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民醫院門口來往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人,當然大多都是病人
陳馥匆匆走進住院部大樓,走進電梯,按了個四號鍵。電梯中已經有了很多人,病人、醫生、護士應有盡有。陳馥站定,也沒有注意其他人,只顧想著下午是否還有什麼病人需要特殊處理,以及早晨未做完的一些事,還有那些病歷需要書寫,最好想起來後天還有一個病人需要出院,必須得提前寫好病歷小結,以及最後的出院記錄。
而這個人當然就是孫少陽的母親劉萍。想到孫少陽這個年輕人,陳馥心中就有感到心情非常愉快。經過這將近半個月來的相處,陳馥對孫少陽有著一種特殊的好感,當然不是男女之間的好感,而是一個類似於親人似的信任。這種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在她心裡確實就這樣生了。
「這小子長得不咋地,才開始看起來還有猥瑣似的,一看就覺得不像個好人,但相處久了,真就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的老話,平時的行為舉止和他的外貌一點都不相符,不但不是一個壞人,而且應該還稱得上是一個『彬彬有禮』的『君子』。如果他要是換上一套得體的衣服,還真能夠讓人以為是一個家教森嚴的富家公子,不管是做事做人亦或是說話都能讓人感覺到一種貴氣,進退適度,舉止也沒有一些市井小市民的小家子氣。似乎有些地方還和老師有著一種相似的感覺,包括有時說話的強調都有些像,這種感覺真的是奇怪啊。」陳馥只覺孫少陽身上似乎有著種種矛盾的存在,一切外表的表現和內在的行為事實都有著很大的不相符。也就因為這些矛盾的存在,才反而讓陳馥認為孫少陽這個人是值得信任的。
其實這是陳馥的一種誤解,她認為人不可貌相,在她認為孫少陽表面之下隱藏的『真實』,那才是真正的孫少陽,同時她也因為她能夠現了這種淺表下的真實而沾沾自喜,所以導致了她反而更為相信了孫少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好人。
「不知道那小子跑哪去了,怎麼自己母親一個人在醫院住著,居然還一個跑出去,連地址都不告訴母親,而且他母親就快要出院了,那麼他也就不會經常再來,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這小子呢?」陳馥不禁有些生氣的想到。
叮!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陳馥抬頭看了看原來已經到了四樓。因為她進電梯是最後一個,所以出電梯她自然也是第一個。她當先走出了電梯,隨著她身後又走出了兩人,但陳馥也沒有過多關注。
「聽張院長說過,他已經和少陽說起過叫他做保安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呢?如果他答應了的話,以後還可以經常找他聊聊天,這樣一來我也就不會那麼無聊了。」一直以來,陳馥因為少年時的家庭經歷而讓她的性格一直都很內向,在大學時也沒有交到什麼朋友,而後來她直接就在東北這邊上了班安了家。雖然如此,但進了社會,陳馥也一直對身邊的人都保持相當的距離,很少會去相信一個人,直到和現在的丈夫結了婚,這樣的情況才逐漸好轉。
然而好景不長,結婚之後,家庭條件逐漸變好,丈夫的事業也有了很大的進步,可是隨之而來就是她和自己的丈夫能夠相聚在一起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再後來,自己的丈夫連回家的時間也逐漸省略,偶爾回來身上還帶著滿身的酒氣以及刺鼻的女人香水味道。陳馥本來就很聰明,遇到這種情況又哪裡還會不知道自己丈夫在外面背著自己幹了什麼事呢?
