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蒼峰峰頂
冷天涯與赤蓮交過手後,便覺體內真元翻湧不息,喉頭兒一甜,一口鮮血從其嘴裡噴濺而出看著濺灑在地上的鮮血,冷天涯神情有些萎靡的抬起頭,看向了身前的赤蓮。眼前的一番景象,讓冷天涯不禁心生一種自豪的感覺。原來不光是冷天涯重傷嘔血,而他的對手赤蓮嘴角也掛上了一絲殷紅,竟是被冷天涯的防禦反噬,造成了重傷。想想冷天涯以落後一個多境界的修為重創對手,有所自豪也屬情理之中。
二人互視著,忽然冷天涯、赤蓮同時手捂心口臉上皆現出竭力壓制的神情,明顯是又有鮮血灌入口中,只不過二人皆礙著自己的面子,硬是沒有將其吐出來罷了。「怎麼?難不成我們還要對攻一局,非要分出勝負不可?」赤蓮佯作無事的開口說道,可是她口中流出的鮮血卻出賣了她,將她重傷的情形盡數詮釋在了冷天涯的眼裡。
冷天涯見此,明白赤蓮也是在苦苦支撐,便出言譏諷著說道:「想我這一個只會三腳貓功夫的煉器初階修士,竟能將一個堂堂驅物中期的高階修士搞成重傷,真是不可思議呀!對了,這我還只不過是防守而已,並沒有出招攻擊,不過既然你還要比試,那我就只有捨命陪君子了,反正以我煉器期修為輸給驅物期修士也不失顏面,可要是我僥倖贏了個一招半式,不知道你這個驅物期的名頭是不是應該與我調換一下了?」冷天涯看著面前苦撐不休的赤蓮,臉上滿是嘲諷的神情。
「你……,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憑你煉器期的修為,接我一招定是真元耗竭,還哪有餘力同我對戰,我現在只要隨隨便便一個鋒芒,便足以置你於死地!識相的趕快滾開,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赤蓮聽罷冷天涯的話,氣得可謂是花容失色,不過她現在也已經是受了嚴重的內傷,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以免造成真元逆流而走火入魔,所以才沒有上前懲戒冷天涯,否則憑她修習的火屬性功法練就成的剛烈脾氣,此時早就該上前教訓冷天涯了。
冷天涯沒有急著回應赤蓮的話,而是不緊不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用手擦去嘴角的血痕,優哉游哉的說道:「你不想隨隨便便的教訓我,可我倒想要和你比試比試!既然我沒有真元與你對戰,那我就以肉身同你交手,看看究竟是你的真元厲害,還是我的身法過人。你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擊倒我嗎?接招吧!」冷天涯說罷,臉色一板,神情瞬間變得極為冷傲,由於他沒有自己的神兵,所以只能是赤手空拳的與之交戰。急前行,冷天涯舉拳徑直向赤蓮額頭砸來。
女子體魄本就弱於男子,況且此時赤蓮已經受了內傷,可以說對於冷天涯此時的**進攻,赤蓮根本就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眼看冷天涯的攻擊便要擊中己身,無奈其只好快側身,打算避其鋒銳躲過此擊。冷天涯早就料到此女會這樣應對自己的進攻,瞬時將向前揮出的拳頭改為立掌,一招力灌長虹使出瞬時下劈,不足毫秒之間,手掌便劈在了赤蓮的鎖骨之上。
「呃!」痛楚的**聲響起,只見赤蓮頓時被冷天涯劈飛出三丈來遠,落地之後由於巨大的慣性,使她在地面又蹭出丈許方才止住去勢。見此冷天涯沒有繼續追擊,而是走到赤蓮身邊,俯下身微笑著說道:「原來驅物期修為竟會如此的高,我冷天涯領教了!這個洞**本是屬於我所有,不過現在我突然又不想收回了,你在這裡給我好好看家,如果誰毀壞了我的洞府,我為你是問!哈哈哈哈!」冷天涯羞辱這個狂傲女子的目的已經達到,覺得沒有必要將其趕盡殺絕,畢竟是出自同一門派。看了兩眼此女那張下唇已經咬出血來的俏臉,冷天涯狂笑著揚長而去。
「冷天涯!你這個洞**我次日便歸還給你,但你要記住今天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來日我必將成倍奉還!」赤蓮見冷天涯沒有一絲猶豫的向山下走去,頓時心中氣憤之至,可是苦於自己實在是無法動身,便只好高聲叫道。赤蓮說罷,只見冷天涯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只是將右手抬高晃了晃,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不理會赤蓮的所為,一切任由她自己定奪。
