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來盤魚香肉絲!」一個粗豪的大漢大聲喊道。
「夥計,來份地三鮮。」一個眼鏡西服的新銳老闆模樣的年輕人客氣地對經過身邊的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再炒個宮保雞丁。」一個穿著時尚的妙齡女子對著一個正送菜過來的女服務員說道。
小小的飯館裡,人聲鼎沸,熱鬧非常,雖已快深夜,這裡卻像是正值吃飯的黃金時間,整個廳堂裡坐得滿滿當當,所有人都熱烈的面對著自己面前的杯盤碗碟頭也不抬的頻頻下箸,嘴巴快地咀嚼著。
飯館大門處,一個叉著雙腿呆立不動的大個子男人在這一份熱鬧中顯得煞是突兀,他張著大嘴,墨鏡下露出的一小段傷疤由於巨大的震驚而扭成了一團。
「大哥!」正在飯館裡忙著招呼客人的江小宇扭頭看見了易濤,忙叫道。
台裡正埋頭緊張算帳的小紅聽到了江小宇的叫聲,轉過頭來,看到了門口癡呆狀的易濤,歡呼一聲,飛出了台,小鳥一樣的往易濤撲來。
已是深夜時分,江邊富貴莊園外的道路,除了半夢半醒的路燈外,不見半個人影,突然,從路邊茂密的樹林裡傳出了一陣男女動情的急促喘息聲,藉著虛弱的燈光,一個雞冠狀頭型的男人正緊抱著一個夜店女郎狂嘬不已,這不是飛仔是誰。
「啊∼,嗯∼,噢∼喲,不要∼」一陣陣嬌柔酥軟的女子放浪喘息聲在寂靜的夜空裡盤繞纏綿,聽得人骨軟筋酥,精蟲亂蹦。
飛仔幹得很賣力,他的嘴在女郎的唇間吸吸探探,再劃過女郎的下唇,移到女郎的脖頸,接著往一轉,舌尖就觸到了女郎的耳垂,頓時,一陣更加激烈的喘息聲自女郎的心底出。飛仔手也沒停,只是一挑一撥,就已按住了女郎輕薄衣衫下的一隻**,接下來的就是一陣瘋狂的擠按捻搓揉。
「啊∼」一聲縱情喊叫自女郎嘴裡蹦出,她被飛仔挑撥得已經近乎**,白皙的臉頰滲出了淡淡的潮紅,裸露的胳膊,出現了一層密密的小疙瘩。
飛仔另只手順勢下探,一提一伸間,手就已伸入了女郎短裙下的兩腿之間。
突然,正激情澎湃蠢蠢欲動的飛仔全身猛地一頓,身體一下子僵在了那裡,頓了會兒,他從女郎的脖頸間抬起頭,頭往後撤了一點,眼瞪著女郎,有些懊惱,有些不甘,有些怒氣地問道:「這他媽是什麼?」
女郎臉紅潮未退,再增了層紅暈,她訕訕說道:「大哥,今兒不巧,人家那個來了。」
「那他媽你不早說。」飛仔眉毛一立,恨恨說道。
「人家是喜歡你嘛?人家第一眼就看了你,大哥,我對你是真心的,要不,你走人家後門,乾淨的很,都洗過了。」女郎嬌羞地看了眼飛仔,獻媚似的說道,最後還抓住了飛仔的手往自己豐滿的大屁股移去。
「我去你媽的!」飛仔大罵了一聲,使勁推開了女郎,瞪著眼大聲罵道:「我他媽的有b不操操屁眼,我他媽有病啊,滾!」說完大手一揮,拉了褲子的拉鏈,扭頭氣哼哼地就走,他也是夠鬱悶的,準備了一個晚的子彈,生生地憋回去,都成了內火了。
「嗨,大哥,別走啊,留個電話,趕明兒人家正常了,咱再玩兒啊。」女郎看到飛仔走了,忙叫嚷著追了去,也不顧凌亂的衣衫還未整理,一個碩大的白球還在夜風中下亂顫。
飛仔沒理她,腳下加快了腳步,急急地往大路的方向走去,他可是真煩這女人了。
「大哥,走可以,你好歹把今天的錢付了。」女郎看飛仔沒理她的意思,緊跑幾步往飛仔追去,嘴裡大喊著。
「我他媽幹什麼了,就給你錢!」飛仔大怒,頓足回瞪視著女郎。
「你看!」女郎順手把還露在外邊的大白球往飛仔面前一托。
「我操!」飛仔是徹底無語了,他也懶得再說什麼,順手掏出一百元錢,往天一扔,努哼哼地轉身就走。
女郎歡呼一聲,望空去抓鈔票。
遠處忽地一道燈光閃過,接著,一輛巨大的汽車在黯淡的路燈下無聲地慢慢駛來,飛仔正在氣頭,冷冷地瞟了眼駛來的汽車,見不是出租車,哼了一聲,加快了腳步,往那邊的大路跑去了。
撿起了鈔票的女郎也看見了來車,她頓時眼睛一亮,趕緊整理了兩下衣服,衝著來車一個媚笑,那車也挺配合,開過去一段後,穩穩地停在了一處茂密的樹蔭下面,黝黑的樹蔭將車體完全遮住,看不出半點痕跡。
「真會找地兒。」女郎輕笑一聲,抬腳往那邊走去。
「嘖嘖,真是太好了,哎呀,真是太好了!」這已經是易濤今天晚出的第十五聲讚歎了,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就是不住地出一聲聲感歎,他的嘴角由於興奮已經快咧到眉梢了,斜長的刀疤就像是一張大嘴一樣,也在開懷大笑。
「大哥,你不知道,剛開業的時候,我打算像其他飯館那樣琢磨出點稀奇古怪的菜來,可小宇說不用,他就請了兩個廚師,把最簡單的魚香肉絲、宮保雞丁啊什麼的重新定了遍炒制規矩,再加了點江邊的新鮮特色貨,剛開始的時候,人來得特少,我都快急死了,可是到了第三天,忽然人就多了,一下子就成了這樣。」小紅興奮地說著,小臉漲得紅紅的,那是幸福、滿足和憧憬的表情,幾天沒見,小紅就像換了個人一樣,那種青春少女應有的活潑和天真重又回到了她的身。
「好樣的,兄弟!」易濤重重地拍了拍江小宇的肩膀,那力量和話語中帶著的厚重是一種只有男人才能懂得感激。
只是淡淡一笑,江小宇並沒說話,男人之間,很多東西是不需要說明的。
『光』,正在這裡說話之時,房門被粗暴地狠狠撞開,一股怨怒之氣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