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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四章 、意外之財 文 / 異警遊俠

    躡手躡腳地進了屋子,飛仔聽了聽,客廳外,不知那間房內出了一陣男人的鼾聲,飛仔輕輕地走到了客廳門口,從敞著的門往外看去,依稀見到走廊中有五個房門,最遠處的應該就是這個單元的大門,旁邊一個敞開著的是廚房,從那裡還有淡淡的飯菜味往外飄蕩,廚房門旁邊兩個並排在一起的房門緊閉,看來是臥室,鼾聲就是從正對著客廳門的房間內傳出,飛仔的右手邊,正對著單元門的是個有毛玻璃窗的門,裡面該是個衛生間。

    提氣慢步走了出去,飛仔在兩個臥室門外都聽了聽,一個臥室內寂靜無聲,飛仔炸著膽子推開門看了看,裡面空無一人,看擺設應該是個十幾歲女孩的房間,估計是張謙祥女兒的房間,現在住校所以不在家,他又趴在另一個臥室門細聽,能聽到男人的鼾聲中,還偶爾有個女人的呢喃聲,看來這夫妻倆都睡著了。

    放下了擔心的飛仔輕輕回到客廳中,開始踅摸剛才出聲音的東西,他心裡有個小小的想法,就是把張謙祥才拿回來的黑錢洗個乾淨,媽逼的,今天在西平礦業那裡吃了癟,怎麼地也要找回來點兒心情不是。

    粗粗地看了一遍,客廳中擺設很是尋常,沙、電視櫃、電視、音響什麼的,和平常人家沒什麼兩樣,沒有什麼扎眼的東西,飛仔疑惑地摸著後腦勺轉了幾圈,操,剛才聽聲音就是在屋內地面拖拉什麼東西,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飛仔索性蹲下身子,盡量把腦袋放低,往所有櫃子和牆角看去。突然,沙的一角引起了他的注意,整個沙靠在一側牆下,因為黑暗的關係,乍看似乎是個落地式大靠背沙,可是當飛仔湊過去看的時候,卻現有一個角似乎與地面的之間的空隙過大,他忙過去摸了下,碰到沙的手一輕,他再一細摸,原來這是個有腳的沙,沙披著一塊大罩子,一直垂到了地面,在黑夜裡,由於視線受阻,看去就好像個落地沙一樣。

    暗罵了自己一聲,飛仔撩開罩子往裡摸去,觸手間碰到了一個粗粗的紙板,摸索了兩下,似乎是個長方形紙箱,大小與一個市裡賣的牛奶箱差不多,沙下好像還不止一個紙箱,它的左右,還有兩個同樣的箱子。

    沒管那麼多,飛仔輕輕動了動自己摸到的那個紙箱,很沉,他趕快將兩隻手一起伸了進去,把住紙箱的兩側,輕輕地一點一點地往外挪動,即使他將所有的力量都放在了手,盡量把紙箱抬起來挪,可還是有那麼些許的摩擦聲傳了出來,幸虧臥室那裡張謙祥的鼾聲夠大,將這一點聲響都蓋了下去。

    好不容易,飛仔將紙箱挪了出來,聽聽臥室那邊沒什麼異常,這才輕輕撩起箱蓋,往裡看去,我靠!一句驚叫差點就脫口而出,飛仔趕緊摀住了嘴巴,只剩下一雙驚得快掉出來的眼珠子滴流亂轉,怪不得飛仔如此震驚,箱子裡,擺放的是整整齊齊的一箱子百元人民幣,看模樣少說也得有一百多萬。

    使勁將呼吸平息下來,飛仔在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臟『咚咚』聲中,從箱子裡隨便拿了兩把鈔票出來,輕輕翻動了一下,沒錯,全是百元鈔票,再在箱中隨意看了看,都是鈔票無疑。

    喘了兩口氣,飛仔冷靜了下來,他想了想,趕快將箱子收好,然後輕輕提到了陽台,再回身到客廳內,將另兩個箱子也挪出來,檢查了一番,裡面毫無例外的都是鈔票,沒什麼猶豫的,飛仔一點不客氣地都拿到了陽台,再輕輕關陽台門,抱起一箱錢騙腿就要往陽台外走,忽然一頓,懊惱地暗罵了一聲,操他媽的,這裡是三樓,怎麼下去啊?

