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兩人一搖三晃的背影,陳馥咬了咬牙,心道:「算了,和這種生氣根本就是浪費精神。」然後就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不對啊!」陳馥坐在自己桌邊,整理著桌子上的病歷,可心裡想到剛才那兩個人的神情舉止總覺得有些怪怪的,而且這種感覺不會是無稽之談,她始終記得自己老師說過的一句話,那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切的不合理皆是有跡可循!
那兩個人既然早晨剛遇見過孫少陽,沒有道理不知道孫少陽不在醫院,既然孫少陽不在醫院那為什麼還要來醫院看望他母親呢?不是不可以,而是不合理。作為孫少陽的朋友那就應該等孫少陽在此處時再來看望,這樣才是應該存在的,這樣冒冒失失就來了,算哪門子事?而且就算是關係及其好的朋友,已經好到不需要本人在這裡的情況,那突然前來也應該帶點東西吧?水果牛奶什麼的也應該帶一些啊,可是他們兩人卻是雙手空空的就過來了。
陳馥一邊想著一邊陳馥越想越不對,心道:「最好還有一點,以孫少陽這樣一個『謙謙君子』樣的人,怎麼可能結交這樣粗魯加二流二痞的朋友呢?」
陳馥自以為然的想到這裡,其實孫少陽是不是君子那道是她的自以為是,只是她自己不瞭解以前的孫少陽而已,再加上剛才『竹竿』說的那幾句話,她已經把馬臉竹竿歸為社會中垃圾般的存在,自然不願意把孫少陽和那種歸為一類了。
「還是到病房去看看,可別出什麼事!」陳馥放下手中的病歷,起身朝著病房走去。
很快,陳馥來到劉萍所在病房的門外,她側耳聽了聽,說話的人還是那個圓臉的『和尚』。
「……我們是你家少陽的朋友,因為好久沒見到他人了,想找他有點事,嬸,你知道少陽他在那麼?」
只是聽了一句話,陳馥心中就已經起了很大的疑問:「嗯?剛才他們還和我說早晨就見過孫少陽,怎麼這會又向孫母打聽孫少陽在哪裡,這根本不對勁!」
「哦,原來你們是少陽的朋友啊,你們找他有事麼?現在他不在這裡,如果你們要是有事,就留個話,等他來了我告訴他。」房中傳來劉萍的聲音。
「嗯,是啊,我們找他有急事,但是必須得當面說清,留話只怕說不清楚,您知道他在那麼?我們去找他。」和尚還是禮貌的說著。
而門外的陳馥聽著兩人的對話,心道:「不對,有問題,這兩人好像是在找孫少陽,他們找孫少陽會有事麼事呢?可是,不管他們有什麼事,只怕不會是好事,因為他們如果正大光明的找孫少陽的話,不因該騙我說是來看望病人的,這會又在騙孫母……」
劉萍的聲音繼續傳來:「是這樣啊,可是我家少陽從昨天晚上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他也沒留過口信什麼之類的給我,我也不知道他在那啊!」
「我靠,這可怎麼辦……」
「閉嘴!你給少說兩句。」
竹竿一聽急了,頓時罵了一聲,後面還想說什麼,卻被和尚及時給打斷了。和尚又道:「嬸,我們找孫少陽確實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必須得馬上找到他,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冒失的來問您了。你再想想,有誰會知道少陽在那麼?」
陳馥聽到這,心道:「咦,這個人說話倒是很有禮貌,不像他旁邊那個長的像竹竿的……」
只聽房中劉萍沉吟了一會,說道:「是這樣啊,讓我想想,哦,對了昨晚他打過一個電話過來,但是我沒接到,他打給的是這裡的一個醫生,她有可能知道我家少陽在那。」
「哦?太好了,您知道那個醫生在那麼?他叫什麼名字,男的還是女的?」和尚一聽大喜,頓時連聲問道。
劉萍笑道:「呵呵,是一個女醫生,叫做陳馥,你們可以問問他。」
「糟了,他們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他們要是問我,我勢必不能告訴他們,當然,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陳馥趕緊離開門口,準備找個地方避一避,躲過這兩人再說。
可是已經晚了,陳馥剛離開門口三四步遠,病房門已經被打開。
「咦,又是她?這次我來問!」竹竿一看是陳馥,頓時提出他來問問題的建議。經過剛才那件事以後,在『竹竿』心裡已經把陳馥歸為那種不凶則不足以使其老實回答問題的女人,所以現在他再次看見陳馥以後才會主動要求他來問陳馥問題的。
