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小工廠附近遙望遠處的市區,一片燈火輝煌,整個市區都籠罩在五彩的燈光之下,一輛輛機械化的產物在大街小道上往來奔馳,各種各樣的夜店也都開門營業,宅男奼女們也只有到了這個時候才會走出呆了一天的臥室到各種地方洩他們鬱悶一天的心情。enxuemi。
燈紅酒綠下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權錢交易與靈肉交易?之間的顏色就如同黑夜一般籠罩這個城市。城市某些黑暗角落不光有過街老鼠,同樣還有著這樣一群蜷縮在地上無助呻吟的男男女女,面色蒼白如同狗一般的在搖尾乞憐,乞求獲得能讓他們飄飄欲仙的少量粉末,於是他們可以出賣**,出賣靈魂甚至出賣他們所能出賣的一切……
隨性和尚依然是滿臉笑容,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配合上他那一身肥肉和套在肥肉外的袈裟,怎麼都能引來第一眼的注視,只是當看過他第一眼以後,沒有任何人還有絲毫**再看第二眼,甚至會加快走上幾步,以期能離這個渾身不斷散著豬油味道的怪異和尚遠一點。
隨性對於那些看他的眼神絲毫無意,依然邁著他那輕盈飄逸的步伐行走進一條昏暗的巷道裡,巷道不是很寬,大概也就只能供四人並排行走的樣子。當然,要是都像和尚的這般身材,只怕走上兩個人都能把牆撐破。巷道兩邊每隔七八米的樣子都會站著一個穿著異常暴露的女人,對著從巷道經過的每一個雄性牲口搔弄姿,以期能獲得明天存活下去的證明。
雖然巷道可以容下隨性的身體,可是遇到與兩旁站著的暴露女相遇時總是會有上那麼一點摩擦,隨性顯得很愜意的樣子,似乎並不討厭這種**的接觸,每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他都會刻意把身體靠向與之有摩擦的一側。在觸碰到那凹凸不平時他總是露出一種異常享受的樣子,於是現這一情況的女人們都會提前縮回身體,只是這樣一來只會讓某個應該戒欲的牲口更加肆無忌憚。
小巷的長度並不是很長,以隨性的度而言也只是短短的五六分鐘而已。
『緋紅酒吧』在這個中等城市中算一個比較出名的喝酒場所,很多富二代以及地方上一些有點小勢力的太子哥們都喜歡來這裡放縱一下。只是此時在『緋紅酒吧』門口站著一個剛從酒吧對面的小巷徐徐過來的和尚。和尚笑得很開心,三角眼瞇成如同綠豆一般大小。
和尚並沒有破戒進入酒吧去喝酒,不是因為他怕違反戒律,當然他也不屬於任何一個寺廟,而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在他轉身離去之前,他又再次用一種獨有的眼神看了酒吧二樓一眼,然後微微的皺了下眉頭,只是在他那滿是肥肉的臉上根本看不出有絲毫變化來。
和尚最終還是毫無留戀的走了,只是在他走了不到十分鐘後,酒吧二樓就傳來了一聲只有女性受到驚嚇以後才會出的特有驚叫聲,沒多久三輛鳴著長笛的警車同時到了這所『緋紅酒吧』,車上警察們都直奔去了二樓。沒等警車離去,救護車也來到了酒吧門口,醫生護士急沖沖的跳下車拿起擔架就朝著酒吧裡沖,顯然是酒吧裡有誰受傷了,只是當護士們抬著擔架出來時,擔架上的人已經被蒙住了頭。
一時間,警察封鎖了現場,有些人則進了警車……對於這一切,隨性和尚並不關心,他此時正在城南邊步行街一家靠街邊夜市的攤子上啃著美味刷羊肉,吃的暢快淋漓,滿嘴油花。只是在他一低頭吃東西時,小眼睛會時不時的瞟向大街的盡頭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
此時桌子上已經有了六個空盤,要知道在這種地方吃刷羊肉,一盤就是一斤羊肉,那麼按照此時空盤算,他已經吃了六斤羊肉之多。當他拿起第八個盤子往湯鍋裡放羊肉時,大街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吱!
