許門道,心想對方一定是見自己手拿長戟不便於在窄小的地方施展,於是便遁入地下意圖誘敵前來。既然這樣冷天涯心想我偏不前去送死,你在地下龜縮不出,我便在地上等你出來,反正熬到日落就算是成功了。冷天涯想到這裡,便不再有所行動,而是直接站在擂台的邊緣處,雙目緊盯著比試台上的缺口,意在看其究竟何意。
時光如梭,眼看太陽便要落於山下可此時地下依舊沒有絲毫動靜。就在冷天涯以為對手也是在拖延時間,打算將這場比試留到明天的時候,佛修終於現身了。原來,佛修見自己誘敵不成,再加上地下實在是太過憋悶的緣故,所以他終於忍無可忍的從地下鑽了出來,意圖再次明刀明搶的同冷天涯對決。可是冷天涯哪裡會給他這樣的機會,見佛修出來後,冷天涯便趁其起身的這個空當施用了他此時唯一能施展的大型進攻技法「天戟咒」。不過冷天涯這一次並沒有向往常那樣從空中向下釋放此法,而是原地將雙腿一撮,馬步踏前,伏龍戟緊隨其後向佛修刺去。
「天戟咒」本屬於咒法,所以只需引動即可施展出強大的威力。但冷天涯此次卻沒有按照常理釋放,而是以非比尋常的真元運行方式運作「天戟咒」,這樣一來「天戟咒」帶給冷天涯的最大感受便是消耗的真元大了許多,相比之下,較之從前竟然多費了三倍以上的真元,這可將冷天涯嚇壞了。要知道,「天戟咒」的正常驅動將需要他近三成的真元,此時還沒有完全釋放便耗費了平時的三倍有餘,萬一在天戟咒還沒有完全施展開的時候真元不濟,那帶來的後果重傷是小,折損了境界可就得不償失了。想到這裡冷天涯不免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早知道如此他縱然是有天大的理由也不會冒險這樣一試。
冷天涯的這種做法也不完全是他的錯。一來是他的對戰經驗不足,二來論起當時的情況如果冷天涯照常騰身而起施展「天戟咒」,那對方便有逃脫甚至是進攻他的機會。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所以當時的冷天涯也沒有多想便用真元運作了「天戟咒」。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一切只能是看最後的結果而定了。
終於,在冷天涯千般悔恨的情況下完成了「天戟咒」的運作。可奇怪的是「天戟咒」在完成之後卻沒有絲毫咒法的現象出現,甚至連一絲一毫的鋒芒都沒有生成,這令冷天涯不禁懷疑自己之前的真元是不是都白白浪費了。不過顯然冷天涯的想法是錯誤的,就當他剛剛有所懷疑的時候懸浮在他手掌前的伏龍戟便有所變化了。
「嗡!」一聲蕭索中滿含滄桑之意的嗡鳴從伏龍戟中傳出,霎時間肉眼可見的音波以伏龍戟為中心向四周蕩漾開去。這樣的現象在場眾人包括冷天涯都沒有覺得什麼,可是當音**及到眾人身上時,所有人皆臉色大變,因為他們明顯的現自己的身軀已經失去了主控,再不受他們的控制。這樣的感覺除冷天涯之外所有人皆有同感,而冷天涯在見到眾人此時的色變後,卻依舊不明所以,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感受到自己這一擊的威力如何。
「羅剎之威,伏龍鳴鑒;嗜血之心,藐生問佛!」在冷天涯渾然不覺的情況下,這一段聽起來令蒼天都不禁為之陰霾的話語便從他的口中道出。在話音靡靡將落但卻未落之際,伏龍戟大神威,只見其先是通體散放出紫色光暈,接著三道紫中泛紅猶如頭絲般粗細的絲線便直接從伏龍戟的三個刃尖上射出,逕直襲向了佛修雙肩及面門,度之快幾乎不容人眨眼便盡數打在了佛修的身上。由此可見冷天涯這招變異了的「天戟咒」威力是多麼的強悍。
「噗噗噗!」一連三聲刺破皮肉的聲音響起。接著,只見那位與冷天涯對擂的佛修額頭上,在絲線**的那個傷口處流下了一抹嫣紅。漸漸的其雙肩處的衣服也開始被鮮血洇濕,明顯便是因為三道絲線的攻擊所致。而與此同時,這位佛修虎目暴睜,眼裡滿含不可置信的瞪視著自己的對手冷天涯,彷彿對自己此時的下場極為不甘。
冷天涯此時已經察覺到了情況不妙。看此時面前的這位佛修已經是死得差不多了,而自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人,先不說一會兒有沒有脫身的可能,單是以後自己的身份會不會被現冷天涯都不敢確定。起初在沒有生這一類事情的時候冷天涯還不怎麼擔心,畢竟沒有鬧出人命來,可現在不同了,在佛禪宗殺了人,雖然他此時乃是以善緣的身份示人,但他使用的伏龍戟卻被人看得一清二楚真真切切,所以早晚他的劣跡會暴漏在世人面前,這一點是無可厚非的,冷天涯現在可謂是後悔莫及!
此時冷天涯的攻擊還沒有徹底完成,三道紫紅色絲線依舊釘在佛修的身上。忽然,一聲淒厲的吼叫從插在佛修額頭上的絲線中傳出,只見一個指甲蓋大小的亮點慢慢的從絲線頂端滑下,逕直向伏龍戟正中間的戟尖而來。冷天涯見此,立時明白為什麼伏龍戟遲遲沒有動作,原來是因為它想將佛修的神識吞噬,以增加它自己的靈性。因為有些神兵是需要煉化人的神識以供提升兵器的等級,而伏龍戟這樣做,顯然它便是屬於這種可晉陞等級的神兵,這樣一來,伏龍戟的這番所為也就不難解釋了。
少頃,當亮點徹底消失在伏龍戟戟尖處的時候,三道細線驟然回撤,直接將佛修拉向了伏龍戟。「哧!」讓人毛骨悚然的穿刺聲從佛修的胸口傳來,冷天涯的神兵伏龍戟不偏不歪,正好插在了佛修胸口,只見佛修的身體急萎縮,僅僅幾個吐息的時間便成為了一具乾屍,乾癟的從伏龍戟上脫落了,已然是再無生機可言。
冷天涯見此,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便拿起還在半空中懸浮的伏龍戟向羅漢堂外跑去,生怕自己腳步慢下來被人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