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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三章 部落遇難 文 / 佛誅

    散修部落

    「我們這是去哪?」秋澀見冷天涯這樣與自己手拉手的向部落後方跑去,臉上現出一絲遲疑之色的問道,說罷輕拽了一下冷天涯,試圖叫他停下來說話冷天涯感覺到秋澀的舉動,回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別廢話了!沒看到後面有人追嗎?他們的修為是不怎麼樣,可萬一被其拖住你我可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我告訴你秋澀,今天你這一記耳光我記下了,等日後再找你算賬!」冷天涯的口氣很是冷硬,就像平時秋澀對待別人一般。而秋澀這一耳光可以說是打沒了他的稚氣,一時間一個全新的冷天涯出現在了秋澀的面前。

    可不知為何,一向冷如冰山的秋澀在聽到冷天涯的話後臉上卻現出一絲甜美的微笑,這樣的神情在秋澀的一生中很少出現,不過可惜的是冷天涯卻錯過了,他並沒有看見,不然秋澀這一笑定會深深地印在冷天涯的心裡。二人快的向前奔跑著,秋澀明白一旦他們被入侵之人抓到那後果可想而知,所以秋澀也沒有繼續追問冷天涯去哪裡,而是在冷天涯後面緊緊的跟隨。

    冷天涯帶著秋澀跑了好一會兒,憑他對方向敏銳的感知能力,在這錯綜複雜的部落街道中闖了出來,回到了黑風洞附近。秋澀此時也已經明白了冷天涯的意圖,心想:「原來他是想回黑風洞啊!可是黑風洞根本就沒有可供人藏身的地方,那他回那裡又是要幹什麼呢?莫非這半年多的時間他在那裡開闢洞府了不成?」秋澀心中不停的自問著自己。忽然冷天涯止住了腳步,轉身直視著她,他的目光不禁讓秋澀心裡感到虛。不過在此時這種危急時刻,秋澀想冷天涯絕不會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果然,冷天涯看了她一會兒後終於開口說話了,「秋澀,我修為不抵你高,所以勞煩你看看後面這幾個人修為怎麼樣?如果要你對付他們,又要用多長的時間?」冷天涯的這番問話秋澀是完全沒有料想到,在她看來要對付這些人剛才不就可以解決了嗎,為什麼要等到此時呢?一時間秋澀滿臉不解,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樣子。

    「哎呀!我沒有時間和你說笑,你倒是快回答我呀!」冷天涯見秋澀的這副表情知道她心中所想,開口追問道。

    「哦!他們的修為皆是元嬰期,最高也就是中階罷了,而依我不滅巔峰的修為要對付這四個修士,嗯……,盞茶時間吧!盞茶時間就差不多了!」秋澀見冷天涯如此焦急的追問自己,於是也就照實說了。說罷看了冷天涯幾眼,然後便將目光轉移到了不斷逼近的四位邪修{秋澀、冷天涯並不知道他們乃是邪修的身份。}身上。冷天涯聽罷,不待秋澀話音落下便又開口道:「你快些將他們殺掉,然後我們就可以躲起來了!」

    秋澀知道此時耽擱不得,稍有不慎就會葬身在這裡,於是在聽完冷天涯的話後,直接向四位邪修攻去,對冷天涯所言沒有絲毫遲疑的意思。只見秋澀猛然折身而回,並且行進度不斷加持,身法也是越來越快,在臨近邪修還剩一丈左右的時候又向後轉身,一個後空翻騰起,藉著向前的去勢直接落在了四人中央。而當四位散修見到秋澀逼近的時候,便猜到她是要獨自一人進攻,所以他們提前醞釀體內真元,等著秋澀靠近給其致命一擊。

    此時秋澀已經與四位邪修完全近身,只見眾位邪修同時將手插進了身後的黑袍裡,霎時間四把明晃晃的尖刃從其袍中拿出,四人皆將匕刃反握在手,向秋澀上身插來。邪修功法有他們的獨到之處,四把尖刃單從外表上看,根本就看不出它們究竟屬於什麼等級的神兵,但當其與邪修體內的邪元配合攻擊之時,四把尖刃皆化出暗灰色的鋒芒,成四角之勢向秋澀上身要害襲來。

    秋澀只覺前後心冷風直冒,頓知對方的攻擊甚為犀利,明白再不有所行動就將被其重傷。於是秋澀將自己的秀劍拿出,揮舞了起來。遠處看去,四人圍攻一位妙齡少女,少女劍花上下翻飛景象煞是好看。要說之前秋澀對四人的修為還有些輕視,可交上手之後,心中的震驚便越來越大,她那張俏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凝重。別看對方只不過是四個元嬰期修士,可他們的配合嚴密,天衣無縫,要不是秋澀修為高出他們,相信即便是與其同樣修為的修士,也將被秒殺在他們四人的手中。

