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警告
玉王爺聽了,驚出一身冷汗,說道:「如此說來,這群人自是欲將我興月國皇室人員盡數殺盡,為蘇東國國君一家報仇?」
仇元說道:「正是這樣,只是傷了銘兒這個老者被逼了毒誓,不敢親自動手,於是便培養人員,欲借他人之手做成此事,否則他早就將皇室成員和我們這些當年參與蘇東國滅國之人盡數擊殺了」
玉王爺歎道:「當年你我都勸皇兄不可將蘇東國國君一家殺了,只須將其貶為平民,讓其生活在上京,使其無法復國便行了,誰知皇兄不聽,以致釀出如些慘禍。如果當年不是被人所阻,恐怕我興月國也同樣早就被滅了國,出手阻止的那位前輩一定便是將海波帶走那人了。」
仇元點頭道:「皇上也是這樣認為,因此方對小王爺大為猜忌,畢竟那位老前輩實力出眾,如果他將來要讓小王爺繼承皇位,還不是舉手之勞,誰又能阻止得了。」
玉王爺這才真正瞭解帶走玉海波那個蒙面人的功力高深,心裡又驚又喜,說道;「只怕如此一來,皇兄又要將我作為人質了,以防將來海波回來奪取皇位。」
仇元說道:「皇上定然是這個意思,但他不可能這樣對王爺明說,他知道將這些事對我說了後,我定然會告知王爺,因此這也算是他給王爺打個招呼了。」
玉王爺默然,半晌才歎道:「皇族之人,身不由己,此事也怪不得皇兄下手狠毒,如果換了我,也會這樣做的。」
仇元心裡歎息,想不到在此情況下,玉王爺還是如此維護皇上,只是不知皇上得知玉王爺此話後,會不會有一絲感動。
忽地他心中一凜,暗想:皇上如此忌憚小王爺,也定然害怕到時銘兒會公然支持他,因此此言不僅是警告玉王爺,也是在警告自己。想到這裡,他心情也頓時變得沉甸甸的。
令玉娉婷沒有想到的是,在仇元等人回來的第二天早上,石賽鳳便來到王府,送了玉王妃一套她們所生產的女性生活用品,隨後又提出要親自送一套給玉娉婷。
玉王妃看著石賽鳳,感覺她此時的容貌也只有十**歲的樣子,心裡不由暗暗稱奇,暗想這石姑娘怎麼變得越來越年輕了。當然,她自然不知道這是石賽以服食玉液的原因。
玉王妃自然知道石賽鳳此舉是想藉機看一眼仇銘,原本她想拒絕,但當她看到石賽鳳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終是不忍,於是便讓丫環帶石賽鳳到玉娉婷那裡。
玉娉婷聞訊後,反倒變得極為冷靜,心想倒要看看石賽鳳見到仇銘現在的樣子時會是什麼樣子,於是便故意讓人將石賽鳳帶到臥室裡來。
石賽鳳進到玉娉婷臥室,一眼便見到躺在玉娉婷床上沉睡不醒的仇銘,此時玉娉婷雙眼緊緊盯著她,卻見她冷漠的面孔上有一絲反應。
石賽鳳對玉娉婷說道:「郡主,我聽說仇公子受傷不輕,不知現在傷勢恢復得怎樣?」
玉娉婷答非所問地說道:「聽說銘哥與石小姐相熟,不知此事是不是真的?」
石賽鳳面色不變,毫不避諱地答道;「是的,我們同飛商號與仇公子有業務往來。這套產品便是與仇公子合作生產的,現在送一套來給郡主,希望郡主能喜歡。」
說著,便將手裡拿著的包裝精製的一套女性生活用品遞給玉娉婷,玉娉婷毫不客氣地接在手裡,打開一看,有香皂,還有沐浴液等玉娉婷沒有見過的,她聽石賽鳳講完使用之法後,說道:「這叫香皂的東西我已用過,也是銘哥送給我的,其他的倒還沒見過,不知這此致是不是都是銘哥所研製?」
石賽鳳點頭道:「確是仇公子研製,因此我們才合作共同生產和經營,只是想不到仇公子竟然一回來便遭受如此重的傷,真是遺憾。」
她說此言時,臉上仍是沒有任何表情,看上去便似仇銘除了與她們有合作關係之外,她與仇銘並沒有任何關係,玉娉婷見了,心裡也是有些猶豫,不知是不是仇銘對石賽鳳有單相思。
