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聽自己老闆已經話不再追究了,便也都不在說話.
而郭浩強也點了點頭道:「嗯,這件事就這樣吧,你接著往下說,後來你們是不是又去了劉勝家,怎麼劉勝現在也還活著?」
和尚原本已經變得平靜了的臉上聽了郭浩強的問題後,又變得鬱悶了起來,他轉臉看向王猛,臉上一副委屈的神情。
王猛被看得莫名其妙,左右看了看,確定是在看自己後,粗聲粗氣的道:「強哥在問你們話呢,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阿明也隨即說道:「是啊,你們這麼看著王猛幹什麼,趕緊回答你們郭哥的話。」
和尚委屈道:「那晚我們根本沒有去劉勝家啊……」
「沒去?那是為什麼?」郭浩強疑惑的問道:「難倒你們偷懶?」
眾人心道:「這兩傢伙是不是腦筋秀逗了,居然敢在這直言不諱的說沒有去辦自己老大吩咐的事情,即便你們辦事失敗了,那你們也應該找個借口啊,居然敢直接承認?」
阿明一時間也怒火沖天。
和尚見眾人神情不對,趕緊解釋道:「不不,不是這樣的……」
「那是因為什麼?」一聲怒吼在房間中迴盪著,是阿明出的。
和尚無比委屈的道:「是因為那天是猛哥去的劉勝家啊,我們根本就沒去成啊。」
「嗯?王猛去的?」阿明一愣問道。
「恩恩,就是猛哥去的啊,猛哥你想想啊。」和尚急的直點頭,然後道:「那天,我和竹竿兩人才從孫少陽家出來,便遇見了猛哥。猛哥說他要去親自動手,過過手癮,然後叫我們先回來,說不用我們再去了,所以我們……我們才沒有去的啊。」
「啊?是這樣麼?」王猛好像已經不記得這件事了,和尚焦急的看著王猛,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後,王猛才道:「好像,好像是這麼回事吧。我記得不太清楚了。」
郭浩強插言道:「是這麼回事,那天我們一起喝酒來著,你喝得有點多,聽明哥說他已經派了兩手下去辦這件事了,你就說你好久沒有動過手了,全身骨頭有些癢,當時我還開玩笑說那你親自去玩一下好了,你說好,然後你就出了酒吧。當時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去找小妞洩去了,沒想到那天你真的跑那麼老遠去了鄉下啊。」
直到此時,聽到郭浩強的話和尚才鬆了一口氣,證明道:「是啊,那天猛哥確實是一身酒氣。」
眾人盡皆看向王猛,等待著他回憶起來。
王猛想了一會道:「想起來了,確實是這麼回事,那天是我去了劉勝家裡。因為找不到路,所以用了好長時間,直到半夜才找到。結果等我找到他家時,那小子居然不在,我還進他家裡找了一番,也還是沒見到他人,所以也沒做掉那小子。」
「原來如此。」眾人這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和尚和竹竿兩人這時才一抹腦門上的汗,心想:「哎呀媽啊,可累死老子我了,你記性不好不要緊啊,可你連這種事都能忘,那可是真是太生猛了,而且這一忘就差點要了我兩人的命啊。」
眾人明白過後,見和尚兩人的神情,盡皆大笑起來。
好一陣子後,郭浩強才道:「好了,好了,後來你們又是怎麼找到孫少陽和劉勝的呢?」
和尚點了點頭道:「後來,等我們聽到孫少陽還沒有死時,我們也大吃一驚,隨後就查到原來他母親進了醫院,他也跟著到了醫院,所以我們就準備到醫院伺機下手,可是到了那以後,才現孫少陽居然不在,只有他父親在哪裡,一問之下,才知道孫少陽為了籌母親的錢所以出去了。後來我們想他就算籌錢,也不可能用太長時間,所以就在醫院門口等著了,果然,三天以後,孫少陽回來了,當我們正準備下手時……」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表情又變得有些委屈起來。
