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調整
從剛才張浩兵的態度,仇銘便已看出張浩兵對自己已滿是懼意,此刻他再使出這一招,目的便是讓張浩兵心裡完全對自己充滿恐懼感,不論什麼時候,只要他聽到自己的名字,便失去抵抗
仇銘此招,確實達到了目的,張浩兵此刻看仇銘的眼神便如見鬼魅一般,那裡還有什麼勇氣,他戰戰兢兢地說道:「不敢,公子如有什麼吩咐,在下自當遵從。」
仇銘點點頭道:「這樣最好,若今後你敢再在威泰城中為非作歹,仇某定會為民除害。」
張浩兵哪裡還敢再說什麼,膽戰心驚地說道:「不敢,不敢。」
仇銘道:「那你去吧。」
於是張浩兵連馬也不敢騎,讓隨從拉著所騎的馬匹,一行人一溜煙消失得無影無蹤,圍觀人群此時看仇銘的眼神也是滿懷畏懼,此刻見張浩兵一行人慌張離去,便也漸漸散去。
仇銘隔著馬車車廂問問石賽鳳道:「石姑娘沒什麼事吧?」
車廂裡的石賽鳳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有你在,我能有什麼事?」
仇銘未見她的面,心裡也就毫無拘束,笑道:「既是沒事,我便走了。」說著便迎面往馬車後面走去。
這時車廂裡的石賽鳳說道:「有空多過來陪陪我。」說這話,聲音極低,到最後已是細不可聞。
仇銘聽了,心中一愣,呆了一下,馬車已走了起來,看著遠去的馬車,仇銘心裡百感交集,呆呆地站在街上。
仇義的婚禮是在十日後舉行,這期間,仇銘先後兩次到石賽鳳處,都是因為產品之事。
石賽鳳先根據仇銘的配方製出香皂、洗液,仇銘被石雲山邀請過去看後,覺得還行,也對其中不足之處進行了指點。
石雲山則不同,他先後試用香皂和洗液後,大為高興,這是他一生以來第一次用到如此好的物品,只覺香皂將手上的污膩都洗淨,只留住了香味;而洗液則將這他一輩子頭在上積起的汗漬都洗盡,特別是頭上怡人的香味,更是讓他喜得手舞足蹈。
雖說是配方是仇銘交給石賽鳳的,但石賽鳳根據配方第一次製出香皂和洗液便達如此效果,這讓石雲山為有石賽鳳這個女兒而感到自豪,仇銘也暗自佩服石賽鳳的聰慧伶俐。
第二次去則是因為石賽鳳製出肥皂、淋浴液等物,又製造出改進後香皂和洗液,仇銘這次對石賽鳳所制產品覺得滿意。
看著石賽鳳那冷若冰霜的神態,他心裡有一種親近感,而石賽鳳在看向仇銘的目光裡也充滿了熱烈。
當然,在場的石雲山並未現二人的曖昧,此時他心中對同悅商號的未來充滿了憧憬,自然不可能注意到二人的神態。
這期間,謝天行不知用什麼法子,竟然使仇萍放棄了對他的反感,於是謝天行整天便找各種理由來與仇萍切磋詩詞,當然仇萍也只是一本正經地與謝天行探討這些方面的問題,即便如此,已使謝天行大為興奮,甚至對仇銘也有些冷落,仇銘見了,心中暗笑不已。
仇銘這期間也與趙學略、余雄飛、王雪燕竺人偶爾相聚,只是覺得王雪燕變得有些憔悴。
仇銘從他人的隻言片語中聽出原來王雪燕暗戀謝天行多年未果,現在謝天行的一顆心都放在仇萍身上,整天更是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因此黯然神傷,變得憔悴起來。當然,余雄飛等則是趁機對王雪燕大獻慇勤,招來的則是王雪燕的白眼。
仇銘並未因仇萍與謝天行之事而對王雪燕感到愧疚,他知道愛情是兩個人的事,王雪燕追謝天行多年未能打動謝天行的心,說明謝天行對她並沒有愛戀之意,即便是她最後得到謝天行,也未必幸福,反倒可能因此帶來未知的災禍。
仇銘對王雪燕也是心存好感,因此並未對此事聽之任之,他找了一個恰當的機會,與王雪燕講了一些個人想法,鼓勵王雪燕從失戀的情緒中振奮起來,尋找自己真正的愛情。
這些話對於前世當過教師的仇銘來說,可算是娓娓而談,王雪燕看著他年紀輕輕卻是一付老成持重的樣子,心裡暗暗笑。
王雪燕也是冰雪聰明,她早知道自己與謝天行無緣,只是這層窗戶紙沒有捅開,她心裡仍抱一絲幻想,因此對此結果也想得開,反倒為仇銘對自己的關心而大為感動。