赤蓮眼中充滿著怨毒的看著冷天涯的背影,待冷天涯走後許久,她才將體內已是混亂不堪的真元強行壓下,用手中的匕拄地,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打算先回洞**中療傷,也好早些離開這個恥辱之地。可俗話說禍不單行,就在赤蓮轉過身去的那一剎那,在她身後突現一個高瘦的身影,此人無論是從個頭,還是身材上看,皆與剛剛離開的冷天涯一模一樣,只不過在其臉上蒙著一塊黑布,所以無法判定其到底是不是冷天涯。
瘦高身影將右手高抬,悄無聲息的用手臂劈在了赤蓮的脖頸處,霎時間赤蓮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身軀一晃便栽倒了下去,不過在其倒下的時候,赤蓮最後的意識強行將身軀調轉過來,一個瘦高的身影攝入了她的眼中,但一切為時已晚,最後她還是懷著滿腔的無奈昏了過去……
乾鳳門後門處
冷天涯斜倚在門板上,在其身前的地面,一灘鮮紅的血液慢慢的向牆根兒處流淌著,從血水濺起的方向上看,地上的鮮血正是從冷天涯所在位置噴濺出來的,結合此時冷天涯的站姿,地上的鮮血毫無疑問便是冷天涯身體流淌出來的了。「這小妮子果真厲害,僅僅一招便將我的防禦盡數卸去,要不是我修習的乃是結合佛、道兩脈之長的神奇功法,剛才那一擊足以要了我的命!看來還是要有絕高的修為才能在修真界立足啊!」冷天涯自語道,語氣之中滿是慨歎之意。說罷,撫摸了一下悶痛的胸口,將後門推開,向自己的屋舍行去。
冷天涯回到房間內,連忙正襟危坐於地面之上,眉頭緊鎖雙目緊閉,運用丹田中的液態真元,開始自行修復起體內所有的受損經脈來。時間彷彿沙漏中的流沙一般,一點點的流逝著,當曙光再次降臨在大地上的時候,新的一天又來臨了。不過冷天涯此時依舊沉迷在修復經脈的美妙過程中,熟不知危機正在悄悄的向他靠近著。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道家之主道乾真人,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去年年末之約,要置我於門外而不顧嗎?哈哈哈哈!佛禪宗宗主緣慧法師拜會道乾真人,望請賞光一見!」忽然,一慈祥的說話聲響起,聲音響徹整個觀蒼峰,即使是在沉迷於修復經脈的冷天涯,也不禁為這聲音所驚醒,驚異的看向了窗外剛剛白的藍天,冷天涯的臉上不禁現出震撼的神情。
「哈哈哈哈!怎麼會忘呢?佛禪宗宗主大駕我這個當小輩的怎敢怠慢!宗主隨便選門入座,待我著裝一番便來與您喝茶聊天,也好盡我這地主之誼!」道乾真人的聲音同樣響遍整個觀蒼峰,雖然聲音聽起來不是很大,但卻傳進了所有無為道派修士的耳中,真元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可見二者修為之高,絕非等閒之輩。「好!那老衲就恭候道家之主了!」道乾真人話音剛落,緣慧法師便叫好一聲說道,說罷,只見空中猛然出現三道流光,逕直向乾鳳殿落去。
冷天涯正在房中修復受損經脈,不想卻被道乾真人與緣慧法師的聲音驚醒,聽罷二人聊談的內容,冷天涯在驚異道乾真人聲稱自己為晚輩的同時,不禁開始好奇這位佛修究竟是什麼來頭,竟能讓道乾真人自稱為小輩。透過窗戶,冷天涯看到天上有三道流光降落在了乾鳳門內,於是便抑制不住自己心中不斷攀升的求知慾,起身走了出去,逕直向乾鳳殿行來。
原來這次佛禪宗宗主緣慧法師乃是赴半年前之約定而來,當初夢蓮活佛為緣慧法師出主意,讓其以拜山為名暗中打探冷天涯的生死,那時緣慧法師由於正巧趕上門內收徒,所以在佛禪宗坐鎮,並沒有急著前來,而此時佛禪宗收徒時間已過,緣慧法師便率先來訪無為道派,打算探查一番冷天涯的音訊,也好有所作為。
剛才緣慧法師與道乾真人的對話乾元真人也已盡數聽到,當其聽見師父讓緣慧法師隨便落座的時候,便急忙跑出了乾鳳殿,免得緣慧法師來他乾鳳門後,怪罪自己招呼不周,沒有出去相迎。蒼天不負有心人,乾元真人的準備沒有白費,緣慧法師果真降落在了乾鳳門,緊跟其後的還有兩位佛家裝束的佛修,這令乾元真人不禁叫苦不迭,因為越是輩分高絕的修士,越是難伺候,這一點乾元真人還是明白的。不過心中的想法卻不能表露出來,無奈乾元真人只好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迎上前去。
