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子豪大叫一聲雙手掄起砍刀向易濤腦袋狠狠地劈了下來,旁邊,陳建民緊咬著嘴唇,臉肌肉扭曲著用西瓜刀扎向了易濤的小腹,與此同時,樓優集、雛兒和烙鐵三人的刀子也如毒蛇般的往易濤身招呼。更新快
聽著那一陣恐怖的金刃掛風之聲,易濤一咬牙,操,拼了!他實在是被逼到絕路了,身後就是牆,再退已經沒有可能。
手中砍山刀一揮,擋開了陳建民的西瓜刀,易濤左臂抬起,大喝一聲往前一躥,『撲』的一聲悶響,張子豪的砍刀砍到了易濤的左臂,由於厚厚的衣服阻擋,砍刀沒能傷到易濤,但張子豪的力氣極大,那一下重重的撞擊還是讓易濤感到了一陣鑽心的疼痛,與此同時,一把匕從易濤的肋下劃過,割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旁邊一把西瓜刀也砍在了易濤的左肩,登時血肉橫飛。
易濤沒管身新添的傷口,猛吸了一口氣,氣運頭頂,突然向眼前半米不到的張子豪撞了過去,『卡嚓』一聲,易濤的腦門狠狠撞在了張子豪的臉,張子豪的鼻樑骨立刻粉碎,疼得他痛哼了一聲,往後就退。
『唰』,陳建民反應最快,馬用西瓜刀向易濤的腰部掃來,易濤往前一躍,追了後退的張子豪,陳建民的西瓜刀刀尖從易濤腰間劃過,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刀口。沒做任何停留,易濤又是往前一個跨步,躲開了身後殺到的幾把刀子的同時,帶著一抹凜冽的黑光和張子豪擦身而過,就見張子豪的脖頸間忽然出現一道紅線,接著紅線徒然變粗,然後猛然噴出一蓬鮮血,張子豪晃了兩晃,『枯通』一聲倒在地,抽了兩抽,死了。
「啊∼」的一聲狂叫,陳建民徹底狂,『呼』的一聲躥了過來,雙手舉刀狠狠劈向易濤的腦袋,他的身旁,是一把毒蛇般的匕和兩把明晃晃的西瓜刀,同時刺向了易濤的胸膛。『噹啷』一聲,易濤舉刀架住了陳建民的力劈,然後身軀猛閃,讓過了三把刀子,接著又是一個急地旋身,突然間繞到了烙鐵的身後,右手的砍山刀藉著身體的旋轉『嗚』的一聲劈向了烙鐵的後腦,烙鐵的反應也快,聽到腦後風聲忙轉身舉刀封擋,只聽『卡嚓』一聲響,烙鐵那材質一般的西瓜刀在易濤的大力和砍山刀極高的硬度下頓時斷為兩截,砍山刀去勢不減,『嚓』的一聲將烙鐵的腦袋削掉了一小半,飛濺的血花怦然四散。
已經殺紅了眼的陳建民、樓優集和雛兒三個人此時又躥了過來,兩把西瓜刀和一把匕依然惡狠狠地向易濤身招呼,誓要將易濤殺之而後快。
而易濤此時雖已疲勞已極,但對手少了三人還是讓他輕鬆了不少,這時對面陳建民又是一記力劈殺來,易濤左臂一抬,架住西瓜刀,右手砍山刀閃電劈向陳建民的脖子,陳建民無法,只得後退一步讓過易濤的砍山刀,易濤接著左臂往下一揮,格開了雛兒刺向小腹的西瓜刀,然後右膝猛地往一頂,正頂在雛兒的小腹,疼得雛兒登時吸了口涼氣,這時易濤忽聽身後腳步聲響,忙用左手摟住雛兒的脖子,身體一轉,剎那間和雛兒一起換了個方向,就見刀光一閃,樓優集的匕直直地捅進了雛兒的後心,一瞬間,連樓優集帶雛兒,兩人的臉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易濤右腳猛地踢起,隔著背插了把匕的雛兒踹向了正有些蒙的樓優集,樓優集神思恍惚間哪裡躲得過去,被易濤一腳狠狠踢在下身,登時出了一聲『嗷』的慘叫,如蝦米一般弓下身去,易濤將手臂裡的雛兒往旁邊一推,接著又是一記鞭腿狠狠地抽在了樓優集的身,樓優集就如個木樁般飛了出去,落下時脖頸正好砸在了剛才烙鐵支在屍身的斷刀,斷刀在他柔軟的脖子毫無阻礙地紮了進去,沒有再出任何聲響,樓優集圓瞪著雙眼就一動不動了,易濤的身後,雛兒好像個面口袋般直挺挺地砸在了地,也是氣息全無。
