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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 憂慮 文 / 重生之強勢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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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父,確切的說應該叫孫正國,孫少陽的父親。enxuemi。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祖上三代都是,一生都是勤勤懇懇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耕種地球。在他的印象裡,城市的概念或許就只是三十公里外的那個小鎮,有著幾條街道,滿大街走的都是挑著剛採摘下來的蔬菜四處販賣的人而已。

    後來國家的改革和那個啥子開放了,小鎮也就變成了小城,人口是比原來多了那麼一些人,再然後小城的面積也擴大了,變成了大城,於是就有了現在從城市到孫正國所在小村的一條可以行走的路。連帶著小村離城市的距離也逐漸縮短,由此農村的生活似乎也得到了一些改善,當然也只是一些而已。

    農民依然還是要黃汗淌黑汗流的在田里忙上365天,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所得到的改善也僅僅是不會把人餓死而已,但是如果一旦生了一些病痛或是頑疾,那麼就變相的說明這個勤懇的農民已經走到了人生的盡頭,因為他們無力支撐那足以讓他們不吃不喝忙上十個365天甚至一百個365天的醫藥費。但是無論什麼人都不會輕易的放棄自己的生命或者放棄身邊至親之人的生命,孫正國如是,孫少陽亦如是。

    當孫少陽在小工廠期望毒癮早點結束時,孫正國已經在第二人民醫院六樓的窗子邊站了一夜了,手裡拿著一根沒有點著的捲煙,煙是他自己卷的。昨夜,當他捲好煙準備吸上兩口時,身邊卻有一個白衣天使對她說這裡禁止抽煙,然後老實巴交的農民漢子只好慌忙又把捲好的煙收進口袋中,只是到了半夜時焦急等待的孫正國憋不住心中的焦慮又把那根捲好的煙拿了出來,只是他沒有點著,而是放在手裡不停的撥弄著。

    一夜過去了,手術室的燈依然沒有熄滅,裡面的張院長還在為他的妻子劉萍做著手術。這個老實的農民弄不懂的是像張院長這樣的一個大人物怎麼會親自為他妻子做手術,可能這個問題哪怕是孫少陽也無法想通的。

    孫正國一臉愁容的看著腳下街道上人來人往的車輛,心裡卻焦慮一片,他擔心妻子的手術是否成功的同時也在擔心孫少陽,初步計算他妻子劉萍的手術做完以後醫藥費已經高達七千多元,而且做完手術並不等於就能立刻就沒事了,還需要住院再治療康復,以及種種營養也需要跟上,這些都是需要錢的,零零總總孫正國已經有些算不清到底是需要一萬還是兩萬。這麼多的錢叫他一個農民如何能夠找到?至於那種什麼和親朋好友借的想法就更不要想了,有誰會願意借給他!再說孫正國也不過就是一個農民而已,他能有什麼了不得朋友或者親戚,即便是有也tmd都還是農民,點小財還不都是藏著掖著,有誰會願意拿出來借個一個根本就沒有能力把錢能夠還給他們的農民呢?而且還有就是在將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都需要照顧他的妻子,那麼農田里的莊稼誰去種?指望孫少陽就不要想了,一個連兩桶水都挑不動的人能指望幹些什麼?

    想到這裡,孫正國臉上出現一種毫無生氣的絕望,這種絕望讓他有一種想從這六樓跳下去的衝動,以此來結束這人生中所有的煩惱。他不覺間點燃了手中快要散架的捲煙然後狠狠的吸上了一口,等肺部已經快要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後才慢慢吐出肺裡已經變得稀薄的煙霧。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相信了孫少陽的話,沒人比他更瞭解自己的兒子是怎樣的一個人,一天到晚胡作非為,惹事生非並且成天吸毒的社會敗類又怎麼會有能力幫他什麼呢?拿著錢不去吸毒孫正國就已經覺得是八輩祖宗顯靈的事了,還指望他找錢治病救命?對此,孫正國覺得有一種腦子被驢踢了的煞筆感。

    可是他昨天居然就相信了孫少陽有這能力,或許是因為孫少陽當時的正兒八經,也有可能是成功說服張院長的原因,或者是在對付那個周醫生時的機智才能,又或者確實是自己沒有能力沒有辦法的原因,才讓他有些半信半疑的相信了孫少陽的話。一邊是以前孫少陽的劣跡,一邊是現在的半信半疑,孫正國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直到右手的食指與中指有了一種灼痛感才猛然間現那根點燃後就沒吸上幾口的捲煙已經燃燒殆盡。他急忙扔掉手中燙手的捲煙,左右看了看,見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後,才放下心來。隨即他看了一眼手術室中長亮的燈光,頹然的歎了一口氣,只覺心中一片迷茫。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手術室的燈終於卡嚓一聲熄滅了,張偉強帶著極度疲憊倦容走了出來。

