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部落
冷天涯緊隨秋澀身後從譚灝所在院落走了出來,他二人只見過幾次面,所以冷天涯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樣同這個猶如冰山一般的女孩兒交流既然不知道,索性冷天涯便默不作聲的跟隨著她,打算看看秋澀究竟要幹些什麼。「冷天涯,你有沒有覺得心中荒亂?像是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生似的!」忽然,秋澀止住了前進的腳步,回身向冷天涯問道,與此同時,其絕美的臉上竟閃現出一絲懇求之色,彷彿她很希望冷天涯也有這種感覺一般。
「沒沒……沒有!」冷天涯被秋澀著冷不丁的一問嚇了一跳,一時語塞竟然有些結巴起來。
「哦!那可能是我多慮了。冷天涯,你可不可以給我講講正道內部的事情?反正現在你也不是正道的人了,說出來對你也沒有什麼壞處!」秋澀聽罷冷天涯的回話兒,於是話鋒一轉將問題扯到了正道身上,試圖以此來探查冷天涯的底細。
其實秋澀這次約冷天涯出來並不是一無是處,秋澀的第一個問題所言不假,她的的確確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心裡總覺得在譚灝舉行結侶儀式上會有什麼意外生,雖然上一次打算用烏金戳穿冷天涯的計謀以失敗而告終,但她還是有些不死心,總覺得冷天涯就是那個部落裡的奸細,因此為了能進一步瞭解冷天涯,所以才會在譚灝正下不來台的時候主動現身,為的就是能將冷天涯邀出來陪她一起聊聊,這樣一來,一可以從他與自己的聊天中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二也是為了防止冷天涯與部落外的人聯絡,做出一些對明天儀式不利的事情,當然,這些都是秋澀自己心中所想,純粹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正道?呵呵,不聊為好,那個地方我不想再提了!秋澀姑娘,我知道你對我心存偏見,但你也確實施恩於我,既然你想知道,那不如我抽空給你做個玉簡,讓你好好的研究一番!現在反正也閒來無事,不如你跟我說說正道竟做過些什麼,能讓你們散修這樣痛恨他們?」冷天涯沒有給秋澀講關於正道的事情,而是將話鋒一轉,用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在秋澀身上。
秋澀本想打探正道的事情,沒想到冷天涯竟以這樣的回答搪塞自己,並且還倒打一耙的問起她來了,聽罷冷天涯所言,秋澀剛要找借口不回答他,恰巧正在這時,二人身後傳來了一聲叫喊道:「來來來,大家都過來,今日族長設下一擂,如果誰能闖擂成功,便會得到散修部落所剩無幾的至元丹。快來看看,一會兒在人來齊時,族長便要頒布擂規了!」叫喊聲不斷的嚷嚷著,一時間所有閒著無事的散修皆聚集了過去,致使聲音的源頭處人數大增,景象好不熱鬧。
秋澀見此,便找到了合適的借口對冷天涯說:「我們也去看看吧,沒準你我還興能得到這顆至元丹呢!相傳每個散修部落百年才會收到散修王下的十顆至元丹,以供那些對部落有功之士服食,用來收攬人心、提高修為。據說這個丹丸不管是什麼修為,都能讓人一夜之間提升一個境界。不要對我的話有所懷疑,我說得一點也不誇張,散修部落並不像你們正道那樣人才濟濟,在我們這裡有不少長老都是因為曾經服食了這種丹藥才爬上現在的位置。所以即使你我得不到,看看誰有這樣的好運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那照你這麼說每個人吃上個十粒八粒的,你們散修不就無敵了嗎?說得這麼邪乎,真的假的呀?」冷天涯滿臉不信的說道。
「這怨我沒和你說清楚,當然不是,每個人一生只能吃一次至元丹,如果再加服用就不會產生效果了,所以每每有人得到,都會留著到以後修為無法進境的時候使用,因為只有那樣至元丹才會揮出最大的效用,這回是不是相信了?」秋澀此時語氣比之剛才緩和了一些,但給人的感覺還是那樣拒人千里,說罷,也不待冷天涯回答便拉著他向設擂處行去。
冷天涯又不是傻子,見秋澀這番表現他頓時知曉秋澀是不想回答自己之前的問話,不過怎麼說此地也是人家的地盤兒,索性冷天涯也不拆穿她,與其一同走向了設擂處。