這時石賽鳳又肆無忌憚地盯著床上躺著仇銘呆呆地看了一會,說道:「看來仇公子受傷後變瘦了不少,在郡主的精心照料之下,想必不久便會康復吧。」
玉娉婷見她仍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心裡拿不準她是什麼意思,只好說道:「他受了很重的傷,現在還不知要用多長時間才能康復。」
石賽鳳聽了後點頭道:「嗯,看仇公子的樣子,想必也是只能這樣了,可惜生意上的一些事情現在不能跟他交換意見了。有郡主這樣的良配,真是仇公子的福氣。」
說完後忽地對玉娉婷一笑,說道:「好了,郡主,我回去還有事要做,就不打擾你了。」
玉娉婷見她一笑,頓覺滿屋生輝,自己也看癡了,心裡暗道:原來母親說她笑起來真好看,真是這樣,如果我是男人,也會被她的笑所迷惑,想來銘哥便是如此。
這時石賽鳳已施施然走了出去,玉娉婷便讓喜月送石賽鳳出去。
此時玉娉婷心中滿是憤然,自然是因為石賽鳳在看到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仇銘時仍是一臉漠然的樣子,她原先以為石賽鳳見到仇銘後定然會是很傷感的樣子,誰知剛才看石賽鳳的表情,似乎仇銘的生死與她並無任何關係。
以玉娉婷的想法,石賽鳳一定是對仇銘十分迷戀,誰知從目前情形看,石賽鳳並不在意仇銘,似乎他們真的只是生意上的關係。
此時以玉娉婷的心性,自是愛屋及烏,以為仇銘是一個完美的男人,別的女孩子也定然會喜歡他,更何況石賽鳳是仇銘所喜歡的女人。
正當玉娉婷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苗瀾走了進來,看到她一付心神不屬的樣子,便笑著問道:「表妹你又在想什麼了?」
玉娉婷見是苗瀾,忙一整容,笑著說道:「沒想什麼,只是一個人呆呆坐著,感到有些疲乏,正在打盹,姐姐來了,正好陪我說話。」
其實玉娉婷也知道,苗瀾也是心屬仇銘,只是難於開口而已,平時與自己在一起時,總是喜歡與自己談起仇銘,此次仇銘受傷,她基本上每天都來陪著自己的,當她看向床上沉睡的仇銘時,臉上總是露出癡癡地神色,有幾許神傷。如果不是因為少女的羞澀和矜持,她恐怕早就和自己一同在這裡守護著仇銘了。
苗瀾看了床上的仇銘一眼,說道:「剛才我到你府上門口時,見到一樁有趣的事,心裡有些奇怪,正要與你講一講呢。」
玉娉婷知道苗瀾並非好事之人,此刻聽她所言,知道事情一定不會簡單,於是便問道:「是什麼事,姐姐趕快講給我聽聽?」
苗瀾道:「剛才我剛到王府門口時,便見到那位石公子正從你府上走出來,只是神色不太自然。當時她的臉色蒼白,顯得很是傷感的樣子,於是我便站著讓她過去,她見到我,也沒有同我打招呼,目中無人一般,匆匆忙忙地朝她所乘的馬車走去。出於好奇跡,於是我便站在那裡看著她上車,誰知她剛一進到車廂裡,我便聽到隨她一同進入車廂的丫環驚叫道:『小姐,你怎麼吐血了?』其他的話我便沒有聽見,只聽她低聲吩咐一句什麼,她所乘的馬車便迅離開了王府。我心裡一直在猜想,是不是因為她得罪了你府上的哪位,使得她被攆了出去。」
玉娉婷一聽,頓時恍然,原來石賽鳳剛才故作姿態,是向自己表明仇銘她無曖昧關係,其實在見到身受重傷的仇銘時,她的心靈便已受到重創,只是強行忍住而已,在上了馬車後,她終於支持不住,以致吐血。
此時玉娉婷的心裡有些酸酸的,同時又有些同情石賽鳳:畢竟在仇銘受傷後,自己可以宣洩心裡的悲傷和憤懣,而石賽鳳則不行,她只能將傷心和悲痛深深地埋在心底,像剛才面對自己時還要強顏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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