眾人一看,心裡一突,此時眾人已經開始對他這副表情有些心驚膽顫了,心想:「這回不會又出了什麼意外吧?」
郭浩強一愣,隨即笑道:「難倒又出了意外?」
「我們正準備動手時,明哥打了個電話過來……」和尚委屈的點了點頭道。阿明一聽也是一愣,和尚又接著道:「明哥問我們那個孫少陽有沒有解決掉,我們說沒有,然後他就說沒死就好,沒死就好,然後又說那個孫少陽只准抓活的,不准下死手,並且還告訴我們那個劉勝沒有死,當時我們也很奇怪,沒想到猛哥沒有找到劉勝,正準備向明哥解釋的,結果明哥不等我們說話就把我們罵了一頓,說不抓到這兩人我們就不用回去了,然後明哥你就掛了電話,所以……」
阿明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不過沒有否認,顯然也是想起來了這件事情。
錢萬松則一臉笑意的拍了拍阿明道:「好了,這事也就巧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接著說。」最後一句話是對和尚說的。
和尚覺得這時候把自己大哥給點了出來,怕阿明生氣,所以正心虛的看著阿明,阿明見狀笑道:「行了行了,這事不怪你們,你們接著說,後來你們怎麼又沒有把那個孫少陽抓回來呢?」
和尚鬆了一口氣,這麼一段時間來,他的心一直都是七上八下,也不知道緊張了多少次了,心中暗歎著:「這年頭做點事真不容易啊,說點事也tmd不容易啊!」他又接著往下道:「因為明哥的電話,所以我們也不敢直接下殺手了,於是我們又合計了一番,認為既然這個孫少陽不能動,而且一時半會這個孫少陽就在眼皮子底下,想什麼時候動手都來得及。而那個劉勝又不知去向,然後我們又考慮到這個孫少陽和劉勝的關係非同一般,如果劉勝還在市裡出現的話,勢必會去找孫少陽,所以我們就決定在那等著劉勝的出現……」
郭浩強聽到這裡點了點頭,偷看了一眼阿明,見他滿臉的笑容,心想:「這個和尚的腦子倒是不錯,能想到這麼多,江明手下還真是不簡單啊。而且這些人對江明也是忠心耿耿,看來想動江明只怕沒那麼容易。」又看了看江明身邊坐著的錢萬松,心想:「而想動錢萬松,又勢必要先動江明,這個江明將是我是否能夠取代錢萬松的關鍵,傷腦筋啊!」
原來這個郭浩強一直心存不軌,一直都想取代錢萬松而成為這個城市中地下勢力的第一把交椅,所以長年來一直都在努力的展著自己的勢力。而那個成為他絆腳石的江明就是阿明。
「於是我們連續在醫院門口等待了十幾天,終於在昨天晚上等到了劉勝的出現……」隨後和尚又把他們跟蹤孫少陽和劉勝兩人所生的事情又說了一遍。隨後和尚道:「事情就是這樣,我們最終還是跟丟了他們兩人。」
「蠢貨,你們兩個……氣死我了,真是……」阿明想了半天實在無法表達心中的怒氣,最後問道:「你們知道豬是怎麼死的麼?」不等兩人回答,他直接給出答案道:「是笨死的,你們直接去死吧!媽的!」
「哈哈哈……」眾人原本也沒覺得什麼,畢竟這兩人不是自己的手下,可是此時見阿明居然用這麼個笑話來罵兩個手下,頓時大笑起來。
錢萬松本來也有些生氣,此時見自己最信任的阿明火冒三丈,頓時也不好再火,只好拍了拍阿明道:「好了好了,這也就是個意外,回去再好好教教他們。」
「回去?回去只怕阿明才不會責罰這兩人呢!」眾人心裡好笑,同時也有些羨慕阿明瞭,畢竟錢萬松平時可沒那麼好說話,這也就是阿明,如果換一個人,只怕早把這兩個人拉出去打斷手腳了。
郭浩強也是一臉的羨慕狀,只是誰也沒看見他眼底那一抹寒意。
和尚和竹竿兩人見大哥阿明罵自己兩人,心裡頓時知道這是自己大哥在保護自己兩人,所以不由心裡極為感激,但是同時心道:「明哥啊明哥,我們兄弟兩人雖然知道你是在保護我們,可,可你也不用拿這種話來罵我們啊,我們怎麼的也要比豬聰明吧?」