冷天涯老遠便見到了這個嶄新的擂台,看過之後心裡不禁暗想,這窮鄉僻壤也不知諸位散修在哪裡運來的這些硬木,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修行之人怎麼會有這等木匠手藝,竟將這個佔地達十五丈方圓的擂台,搭建得四四方方,無一突起之處,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走到台前少頃,當整個散修部落的散修皆彙集在此的時候,天擎族長終於現身了。族長依舊是老樣子,臉上掛滿了慈祥的笑容,給人的感覺還是那麼平易近人。
只見其來到眾人身前,環視一周開口說道:「眾位部落中的散修,明日便是我至交好友譚雄之子譚灝的大喜之時,為了促成雙喜臨門,我打算將手中剩下的至元丹分出一顆,讓給那些有為之士。規矩很簡單,上得這個擂台,只要接連打敗五個散修,就算是闖擂成功!好了,多說無益,下面就看你們的了!」
「等等!」一個聲音中灌注了雄厚真元的叫喊聲響起,正是出自天擎身後的大長老譚雄之口,天擎正打算讓人上台比擂,不想好友卻臨時叫停,所以便眼含不解的望向了他,等待著他的回答。「天擎族長,我沒有別的意思,明日便是犬子的結侶儀式了,所以我給比擂多加個規矩,不得弄出人員慘死,那樣不吉利,好了,沒別的事兒了,請族長宣佈開始吧!」譚雄見族長很是不解的看著自己,便連忙將叫停的意圖說了出來,以免招人誤會。
「好!比擂開始!誰先上台亮相?」「唉唉唉!」天擎剛剛宣佈比擂,不想一個驚叫聲卻突然響起,正是出自台下的冷天涯之口。原來冷天涯一直注意著台上的天擎,不曾想到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大力,將他徑直拋上了台,猝不及防間冷天涯驚叫出聲,所以才會出現此時的一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冷天涯的這一表現立時惹得在場眾人一陣哄笑,圍觀眾人皆向他投來了嘲笑的目光,這令冷天涯感到很是委屈,心中想道:「自己只不過是個未滿成年的孩子,幹嘛這樣讓自己出醜啊!」不過他此時也不能將心裡話說出來,比擂的規矩是一旦上台,便要同人比試,直至獲勝及敗下陣來為止,明白此點的冷天涯連忙向秋澀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打算讓她上擂,好讓自己體面一些的下去。
冷天涯知道,如果其他散修上台,出於對自己身份的偏見下手絕不會留情,雖然大長老譚雄說不讓弄出人命,但對方完全可以將他打成廢人或者是聲稱拳腳無眼下錯了手,到時人都已經死了,大長老也就不會再深究了。聯想到此點,冷天涯看向秋澀的求助目光中不禁多出了一絲焦急。秋澀見冷天涯這樣看著自己,明白冷天涯是想讓自己上台,輕巧的將他打敗,好讓他體面一些的下去。可是秋澀也很好奇冷天涯修習的正道功法究竟是什麼樣的,所以她故意將頭別過去看向他處,就是不理會冷天涯的哀求。
「哈哈哈哈!來自正道的喪家犬,今日我便會一會你!」正在冷天涯還在用眉目哀求秋澀的時候,一聲狂笑便緊隨而至,只見一到亮白色的流光閃動,接著便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巨漢出現在了冷天涯的面前。冷天涯見此,害怕對方出手太重將自己打傷,於是好言說道:「壯士手下留情,我……」
冷天涯的話還沒有說完,巨漢便一聲大喝打斷了他的下話道:「少廢話,看你這副怕死相,就知道你一定是個膽小如鼠的小人!你放心,大長老話不讓比擂的過程中生死傷,所以我是不會殺了你的!呵呵!我要蹂躪得你生不如死!接招吧!」巨漢本就長相醜陋,加之說話時的冷笑,不禁將他的面相顯示的更加猙獰,說罷,只見其將雙手鐵拳高舉,直接向冷天涯的雙肩砸來。
冷天涯見對方已經說得再清楚不過了,明白這一戰不可避免,於是便打算專心應對起來。冷天涯見到對方這一招乃是純力量進攻,聯想到剛才此人說過的嘲諷自己的話,心中便升起了一股與生俱來的倔強,心想:「叫你們都看扁我,好,我就非迎難而上,他不是使用純力量進攻嗎?好,我也與他一樣!」