    秋澀的劍花綻放的頻率逐漸增加,而圍攻的四位邪修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畢竟他們的修為比秋澀低了一個境界。終於,秋澀看準了四人的一個破綻,一招金雞獨立驟然使出,只見其右腿點地,左腿向後直踢,頓時一位邪修的咽喉被她踢中,只聽咕嚕一聲,那位中招的邪修喉結便被踢得粉碎,已經沒有生存的希望了。

    而在秋澀的左腿踢出之時,雙臂也向左右兩側平伸,攻向了身旁的二人。這一招看起來破綻極多,實則每個看起來的破綻都是一個玄妙的變招,如果敵方不熟悉此招冒然攻擊,那重傷的機率將會大大提高,甚至還會有死亡的危險。不過秋澀的這次進攻是按照致人慘死的目的去的,所以即使對方不進攻,也將被其一招打死,更何況秋澀是抓准了對方的破綻使用的招數了。

    「噗!」秋澀右手上的佩劍直接插進了右方邪修咽喉,立時邪修頸部鮮血狂噴,接著便應聲倒地。而左側的邪修雖然及時將尖匕收回,擋在了自己的身前,但也被秋澀的左手一掌打成了重傷,再無還手之力可言。就在秋澀認為只剩下一人,覺得就將大獲全勝的時候,那位暫時的倖存者卻選擇了玉石俱焚的方法來攻擊秋澀,打算以此來證明自己對邪主的忠心。只見其將體內元嬰期獨有的元嬰用真火燃燒,頓時一層銀灰色的火焰遍及此人全身,邪修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不斷流逝,臉上不禁現出一絲淒楚的神情說道:「邪主沉浮,我王千秋永駐!」

    邪修喊罷,雙腿驟然彎曲然後繃直,身軀在繃直的那一瞬間彈起一丈七八尺高,隨後徑直向秋澀撲去。此人沒有使用一絲一毫的招式攻敵,而是直接撲上前去意圖抱住秋澀,憑其身上的元嬰之火與秋澀同歸於盡。如果不瞭解元嬰之火的人見到這番場景,定會覺得邪修想這樣殺害秋澀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其實不然,元嬰之火看起來與修真之人的真火無異,但卻較之強悍百倍,因此它可以焚盡世間萬物,而燃燒元嬰之火的修士也將因為此火的猛烈燃燒隨之化為灰燼,所以一旦此人將秋澀抱住,那可想而知秋澀會是怎樣的後果了。

    秋澀剛剛將三位邪修打倒,招式還沒有收回,根本就沒有著力點供她避開此人的猛撲,眼看此邪修就要將自己抱住了,秋澀絕美的臉上不禁花容失色,差點驚叫出聲來。正在秋澀認為自己今日便要一命嗚呼在此的時候,只見還在空中的邪修霎時止住了前撲的去勢,直接從天上摔落了下來。原來冷天涯見秋澀命在旦夕之時,急忙上前將左腕上的無痕劍寄出,也虧了無痕劍長度達五丈,否則冷天涯還真沒有這樣的度靠近對方。最後無痕劍不負所望,在緊急關頭釘在了飛撲邪修的後頸,直接被冷天涯拽了下來。

    邪修雖然已經沒有繼續攻擊的時間了,可是在無痕劍插進他的後頸從天空中摔落下來的時候,邪修憋著一口氣,用嘶啞的聲音向冷天涯與秋澀說道:「我替邪宗而死,雖敗猶榮!如有來生定會尋得你二人一雪今日之恥!」邪修說罷便再也無法開口,他的身軀逐漸化為了飛灰被風吹散,漸漸的變成了世間的一灘塵埃。

    秋澀見冷天涯救了自己一命,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愫,而更多的則是感激之情。秋澀轉回身,最後將美眸落在了重傷無力攻擊的那位邪修身上。「你也要像他一樣死去嗎?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人究竟有多少骨氣!來吧!我等著呢!」秋澀陰沉著臉說道,說罷直視著這位重傷邪修,慢慢的向他靠近著。

    「哈哈哈哈!我們無為道派就沒有貪生怕死之輩!向他那樣怎麼了?我偏要留著這條賤命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這位邪修眼睛一轉,大笑著開口說道。他的這一番言辭立時惹來了冷天涯的反對,不待他的話音落下冷天涯便開口罵道:「呸!你說你是無為道派的人,鬼才相信你的話!就憑你們剛才使用的功法就跟無為道派對不上,你當我們是瞎子不成?哼哼,你不死很有骨氣嗎?那我就讓你嘗試一下世間最痛苦的酷刑!」冷天涯否認了此人的說法,冷笑一聲將無痕劍從一灘灰燼中撤出,又寄向了這位重傷的邪修。

