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仔!」易濤看清了來人,叫了一聲。
「飛仔哥!」江小宇和小紅同時叫了聲。
「我……」飛仔進門後就是一聲大叫,驟然間看到了小紅也在,生生地嚥回了就要罵出口的髒話,尷尬一笑,不過臉還是帶著滿滿的怒氣。
「我去招呼客人。」小紅乖巧的一笑,轉身出門忙去了,她知道男人之間有些話是不能當著女人說的。
「我操他媽的!」直到小紅關了房門,飛仔才一聲大罵噴了出來,由於憤怒,吐沫星子都在燈光下飛出了一條條晶亮的細線。
「怎麼了?有什麼事啊,說說。」易濤看著怒不可遏的飛仔笑道,旁邊江小宇拎來三瓶冰鎮啤酒放到了桌,一一打開。
飛仔順手抄起一瓶,揚起脖子『咚咚咚』的就干了半瓶多下去,這才一抹嘴又是大罵了一聲,接著說起了晚的事情。
「哈哈哈哈!」十分鐘後,小小的屋子裡,猛然爆出了易濤和江小宇兩人痛快的笑聲。
「不許笑!」飛仔臉一紅,大叫一聲,沒想到,易濤和江小宇看到他的樣子,笑得更是起勁,飛仔被笑得實在是不好意思,去就捅易濤和江小宇的肚子,兩人哪能讓他得逞,頓時也回捅他,屋裡,笑聲中間,三個大男人互相你一下,我一下的開起了玩笑。
直到兩分鐘後,易濤和江小宇合力夾住了飛仔的胳膊,然後由江小宇在飛仔的腋下一陣搔癢,飛仔受癢不住,一邊大笑著,一邊求饒。
再鬧一陣,三人都坐回到了椅子,人手一瓶啤酒,『當』的一聲,往中間一碰,然後一起仰脖,將一瓶啤酒喝了個精光。
「飛仔,小宇,謝謝你們!」放下空酒瓶子,易濤很鄭重地對飛仔和江小宇說道。
「小紅也是我們的妹妹,大哥就不用說這麼肉麻的話了。」飛仔邪邪地一笑,說道。
「是啊,大哥,飯館好起來,我們也多了份收入不是。」江小宇俊朗的面容掛著一抹笑容,淡淡說道。
「好兄弟,我就不多說了,好好幹!」易濤是個痛快的人,在飛仔和江小宇兩人的肩膀重重拍了拍,不再多說。
富貴莊園內,隨著齊復中的別墅燈光一暗,整個莊園內除了被樹叢建築遮擋著的昏黃路燈外,就是陰暗和寂靜。
『嗖』,一個人影一閃,在次易濤翻進來的位置處輕輕地落到了牆內,人影伏在一株灌木後四處觀察了少許,接著貼地一晃,悄無聲息地迅地往齊復中的別墅方向掠去,他離開的地方,一股血腥味道在空中裊裊飄散。
「對了,飛仔,讓你的人幫我踅摸踅摸北官龍和光頭輝這些人哪兒去了?」小飯館內,易濤和飛仔對坐而飲,江小宇到外面去幫著小紅收拾了,現在已近凌晨兩點,客人們散得差不多了。
仔痛快地答應一聲,掏出電話,給他那些還混在各娛樂場所、網或者在馬路溜躂的小兄弟們打電話。
「我操,不會?!」正在和一個外號叫小王八的通電話的飛仔突然大叫了一聲。
「真的?,行,我知道了。」飛仔急忙說了兩句,然後掛斷了電話,抬起頭來驚愕地看著易濤。
「怎麼了?」易濤看出飛仔有異,忙問道。
「小王八說在富貴花園那兒現了一具女屍,好多警察都在那兒。」飛仔摸了下鼻子說道,由於震驚,他的臉已經沒有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而是凝重。
「富貴花園?」易濤也是一驚,那不是齊復中的家嗎?
點了點頭,飛仔皺起了眉頭說道:「聽小王八的意思,死的那個女的好像就是我今天晚碰的那個,操他媽的,怎麼回事?」
「嗯?」易濤心裡面一凜,隱隱覺出了一絲不安。
『叮鈴鈴∼』,飛仔的電話突然響起,他忙接通了電話,和對方說了幾句後掛電話對易濤說道:「大哥,有個兄弟今兒晚快十二點的時候看見光頭輝他們突然從長江裡的一條遊船急急忙忙地下了船,然後去哪兒了就不知道了。」
「除了光頭輝還有誰?」易濤追問道。
「還有個長頭長得巨難看的人,估計是北官龍,還有個譜兒特大的老頭,另外還有幾個人。」飛仔說道。
易濤點點頭,應該是榜爺他們了,看來今天晚自己運氣不好,趕這幫人在長江包遊船慶功,怪不得找遍了蘭陵也不見人影呢。
正在這時,易濤的手機突然響起了急促的鈴聲,他低頭一看,臉立刻嚴肅了起來,是孫局。
「有個緊急情況。」接通了電話,孫局有些沉重地說道。
「怎麼了?」易濤心中一沉,意識到有大事生了。
「一個小時前有人報告,在西郊山區現一輛汽車掉進了山谷裡,當地警方立刻出了現場,在山谷裡現墜毀的奧迪汽車一輛,車四人全部死亡,死者的身份剛剛查明,分別是市建委主任吳建中,吳建中的兒子吳曉軍,以及兩個蘭北公司的工作人員,王凍和李九成,經初步調查,四人都是被致幻藥品迷暈,然後和轎車一起被推下山谷的。」孫局簡短地介紹了才生的驚人案件。
『光當』,易濤騰的蹦了起來,身邊的桌子被一下子帶倒,由於劇烈地震驚,他臉慘白一片。
「你下午說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孫局聽出了易濤的震驚,稍等了片刻,歎了口氣問道。
深吸了口氣,易濤使勁壓住了翻滾的情緒,緩緩說道:「齊復中已經交代了,並且舉報了其他幾個下午跟您提過的人,吳建中也在其中。」
電話裡孫局吐了口悶氣,然後問道:「齊復中呢?」
「他兒子晚過生日,我放他回家最後陪陪兒子,他答應我明天一早帶他情婦到公安局自。」易濤簡短地說道。
「今天晚你累一點,看緊了他,我感覺這個事情不簡單,背後有個巨大的黑幕,已經有人開始下手了,吳建中就是個例子。」孫局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疲憊。
「是,我知道了。」易濤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