冷天涯想到這裡,將胸中憋上了一大口氣,雙手高舉直接抓向了巨漢的雙腕。巨漢明白冷天涯的意圖,但他也是出了名的力量大,心想要是輸給這樣一個毛頭小子,以後在散修部落可就沒法混了,於是將手上的力量又增加了幾分,打算直接將冷天涯的雙臂砸斷。說時遲那時快,二人的攻擊看起來有些笨拙,但不消片刻便對碰在了一起。只聽『噗』的一聲,冷天涯便應聲接連向後退出三四步,在後退的過程中他的嘴裡鮮血噴湧,明顯是被對方的攻擊震傷了肺腑。
其實冷天涯自己也沒有想到憑他這種生撕虎豹的巨力,竟被其一招打壓得眼前一黑口吐鮮血,要不是在最後一刻將真元運行護住了心脈,人家的第一招便可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稍微定了定神兒,冷天涯抬眼向巨漢看去。「不錯不錯!看來我要加點力氣了,不然這力神的稱號可就讓人白叫了!」巨漢看冷天涯竟沒有倒下,先是一愣,而後便調侃的說道。
巨漢說罷,一躍而起,右肘在空中瞬間彎曲,成肘擊式借助下落的去勢直點冷天涯面門,這一招如是命中,冷天涯腦袋都會被砸開。冷天涯見對方出手這樣狠毒,並且招招要置自己於死地,心頭兒不禁很是氣惱,所以他也不留手了,直接將體內的真元注入到無痕劍中,隨後伸直左臂直指向了巨漢的右腕。「咻!」一微不可查的破空聲響起,巨漢騰空不過三丈有餘,而冷天涯無痕劍能觸及的範圍是五丈以內的任何地方,所以當無痕劍穿透巨漢右腕時,冷天涯又控制其剩餘部分將對方的整條手臂纏上,然後便向後退出了數步,直接來到了擂台的邊緣。
巨漢在空中只覺右手腕微微一痛,其他的並沒有什麼異樣,所以攻擊依舊照常繼續,而冷天涯的無痕劍乃是純粹的透明狀,並且輕若無物,加之此時正值日光鼎盛的正午,所以根本就察覺不到無痕劍的存在,又因為無痕劍細到只比頭絲粗上兩三倍,所以當無痕劍刺穿巨漢的右腕時,對方才會只覺得微微一痛,根本就沒有想到此時自己的整條右臂都已經落在的對方的手中。
「嗙!」巨漢重重的落在了原來冷天涯所在的位置,見冷天涯早已經躲到了擂台的邊緣處,於是便不知死活的冷嘲熱諷道:「小子,你怎麼跑掉了,我說過不會殺你的,難道你連受點兒傷的勇氣都沒有嗎?哈哈哈哈!」巨漢的所為確實有些過分,冷天涯手下留情沒有抽回無痕劍,如果在擊中對方的時候,冷天涯猛然回手,那麼巨漢的右臂就算是鋼鐵鑄造,也將化成飛灰。
「哼哼!我是膽兒小,這一點不假,可我認為那是君子的行徑,像你這樣充其量也就是個鄉野匹夫,毫無大將之風!承讓了!」冷天涯說到這裡便開口說出了一般勝利者才會說的話,而後稍加停頓冷天涯轉身又道:「族長,大長老,我想二位應該是明眼人,此時的勝負就由你們宣判吧!」冷天涯顯得很有肚量,此時他明明可以將巨漢致殘而不費吹灰之力,可其卻偏偏沒有那樣做,冷天涯心中明白,只要自己以德服人,終有一天會得到散修部落的真正認可。
天擎族長深深地望著冷天涯,竟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一絲明顯的讚揚之意出現在了他的臉上。將目光移開,天擎族長高聲喊道:「此戰……冷天涯完勝!」台下的散修以及與冷天涯同來的秋澀都沒有瞧出什麼名堂,可天擎卻宣判了冷天涯完勝,這一結果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禁替巨漢鳴不平的叫嚷著。
「我不服!為什麼族長您要說我落敗呢?我們分明就沒有真正交過手,族長……」巨漢滿臉委屈的說道,說到最後便不再言語,而是直視著面前的冷天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哼哼!你真的不知死活,信不信我現在能讓你變成一個獨臂人!」冷天涯冷笑一聲,非常肯定的說道。說罷,冷天涯向無痕劍中注入了些許真元,使其散出一層金燦燦的光暈,這一做法立時得到了效果,台下所有人皆出了一片驚訝的噓聲,再看此時巨漢的神情則是震驚的看著連在自己右臂上的無痕劍,一絲明顯的畏懼出現在了他的目光之中。
「力士還不下台,難道還嫌不夠出醜嗎?」一聲猶如銅鐘嗡鳴般的暴喝響起,接著一個與聲音毫不相配的俊俏男子便出現在了擂台之上,與冷天涯相對而站。此人一席潔白緞面長袍,袍上紋繡著錦繡河山圖,一看就是飽讀詩書之人,只見其上得台上先是給冷天涯抱拳行了個禮,然後說道:「在下韓十劍,前來領教閣下絕學!敢問少士高姓大名?」
