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六章魂魄之間的戰鬥
仇銘搖頭道:「你見到的只是你師父所做的一個簡單動作而已,這其中的奧妙你並不瞭解,如果想通過簡單地模仿這個動作來打開這個禁制,是不可能取得成功的,甚至反受其害,還是由我來試一試比較好.」
梁瑩瑩知道仇銘所言不虛,而且她知道仇多不論見識還是智慧都要過自己許多,便說道:「那你可要小心!」
仇銘點了點頭,渾身充滿著戒備地繼續緩慢走上前去,在離鐵櫃五十厘米處,他感有股力量在阻擋著他,於是便停住腳步,站在那裡仔細端詳著這個鐵櫃,欲從中找出其中的奧妙來。
只見這個鐵櫃表面黑黝黝的,如同塗了一層油脂般,但在這不起眼的鐵櫃中,透著一股蕭瑟的殺氣,令仇銘心裡悸然。
看著這鐵櫃,仇銘心裡正想著打開之策時,忽地感覺懷中揣著的匕輕輕跳動了一下,他心裡一動,便將匕拿了出來,微微前伸,直指這鐵櫃,眼睛緊盯著這柄匕。
仇銘這一伸出,使得匕與鐵櫃只有三十厘米左右的距離,這時他手裡的這柄匕的跳動更為激烈,似乎要掙脫他的控制。
仇銘於是便放開了手裡的匕,這匕並沒有落到地上,而是直直地向那鐵櫃飛了過去,仇銘見狀,身體向後退去,站到了梁瑩瑩的身旁。
梁瑩瑩也現這匕的異狀,她問仇銘道:「你這匕怎麼會怎麼飛了出去,是不是你用鬥氣控制著?」
仇銘雙目一瞬不瞬地緊盯著那柄匕,聞言苦笑道;「如果我能控制它就好了。」梁瑩瑩聽他如此說,大是不解地看著他的臉,見仇銘神情專注地盯著那柄匕,便也轉頭看向那匕。
這時那柄匕已飛落在鐵櫃上面,但落下是未出任何聲響,隨後便靜靜地躺在那鐵櫃的頂上,看似沒有什麼動靜,實際上那鐵櫃上面已蕩起了陣陣漣漪。
梁瑩瑩自然也是現了這個情況,於是她顧不上問仇銘是怎麼回事,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到那鐵櫃上面,心裡滿是好奇看著那柄匕。
隨著鐵櫃上面的漣漪越來越大,最後便如同水波一樣,蕩漾在鐵櫃上面,甚至這匕不時還出一兩聲如同獸吼一般的低鳴,最後整個漣漪波及到整個鐵櫃,甚至連仇銘和梁瑩瑩所處位置的都不時被波及。
仇銘暗想定是這匕魂魄與那鐵櫃的魂魄生了衝突,由於這鐵櫃外面有黑木神君所設置的禁制,因此這鐵櫃魂魄便藉著黑木神君所下的這個禁制進行抗擊,造成禁制被匕魂魄衝擊,在這鐵櫃面上形成一層層地漣漪。
仇銘和梁瑩瑩並肩站著觀看那鐵櫃上面的動靜,同時又都處於高度戒備狀態,以防有什麼意外事件生,那匕魂魄和鐵櫃之魂所生衝突的衝擊之力在襲向他們時,都被他們一一化解。
如此過了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忽地聽那鐵櫃出一聲轟然之聲,接著便見那鐵櫃外面的漣漪一下消失,鐵櫃終於以真面目出現在仇銘和梁瑩瑩二人面前,二人也終於看清,原來所謂的鐵櫃,只是在禁制中出現的幻象,實際上禁制裡面的一個銀白色的、形狀呈長方形、做工十分精緻小盒子,看這盒子的材料,似是白玉所製。
梁瑩瑩雖說見過其師黑木神君打開過這櫃子,但她所見到的也都是一個大鐵櫃,她心裡一直在想著不知這個鐵櫃裡裝著多少寶物,令她想不到的是在禁制破解後,才現原來裡面竟然一個式樣十分精緻的小玉盒,心裡十分喜歡,便欲上前拿起這盒子,但被仇銘一把拉住。
由於禁制開了,可以說要打開這箱子易如反掌,但仇銘並不這樣認為,因為那匕在破除禁制後,便沒有靜止下來,而繼續附在那玉箱的蓋上,不停地顫動著,一看便是還在與這玉箱的魂魄相持。
