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三章家破
「我以為此事過不了多久便會就此了結,父親也會從大牢中放出來,於是便想暴露身份,回到家中.就在這時時,龍金衛到了蘇東國京都,接了仇大將軍之職,而仇大將軍則將蘇東國國君一家老少都押著回到上京去了。」
「龍金衛上任伊始,便頒下法令,要朝中大臣限時向興月國朝廷表明衷心,願做興月國之民,否則格殺勿論,同時還要躲避在民間的王公貴族及子女限時到指定點報到,否則一經查實,也將格殺勿論,於是我便打消了原先的想法,靜觀事態展。」
「到了龍金衛所定下的期限,除了少數蘇東國舊臣向龍金衛宣誓忠於興月國外,大部分人都拒絕這樣做,於是龍金衛便喪心病狂地將這些大臣及家眷全部殺光,我父親也因未向他宣誓而被殺死,我府上除了我們夫妻外,共有四十一口人都死在龍金衛的屠刀之下。」
何能講到這裡時,臉上的痛苦之色愈甚,他聲音已有些哽咽,只聽他接著說道:「我知道此訊後當時如癲如狂,整夜流淚不止,但深深地恐懼感又使我受到悸懾,就在這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生了。」
此時何能雙手顫抖不停,似乎他經歷了一場揮之不去的夢魘一般,仇銘見了,心情也隨著他的神態變得有些低落。
只聽何能顫聲說道:「我藏身所在那戶人家鄰居的男主人曾是吏部的一個小吏,後來因為犯事被我父親革職回家,他對我也比較熟悉,雖然我住在這戶人家後一直小心翼翼地,門都少出,但最終還是被他現了我,他便到興月國的佔領軍那裡將我出賣,於是那群如狼似虎的佔領軍官兵衝進我避難那戶人家院裡,在那人的指認下將我抓了起來,接著又將屋裡的所有人都抓了起來。這群喪盡天良的畜生,竟然將我妻子和那對老夫婦的兩個兒媳拖到屋裡**。」
此時何能面上滿是憤怒之色,講到此處時已是泣不成聲,幾欲昏厥。仇銘見了,起身走到他身後伸掌貼在他的後背處,將一般暖和的木系鬥氣緩緩輸入他體內,使得他的悲痛之情有所緩和。
於是仇銘又回到桌前坐下,此刻他心裡也滿是憤怒。何能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只是一個讀書之人,並沒有練過武功,因此可算手無縛雞之力,當我聽著屋子裡妻子出的慘叫聲時,就如同有人用刀將我的心臟一片割碎了一般,一時急怒交心,昏厥過去。當我醒過來時,見自己仍躺在那院子裡,妻子衣衫不整地坐在我身旁,臉上帶著慘然之色。原來這群畜生在**她們後,便將這戶人家的兩個兒媳當場殺死,因見我妻子容貌出眾,便欲帶回營房裡供他們淫樂,於是便將她留了下來,此刻他們不走,是還在屋子裡搜東西。」
「妻子見我醒了,輕撫著我的頭,柔聲對我說道:『今後你一個人活在這世上,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要再想什麼報仇之事。』我當時見她神色和說話便如同母親在安撫自己的孩子一般,頓覺不妙,剛欲起身拉她,妻子忽地一下站起身來,猛地用頭朝牆上撞去,在旁看守的士兵也是措手不及,沒能拉著她,她頭撞在院牆上,當場身死,我見狀只覺天旋地轉,再次昏了過去。」
「當我醒來時,覺自己已在大牢裡,後來我才知道,這群佔領軍的官兵見我妻子自殺,頓時時大怒,將那一戶人家所有的人全部殺死,只是礙於我的身份,方不敢將我殺掉。在大牢裡關了幾天後,因我父親不降被殺,龍金衛為了斬草除根,便也判了我死刑,此時我倒覺得有些歡喜,畢竟下到地府後,能夠見到我的父母和妻子。」
「在要行刑的頭天晚上,和其他被判死刑的囚犯一樣,我癡癡地坐在大牢之中,我只覺我已沒了生氣,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在次日太陽長升起之時便將離開這個世界。忽然,我們聽到一聲慘叫,頓時我的心揪了起來,不知龍金衛在我們臨死之前又要想什麼法子折磨我們。」
「這時慘叫聲已停止,接著便見一個老人出現在我們的牢門之前,他滿臉怒色地罵我們道:『你們這群笨蛋,這麼幾個兵士,你們都沒有本事將他們殺了。』我們當時無言以對,何況像我本就是一個沒有武功之人,哪裡還會想著對付這些兵士,心中只覺此人不可理喻,但也知道剛才慘叫之聲一定是這老人殺兵士時那些兵士臨死前所出的。」