「晚輩拜見緣慧法師,拜見睡夢雙佛!還請三位乾鳳殿內上座,待家師前來乾元再為三位斟茶侍候!」乾元真人走到三人身前,上半身下彎,恭恭敬敬的給三位佛門頂級人物行了個大禮,尊敬的說道。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還用右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欲讓其上乾鳳殿納座。聽罷乾元真人所言,睡夢雙佛並沒有說話,而是報以一個善意的微笑便將目光移向他處,唯有緣慧法師盯著乾元真人默不作聲。
「緣慧法師莫非從乾元的臉上端倪出了什麼?怎麼這般盯視著在下?」乾元真人見緣慧法師並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而且還直視著自己,一時間心中不禁有些泛虛起來,掂量了許久方才說出這句無關緊要的話,意在叫其不要這般看著自己。
「哦!緣慧失禮了,乾元師侄莫要客氣,你同家師現乃平輩,而家師又乃道家之主,與我佛門之主可以平輩論之,如不嫌棄,喚我緣慧師叔就可以了。」緣慧法師臉上現出一副莫名的釋然神情,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又道:「乾元師侄最近可有什麼異事生在你的身上?我觀師侄面相,現師侄印堂黑,乃是不祥之兆降臨的特徵,師侄可否……」緣慧法師言辭中滿含高深莫測的韻味,語氣也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乾元真人修為已經步入了大成初期,心境之高更是少有人能出其右,緣慧法師所言之意乾元真人哪裡會不明白,可是何為不祥之兆呢?一時間乾元真人心裡也沒弄清個所以然來,但是於情於理又不能欺騙先輩緣慧法師,無奈其只好佯作不明所以的說道:「緣慧法師慧目如炬,可晚生實在是不知道緣慧法師所言何意,還請緣慧法師再為晚生占卜一卦!」
「哈哈哈哈!緣慧法師好雅致,竟為劣徒算起卦來了,好好好!我這個做師傅的也來聽上一聽,看看緣慧法師有何高見!」乾元真人與緣慧法師正聊談著,道乾真人的聲音便響起說道。單從其語氣上看,彷彿是在讚歎緣慧法師興致高雅,可緣慧法師聽後,臉上卻顯出一絲尷尬之色,有些不自然的回道:「道乾真人莫笑貧僧了,我只不過是一時手癢,才會這般閒情雅致的為高徒相面算卦,並沒有什麼其他意思,還請道乾真人不要見怪!」
「唉?緣慧法師此言差矣!所謂雅人做雅事,粗人做拙事,緣慧法師能有這番心思比之我道乾實在是高明得多了。來,我們也別在外面說話,乾鳳殿就在眼前,你我上殿談之,豈不快慰!」道乾真人依舊保持著剛才的語調,言語之中滿含著深意。
「好!既然地主這般盛情邀請,我緣慧要是不依言行事,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睡夢雙佛同我一起進殿!」緣慧法師叫好一聲,便命令身邊的兩位活佛一同進殿。道乾與緣慧經過剛才的幾句對話,雙方二人此時心中都已各揣心腹事,而一邊觀看的乾元真人則被道乾、緣慧幾句客氣的話說得是雲山霧罩,絲毫沒有領會二人話中的含義,乾元真人不明白緣慧法師究竟是哪裡高明了,竟惹來恩師的讚歎。
進得乾鳳殿,幾人都沒有登上上的門主之位。道乾雖說是道家之主,但從輩分上看,他比緣慧法師小上一輩,所以他不可能妄然坐在上位置;緣慧法師雖然貴為修真界之最,但其由於乃是賓客,不可能做那些喧賓奪主、沒禮貌的事情,所以他也沒有上坐;至於乾元真人,自己的恩師都沒有去坐主位,自己這個徒弟就更不能搶師傅的風頭了,即便他是乾鳳門門主而此時也不例外。
「唉?乾元,你不是說讓緣慧法師算上一卦嗎?為師正巧也有些好奇,倒想見識一下修真界名宿緣慧法師在占卜方面又有多高的造詣!」此時道乾真人見緣慧法師進得殿後竟默不作聲起來,便繼續著剛才外面的話題說道,同時眼中滿是笑意的看著緣慧法師,像是在瞧一出兒好戲一般。
其實道、佛兩家本來就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兩脈,雖都同為正道,但因修習功法有互逆之處,所以在觀念上也經常生爭執,再加上無為道派往昔的木森門門主翟倜真人與佛門結下了不解的大仇,所以一直以來兩家的關係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完好,背地裡勾心鬥角也是時有生的事情。所以道乾真人才會這般擠兌緣慧法師,逼其在自己面前為自己的徒兒占卜,而實際則是想看看緣慧法師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為何一到乾鳳門便逼問自己的徒兒。