    三箱子鈔票少說也得有個幾十斤,若是在平地,依仗著對人民幣的熱情,飛仔還可能全都抱起來跑他個十幾里地,可這是三樓,他單人飛身能下,抱著這麼沉的東西卻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了。

    一個人在陽台轉了幾遍磨磨,飛仔撓頭想了想,現在是兩條路,單元的大門和陽台,從大門走的話,他不敢保證開關防盜門的時候能不出聲音,可是陽台離地面有三層樓七八米高,就這麼抱著箱子跳下去,和扔一塊大石頭下去沒什麼分別,自己受傷不說,還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操,該他媽的怎麼辦啊?飛仔厭煩地揮了揮手,無意中碰到了晾曬在陽台的床單,飛仔眼睛一亮,立刻來了主意。

    他先摸摸床單的質地,嗯,不錯,是那種純棉加厚的,還帶著微微的濕意,正好增加了床單的韌性。一不做二不休,飛仔兩把將床單扯下,先用一個床單將三個箱子裹在一處,然後在包裹頭繫了個死扣,接著,抽出匕,將另一條床單割成了四個長條,再將四個布條分別擰成一股連接在一起,就成了一根長約八米的繩子,然後再將繩子一頭和包裹繫在一起,探頭看看樓下沒什麼動靜,飛仔這才小心地提起包裹,一點點拽著自製的繩子將包裹往下順去。

    手的繩子忽然一輕,飛仔頓時喜心頭,包裹落地了,他一騙腿了陽台,回頭對黑乎乎的張謙祥家露出個迷人的笑容,無聲地說了聲謝謝,一扭頭飛身而下,輕飄飄地落在了地。

    飛仔將包裹往背後一背,活像個卷包賊一樣賊眉鼠眼地往大院偏僻處的院牆小跑過去。到了院牆處,看看身後左右沒人注意,飛仔先飛牆頭看看牆外的動靜,見沒有異常,這才趕緊掏出電話,開動了電源。

    哪知道電源剛開通,忽然就是一陣鈴聲響起,飛仔趕忙按動了接聽鍵,電話裡馬就傳出了江小宇焦急和微帶怒氣的大聲質問:「狗東西的跑哪兒去了?」

    「噓」飛仔忙輕聲對江小宇做了個小聲點的表示,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快點開車來接我,你一個人,到煤礦機關宿舍。」

    「嗯?」江小宇頓了下,立即說道:「好,你等著。」

    掛斷了電話,飛仔忙把手機所有的聲音都調成了震動,奶奶的,這大夜裡的,要是像剛才那麼大的動靜,還不得把警察招來啊,飛仔現在可是怕怕的,小心臟還再不住地狂跳呢。

    時候不大,牆外遠處響起了陣汽車動機的聲音,飛仔趕快了牆頭觀看,遠處一輛破了唧的小麵包緩緩駛來,沒錯,就是江小宇,那小破車是飯館早進貨時用的貨車。

    飛仔趕快在牆頭現出身子給江小宇打了個手勢,然後回身將包裹提了起來,順了出去,接著一縱身,落到了地面,江小宇的車正好也停到了面前。

    「快走!」三兩下將包裹塞到了車,飛仔蹦到了副駕駛座位,急促說道。

    「礦是死了人,那都是曹哥和虎哥親自埋的。」打手一口氣一個字地說道,由於大量的失血,他已經快油盡燈枯了。

    「曹金龍和孫虎?」張平追問了一句,旁邊的易濤卻是一楞,這張平對西平礦的情況還真熟,竟然連這兩大打手都知道,曹金龍是大耳劉身邊的席悍將,早先曾是蘭陵體校的運動健將,一次由於在酒爭風吃醋,將人打成重傷,被判了七年,出來後就被大耳劉收到了身邊,四五年前,大耳劉還掌管著黑道生意的時候,這曹金龍可是沒少幫大耳劉砍人,只是這兩年大耳劉收山了,曹金龍的名聲才在道漸漸弱了下來。

    手虛弱地答了一聲,聲音弱不可聞。

    「總共死了多少人?」張平急促問道,語音焦急。

    「四、四,呵……,十,」打手掙扎著吐了幾個模糊不清的字,接著就是突地一顫,抖了兩下,不動了。

    「是多少?快說!」張平急了,猛地搖了兩下打手的身體,可那打手已經沒了氣,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他說四十多人。」旁邊的易濤開口說道。

