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頂的易濤眼見戰況慘烈,知道不能再等,立即大吼一聲,接著抽出他那把黝黑森冷的砍山刀,邁開大步就朝坡下衝去,他魁梧雄霸般的身材,加一身的殺氣,藉著山坡的下行衝勢,赫赫然就是一輛巨型的人形大殺器從天而降。
坡下的孫虎等人正準備藉著氣勢去一陣亂刀,將那神秘男人置於死地,突然間一聲如雷吼聲自身後響起,都是一驚,回頭看去,更是嚇了一跳,看易濤的架勢,不啻就是一個天的殺神下凡。
倏忽之間,眼看易濤就快到了坡底,他又是一聲大吼,身子騰空而起,閃電般飛出一腳將站在最前邊的孫虎踢飛了出去,接著砍山刀高高舉起,『唰』的一道如巨風般的刀光閃過,狠狠照著一個拿砍刀的打手砍了過去。
『當』,『噗』,那打手也算反應迅,抬刀擋架,哪知卻是眨眼間刀斷頭落,以他那破刀哪裡擋得住易濤那削鐵如泥的砍山刀和如大力神般的巨力。
易濤刀勢不停,翻腕一掃,刀刃斜向走,『唰』的一下將一個打手從肋下砍翻,一隻帶著半截肩膀的手臂飛出幾步,『啪』的一聲落在了那神秘男人旁邊,而那打手則是慘嚎一聲,倒地劇烈抽搐幾下,咯屁了。
瞬間出現的慘烈場面令眾人都是大吃一驚,易濤的凶狠和狠絕的出手更是讓孫虎等人脊樑溝直冒冷汗,但這些人也都是終日在刀口打滾的人物,一驚之後,知道碰了不死不休的戰局,現今之計就是奮力死戰,因此,從孫虎往下,都是怪叫一聲,揮舞著各式兵器狠命殺了來。
那神秘漢子反應最快,放下最初的疑惑和驚訝,閃身讓過一柄刺向胸腹的長刀,手中的斷棍筆直一戳,正刺在對面持刀打手的咽喉,鋒利的斷茬『噗』的一聲狠狠扎進了柔軟的喉部,那打手一聲慘叫只了半下,就直直地摔了下去。
神秘漢子不及拔出斷棍,猛往前彎腰,接著一個翻滾,讓過了一根從後面狠狠掃來的鐵管,然後瞬間抓起地斷臂的手拿著的砍刀,突地回身一斬,『噗噗』兩聲,接著就是一聲震天的慘叫,那打手兩腿被齊齊砍斷,失去了支撐的半身一側歪,『咕咚』一聲摔了下去,然後就是連天的悲慘哭號。
再看場中,連孫虎在內就剩了三個人,此時正在全力圍攻易濤,易濤哪裡是那麼好相與的,砍山刀掄圓一揮,『當當』幾聲脆響,接著就見一把匕和一根鐵棍打著滾地飛了天,他再一腳踹出,把一個打手橫著踹飛了出去,方向正是神秘漢子的位置,那漢子正準備過來助戰,忽然間一個巨型物體張牙舞爪般砸來,下意識地砍刀一斜,『噗嗤』一聲,砍刀從打手前胸進去,後背出來,連聲都沒出,這個打手就報了賬。
易濤閃身一個疾步,瞬間靠近了右邊的打手,砍山刀就勢一抹,黑色的刀刃如輕風般從打手脖間吹過,帶出的卻是一蓬如噴泉似的惡血。
「哎呀!」孫虎靠在最後,眼見手下瞬間就都報賬咯屁,頓時尖叫一聲,轉身撒腿就跑,別看他肩膀有傷,跑起來卻是度飛快,眼看著就是十多米的距離。
易濤一見,頓時急了,哪能讓這小子跑了,這要是被大耳劉知道了,自己的計劃還不得湯,他有心想追,可看孫虎的度明顯是專業逃跑人士,次在老鼠錢家這小子就是溜得飛快,自己估計是追不了,不得已下,他猛揮右手,砍山刀如一條黑龍般『嗷嗚』叫著往孫虎飛去,『噗』的一聲正紮在了後心之,孫虎慘叫一聲,憑著慣性又往前衝了幾步,這才『咕咚』一聲扔在了地,就此沒了氣息。
「啊」場地中就剩了那斷腿打手的慘叫,在黑漆的夜色中,襯著滿地的屍體和血腥,很是詭異。
易濤幾個箭步躥了過去,抖手從死鬼孫虎背拔出了砍山刀,在他身蹭了蹭,這才轉身提刀回走,那神秘漢子卻是一直砍刀微斜,謹慎地注視著易濤。
「這位兄弟怎麼稱呼?」神秘漢子先向易濤說道,畢竟是易濤在危急時刻救了他,怎麼也該他表示表示,可他說話的時候,神情卻是戒備著。
「三道,你呢?」易濤將漢子的表情全看到了眼裡,知道對方孤身入了狼窩,該是這種全神戒備,因此並不在意,而是淡淡說道。
「呃,張平。」漢子微一遲疑,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露出些許笑容又道:「謝謝兄弟大恩,日後一定回報。」
「張兄客氣。」易濤將手中的砍山刀往後腰一別,點頭說道。
見易濤收了傢伙,張平也不好再拿著砍刀比劃,也只好一翻腕,將砍刀貼臂收起。
「啊!」那打手又是一聲慘叫傳來,兩人不禁一起往那邊看去,只見剩了半截的打手在那裡無力的湧動著,只是動作越來越弱,再看從傷口處汩汩外流的血水,就知道這打手時間不多了。
張平臉一驚,忙一個箭步躥了過去,伸手在打手身的幾處地方狠狠地點了幾下,說也奇怪,本是由於劇痛而慘嚎不已的打手驟然間舒服地一哼,身體也往下一癱,明顯是痛楚沒了。
「快說,死的礦工都到哪兒去了?」張平狠狠拍了兩下打手的臉頰,急促問道。
那打手翻著眼睛看了眼張平,接著眼睛閉,頭一歪,卻是不再說話。
張平眉毛一皺,還想再問,突然旁邊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抬腳就踩在了打手的手指頭,突然而至的痛感讓剛剛舒服了一會兒的打手又是一聲慘嚎,臉色瞬間就煞白一片,喉頭也是一陣緊倒,眼看就要一口氣倒不來了。
「不說的話我將你的骨頭一寸寸打斷!」易濤抬起了腳,如凶神惡煞般狠狠地說道。
「呵,呵,呵,我說我說。」喉嚨裡幾下急促地喘息,打手虛弱地回答道。
正要對易濤怒的張平臉頓時現出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