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國滅
石賽鳳自然不會知道他們的這層關係,此刻見母親如此對待仇銘,忙說道:「母親,銘弟不會傷害我的,既便有什麼事,也定然是女兒的不好。enxuemi。」說到這裡,聲音已細不可聞,心裡想著:銘弟決不讓我傷心的。
石夫人長歎一聲,說道:「你們自己的兒女私事,為娘也幫不上什麼忙,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說完,眨眼間使消失不見。
石賽鳳滿懷歉意地對仇銘說道:「對不起,我從未想到我母親是這個樣子。」
仇銘又走到石賽鳳身邊,輕捋著她的頭說道:「其實伯母也是一片好意。」他心中卻在暗暗想著:如果賽鳳真的願意這樣,即便自己違背了當日向娉妹所的誓言,也是值得的。只要娉妹不要離自己而去,即便她如何處置自己,自己也會忍受得住,更何況聽娉妹的話語之中,也是有這個意思。
但他也知道石賽鳳的心意,於是便輕輕地吻了她的頭一口,說道:「不管你如何選擇,我都尊重你的意思,但你在我心中,永遠佔據著重要的位置,此生此世,永不改變。」
石賽鳳聽了,淚水盈盈,柔聲呼道:「銘弟!」再也說不下去,卻一下吻住了仇銘的嘴唇。
當仇銘回到仇府時,已是接近傍晚,此時仇元也回到了家,仇銘陪著父母吃飯時,將自己遇襲的事對他們講了一遍,但他並未講何能之事,只說自己回到上京城時已是夜間,正在城中急行之時,忽地現有人也在城中穿行,於是便暗中跟了上去,在確定其住所後,於是白天跟著其查探此人的去向,現他進了一間雜貨鋪便未再出來,於是到次日晚上便夜探此處,隨後遇險。
聽仇銘說完,仇元這才深歎了一口氣道:「當年而領兵滅了蘇東國,從未想到有些後果,只是皇上欲殺其國君一家之時,我上奏相勸,但皇上不聽,還是滅了其全家,誰知竟會帶來如此後果。」
楚蓮此時卻滿面愁容地看著仇元道:「元哥,如果不是銘兒想法脫逃,誰知會生什麼事,只是不知如何應對將來之事。」
楚蓮之意自是說如果將來未被抓到之人再次對仇銘進行報復,恐怕會造成嚴重後果。
仇元道:「想不到此事到此時才爆,也是對當年我作的孳的回報,不知皇上現在是怎麼想的。」
仇銘聽了仇元之話,心中一愣,暗想兩國交戰,即便滅了敵國,也屬正常,何況殺那國君一家也是皇上的旨詣,與父親何干,他怎麼會這樣說,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仇銘雖然心中感到不安,但還是安慰楚蓮道:「母親不必擔心,我看除了那老者之外,其他人並不可怕,更何況他們逃離上京後,不可能再回來了。」
仇元點頭道:「銘兒說的對,這些人行蹤已暴露,行動更會小心,更何況他們的領已經伏法,而且我也會安撫京都護衛京加強盤查。只是銘兒,當夜你跟蹤之人住在哪裡,我派人去看看他還在不在?」
仇銘道:「此事不勞父親操心了,因為此人還有老婆孩子,還是由我去吧,我自會處置。而且經過此事,這些人定然會安分一陣子的,但如果上京生動亂,恐怕他們又會趁機出來作亂。」
仇元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嗯,此事你就去辦吧,但記住做事不得太過殘忍。」
仇銘答應了一聲,心裡暗想:父親怎麼變得多情起來了,一點也不像領兵打仗的將軍。
當晚,仇銘帶著一些食品和一壺陳年老酒,到了何能住處。何能一見到仇銘,忙將他迎了進去。
仇銘將所帶來的食品交給何能,何能一一打開放在碟子裡,擺在屋裡桌上,隨後又拿出兩個酒杯,將仇銘帶去的酒打開倒了兩杯,二人在桌邊相對而坐,默默地飲著酒。
此刻仇銘心裡矛盾萬分,他看著何能蒼老的面孔,想著當年何能對自己的種種好處,而此刻他又只能將何能的面具撕開,他不知這一頓酒後,會是什麼結局。
雖說何能對仇銘的好基本上者是生在以前那個仇銘身上,但由於仇銘魂魄裡有了他的印記,因此在他心裡其實就像是對自己一般。