「這……,好吧!那就要看乾元真人占的是什麼卦,是相面、天象、生辰,還是測字?」緣慧法師有些猶豫不決的說道,在人家師傅的面前,自己為其徒弟算卦,這在修真界是一個不成文的禁忌,因為每一位師傅都忌諱別人對自己的徒兒說三道四。不過既然此時道乾真人了話,那麼緣慧法師也就只好硬著頭皮為其占卜一卦了。
「師傅,既然緣慧法師不願為徒兒……」「乾元,緣慧法師乃修真界的泰山北斗,他能為你算上一卦乃是你前生修來的福分,難不成你是嫌棄緣慧法師了?」乾元真人見情況有些不妙,便很是識趣的意圖阻止緣慧法師的占卜,不過不待其說完,他的恩師道乾便開口打斷了他的下話,並且冷言相激道。
「不不不!弟子不敢!緣慧法師為徒兒占卜,弟子求之不得,哪還有什麼非分之想!」乾元真人一連道出三個『不』字兒,有些惶恐的說道。
「那就好!既然你沒有嫌棄緣慧法師的意思,那你就自己選一個占卜的法門,讓緣慧法師為你算上一卦,看看你未來是吉是凶吧!」道乾真人見自己的徒弟並沒有頂撞自己,心情稍微舒緩了一些,不過見緣慧法師臉上那淡定的神情,道乾真人便又有些爭強好勝的命令乾元真人選擇卦類。
「好,那弟子就有勞緣慧法師了!請問測字是怎麼個占卜法兒?」乾元真人很是恭敬的向緣慧法師說道。
「測字講究一、二、四、八、風、火、雷、電八卦替字門,前四門乃是按照字體、字數推算,後四門則用語句,配之五行八卦之術研習推敲,大體就是這八種算法,你自己任選一門。不要聽信別人之言,一切全憑自己想法,否則算出的卦象輕則不准,重則還會有改命之禍!」緣慧法師看著道乾真人的大弟子乾元真人,微微一笑對其講解道。
「那晚輩選『二』門,還請緣慧法師推算!」乾元真人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選擇了八門中第二位的『二』門說道。
「好!師侄請寫下兩個字來,隨心所欲,不要受外界的影響即可!」緣慧法師說道。
此時就在二人還在為測字前做準備的時候,冷天涯已經悄悄的來到了大殿門前。之所以他會來到這裡,原因就是因為他見到三束流光降落在了乾鳳殿附近,為了滿足自己強烈的求知慾,冷天涯最後還是來到了大殿前,不住的向殿內觀望著。但由於大殿是按照拓展結界建造而成的,所以從外面向裡面看,一切東西都被縮小了幾倍,根本就看不清裡面之人的容貌,索性冷天涯來到大殿門旁,將頭探進了大殿,向裡面望了起來。
也許是碰巧,也許是造物弄人,冷天涯這一伸頭大殿內除了乾元真人以外,其餘任何人都沒有瞧見他。乾元真人在看到自己的弟子後,臉上的神情立刻由剛才的鎮定變為了極度的不自在,並且他不停的向冷天涯使眼色,意在讓其趕快離開這裡。不知道為什麼,乾元真人很怕眾位修真名宿見到他的弟子冷天涯,也許是關心則亂的原因吧,總之乾元真人現在的心中充斥著濃濃的不安。
冷天涯何等聰明,見自己的師傅乾元真人這副表情,連忙會意撤出身來,躲在了門後。而在此同時,大殿內的眾人也覺了乾元真人的不對勁兒,向其投來了懷疑的目光。「師侄,怎麼了?你還沒有考慮好要寫什麼字嗎?」緣慧法師看著乾元真人手中端著的毛筆,卻遲遲沒有下手去寫,一時間不禁有些急切的疑問道。
「哦!好了好了,弟子這就寫來給緣慧法師瞧!」可能是因為乾元真人內心太過於不安,他只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字,並且還是個連他自己都沒有料想到的『徒』字。寫過之後,乾元真人便長舒了一口氣,心想可下是應付過去了,熟不知,他竟忘了緣慧要求是讓他寫兩個字,而他卻只寫下了一個字便放下了筆,不再有所行動了。
「乾元,你是怎麼搞的?緣慧法師是叫你寫兩個字,你怎麼寫一個字就擱筆了?還不快些補上!」道乾真人見自己弟子乾元真人竟這樣毛糙的放下了筆,與之往常的沉著冷靜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本來緣慧法師進入乾鳳門道乾還很放心,可現在見乾元真人這副表現,道乾真人臉色不禁陰沉了下來。
「慢!前四門還有一個規矩就是中途不能擱筆,一旦擱筆就不能再拿起來!現在只能按最不常用的口筆合算法了,乾元師侄,你再說一個字吧!」緣慧法師叫住乾元真人,提醒他道。「嗯?哦,那就『人』字吧!」同樣沒有經過任何考慮,一個『人』字便從乾元真人嘴裡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