一道汽車的剎車聲音響起,和尚身後大街的盡頭處慢慢轉出一輛汽車,車一看就知道是外觀很穩重的黑色奧迪a6,車很快,但很平穩。當車開到隨性身後的路邊上時,緩緩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下來一個身形並不高大但一臉精悍的男人,他朝著隨性坐的地方走去。
而此時隨性難得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破天荒般的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他滿是油膩的大嘴和肥手。
男子走到隨性旁邊,微微彎身,恭聲道:「大師,我家老爺說路邊人多怕引起其他人注意,所以請您上車一談。」
和尚滿臉笑容的站了起來,用擦過之後仍是油乎乎的手拍了拍男子的胳膊,道:「來得好,來得好啊,你們要是再不來我可就要跑路嘍,和尚沒有營生的手段,囊中羞澀,所以這頓飯也不敢吃太多,既然你來了……嘿嘿……」和尚表情極其奸猾的斜了站在遠處的老闆一眼,示意男子去付賬。
男子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桌子以及堆在桌子一角的八個空盤,臉上卻沒有一點驚訝,恭敬的道:「打擾大師進食了,要不我向老爺稟報一聲,讓大師您吃盡興了再走?您放心的吃,不管您吃多少,錢都由我付!」
「哈哈。」隨性高興的又拍了拍男子的胳膊,笑道:「不錯不錯,你這孩子挺會說話的,和尚我很喜歡,以後有什麼麻煩可以來找我。」
隨性和尚的一句誇讚讓這個男人一下子高興起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多謝大師誇獎。嘿嘿嘿。」本來從車上下來的男人一直都保持著平淡冷漠,包括看到隨性吃了八盤羊肉都沒讓他有絲毫表情,可是此時他卻傻呵呵的笑個不停,原因無他,就只是因為隨性誇獎了他一句而已。
雖然隨性和尚表面看上去極度猥瑣,邋裡邋遢的,說話又特別不著調,但是這個男人卻深知隨性和尚的深不可測,遠的不說,一個能讓他家老爺如此推崇備至的人就一定不是常人,而且他還親眼看到過這個和尚在一次性喝下三十斤高度燒刀子酒後,還能在三十秒之內打趴下連他在內的十七個從特種部隊退役的特種軍人。所以他在看到那一桌子狼藉時卻沒有絲毫感到怪異,在聽到和尚說可以幫他點小忙承諾不會讓他吃虧後會表現得那麼高興了。
和尚看了看停在路邊的轎車,笑道:「算了,你家老爺可不願意在這大街等我吃飽,因為等我吃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哈哈哈!」隨性一邊笑著一邊朝車子走去。
而男人則快的把飯錢給了小攤老闆,又衝沖的跑到和尚的前面去為和尚打開車門,態度極為慇勤啊……
……
……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工廠那已沾滿灰塵的天窗照射到扭曲著身體躺在地上的吸毒者身上時,他才在孤獨的人生道路上感覺一絲人間的光明。這種感覺就像在他絕望時給他再次注射了一劑希望的強心劑一般讓他又恢復了絲絲生氣。
孫少陽透過天窗看到天空的蔚藍,默默承受著身體的疲軟,雖然他的痛苦還在依舊,可是卻不再感覺自己像是一條蛆蟲一般苟延殘喘的在黑暗中求存。再一次的給自己深深的鼓勵,此時他知道沒有人能夠給他任何的勇氣,只有自己能夠幫助自己,同時他在回憶著昨天夜裡到底見到了什麼?要說什麼也沒見到,那一切都只是幻覺的話,那麼自己頭上那肉屑湯汁的混合物又是哪來的?以及身邊不遠處斜倒在地上還殘留了一些肉湯的花邊菜盆是哪來的?
會飛的豬還是人?孫少陽苦笑,他覺得自己是碰見了鬼,不然不會生這樣離奇的事情。自己像爛泥一般攤在地上的情形居然被一隻豬當電影看了一晚上,簡直是不可理喻的事情。
下次再來,管你是豬還是人,一刀殺了了事。孫少陽狠一般的想到。只是他也似乎知道貌似昨晚那隻豬有點不像是在人的範疇。
還有就是,似乎朝自己飛來的菜盆還冒著絲絲白光,砸中自己以後,雖然被砸中的地方很疼,但是同時卻讓那一刻的自己幻覺全無,心中一片寧靜,就好像在那一剎的我才是真正的我,這又如何解釋?
孫少陽默默承受身體靈魂上的痛苦,通過思考別的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以至於讓自己可以忍受更長的時間。無疑孫少陽是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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