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仇元回京
這時只聽仇銘叫了聲:「水,給我水.」
玉娉婷大喜,忙叫在屋裡陪她的一個婢女倒了溫開水,自己則坐在床頭,用手扶著仇銘坐起來,頭枕在自己肩上,隨後接過那婢女遞過的水杯,湊在仇銘唇邊,餵他喝水。
仇銘一喝到水,便如牛飲一般,不一會便將杯裡的水全部喝盡,然後靠在玉娉婷肩上,輕輕喘息。
此時那婢女又倒了一杯水遞過來,玉娉婷再次將水杯放在仇銘唇邊,被他輕輕推開了,於是玉娉婷便將水杯遞還給那婢女。
歇息了一會,仇銘終於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自己枕著的是玉娉婷時,有些有氣無力地問道:「娉妹,我們是在地府嗎?」
玉娉婷喜極而泣地說道:「不是,是在我房裡,我們都很好。」
仇銘聞言方才鬆了口氣,極為疲乏地閉上眼睛,問道:「娉妹,你真的沒事吧?」
玉娉婷此時並未在意他看不看得見,點頭答道:「嗯,我真的沒事,銘哥!」
仇銘這才放心地喘了口氣,說道:「沒事就好,我時常都看見你出事的場景,彷彿是真的一般,感到好傷心,好害怕,現在才知是做夢,我真的好開心。」說完,便又不再言語,沉沉地睡去。
此時已是淚眼模糊的玉娉婷輕輕將仇銘放了睡下,幾天來沉甸甸的心情一下變得輕鬆無比,只覺此刻自己是世界上最開心的人。
此後數日,仇銘都是忽而清醒,但轉眼又沉睡過去,每次醒來的時間較短,不過是數十秒鐘的時間。
這主要是仇銘魂魄受創較重的原因,如果他的魂魄受傷不太嚴重的話,他便可驅動魂魄進入體內綠珠空間,進入玄玉樹心,在玉液裡浸泡一段時間,魂魄便會以極快的度恢復。但此時不但他的魂魄無力,即便能進入綠珠空間,由於失去玉碑球體的保護,恐怕也會馬上便又會散開,到時只怕也是命喪黃泉。
又過了數日,仇元一家回到上京,但出人意料的是仇萍和仇珊並沒有一同回來。與仇元同是回到上京城的還有石賽鳳,這倒出乎大家的預料。
原來,石賽鳳原本是在威泰城負責作產品生產的,但因為第一批產品生產出來後,石雲山和石賽鳳父女商量後,決定將這批產品免費送給上京城的達官貴人的家眷試用,以此打開銷路。
但要這樣做,石雲山自然不行,因為不但要將這些產品送出去,還要教這人些使用,加上上次作坊被偷襲一事,因此石雲山便決定自己留守作坊,由石賽鳳到上京來負責銷售。
因為仇元一家正好要轉回上京,於是石雲山便找到仇元,請他攜石賽鳳一行同行,這樣便可保證石賽鳳和產品一路的安全,仇元自然滿口應承下來。
仇元夫婦一回到上京,便聽說了仇銘之事,但仇元還是忍住了心中的煩燥,先到皇宮中去拜見玉德文,這是興月國的規矩,朝中重臣如果向皇上請假外出辦事,回京後先便要到皇宮中向皇上報到。
仇元作為朝中掌管京城護衛軍的大將軍更是如此,即便是仇銘在玉王爺府中養傷,他也必須先到宮中拜見皇上,否則如果他先到王爺府,則會被皇上猜忌,甚至會牽連玉王爺。
楚蓮則不同,當他一聽到仇銘之事,便立刻趕到玉王府,當她見到躺在床上沉睡不醒,面容削瘦的仇銘時,忍不住淚如雨下。
玉娉婷在她身旁扶著她道:「婆婆,你不要過於傷心,銘哥吉人天相,現在一天比一天好了,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康復。」
楚蓮看著面容憔悴、身體顯得極為單薄的玉娉婷,強忍心中傷痛,歎道:「銘兒有你這樣一位紅顏知己,是他的福分,只是苦了你了。」
玉娉婷聞言,輕聲泣道:「如果不是銘哥為媳婦擋那一掌,媳婦此時哪裡還有命在,再說服侍銘哥,是我心甘情願的。」
她此時將自己當作了仇家之人,因此說起話來時神色極為自然,一點羞澀感也沒有。
楚蓮哪裡不知她的意思,她此言已是表明,她生是仇家的人,死是仇家的鬼,如果仇銘有什麼不測,她也不會獨活。