陳建民眼睛裡現在只剩下了瘋狂,他手中的西瓜刀玩兒命的揮舞著,刀光在廠房裡劃出了一道道耀眼的光帶,飆射向了易濤。『當』,『當』,『當』,『當』,易濤手中的砍山刀在身體周圍隨意擺動,擋開了陳建民十幾下的急攻,接著下面猛出一腳,踹在了陳建民肚子,將陳建民踢出老遠。
陳建民瞪著眼睛,『嗷』的一聲吼叫,聲音嘶啞猶如野獸,登登登地持刀又殺了來,看他模樣顯然已經徹底陷入了瘋癲。
『當』,『當』,易濤擋開陳建民的兩刀,接著砍山刀一斜,正砍在陳建民持刀的小臂,陳建民再把不住西瓜刀,手一鬆,『噹啷』一聲西瓜刀掉在了地。
「阿建,投降,你沒希望了。」易濤用刀指著陳建民冷冷說道。
陳建民通紅的眼睛狠狠看向一刀,突地大叫了一聲:「我他媽和你拼了!」往前猛地一撲,張開大嘴,露出了滿嘴森白的牙齒,照著易濤就咬了過來。
易濤手中的砍山刀下意識地一伸,『撲哧』一聲,半米長的砍山刀扎進了陳建民的身體,又從背後透體而出。
陳建民雙手前伸,徒勞地抓向易濤,掙了幾掙,然後身體一軟,『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使勁地扭了幾下後,雙眼一閉,再沒了聲息。
「唉!」易濤看了看滿地的屍體和手中滴著血的砍山刀,長歎了口氣,又是一場不得已的廝殺,早知如此,你們何必當初呢。
放下感歎,易濤坐在地趕緊療傷,他這時將全身下有不下十幾道傷口,一直做為武器的左臂雖有層層的衣服保護,但在一通廝殺後也是疼得猶如骨頭斷了一般,不趕快療傷,估計沒多久他就會昏迷過去。
幾分鐘後,易濤的傷口止了血,他沒有再繼續讓傷口痊癒,因為現在他很餓,身體內的能量不夠了,趕忙從兜裡掏出兩塊巧克力,他幾把撕下包裝紙,也不管手的血和泥土蹭到了巧克力,拿起來一起塞進了嘴裡。
過了一會兒,他感覺幾近枯竭的體力恢復了些,這才站起身,看了看陳建民等人,這幾人受的都是致命傷,早就沒有一個帶氣的了。
歎了口氣,易濤趕緊翻找陳建民他們藏得東西。幾分鐘後,他在幾根粗大的鐵管子後面,現了幾個半人高的小門,打開門,只見管子裡面有將近一米直徑的空間,每個管子裡都裝著一兩個蛇皮袋,拿出來打開一看,裡面都是些金銀飾、古玩字畫、名貴藝術品和十幾個名牌女士皮包,看來陳建民團伙搶劫時還真是什麼都要。
看著滿地的東西,易濤暗罵了自己幾句,這要是午的時候仔細點,也不至於現在弄成這樣。
放下自責,他趕快給孫局長打去電話,告訴他可以行動了,至於這裡,他老老實實地說了經過,被孫局長罵了一通後,他和孫局長約定半個小時後派人來收屍拿贓物。
掛斷電話,易濤又仔細地看了看現場,將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收拾乾淨。
外面,夕陽斜照,暖暖的陽光懶懶地拋灑下來,溫柔地撫摸著大地、江河以及忙碌的人們,江面汽笛蜂鳴,道路車流滾滾,到處都是一副生機盎然的景象。
半個小時後,秦卓賢親自帶隊來到了廢棄的工廠,依照孫局長的指示,他們順利地找到了那座廠房,還未打開門,一陣濃重的血腥味道就如錢塘潮水般奔湧而來,將所有的警察嚇得一激靈。
廠房內,狼藉血腥的場面讓警察們不寒而慄,甚至有小警察受不了如此血腥的場面而跑到一邊嘔吐去了。
