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中計
仇銘本可以單獨將這匕置於禁制之中,使其不能傷害到自己,然後再想法練化其魂魄,但他現這匕緊貼自己身體,無法將之移開,如果非要這樣做,這匕魂魄自然會查覺自己的意圖,到時如果這匕魂魄棄匕脫身而去,以後就再難找到它了,因此才將自己與這匕同時置於禁制之中。
仇銘在現這匕有魂魄存在之時,心裡便隱隱有些預感,這匕的魂魄遲早一天會給自己帶來危險,因說他曾無數次想到將這匕魂魄練化,但一想到由於有魂魄的緣故,這匕在關鍵時刻會起到奇兵作用,便打消了這種念頭。
事實上也是,自得到這匕之日起,其在關鍵時刻很是幫了仇銘一些忙,也確實取到了奇兵的作用,因此仇銘對其更是極為倚重,渾然忽略了這匕魂魄可能會給自己帶來的危險。此刻出現這樣的情況,可以是意料之中,也可以說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此時仇銘後悔已沒有什麼用處,他要做的便是練化這匕的魂魄,但要做到這點很是困難,因為這匕的魂魄現在已變得極為強大,與他的魂魄相比較也只是稍遜一籌,這也是仇銘的魂魄會悸動的原因。
仇銘此時倒不擔心這個禁制不能困住這匕,雖說設禁台中的晶石已快用盡,但設置的這一個禁製麵積不大,因此強度相對就變大了,至少也要武仙實力也才能破開,這也是這設禁台威力所在。
此時真正令仇銘大感心懼的是這匕已是立了起來刺再在他的胸部,如果不是因為他身上穿著金蠶蛛甲的緣故,恐怕這匕早已刺入到他的心臟裡去了,但縱是如此,這匕仍是刺得他胸口疼。
他現在不敢動手去拿這匕,否則如果這匕忽地難,只怕自己要吃大虧,但如何控制這匕,確實使他頭疼不已,最令他擔心的是這匕萬一一下向自己頭頸部劃來,只怕自己要身份家。
這匕之所以沒有滑向他的頭頸部,是因為他用從黑木神君那裡得到的那面小盾護在了頸部以上部位,這匕在仇銘與黑木神君交手時沒有在這小盾上佔到便宜,想必對這小盾有所顧忌。
仇銘心想這匕的魂魄定然便是金器之魂,於是便驅動體內的火系鬥氣瞬間在這匕外面形成一層厚厚的包裹,猶如一塊大冰塊一般,這匕便在這冰塊中間,頓時他的胸口變得鼓囊囊的。
由於仇銘的火系鬥氣裡有火焰之魂的滲入,因此韌勁十足,同是又硬逾鐵石,因此這禁制可謂十分強悍。加之這匕的魂魄雖比仇銘的火焰之魂強大,但因火焰之魂對這匕魂魄相剋,因此這匕便一時也無法從火系鬥氣的包裹中脫身而出,但毫無疑問,如果仇銘不採取其他行動,這匕終究還是要脫困的。
仇銘又豈能給它這樣的機會,他在這匕被火系鬥氣所形成的冰塊包裹後,魂魄立刻擠進了這匕的空間裡面,由於玉液的作用,他的魂魄裡面有融合了一種如同蠶細一般的白色物質,與他的魂魄緊緊地纏在一起,使得他的魂魄現在也是十分強韌,不再像他第一次獲取土心之魂裡那麼不堪一擊。
魂魄一進入匕空間,便見到在匕空間的心臟位置,有一把人形小劍虎視端端地盯著著仇銘的魂魄,眼中滿是敵視和戒備的視色,顯得桀驁不馴。
仇銘見這小劍的樣子,心裡一動,暗想,如果能將這柄匕的魂魄收為己用,而不練化,不知是何功效,心裡想著,他的魂魄卻不敢大意,也是滿是戒備地看著那匕。
如此相持了一段時間,仇銘忽地聲,對這匕魂魄說道:「這樣對峙,我想你也是感到很疲乏的吧,我看還是這樣吧,既然我們能安然相處這麼長時間,你幫了我不少忙,但你的實力也因此得到增強,況且我也是第一個現你的人,說明我們很是有緣,既然如此,我看我們倒不如放棄成見,做個朋友,你覺得如何?」