楚蓮心中深受感動,反倒勸解起玉娉婷來:「沒事的,銘兒一定沒事的,你也要注意休息,不要過於勞累,免得銘兒醒來時見到你的樣子,又要傷感。」玉娉婷哽咽著連連點頭。
原本楚蓮要將仇銘接回家去,但因玉娉婷堅決反對,只有作罷。隨後從宮中出來的仇元也在玉王爺的陪同下來到仇銘的床前,看著覺睡中的仇銘,仇元感慨萬端。
正如仇銘先前所言,在他離開上京這一段時間,玉德文對京都護衛軍的將領進行了大幅的調整,仇元的親信基本上都被調離,閒置起來。
玉王爺見仇元一臉淒然之色,知道他此次回來,不僅受到愛子受傷的刺激,而且對軍隊的掌控力也變小,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仇元在探望仇銘後,見他一時也不會醒過來,便隨同玉王爺轉到王府客廳裡,各自將離別來的情況述了一遍。
聽玉王爺講起仇銘如何獻策使自己逃過滅頂之災時,仇元歎道:「王爺,其實我有時也覺得難於看透銘兒,他每言一事,到後來基本上都能應驗,我現在對他可是言聽計從。只是想不到他此次剛一回來便受了傷,京城之中此時出現這樣的高手,而且並非良善之輩,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玉王爺點點頭,說道:「是呀,我現在真是為我興月國的未來擔心,不知將來會走向哪一步。」
仇元歎道:「現在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我相信興月國會走得更好的,只是因為銘兒之事,倒使得小王爺被人帶走,在下心裡確實有些過意不去。」
玉王爺道:「雖然事起倉促,但本王還是覺得海波此去,倒是一個脫身之計,避免了被牽連之苦。」
仇元說道;「是呀,皇上剛才也是對我說起,說小王爺很是聰明,他這樣做既保住了銘兒,也使他的名聲大振,以後人們一說起他時,定然會說他會捨生取義,大為崇拜,同時他又能暫時避開了風頭。」
玉王爺心中一緊,說道:「皇兄這樣說,莫非他對海波終究還是放心不下?」
仇元點頭道:「嗯,如果小王爺就留在上京,皇上自然不怕,因為他畢竟是籠中之鳥,皇上完全控制著他的一切。但一旦小王爺離開上京,在皇上眼裡,便如猛虎出籠,蛟龍入海,皇上哪裡控制得住。還好皇上也知道小王爺是為了銘兒療傷而捨身的,他現在還有一絲希望:便是希望將小王爺帶走那人對小王爺有惡感,將小王爺殺了最後,如果此人能將小王爺控制得死死的,讓他永遠也回不來也好。」
玉王爺歎道:「還好海波離開了這裡,否則他是否真能平安保身,還真是說不清楚。」
仇元點點頭,又問道:「王爺可知道傷了銘兒之人是什麼人?」
玉王爺說道:「我只聽說與傷銘兒那人同夥的那些人在銘兒出事後便四散逃走,但還是讓鐵衣衛抓到了兩人,具體情況我卻不太清楚,因為畢竟我已退隱,自然不可能再公然打探這些消息。」
仇元點頭道:「王爺說的是,但剛才皇上對我說起,通過審訊那兩個被抓之人,才知道這群人原來便是二十年前被滅國了的蘇東國的余孳,那將銘兒擊傷、後來又被那位前輩擊殺的老者更是當年蘇國國君的祖父,當年我們滅掉蘇東國時,他正好雲遊在外,回來時蘇東國已被滅,其國君一家也被皇上全部殺了,於是他便來到上京城中,欲殺了皇上,為其國君一家報仇,但被一位老前輩出手制止,並讓其當著皇上的面了毒誓後才放了他。誰知此人仍是對蘇東國國君一家被殺之事耿耿於懷,於是便網囉囌東國的舊臣,組成了一股復國勢力,並派人潛入皇宮和當年參與消滅蘇東國的大臣家中,只是這兩人並非這股勢力的核心人員,因此也只知一些大體情況,並不知道那些潛伏人員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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