秦卓賢皺了皺眉頭,吩咐手下收拾現場,他繞著滿地的屍體轉了幾圈,看著每一個屍體密佈的傷痕直嘬牙花子,靠,誰這麼狠啊,能將這六個蘭陵人聞風喪膽的劫匪同時殺死,簡直就是張飛在世,李逵重生,太猛了!特殊部門就是特殊部門啊。
「報告!隊長,六具屍體檢查完畢。」二十分鐘後,一個中年警察來到在廠房外面透氣的秦卓賢面前匯報道。
「有什麼現?」秦卓賢問道。
「六人的死亡時間大約在一小時前,每人都是被利器直接殺死,身的傷口估計是搏鬥時留下的,依照致命處的傷口來看,應該有三件凶器,估計兇手在三人以。」中年警察將剛才勘查結果報給了秦卓賢,只是把雛兒、勺子身的傷口算成了對手的利器所為。
「地面的腳印查看了沒有?」秦卓賢又問。
「地痕跡很亂,無法辨識。」中年警察有些遺憾地說道。
卓賢點了點頭,如此來看應該是最少三個人,三對六,還能毫無傷的殺了對方,這幾個人也是夠厲害的了。「好,把現場收拾一下,贓物都裝好,收隊。」既然局長說了事情有特殊部門參與,就沒必要查得太細,還是趕緊回局裡審問剩下的那些人來得實惠,秦卓賢不禁為自己的聰明笑了一下。
bd,易濤的住處中,沉重的呼吸聲顯示著主人的勞累,從工廠出來後,易濤掙扎著回到家裡,三下五除二地吃了點東西,就一頭栽到床睡著了,今天和陳建民、張子豪等人的搏殺實在是太累了,這是他有史以來最為凶險的一次搏鬥,陳建民這些人無論是武力還是經驗都是他以前從未遇到過的,畢竟這些人能在蘭陵作案百起,而且還能從監獄裡逃出來,這些都說明了他們的凶悍程度,即使是次他一個人對付陳大毛十幾個人時也沒有這次打得辛苦,多虧一開始就將勺子殺了,再加自己的砍山刀無論是硬度還是鋒利程度都比陳建民等人的武器強,這才能堅持到最後。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聽一陣『叮鈴鈴』的電話鈴聲在空曠寂靜的屋子裡驟然響起,熟睡著的易濤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抓過放在枕邊的兩部電話,仔細一看,原來是那只專為小紅準備的電話在響,面顯示的正是小紅的電話號碼。
通電話,易濤低聲說道。
「道哥,是我小紅。」小紅的聲音在電話裡焦急地傳了出來。
「小紅啊,什麼事?」易濤聽出小紅心情很急,忙問道。
「道哥,你快來,出事了!」小紅的聲音聽起來驚惶失措。
一骨碌爬起來,易濤急問道:「怎麼了,小紅?」
「人沒了,人不見了!」小紅在電話裡喊道。
「小紅,別急,別急,慢慢說。」易濤聽出不是小紅出事,心頭的石頭落了下來,開始勸慰小紅慢慢說。
「是麗麗,帶我來大富豪的麗麗不見了。」小紅的聲音裡有一點哭音。
易濤想起了小紅的遭遇,確是有那麼個女孩在小紅無處可去的時候帶著小紅一起來大富豪做三陪,只是自己一直沒問這個女孩的名字。
「小紅,你在哪兒,我去找你,咱們見面說好不好?」易濤還是有點不放心,怕小紅那裡也有危險,趕快問道。
「我就在大富豪。」小紅說道。
「好,那你在前台等我,我這就去。」易濤起身下了床,對電話那邊的小紅說道。
看了看身亂七八糟的傷疤,易濤連忙盤腿坐下,屏氣凝神,幾分鐘之後,就見易濤身附了一層細細的汗水,而那些傷疤則已消失不見,只是獨獨留下了臉的那一道斜長的疤痕。起身衝到冰箱那裡,易濤抓出一大把食物,囫圇地塞進嘴中,然後快地衝進浴室匆匆沖洗了一下,幾把擦乾了身子,奔到衣櫃邊換了身乾淨衣服,跑著出了門,殺進了濃墨般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