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張家老祖宗
卻說仇銘巡視到城主府後花園時,靈魂之力忽地查覺到有人在城主府圍牆外用魂力對城主府內進行探查,從這人所展露的魂力看,應是十階武師實力
於是他便循跡而去,飛身出了圍牆,牆外那人似乎也查覺到仇銘的存在,於是便遠遠遁去,仇銘豈能讓他走脫,便調動體內土系鬥氣,施展輕身功法,追了上去。
牆外那人此時徑直往威泰城北奔去,仇銘也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追了一會,漸漸拉近距離,藉著月光,仇銘已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黑影在拚命地向前奔跑。
到了城北,兩人越過了作坊建築旁駐紮的兵營,又奔跑了一段距離,此時已到了威泰城中靠北最為偏僻之處,忽地前面那人停住了腳步。
仇銘見狀便知道上了當,自己被人誘騙出來,但他並不擔心此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因為他在仇義大婚之前便已作過安排,除了自己在明處巡視外,還有石雲山和方興同在暗處,當然,如有必要的話,酒席上的龍勝也會出手相助的,以三位十階武師實力的人為仇義婚禮保駕,仇銘自信不會出問題才是。
仇銘在離那人十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這時才看清對方看似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
這張姓老者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在小輩之中,你算是老夫見過最出色的了,但你自信今晚能安然離開嗎?」說著便將全身功力釋放出來。
仇銘立刻感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他心裡暗暗叫苦,想不到此人竟是二階武宗實力,這是他從未想像過的,剛才他以為對方實力最多不過是十階武師後期,因此才不假思索地追了上來。
他此時自然不能退縮,不然露出破綻,必然為對方所乘,畢竟此人是二了階武宗實力,出手是自是非同小可。於是他便用極為平靜的口氣問道:「不知前輩如此豆[引在下出來有何貴幹?」
那老者用帶著譏諷地口吻說道;「你真不知?」
仇銘心中惱怒,但他並沒有因此亂了方寸,他冷聲說道:「在下不知,請前輩指點。」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自然是來了決你的。」
仇銘聽了,心裡吃了一驚,只是不知此人是奉誰人之命而來,於是他便又問老者道:「在下與前輩無冤無仇,前輩子緣何這樣。」
那老者又道:「你知老夫是誰嗎?」
仇銘藉著月光,仔細觀察此人,覺得有些面熟,忽地他想起此人面容有些與張亞龍相似,不由心中一驚道:「你莫非是與城中世家張家有關聯?」
那老者道:「嗯,你小子還有幾份眼水,不錯,明人不說暗話,老夫便是張家老祖宗,老夫重孫浩兵如何得罪於你,你小子竟如此欺負他,這豈不是打老夫耳光,老夫又豈能容你。」
仇銘一聽,頓時恍然,原來張亞龍在城主府前對自己說的話,不過是為自己在被此人擊殺後所尋的脫身之策,到時眾人都知道他張亞龍並未因自己得懲治張浩兵之事而惱怒,反倒因此感謝仇銘,自然誰也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仇銘有些佩服張亞龍,心想此人謀略不下於被自己擊殺的楊保信,同時心裡頗為後悔:威泰城中四大世家能夠存在數千年,自有其出眾之處,自己怎麼會忽略這一點。
但此時已不容他多想,他仍以平靜地口音說道:「原來是張老前輩,在下與令重孫雖有衝突,但也是他自取其辱,而且仇某對他只是略施薄懲,前輩不至於因此便對在下施出殺手吧?」
這張姓老者道:「嘿嘿,你將浩兵功力吸走,使他幾年內修練都難以再進一步,你以為才夫不知。」
仇銘默然,知道此事已無緩和餘地,心裡暗想脫身之計。
這張姓老者似乎看透仇銘心思,說道:「老夫知道你輕身功夫了得,因此警告你最好不要打主意逃走,否則老夫返回城中,血洗城主府,將你仇家上下都殺個乾淨。」
仇銘聞他之言,悚然一驚,怒道:「你敢。」