    孫正國急忙迎上去,急切的問道:「張院長,我孩子他媽怎麼樣了?還有危險嗎?」

    張偉強笑著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手術很成功,你妻子腦中的血腫我們已經全部取出,暫時已經脫離危險。」說到這裡,張偉強面容一肅,道:「但是還需要一段時間觀察,以保證病人能夠徹底康復。」

    孫正國終於放下了心中的第一塊石頭,感激道:「謝謝,謝謝你張院長,你真是我家的恩人,不但答應拖延交錢的事情,還親自幫我孩子他媽做手術,這叫我該怎麼給感激你才好。我,我,我給你跪下磕頭了。」說完,孫正國就準備跪下。

    「不可不可,千萬不可以。」張偉強急忙拉住要往下跪的孫正國,笑道:「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就好像你們要種田一樣,都是我們的工作,難道我們因為吃到了你們種的蔬菜就需要給你們下跪們麼?」

    孫正國是老實人,一聽嚇了一跳,急忙搖手道:「不不不,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哈哈。」張偉強爽朗笑道:「這不就對了麼?所以你也不需要向我下跪。」

    身後,幾個醫務人員推著一輛平車從裡面走了出來,平車上躺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劉萍。

    「去看看你的妻子吧,我就不陪你了。」張偉強疲憊道。

    「好,好的。」孫正國連忙答應,同時挪開身體好讓張偉強可以離去。

    而孫正國在張偉強走後,也急忙向已經推遠的病床跑去。

    ……

    當夜幕再次降臨時,城東郊區的一個廢舊工廠裡走出一個蓬頭垢面,渾身散著惡臭的年輕人,他一邊走著還一邊猛的向自己嘴裡灌著純淨水,一口氣把一瓶水全喝光後,又拿出一盒已經全部被壓成粉末的餅乾直接往嘴裡倒。

    此人正是孫少陽,當他徹底度過這一輪毒癮後已是下午三點鐘的時間,可是抗了一夜的他已實在是無力馬上走出小工廠,之後就直接在裡面小睡了一會,直到夜色全黑他才突然驚醒過來。

    稍稍恢復了一點體力的他邁著極度沉重的腳步緩慢的走出小工廠,雖然沒有絲毫的食慾,但是他知道體力浪費太多,如果不吃一些東西那他很可能還沒走到市區就死於路邊了,哪還有力氣去籌備越來越急促的醫藥費。

    此時的他必須開始考慮怎樣才能弄到錢的問題了,他急的搜索著以前孫少陽的記憶,希望能找到一些能借到錢的人。

    孫少陽也不顧路上行人掩鼻遠離的樣子,只顧自己想著自己的問題。

    劉勝,是以前孫少陽的狐朋狗友之一,也可以說是現在孫少陽受苦的根源。他住的村莊與孫少陽所住小村相鄰,只因為他們早期讀書時都在同一所初中讀書,而且是同班同學,所以才認識的。後來兩人一起因為學習太差而輟學,正因為臭氣相投混在了一起,成天不做好事,抽煙,打架混社會,一天到晚無所事事。

    後來又因為他們成天在酒吧廝混,接觸到了一些和他們一樣的邊緣青年,其中有幾人有些門路,認識一些在各個酒吧看場子的人物,於是就互相介紹給他們認為很牛逼的人物認識。就這樣孫少陽和劉勝就開始接觸到一個叫做『義源社』的組織,『義源社』是當地一個具有黑幫性質的團伙,對外宣稱叫做『義源保安公司』,但是乾的都是一些下三濫勾當,收保護費,看場子,打架,拉皮條。甚至此時的孫少**據腦中的記憶懷疑這個組織有可能還有販毒運毒的嫌疑,當然這只是根據那些記憶的一些猜測而已。不過即便這個組織真的有這方面的犯罪行為,孫少陽也不會去多管這方面的閒事,他可不認為他有這個能力去「維護世界和平」。

    在孫少陽接觸到『義源社』以後,就被吸收進了『義源社』做外圍小弟,跟著一些大混混做一些白天收保護費,晚上酒吧看場子打架的事情,其實也就是跟著別人後面起哄。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後,有一次他和劉勝兩人在酒吧和一群互相認識的混混們喝酒,喝得正興致時其中一個叫做王呈祥的混混拿出毒品對他們炫耀說,吸了這個是如何如何享受,如何如何飄飄欲仙,隨即大方往桌上一扔慷慨道:「今天有一些存貨就請大家在坐的兄弟們一起分享。」孫少陽聰明一些,當時提出質疑說這個聽說吃了以後就會長期吸食,而且不能戒掉,要是以後沒有了怎麼辦。王呈祥當即表示大家是兄弟,至於這個東西要多少有多少,大家放心吸著完就是。

    雖然孫少陽聰明一些,但是畢竟也只是一個農村出來的農民,在讀書時也是成天在課堂睡覺,關於毒品這方面的知識他能知道多少?再加上他見他的兄弟們都吸了,自己要是不吸不就是不義氣麼?自從那一次以後,孫少陽就徹底淪為了一個癮君子,從此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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