仇銘心裡明白,這匕既然能破除這玉盒上面的禁制,便能夠打敗這玉盒的魂魄,果然,未用多長時間,便聽那玉箱裡出一聲慘叫,這聲音與黑木神君的一般,接著這匕便靜止不動,如同先前吸食了黑木神君的血液一般。
梁瑩瑩聽得這聲慘叫,嚇得面無血色,不用說,這聲慘叫聲她十分熟悉,自然便是她師父黑木神君的聲音,因此她有些驚慌失措地看著仇銘,想從他眼神中看出點端倪來。
仇銘聽到這聲音,便明白定是那黑木神君將自己的一部分魂魄置於這玉盒之中,不想這匕由於吸食了他的血液,對他的氣息自然熟悉,因此查覺到他魂魄的存在,於是便如同仇人相見一般,與其生爭鬥,並將之吞噬。
仇銘自不會將實際情況告訴梁瑩瑩,他一轉念,頓時有了對策,便對梁瑩瑩說道:「不用怕,這是因為這玉盒的魂魄長期受你師父的影響,因此它所出的聲音便與你師父的有些相像。」
梁瑩瑩現在極為信任仇銘,從不相信他會騙自己,因此聽了仇銘之言,心中的不安盡去,說道:「我還以為我師父被你打敗後,他的魂魄逃了回來,藏身於此呢。」
仇銘聽了,知道他對師父還存一絲僥倖心理,心裡對她極為同情,伸手拉著了她的手,柔聲說道:「你師父的確被我殺了,你就不要再抱什麼幻想了,我們還是把這玉盒收起,趕緊離開這裡吧。」
梁瑩瑩被仇銘拉住手,心裡頓時大安,於是便點點頭,說道:「一切全憑公子做主。」
仇銘輕輕放開梁瑩瑩的手,上前將那匕拿起,仔細看了一下,見這匕變得黯淡無光,與當年自己剛得到時別無二致,於是他便將匕收入懷裡,隨後便上前打開這玉盒的蓋子,見裡面有一個如同硯台般的物事,在這硯台中的一個凹槽裡放著一塊晶瑩剔透的藍色石塊,他不再遲疑,循著黑木神君的記憶,伸出手指輕輕點了一下設禁台邊的一個顯然像是瑕疵一般的黑點,頓時這設禁台中的晶石馬上便變得黯淡無光。
仇銘知道此時花園裡的禁制已經解除,他伸手摸著那設禁台,剛欲拿起,忽地感覺裡面有一股魂力波動,於是他驅動魂魄進入這設禁台裡,覺原來是黑木神君留在裡的一縷魂魄,這縷魂魄較為虛弱,被仇銘瞬間便練化,為己所用,他所做的這一切,並未告知梁瑩瑩,否則讓她知道了,不知又會有多傷心。
隨後仇銘又輸了自己的一縷魂魄進入這設禁台裡,頓時他便與這設禁台有了溝通,知道這設禁台具體該如何操作,也知道放在這設禁台裡的這塊晶石已快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此時想再如黑木神君一般再將外面的花園禁制起來,已是不可能的了,他心想將這塊晶石收起,以後到關鍵時刻再用,於是便欲取出這晶石。
就在此時,仇銘忽地覺得懷裡的匕又是輕輕地顫動了一下,他心裡立刻有種不妙的感覺,他強行抑制住心裡不安的情緒,伸出拇手按在設禁台操作點,將自己的木系鬥氣全部輸進設禁台裡。
因為還未完全弄清這設禁台的一些細微特徵,因此仇銘不敢輸入其他鬥氣,便只能輸木系鬥氣,畢竟黑木神君便是以木系鬥氣調動設禁台的,在輸完鬥氣後,仇銘便晃身到了石室的一側,盤腿坐下……
隨著仇銘的鬥氣輸入,這設禁台根據仇銘的意念,頓時在仇銘身體周圍形成一個兩三平方大小的圓球體,將他包裹在裡面。
梁瑩瑩見仇銘的這個極為怪異動作,心裡大感詫異,不知他是想作什麼,但她見仇銘在設置禁制時神色凝重,因此並未出聲相問,此時仇銘已被禁制所包裹,她在外面看到只是一個白濛濛的球體,具體裡面是什麼情況也看不見。
原來仇銘剛欲收起設禁台裡那塊晶石時,收在懷裡的匕忽地顫動了一下,同時仇銘卻感到自己的魂魄也隨著這匕的顫動而產生了一絲懼意,便知定是這匕之魂欲對自己行不利,方果斷地將自己連同匕禁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