「這老人見我們沒有出聲,更是大怒,罵道:『一群沒出息的東西。』接著便用手一拂,便將我們牢門上的鎖鏈拂斷,接著他如法炮製,將大牢裡所有的牢門鎖鏈都用手拂斷,隨後對我們說道:『明早到皇宮裡去。』說完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令我們想不到的是,就在當夜,興月國駐紮在蘇東國京城裡近萬名官兵都身異處,死狀奇慘。」
仇銘聽了暗自心驚,那老者定然就是那傷了自己之人,二十年前他應該至少也是達三階武宗或是四階武宗以上實力,因為武宗每晉一級,至少也要十年時間。想不到近萬人被其一夜之間斬殺,實在是不可思議,他自問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也沒有這個能力。
同時他心裡也有些暗感痛快,雖然他身為興月國人,本不該有此心意才是,何況這些士兵中不少還是他父親的屬下,但在他心中,不管是哪一國人,都同屬於人類,如果對自己同類都是殺掠**,無惡不作,自是死有餘辜。
何能接著說道:「我們在大牢裡戰戰兢兢地渡過了一夜,到次日早晨,便懷著一種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出大牢,此時我們才現那些把守大牢的兵士都是身異處。出了大牢,見到城裡靜悄悄地,猶如一座死城一般,除了我們,其他一個人都沒有。」
「當我們戰戰兢兢地經過一座兵營時,現兵營門口守衛的士兵也如同在大牢裡那些士兵一樣的死法,當時便有膽子大一些的人慢慢接近兵營,現裡面的士兵也全部被殺死,於是使叫我們一同過去。我們進到兵營裡,現裡面不論是士兵還是將軍,都是同一種死法,而且看樣子一點抵抗都沒有,大多數是死在被子裡。我們頓時感到大快人心,暗想這一定是那老人和他的同夥所做的,於是便走出兵營來,加快步伐向皇宮走去。」
「當我們走進皇宮,現裡面也是屍橫遍野,進了皇宮的議事大廳,便現那老人坐在皇位之上,神色很是落寞,他身旁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這老人見我們進來,並未做聲,臉上倒現出一種厭惡的神色,我們也知道他定然是嫌棄我們沒有膽色,這麼多人都不能對付幾個士兵,因此臉上都現出慚愧之色。」
「待我們全部進到大廳後,這老人冷哼一聲道:『老夫是你們國君的祖父,因雲遊在外,不意蘇東國竟被興月國給滅了,老夫昨夜已將興月國駐在京城的官兵一個不留地殺了。現在老夫也不與你們多話,給你們兩條路,一條便是奉我為主人,殺到上京去,救回你們的國君,並將興月國滅了,另一條便是不答應老夫條件,死在老夫面前。』」
「我們這些人都是家破人亡的,如果不是這個老人,現在恐怕也已走在黃泉路上,更何況這老人能一夜之間將近萬名官兵殺了,實力自是驚人,於是便毫不猶豫地奉他為主。」
「隨後主人便讓我們休息一天,決定次日趕往上京,出了皇宮,我便邀約了幾個人前往出賣我那小吏家。那家人當時都在家中,見到我後嚇得瑟瑟抖。那小吏哀求我放過他的母親、老婆和五歲的兒子,當時我的心裡已被憤怒所充填,那裡會聽他的話,反倒當著他的面將他老母、老婆和兒子一一殺死,最後才使用種種手段將他折磨致死。」
「這時,我心裡才覺得舒了一口氣,到晚上我才知道,老主人又將凡是向興月國表了忠心的大臣一一滅門,這又使我陷入一種極為複雜的心情之中。因為這些人中,有我的一個姨母一家,想著那剛年滿九歲、天真活潑的小表妹也死於主人掌下,心裡又覺又些傷感,此時我又想到那小吏五歲的兒子臨死前的神態,使得我剛得到一些解脫的心裡有產生了一絲愧疚,暗想這真是我想要得到的嗎。」
「但我又得到一個消息,便是龍金衛並沒有死,他在六天以前將一切手續交給新任城主後,便帶著搜刮到的財寶返回上京去了,於是我心裡的一切愧疚感又都消失得一乾二淨,心裡的仇恨被重新燃燒起來,因為真正禍根是在龍金衛身上,於是我便於次日隨同伴一同出往上京方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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