冷天涯見又來了一個青年修士,看其文質彬彬一副書生氣質,立時對其心生好感,將無痕劍從巨漢身上撤回,也是先行了個禮,然後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在下姓冷,名天涯。在下自知實在不是韓少俠的對手,所以還請您高抬貴手,此番比武就算是我輸了,這個席位讓與你如何?」冷天涯本就沒有心思對戰,再加上他什麼攻擊的法門都不會,一旦與高手碰上都用不了一個回合就會敗下陣來,所以見對方這樣禮賢下士的與自己說話,便開口認輸了。
「天涯兄豈能將比擂當成兒戲!我韓某向來敬重那些英勇之士,今日見兄台煉器巔峰就敢上台,所以十分佩服,因此便來討教一二。天涯兄現在如此之說,難道是不屑與我對壘,那……」「不不不,在下實在不是那個意思,這樣吧!韓兄如是真想與我對戰,那不如日後到黑風洞找我,到時你我想戰多久就戰多久,豈不快哉!何必非要此時苦苦相逼呢?」冷天涯見韓十劍這樣說分明就是在擠兌自己,不待其說完,冷天涯便開口打斷了他的下話道。
「既然天涯兄不是那個意思,那韓某就得罪了!」韓十劍臉色一板,根本就沒有理會冷天涯剛才的說辭,翻手拿出自己的秀劍,斜揮一下徑直向冷天涯丹田刺來。韓十劍修為已至不滅巔峰,他此時的修為就是在整個散修行列中也算是高等修為的修士了,而冷天涯修為才到煉器巔峰,他二人的在境界上足足差了四個境界,所以冷天涯與其對戰可想而知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了。
韓十劍這一招釜底抽薪可謂是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只見一道靛藍色幽光從其劍身上流轉開來,僅僅毫秒便欺近冷天涯身前不足一尺處,冷天涯空有修為卻無法施展招架之法,眼看就要被攻擊傷到索性也不顧那麼多,直接將無痕劍放出,霎時間,一道金燦燦的流光將韓十劍所放的劍芒纏住,頓時,只聽卡嚓一聲,劍芒便被無痕劍無聲無息的給抹殺掉了,這一結果令韓十劍很是震驚,自己出的劍芒有多大力道他再清楚不過了,冷天涯就算是同他修為相仿也不可能從此招下全身而退,何況冷天涯這還是硬接下的。
「天涯兄,敢問你的兵刃何名?為什麼我的攻擊可以被它毫無聲息的接下,莫非……」「不錯,韓賢侄果真有眼力,這把神兵的確是神器,此乃前些日子我親眼所見,這是絕不會有假的!」韓十劍止住了繼續進攻,臉現震驚的開口向冷天涯問道,不過他的猜想明顯是被大長老譚雄看了出來,不待其把話說完,譚雄便出口回答了他。
「什麼?」「什麼?」冷天涯與韓十劍幾乎是同時叫出聲來,韓十劍是不敢相信冷天涯會有神器級別的兵刃,而冷天涯則是想無痕劍明明就是中級仙器,就算是煉製的好,頂多也就是極品仙器罷了,怎麼會被大長老說成是神器呢,要知道神器可是非常罕見的,那要集合天時、地利、人和三點方可鑄成,再說冷天涯煉器只有他自己與秋澀知道,一時間冷天涯不禁將目光看向了身在台下的秋澀。秋澀感覺到冷天涯的目光在自己臉上打轉,便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此時她不知道為什麼,竟有一種害怕面對冷天涯的感覺。
「台上之人注意,比擂繼續!」族長天擎可能是見場面有些騷亂,便出言命令冷天涯與韓十劍繼續比擂,目的就是將眾人的注意力從剛才的話題中轉移出來。
韓十劍與冷天涯皆備族長的話驚醒,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對手身上。此時冷天涯心情是即驚喜又疑惑,自己的神兵怎麼就變成了神?莫非當日真是天賜機緣?看來老天對自己也不是那麼無情嘛!冷天涯在心中這樣想著,不過韓十劍可沒有那麼多雜念,現在他已經徹底明白了為什麼剛才自己的攻擊會被冷天涯卸去,原因就是出自對方的兵刃比他好上了許多,於是他打算不再保留實力,全力對付冷天涯。
韓十劍想罷,身體驟然上升懸浮於空中,在天上將手中的長劍揮舞了半天,將畢生所學集於一招之中,霎時間一個七彩蓮花出現在其身前,而在蓮花出現的同時,正午艷陽高照的藍天下竟驟然出現三十六道彩虹,而這些彩虹的源頭便是出自七彩蓮花。韓十劍將雙手向前橫拍而出,頓時蓮花在冷天涯上方迎頭直下,對冷天涯形成的威壓不亞於當初在觀蒼峰上道乾真人對他的威懾。
韓十劍使用這樣高的招數也是迫不得已,剛才冷天涯能毫不費力的將他所放劍芒化去,這說明一般的攻擊根本就破不開無痕劍的防禦,所以不出狠招是根本無法戰勝冷天涯的,因此韓十劍才會這般的攻擊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