這匕魂魄對仇銘的話不置可否,仍是繼續警惕地看著他,眼裡滿是不信任的目光。
仇銘見狀,知道他聽懂了自己的意思,於是便又能接著說道:「你可以考慮一下,如果你不願意,到時我兩動起手來,你定然不是我的對手,再說,即便你戰勝了我,以後也一定會遇到實力強大的人,你還不是一樣被人練化,完全失去自我。」
這匕聽了仇銘的話,仍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仇銘,但仇銘感覺到,此時它眼神裡的敵意似乎要變淡了一些,知道這匕魂魄被自己說動心了,但它仍警惕地盯著自己,自是還不完全相信自己。
於是仇銘又說道:「放心吧,我是不會做有害於你的事的,如果我真的要練化你,恐怕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你實力變強了才做。」
這匕魂魄聽了仇銘之言,似是被他說服,斂回了身上的殺氣,眼神也變得極為柔順,忽地從小劍裡伸出兩隻手來,向仇銘的魂魄飄了過來,似是要與他握手言歡。
仇銘心裡一鬆,知道這匕魂魄雖不能言語,但如果與自己的魂魄接觸後,自己便能與它溝通,於是便不失警惕地看著它向自己飄來。
這匕魂到了仇銘身邊後,輕輕地伸出手與仇銘的魂魄碰了一下,仇銘知道它是在向自己表達善意,頓時放下了懸著的心。
就在仇銘要與匕魂魄溝通時,忽地這匕之魂魄忽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刺進他的魂魄之中,這是仇銘從未想到的,當他的魂魄欲閃身避開時,已來不及了,他只覺一陣巨疼,幾欲昏厥。
由於仇銘的魂魄極其強大,因此這匕魂魄刺進去的並不算深,但由於這匕魂魄嗜血的緣故,因此仇銘魂魄在這一刺之下,感覺自己還是受了很重的傷,此時這匕魂魄見計謀得逞,迅退開,遠遠地看著仇銘的魂魄,似是在觀察他受傷情況。
仇銘想不到這匕魂魄竟然也工於心計,對自己施出詭計,而且使自己上了當,心裡自是大怒,但他並沒有呈一時之快,在這匕退開後,也是迅退出匕空間,回到玉碑球體裡後,隨即便從綠珠空間裡取出一滴玉液進入玉碑球體,融入他的魂魄中。
得到玉液的滋潤,仇銘的魂魄略微好受一些,他不敢作太多耽擱,否則那匕魂魄突破他火系鬥氣的禁制,後果將不堪設想,於是他的魂魄迅又轉出到體外,融入到火系鬥氣所形成的冰塊中。
正如仇銘所想,那匕魂魄果然正在衝擊仇銘所設置的火系鬥氣禁制,此時仇銘的火焰之魂正與這匕魂魄糾纏在一起,但明顯地,仇銘的火焰之魂已有些不支。
仇銘魂魄在這匕魂魄與火焰之魂激戰正酣之時,忽地衝了出去,與火焰之魂融為一體,猶如一個火巨人一般,一拳擊在這匕魂魄上,頓時將其擊飛,撞在火系鬥氣所形成的禁制上。
這匕魂魄偷襲仇銘的魂魄成功後,原本以為他的魂魄雖然受傷,但會硬撐著與自己交手,不想仇銘的魂魄卻迅離開匕空間,它便以為是仇銘的魂魄定然在自己一擊之下受了重傷,已然支撐不住,於是便放心衝擊仇銘所設下的火系鬥氣禁制。
其實在剛開始這匕的魂魄還是想著仇銘是否是在故意引誘自己上當,因此在衝擊仇銘所設置的火系鬥氣禁制時,表現小心翼翼的樣子,但當他在即將突破禁制時,仇銘仍未出現,而仇銘的火焰之魂在無奈之下,只能出手與匕魂魄相鬥時,這匕魂魄便知仇銘確實受傷不輕,因此便傾盡全力向仇銘的火焰之魂起衝擊,力圖短時間內衝出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