這張姓老者冷笑道:「你不逃走,老夫自然不會,你若敢逃走,你就看看老夫敢不敢。」
仇銘心裡此時只有一個念頭,便是想法將此人除去,否則他一家真的會有危險,只是以他目前的實力,委實極難做到的。
這時這張姓老者笑道:「小子,準備好了嗎,老夫可要動手了。」
仇銘心中怒火中燒,罵道:「老匹夫,動手便動手,婆婆媽媽的,哪裡像個男人。」這張姓老者剛才之言,自是把他當作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他心中怒極,便對其出口辱罵。
當然,仇銘在罵這張姓老者時,已調動體內土系鬥氣,使出閒庭信步功法,整個人已走動起來。
這張姓老者被仇銘罵得灰頭土臉,原本戲弄仇銘之心頓時變成一腔怒火,喝道:「小子,你找死,怨不得老夫。」說著,便出手朝仇銘擊了過去。
仇銘雖是提前以閒庭信步功法移動身子,但此人一招擊出,便使他直覺周圍空氣都被凝固一般,他呼吸一窒,幾乎便止住了身子,好在他土心之魂也已被調動,因此通過土心之魂使身體瞬移到那老者背後。
這張姓老者也被仇銘的這一動作嚇了一跳,他雖聽張浩兵說起過仇銘的身體移動極確詭異,但他以為只是仇銘使用某種功法而已,不想仇銘身體移動的詭異程度大出他的意料。
但這張姓老者畢竟是二階武宗實力,對此他並沒有慌張,而是頻頻對仇銘出招,向他施加壓力。
雖說仇銘已調動土心之魂與之周旋,但也顯得大為吃力,此時他若想脫身也來不及了,因為畢竟此人功力遠勝於他,而且此時他也真的被這張姓老者的話唬住,不敢一走了之。
又過了一會,仇銘已感體內土系鬥氣有枯絕的跡象,心裡叫苦不迭,他知道此時自己已沒有與這張姓老者游鬥的資本,更為被動的是,他到此時還未看出這張姓老者的功系。
面對如此境況,他只有倚仗自己五行功法俱全的優勢,與這張姓老者硬拚一把。
於是他身體倏地滑到這張姓老者身後,調動體內火系鬥氣,使出一招游龍戲珠,朝這張姓老者後背擊去。
游龍戲珠這一招可謂靈巧無比,如果對方避讓不開,那麼當出招者的拳頭擊在對方身上時,便顯出極大威力,而如果對方能及時迎上,則出招之人便又如同游龍一般,身體能靈巧地避開,這一招在《五行之戰》功法中算得上攻守兼備極為完美地一招。
事情正如仇銘所料,當他一拳擊向這張姓老者時,這張姓老者忽地轉過身,揮拳迎了上來,仇銘於是便調動土心之魂,身體倏地滑到這張姓老者身後,右手一拳擊了出去。
他這一招,除了調動土心之魂外,自然還使出了閒庭信步功法和游龍戲珠功法,三法合為一體,這張姓老者自是避無所避,被仇銘一拳擊中後背。
仇銘見老者中招,心裡暗喜,但隨後的情況並未朝他所想像的方向展,在他一拳擊在這張姓老者後背上時,便覺擊打在這張姓老者身上的勁力如牛陷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更令他心悸的是自己的拳頭竟也被這張姓老者吸在背上,無法掙脫。
這時這張姓老者桀桀地笑道:「小子,別以為只有你才能將別人的功力吸走,老夫現在便讓你也嘗嘗功力被吸的滋味。」
仇銘此時已感到自己體內的火系鬥氣被這張姓老者源源不斷地吸走,他只覺嘴裡苦,他此時也知道這張姓老者修練的是火系功法,不然他不敢將自己的火系鬥氣據為已用。
他此刻已感無計可施,只有依賴體內的玉碑之力,與老者進行抗爭,無奈實力懸殊,功效不大。
仇銘此時處境極為危險,如果不馬上脫身,就此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他體內的火系鬥氣便會被這個老者吸盡,到時火系功法自然會功力大損,甚至自己也會因此被此人擊殺。
面對如此困境,他只能孤注一擲,於是他強行將右手臂中的火系鬥氣調整到一根經脈中輸出,隨後又將水系鬥氣冰線調整到右手臂其他幾根經脈裡,同時輸入到老者體內。
仇銘所使此招十分危險,因為此種運氣之法他從未試過,只是在月光鎮時老祖宗向他提起過。以前他將兩種鬥氣同時使用,都是針對使用兩種功法而言,但即便是左右兩手同時運行不同鬥氣之法他都沒有試過,更何況一隻手臂同時運行兩種不同鬥氣。
但現在已到了生死悠關的時刻,容不得仇銘有過多考慮,他只有冒險使出此招,力求暫時渡過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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