仇義的婚禮之前,仇銘的大哥仇仁攜妻子和一歲的兒子也趕到威泰城,令仇元和仇銘想不到的是,玉德文竟然令兵部下文將仇仁調整到威泰城軍中任副守備,這樣一來,整個威泰似已完全是仇氏天下,但仇銘聯想起張府那個口音有些熟悉的人來,心裡隱隱覺得不安,決定尋機再去一趟張府。
仇仁已二十六歲,實力也達九階武師後期,但當他見到仇義已是十階武師實力,心裡有些黯然。
他也知道仇銘雖是八階武師實力,但實際上是已達到十階武師,不由心中暗暗感歎:自己兄弟三人最為奇怪,年齡越小的越武功厲害。
仇銘見仇仁神色,知道他心裡所想,因此笑道:「大哥不必過於傷感,待過幾日我幫你練制一顆金靈丹,助你晉級。」因為仇仁所練的是金系功法,因此他才說練制金靈丹。
仇仁聽仇銘之言,心裡大為興奮,他也聽仇義說過自己晉級是因為仇銘的幫助,心情也變得大好。
仇仁之妻葉馨也中練武之人,現已是七階武師實力,雖說是懷裡抱著孩子,但也顯得英姿颯爽。
仇珊見一歲多的小侄兒虎頭虎腦的,大為喜歡,早接了過去。仇元一家人此時才算是真正的團圓。
待得龍勝接到仇義的通知過來,楚蓮等女眷便到後院去,城主府客廳裡只有仇氏父子和龍勝,仇義便將仇仁被朝庭調整到威泰城當副守備的事告訴龍勝。
龍勝聽了,也是覺得此事大為蹊蹺,於是仇便問仇銘道:「不知公子如何看待此事?」
仇仁是第一次出現在這種場合,他見自己父親和弟弟都不避開龍勝談事,便知自己一家對龍勝極為信任,待見到龍勝此時並不先徵求父親的意見,而是直接問仇銘,而看父親和二弟的神色,竟然也有此意,心裡不由暗暗納罕。
仇銘見龍勝相問,微微一笑道;「我覺此事要引起我們的注意,但在未弄清皇上真實目的之前,大家便當無事一般,按朝庭的意思便是。」
此時的情況才令仇仁大吃一驚,他聽仇銘之言,心裡有些微微不滿,暗想父親也在座,三弟怎能如此無禮,即使他要作何安排,也要徵求父親的意見才對。
不想事情竟出乎他的想像,仇元對仇銘的話並沒有任何牴觸,反而頻頻點頭,而仇義和龍勝也是點頭稱是。
其實這在仇元、仇義、龍勝等眼中實屬正常,因為仇銘每看一事,不僅僅是事件表面或是某一個方面,他總是聯繫事情的全部因果,因此所得的結論也都基本與事實相近,時間一長,仇元等自是對仇銘產生了一種依賴。
隨後仇銘又對龍勝說道:「龍將軍,四大世家中我對張家極不放心,在這點上還要麻煩你派人盯緊一點,千萬不能讓他們生出什麼事來。還有就是家兄既然被安排到此,不管如何,我以為這也算好事,我想你還是盡量讓他熟悉軍中情況,讓手下將軍們也盡快與他熟悉,待時機成熟,你就不要再管軍事之事了,還有其他事等著你辦呢。」
仇銘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已通過石雲山將月光鎮未來危機告知月光鎮派出駐在星月國的各個秘密辦事機構,而這些機構除主管外,一些骨幹人員也知道此情況,仇銘認為這些機構目前作用不大,已決定將這些力量集中起來,為月光鎮應對危機做一些事前準備工作。
自然,龍勝也是知道這個情況的,在此情況下,以龍勝的能力,不可能僅僅只是負責威泰城的軍務,還有一些事情也需要他出面處理,此次玉德文將仇仁調到這裡,雖出乎仇銘的意外,但也正中下懷。
仇銘也將興月國未來危機的情況講與仇元知道,因為他畢竟是月光鎮中一分子。仇元雖不知仇銘出山來的目的,但也與仇銘一樣意見,便是將威泰城作為月光鎮的山外基地。
只是仇銘此刻對龍勝說如此話語,不僅仇仁,即使是仇元和仇義也大感意外,他們自然不知龍勝的身份,只是覺得龍勝與仇銘關係非同一般,而仇義則一直以為龍勝是仇元派來之人。
不管如何,仇銘要龍勝將兵權交出,是不可想像的,即便龍勝再與仇銘關係如何,他也不可能將自己奮鬥多年才得到的兵權如此輕易拱手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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