    「啊!」一聲哀嚎從邪修口中傳出,在其哀嚎的同時,此人的整條右臂都被冷天涯卸了下來,冷天涯看著此人這副慘象,接著又道:「怎麼樣,是不是很爽啊?說!是誰派你們來的?」冷天涯調笑的說道。

    「道……乾,道乾真人!」這人也真是硬骨頭,冷天涯斬斷了他的右臂對方卻依舊一口咬定是道乾真人派他們來的。冷天涯見此,不禁為擁有這一批忠實屬下的主人感到自豪,但道不同不相為謀,冷天涯與他也是各為其主,所以此人的回答冷天涯明知對方是在糊弄自己後,便又驅動無痕劍高高的揚起,然後又令其驟然下落,斬向了邪修的左臂。霎時間只見一面巨型金色光幕從天而降,即使是這樣的白晝也能感覺到金色光幕的刺眼。

    「噹!」一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原來秋澀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冷天涯手段之狠辣是她沒有想到的,所以在冷天涯攻擊馬上命中的時候,秋澀便有些不忍的將冷天涯的攻擊截了下來。「冷天涯,給他個痛快吧!這樣折磨人太沒人性了!」秋澀開口求情道。

    「你是在罵我,還是在暗諷我?你的意思是說我沒人性嗎?他們現在說不定正屠殺著我們的同仁,我這樣對他還嫌便宜了他呢!哼!既然你說我沒人性,那好,我就用更沒人性的方法殺死他!」冷天涯微怒的說道,說罷將剛剛被彈回的無痕劍再一次寄出,釘在了邪修的大腿上,然後冷天涯憑藉著自己生撕虎豹的爆力將其高高的拋起,直接扔向了遠處的黑風洞旁。

    秋澀見冷天涯這番舉動,頓知冷天涯是想用黑蟻將其一點一點的蠶食掉,於是便不忍的將秀轉了過去,不再看這位可憐的邪修。「冷天涯,問你一句不該問的話,這個人真的不是你們無為道派的修士嗎?」秋澀雖然不在看這位邪修,但不表明他不懷疑此人的身份,當她轉過身去沒多久,便突然開口向冷天涯說道,言語之中明顯帶著絲絲懷疑的韻味。

    「哎!你呀你,總是將問題推向我們正道,不不不,推向正道,你想想難道你們就沒有其他敵對的人了嗎?那個人雖然是自稱無為道派的修士,可他所施展的功法根本就不是無為道派的套路,這一點不容置疑,難道你修行這麼長時間還這樣眼拙?我看你是被人洗了腦,眼裡出了正道根本就沒有其他敵人!」冷天涯在聽完秋澀的話後,先是長歎一聲,然後勸解道。

    「也許是我眼拙吧!好了,我們還是先找個藏身之地吧!不然一會兒高手前來你我便沒有生機可言了。」秋澀話語中滿是慨歎的說道,說罷不再聊談此話題,而是要求冷天涯找藏身之所,避開那些入侵之人。

    「我要更正一下你的話,不是我們沒有生機可言,而是你自己,此地乃是我的地盤,在這裡任何人也不可能將我毀滅,就算是整個散修部落一起要置我於死地,也是一樣!好了秋澀,我也不想和你多說了,待會兒生的一切只要你下重誓不與別人說,我便能讓你藏進一個最堅固的堡壘之中,否則我是不會幫助你的!」冷天涯面帶笑意的說道。

    「這麼昌虐,好!我秋澀今日誓,今天冷天涯所為我將永遠珍藏在心中,如果說與別人聽,必遭九天神雷轟頂而死!好了,時間緊迫,快快行動吧!」秋澀微微一笑,這笑容讓冷天涯神情不禁一怔,要不是後來秋澀下的重誓實在是太過惡毒,將他驚醒,恐怕現在冷天涯已經呆愣在了原地。

    「你跟我來!」冷天涯深深地望了一眼秋澀,便轉身向黑風洞行去,而秋澀則緊隨其後向黑風洞走來……

    散修部落譚灝的宴席上

    桌椅翻倒,酒菜遍地,景象可謂是一片狼藉。此時,所有散修皆端坐於地,人人正襟危坐在地上,雙手放於膝上做出一副運氣的樣子,很明顯,諸位散修是中了什麼毒,否則絕不會在結侶儀式上出現這番景象。正在眾人還在閉目鎖眉之際,一陣懶散的腳步聲傳來,只見一位身著黑色長袍的青年修士出現在了宴席之間,此人神情帶著絲絲嘲諷之意的看著盤坐眾人,似乎對眾人的表現很不以為然。