何能也是一言不,似乎也是知道仇銘的來意一般,只是低頭一口一口地細細品著杯中之酒,似乎是要將此時的情景一口口地抿到心底最深處去。
二人這樣一言不地飲酒,直到一壺酒盡,桌上仇銘所帶來的菜也未動著一點,仇銘終是忍耐不住,對何能說道:「你知道我來這裡的意思?」
何能點了點頭,說道:「少爺幾年未來看老奴了,但今天一回來便要來看老奴,老奴自然知道少爺之意,少爺白天之言,雖說是告誡老奴不要想著離開,其實老奴知道,少爺是想讓老奴識趣一點,悄悄離開這裡,少爺便當什麼事也沒生一樣。可老奴終究還是拂了少爺之意。」何能說到這裡時,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仇銘心中也滿是痛苦,他想不到何能竟然將自己看得比自己還要透澈,確實,雖然白天他是警告何能休要想著離開仇府,但在他心底深處還是希望何能悄悄離開這裡。
但他知道既然話題已開,就不可能再迴避了,於是他又問何能道:「我知道你是蘇東國潛伏在我府上的暗探,但二十多年來,我父母並未有做過對不起你之事,而你仍視我家為敵,不知是何緣故?」
何能聽了仇銘之言,臉上痛苦之色愈甚,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對仇銘道:「不知少爺有沒有心情聽老奴講講我的事?」
仇銘見他身份已被自己識破,卻仍口口聲聲地自稱老奴,心裡更為難受,又見他的神色,知道此事定然是深埋在他心底的是為痛苦之事,於是便按下心中的怒氣,聲音緩和地說道:「你說吧。」
何能再次深吸了口氣,聲音緩慢地說了起來:「我原名叫冷河,潛入仇府後,我便改名為何能,其實只是將名字反過來而已,我這樣做,也是提醒自己要記住自己是什麼人,來到仇府是做什麼的。」
這時何能目光變得深邃起來,彷彿完全回到了過去:「我真實身份是當年蘇東國的吏部大臣冷天雲之子,我記得出事那年我已二十多歲的年紀,妻子名叫洪馨,當時我們已結婚數年,雖然還沒有孩子,但生活過得無憂無慮地,我很是滿足。」
當何能說到這裡時,臉上的痛苦之色中帶有一絲憤怒:「就在這時,你父親仇大將軍領著軍隊殺入到我蘇東國境內,一路勢如破竹,不幾天便到了蘇東國的京城下,將整個京城四周都圍了起來。」
仇銘此時心裡也感到有些難過,暗想一場戰爭,不知要害得多少年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作為一個沒有遭受過戰爭之苦的國家的人民來說,並不真正理解這種痛苦。
只聽何能接著說道:「當時京城之中亂成一片,畢竟大家都不知道如果京都淪陷後會是什麼樣的後果,而且這是滅國之災,對王公貴族來說,更是人人危。我父母也是一樣,他們當時將我叫到一旁,讓我離開家裡,到外面去避一避,可蘇東國的京都都被圍住了,能到哪裡去避難呢,自然只能扮作一般的平民,以求避過這場災難。」
「我當時自然是抗命,不想離開父母,要死也要死在一起,但在父親喝斥和母親的哭求下,無奈之中,只好按照父親的安排工作,帶著妻子離開家裡,到了城中一平民之家。這家因受過父親許多恩惠,卻一直無以為報,此次父親將我交給他們家,使得他們覺得報恩的機會來了,於是便高興地接納下我們,並讓我們扮作這家老夫婦的子媳。」
「興月**隊僅用了七天時間,便將蘇東國京都攻了下來,此時我父母都和其他朝臣一樣,都成了興月國大軍的俘虜,還好仇大將軍領軍時軍隊紀律嚴明,入城後秋毫無犯,因此並未生燒殺搶掠之事。但他還是將蘇東國國君一家全部都抓了起來,至於蘇東國的大臣們,除了重臣之外,其他的只是派兵將其住所圍住,限制其自由出入。我父親因為是吏部大臣,自然也是蘇東國朝廷的重臣,因此也被關入大牢,但我母親並沒有事,只是我家住宅被圍了起來,我一時進不去與她相見。」
(三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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