    「你怎麼知道?」張平聞言一驚,抬頭看向了易濤,接著緩緩站起,臉色嚴肅地問道。

    「我一個兄弟告訴我的,一個小時前,被他們殺了。」易濤回答道,說話的時候看了眼滿地的屍體,眼神中依然是掩飾不住的怒火和憤怒。

    「你、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張平楞了下,遲疑地問易濤。

    「你呢?不會是煤監局的?」易濤反問道。

    「咦,你怎麼知道?」張平一驚,往後退了一步,背在身後拿著砍刀的手動了一動。

    「從你在旅館問那幫人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易濤冷笑了下說道。

    「旅館!你怎麼……,哦,廁所那事原來是你!」張平一句驚問沒有說完,忽然醒悟到了什麼,頓時臉一喜,大聲說道,原來易濤在廁所幹的事他也知道了。

    「你是蘭陵煤監局的?」易濤笑了下,問道。

    「不是,我是省局的,來調查西平礦難的事情。兄弟,謝謝!」張平回答一聲,接著鄭重其事地感謝道。

    「沒什麼。」易濤搖了搖頭。

    「三道兄弟,你,究竟是幹什麼的?」張平猶豫著問道。

    「我?」易濤聲音一滯,不知該怎麼介紹自己,他頓了頓,乾脆說道:「一個遊俠,也許。」

    「遊俠?」張平一怔,覺得這個稱謂有些好笑,但現實卻又使他笑不出來,易濤幹得確實是這樣的活。

    「你為什麼要幫我?因為你的身份嗎?」張平怔過之後,正色問道,他身份特殊,又有機密的任務,不得不問。

    「我一個朋的女兒被大耳劉綁架了,我是來救人的。」易濤笑笑說道。

    「哦,這樣啊。三道兄弟,這裡的事……?」張平猶豫了一下,滿腹心事地看了眼滿地的屍。

    「你放心,我不會說的。」易濤一笑,說道,他明白,張平這樣的人雖是身負秘密調查的使命,但也不能像他這樣動不動就殺人砍人,畢竟他不是執法機構的人。

    「謝謝了,不過我還是要向領導匯報,到時還要三道兄弟給做個證明。」張平笑笑,然後嚴肅地說道。

    「好,一定。」易濤很喜歡張平的這種態度,這是個一絲不苟,認真負責地人。

    「那好,兄弟我們後會有期。」張平看看天色,回頭對易濤說道。

    「等等。」易濤忙叫了聲。

    「怎麼?」張平疑問道。

    「我也許能幫你的事情。」易濤說道。

    「你?」張平臉掛著疑惑。

    「是這樣的……」易濤也不隱瞞,馬將大耳劉和錢玉珍之間的紛爭跟張平說了,最後說道:「錢玉珍已經將死難礦工的名單藏了起來,只是不知道藏在了哪裡。」

    「真的?!」張平激動地瞪大了眼睛,他在這裡奔波數日,所得甚少,因此聽到易濤的言語簡直是喜出望外。

    「沒錯,只不過現在錢玉珍在大耳劉手裡,要先把人就出來才行。」易濤點點頭說道。

    「那……」張平猶豫了一下,堅決地點了下頭道:「好,三道兄弟,我們倆就合一次伙,我幫你救人,你幫我找名單和埋屍的地點。」

    「好!」易濤痛快地答應一聲,對張平這個人,他很是喜歡,機警勇猛不說,更是個為人負責的官員。

    定下了合作,兩人立刻熟絡起來,他們倆都是豪爽之人,又都有過不少出生入死的經歷,很有共同話題,因此兩人在易濤的提議下往易濤藏裝備的地點走的時候,已經開始熱烈地攀談起來。

    「對了,張平,這次怎麼是省局來調查,蘭陵煤監局為什麼不出人?」走著走著,易濤突然想起個問題問道。

    「唉,別提了。」張平歎口氣說道,「我們早就聽說西平出過很多大事故,責成蘭陵煤監局來調查,結果都是查無此事,後來又有人檢舉蘭陵煤監局的張謙祥局長收受西平礦業的賄賂,所以,這次省裡才會派我來暗地調查。」

    「咦,張謙祥有問題?那為什麼不去調查他?」易濤疑問道。

    「他很狡猾,我們是想通過查實這次礦難,抓住西平的主要犯罪嫌疑人,再倒逼出張謙祥的罪行。」張平搖了下頭說道。

    「要不要我找個人去監視張謙祥,現在西平出了這麼個事故,他那裡肯定有動作,若是能抓住他的馬腳,以後再會他就方便多了。」易濤建議道。

    「咦,這樣最好,只是不知道兄弟你的人是否可靠,能力怎麼樣,別驚了張謙祥。」張平雖是滿心歡喜,但還是有些疑問。

    「這你放心,辦事絕對是萬無一失。」易濤一拍胸脯,那是,飛仔幫他辦過多少事了,哪回失過手啊。

    「那行,就拜託兄弟了。」張平看易濤的樣子不好拒絕,只好點頭答應。

    易濤立刻掏出電話,給飛仔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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