遇到這樣的情況,陳馥的心又逐漸冷藏,對人對事又變得異常冷漠,信任這個詞彷彿離她越來越遠,直到孫少陽出現,這樣的情況才得到一些好轉。才開始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快相信這個小混混,是哪天晚上鬼使神差之下,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會對孫少陽說出自己小時候的那些事情,要知道很多事情她連自己的丈夫都沒有告訴過。也因為這件事情的生,造成她後來時常和孫少陽在一起聊天開玩笑,久而久之,她也喜歡上和這個像是自己弟弟一般的年輕人說話。
其實,之所以陳馥會喜歡和孫少陽聊天,這也歸功於孫少陽身懷的兩門心訣,『清心』與『靜魂』使人神清氣爽,靜心養神,這種效果不但對於自己有用,同時也對於身邊的人有效果,雖然不如直接使用效果那麼大,但是潛移默化之下也會讓別人心情愉快,同時對於使用者產生一定的好感,所以陳馥不知不覺之下會相信孫少陽的為人。
「喂,前面的大夫,向你打聽事好麼?喂,前面的美女醫生?」突然一道聲音響起,陳馥才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被打斷思緒以後,聽到後面的聲音,疑惑回頭看了看,才知道原來是對自己說的。
「嗯,你好,有什麼事麼?」陳馥神情冷淡,職業化的問道。
來人一個臉型很圓,嘴角上揚,形似在微笑一般,而另一個則臉型很狹長,貌似馬臉一般,正是『和尚』與『竹竿』。在錢萬松召集手下所有人商議完怎樣盡快抓到孫少陽兩人後,阿明還是派出了『和尚』與『竹竿』兩人前來醫院打聽孫少陽的消息。
「請問,你們這有個叫做劉萍的病人在那,哦,對了,她兒子叫做孫少陽。」說話的還是和尚,這兩人在一塊出外辦事,向來都是和尚打交道說話,竹竿只是陪著。這也沒辦法,誰叫和尚長得比較面善,而竹竿卻長得比較磕磣。
「少陽?」陳馥詫異,雖然和尚比較面善,但是旁邊這位馬臉仁兄長得實在不像什麼好人,陳馥上下看了看兩人,然後才道:「是有這麼個人,只是你們找他有事麼?」
竹竿皺了皺眉,今天早晨在那個房間裡受了一肚子氣,現在都還覺得心裡不爽,現在出來就想快點打聽出孫少陽的地址,然後直接抓回去,好好蹂躪一番才能解掉他一肚子的怨氣。而此時到了這裡,打聽一個人,陳馥還不直接回答,反過來問起自己這邊來了,這怎能讓他心裡好過。只是他和和尚在一起辦事,一直都是和尚說話打交道,所以,現在雖然有些不耐煩但是也還是忍住沒有說話。
和尚笑道:「是啊,我們是他朋友,聽說他母親生病了,就來看看。」
「哦!原來如此!」
陳馥答應了一聲,隨即似乎想到什麼,一挑眉道:「那他沒有告訴你們他母親在那間病房?」
竹竿再度皺了皺眉,臉上已經有些怒氣,和尚拍了一下竹竿的肩膀,示意他別生氣,然後才笑道:「是啊,因為和他只是隨便說了說,我們也沒問清楚他母親到底在那間病房。」
陳馥看了一眼旁邊的『竹竿』,心道:「這兩人是什麼人?以前也沒見他們來過,現在少陽不在,他們卻跑來了,奇怪的很。」雖然奇怪,但她還是問道:「哦,那你們什麼時候碰到孫少陽的啊?」
和尚耐著性子道:「我們昨天晚上碰見他的,因為時間匆忙就隨便說了說。」
陳馥好奇的問道:「時間匆忙,你們知道他在忙什麼?」因為下意識的關心孫少陽,所以陳馥不覺間問出了這個問題。
但是,竹竿這次卻再也忍不住了,不過就是問一個病人的並放在那裡,這娘們卻不停的問東問西,沒完沒了,哪來那麼多廢話,不知道大爺時間緊急麼?一怒之下,搶先罵道:「你這娘們哪來那麼多廢話,老子們不過就是向你打聽一個病人的病房在哪裡,你tm趕緊告訴我們不就得了,我靠!」
陳馥一愣,不過就多問了兩句,這人居然就開罵了,而且說話極其難聽,曾幾何時陳馥都不曾再遇到過這種情況了,沒想到今天又遇到一個爛人。心中不禁隱隱冒出一股子怒氣。但是她想到,當今社會什麼樣的人都有,如果天天為了這事而生氣,那可真要被氣死掉。所以只好強自壓下怒氣答道:「在o14號病房!」
「這麼一回答不就完了麼?廢話多!」竹竿不依不饒的又罵了一句,說完,拉著一旁猛翻白眼的和尚就去找o14號病房去了。
陳馥不停的勸慰著自己不用和這種生氣,要心平氣和,結果,拉著和尚的主幹卻又說了一句:「看,我這樣多省事,這樣的娘們就得對她凶點,不然廢話極多。」
然後圓臉的和尚又道:「你少惹事生非,我們還有正經……」說完之人漸漸遠去,後面的話也漸不可聞。
陳馥被這兩句話氣得嬌軀直顫,雙手緊緊的握著,恨恨的盯著兩人的背影,只恨當年沒有和自己老師學武,不然此時只怕就要衝上去狠揍這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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