    「啪啪啪!」當青年走到宴席正中央的時候,忽然拍起手來,嘴角向上微微翹起一個優雅的弧度說道:「恭喜散修部落的二長老,賀喜譚灝兄與楓離喜結良緣,哈哈哈哈!」張狂的笑聲從青年口中傳出,在狂笑的同時有些得意的說道。

    「什麼人?閣下在我等酒菜中下毒難道就不怕修真之人恥笑嗎?」天擎族長以及眾位修為高的散修皆睜開了雙眼,不過他們的目光看起來有些呆滯,根本就是一雙雙無神的眼眸在空洞的看著世界。即便如此,天擎族長依舊強撐著虛的身體說道,盡力保持著身體的挺拔而不倒下。

    「我是什麼人?呵呵!告訴你也沒關係,不過我只能讓你們幾個大人聽到,我是……」此青年得意一笑回答了天擎的問話,不過在其回答的時候故意將重要的部分用傳音的方式告訴給眾位散修,這一點令其很是驚異,不知道青年此舉是為何意。「是不是對我的回答方式感到很不適應啊?這麼和你說吧!我此番前來乃是奉我主之命挑撥你們散修和正道的關係。實話告訴你們,今日這裡的所有人,除了不懂事但卻會說話的孩子以外,都將慘死,而那些活下來的孩子,我將會派人把他們護送到散修的根據地,讓他們根據我所穿著的衣物描述給你們那個自認為英明神武、勝過堯舜禹湯的散修王,相信到時他一定會以為是正道干的,只要散修與正道的戰役一起,我主就將坐收漁翁之利了!哈哈哈哈!」青年修士再一次開口說道。

    「你好卑鄙!總有一天你會收到應有的報應……!」「報應,在我的思維中沒有報應這個詞彙,因為即使是有也不會降臨在我的身上,報應是專找不用腦思考事情的人,而我非常善於運用腦子,所以即使是天大的報應,也不會落在我的頭上!好了,最後看一眼天上的艷陽吧!因為這是你們生命中最後一次凝視光明了!」青年不等天擎族長說完,便搶先開口說道。

    「唉……,天亡我散聖族{散修對自己部落的自稱。}!天亡我啊!」一聲聲不甘的吶喊從本是喜慶氣息瀰漫的宴席間傳出,可是未等散修再有所言語,他們的聲音便戛然而止,顯然青年已經命令手下終止了他們的生命,整整一個散修部落的修士啊!在短短半盞茶的時間裡,便盡數命歸黃泉,由此可見青年邪修之狠辣絕對是世間少有的蛇蠍心腸之輩。

    「領主!剛才出去探查的四位邪修皆與咱們失去了聯絡,我們要不要出去找找?」忽然一位身著黑衣,衣上沒有絲毫裝飾的青年修士走上前來,對這位剛才與天擎對話的邪修恭敬的說道。

    「找,務必要將他們找到!事情展的都很順利,切不可因小失大,這四個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並且還要在現他們的地點,方圓三十里內掘地三尺的找尋,務必要將殺死他們的真兇找到,並且就地處決!我給你們兩天的時間,兩天過後如果這四人我沒見到,那參加這次尋找的修士都將和你一起入土!」青年修士聽罷此人所言,頓覺事情有些不妙,現在所有的計劃已經近乎於完美的完成了,如果在這裡馬失前蹄,那他們還有何前途可言。

    「是!屬下這就去辦!」這位黑衣修士開口應承一聲便向遠處走去,打算先尋到那四位修士再說……

    黑風洞

    「啊!好噁心啊!啊,你別在我那裡亂碰,小心……小心……」「你最好把嘴閉上,萬一把我惹火了信不信我讓你吃一個?」秋澀的臉上此時已經現出了近乎於崩潰的神情,冷天涯此時正蹲在她的旁邊,不斷地捉來黑蟻將它們的體液塗抹在秋澀的身上。冷天涯這次沒有殺死一隻黑蟻,而是徒手將其抓起,在其身上用無痕劍戳出一個小小的洞,擠出少許黑蟻體液後便將其放走,這樣一來黑蟻不但不會生死傷的情況,並且還達到了將秋澀帶進黑風洞的目的。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冷天涯終於將秋澀的身上塗滿了黑蟻體液,此時就差秋澀的俏臉和她那如瀑一般的長了,不過此時冷天涯卻遇上了棘手的問題,不管他如何勸說秋澀,可其就是不讓冷天涯將那粘稠、微苦中還泛著絲絲腥味的黑蟻體液塗在她的臉上,一時間冷天涯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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