「最好不要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不要叫我,叫我也不答應你們……」陳馥此時哪裡還想回答他們問題,一心只想快點離開這裡,然後找機會問問孫少陽這兩人到底是些什麼人。她快的向前走著,步伐有些匆忙。
「最好他們見我,走得焦急,然後就去找另外一個人問我的行蹤,這樣我既可以有時間躲過他們了……」陳馥這樣希望著,只是希望往往和現實相衝突。
「喂,那個娘們,你給我等等,我有事問你!」竹竿的話果然不客氣,強硬的喊著。
陳馥哪裡會理他們,聽到竹竿的吼聲,步伐反而更加快了。
「喂,叫你呢,你耳朵聾了?」竹竿喊了一聲,見陳馥根本不理會自己,頓時怒火沖天,向陳馥追去。
一時間,陳馥慌忙之下,聽到竹竿已經向自己追來,心裡更加慌張了,不由跑了起來。
「不對,她聽到了我們剛才的講話,快追!」和尚見陳馥在竹竿兩聲喊之下,身形都是頓了一頓,聯想到剛才一處病房就見到陳馥神色極為慌張,就明白了這個女人有問題,所以出聲提醒馬臉『竹竿『道。
竹竿罵了一聲媽的,然後跑了起來。
一般情況下,一個女人那裡跑的贏一個男的呢?
片刻功夫,和尚與竹竿已經把陳馥堵到了樓梯的拐角處。
「媽的,你跑毛啊?」竹竿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罵道:「老子有話問你……」
「原來她就是陳馥,呵呵,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和尚高興道。
「啊?你怎麼知道她就是陳馥?」竹竿不明就裡的問道。
「你傻啊,看她胸口!」
竹竿一看,才現陳馥胸口掛著的工作牌上寫的名字。
陳馥剛才也很納悶,面前這個男人怎麼就知道了自己的名字,此時聽他一解釋,頓時變得無比鬱悶,真是人一緊張,什麼事都忘了,剛才要是趁著背對兩人時把工作牌給取下來,那麼現在還有可能可以矇混過去。還有,剛才如果在門口,他們叫自己停下,只要自己隨便編一個借口,支開他們,自己也可以獲得大把的時間逃離……
此時,陳馥心裡想到自己剛才的表現,真可謂是糟糕透頂,不禁暗暗的罵著自己笨。
「你們為什麼追我,有什麼事麼?」陳馥強自壓下心中的驚慌,淡淡的問道。
和尚沒有讓竹竿說話,而是自己說道:「不用裝了,我知道你剛才已經聽到我們在病房裡說的話,我們來這上面目的,想來只要你不笨就應該已經猜到了,所以,你最好還乖乖的告訴我們孫少陽到底在什麼地方。」
陳馥深吸一口氣,四周看了看,樓道中一個人也沒有。因為現在是中午時間,兩點鐘還未到,醫院現在的人還很少,再加上電梯也不是很忙,所以很少有人會選擇走樓梯。
和尚見狀,哪裡會不明白陳馥的意思,便笑道:「不用再想會有什麼人能夠幫你離開,就算你現在喊救命也沒用,因為在開口的一瞬間,我們就可以把你打暈。希望你不要逼我們這麼做。同樣的道理,如果你想拖時間一直到有人經過這裡,這也是不可能行得通的,實在不行,我們就只有把你打暈,然後把你帶到醫院外面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再問我們想問的事情。」說完,和尚還對陳馥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陳馥一陣鬱悶,和尚的一席話等於是把她所有的退路都給算死了,也就是說,她現在只有兩種選擇,說還是不說。
「我不知道!」
和尚問的是孫少陽在哪裡,而陳馥也確實不知道他在那裡,所以答的夜沒有錯。然而經過剛才那一番追逐,和尚兩人咬死了陳馥心裡有鬼,自然不會相信她所說的答案了。
「料你會這麼說,看來你是不準備配合了。」和尚一臉的笑容,只是這種笑容落到陳馥眼裡反而是異常猙獰。
「我,我確實不知道,他並沒有對我說他在哪裡,只說要我幫他照顧好他母親。」
「媽的,臭娘們,別以為你長得好看一些,我們就會相信你,你趕緊給我說,那個小子在那,再不說我就在你這張漂亮臉蛋上劃傷十七八刀……」馬臉掏出一把刀在陳馥臉旁晃來晃去。
和尚推開竹竿的膀子,若有所思的道:「你說他沒有告訴你他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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