「孫少陽的母親在哪家醫院?你們今天有沒有再去醫院看過,他們有沒有回去?」郭浩強等了一會,見眾人都笑過後又問道。
「他母親在第二人民醫院。」和尚抹了把汗說道:「今天早晨我們又去過了,可是孫少陽並不在醫院,昨晚他們一晚上沒回去。」
郭浩強點了點頭道:「這不奇怪,孫少陽這個人應該是有著相當城府的,而且也不笨,昨晚既然能現你們在跟蹤他就說明這個人的警覺性相當高,昨晚生了這件事,他就不可能直接回醫院的。」
說完,郭浩強低頭想著什麼。阿明見狀,知道該問的事情已經問完便道:「你們可以滾了,回去自己去領『家法』,好好給我反思反思,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哼!」阿明想趁機把和尚兩人給打走。
和尚兩人早想離開這裡了,一群大佬圍在身邊,能好受才奇怪呢。當兩人走到門邊時,和尚突然轉臉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好像這個孫少陽和何力很熟悉。」
「何力?那個何力?」郭浩強吃了一驚,立馬問道:「難倒是何氏集團當家人何力?」
和尚點頭道:「是的,那天我們守在醫院門口時看見……」隨後說了一下孫少陽和何力兩人在醫院門口聊天時的情況。然後就站在門邊上,等待著郭浩強,看他有沒有什麼想問的。
郭浩強想了一會,揮了揮手道:「行了,你們先出去吧,沒什麼事了。」
兩人走後,錢萬松道:「早知道這個孫少陽有些不簡單,沒想到他居然能認識何力,呵呵,有意思。不過不管他認識什麼人,該抓的還是要抓,因為他可是天哥點名了的人。」
郭浩強道:「嗯,現在當務之急應該先查出這兩人在什麼地方,而想查出這兩人的行蹤只怕不會那麼容易……我想想……應該怎麼找到他們呢?」
眾人也都陷入沉思中,過了好一會後,還是郭浩強說道:「現在看下來,這個孫少陽應該是一個念家的人,不然他也不可能為了陪自己母親而在醫院呆上十幾天,所以我認為想要問出孫少陽的行蹤,只怕還是得從醫院著手。」
「醫院?你的意思是……」錢萬松問道。
「去醫院查,實在不行只有逼問他母親,或者看看醫院有沒有和他關係好的人,這小子不可能連夜不回醫院而一點音信都沒留下。只要他留下一點音信,我們就可以查出他人在那裡!」郭浩強胸有成竹的說道。只是通過剛才和尚的那一些介紹,他就能簡單的推算出孫少陽這個人部份性格脾氣。這個郭浩強不可謂不聰明了。
錢萬松等人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道:「現在也確實沒有其他方法了,那件事也越來越急,要盡一切可能在短時間內抓到這兩人。」
隨後,錢萬松又對阿明道:「這兩個人一直是你的人在負責,現在還是你負責。浩強,你配合阿明。」後面一句話是對郭浩強說的,見郭浩強點了點頭,就道:「這次一定要抓住這兩人,聽到沒有?」
「是!」
「好!」
兩個人分別答應道,錢萬松道:「那好。其他人還是繼續找那個王呈祥留下的東西,那件東西也非常關鍵,你們都去吧。」
隨後,房中眾人也相繼離開了房間。房裡頓時變得只有錢萬松一人,他坐在椅子上,緊皺著眉頭,點燃了一根雪茄,雪茄是從俄羅斯那邊走私過來的,因為他手下也有走私這一行當,所以想玩一些外國貨也還是比較方便的。他正在想著抓住孫少陽以後應該怎麼樣才能逼問出王呈祥留下的那件證據在何處。
而此時孫少陽正對著床上的劉勝犯傻眼,他不知道的是一場危機正悄然向他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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