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打壓
仇銘對那七階武師實力作書生打扮的人說道:「你家少爺說你不懂人事,你是不是這樣認為?」
他將張浩兵說的不懂事說成不懂人事,自是滿含侮辱之意那人哪裡還敢作聲,全身戰凌凌地站在那裡,有如呆了一般。
仇銘笑著對張浩兵笑道:「原來公子手下不懂人話,看來有其主必有其奴。」
他此言,自是把張浩兵也比作不懂人話的畜生了。
他此時已不在乎是否得罪張浩兵,是基於幾個理由:其一是自那晚夜入張府,特別是見到那幾個神秘人物,使他隱隱感覺這幾人與自己是死對頭,特別是那口音有些熟悉之人,更是讓他嗅到一絲危險的味道,他認定張府已完全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其二是他自己在趙府裡與趙工典比武後,已震懾住了趙工典,而趙家與王家走得較近,趙家的態度能夠影響到王家的決策,他相信王家如果知道趙工典與自己比武之事後,斷不會與己為敵,除非是大腦進水;第三個理由,也是最重要的一個理由便是張浩兵竟然為難石賽鳳,這是仇銘不能容忍的。
雖說仇銘對石賽鳳在態度上有些曖昧,但在他心裡,已是把她當作自己最親近的人了,任何人傷害到她,都是仇銘不能忍受的。
張浩兵從仇銘的神態中也看出車中之人一定與仇銘關係非同一般,不然仇銘不可能如此對待自己,他那天晚上在天友酒樓上可說對仇銘大為無禮,也未見到仇銘有今天這樣憤怒的表情。
他一行人本是出城去,不想縱馬行馳中與石賽鳳所乘坐馬車相遇,在平時,除了幾個大家族的關鍵人物和官府大員外,其他人一般見到他的坐騎遠遠便避開,不想這輛馬車不但不避開,反而停在路中間將路攔住,他自是惱怒。
他因在天友酒樓被仇銘所制,在謝天行等人面前出了醜,心情鬱鬱,此刻又遇上此事,自是惱怒,待得知是同悅商號的馬車,他更是有恃無恐,便下馬去,欲折辱車中人一番,不想卻遇上仇銘攪局。
仇銘之言,引得圍觀眾人一片哄笑,張浩兵在威泰城本就名身不佳,但誰也拿他無法,心裡都在暗暗咒罵他,剛才他的作為,大家都知道他是無事找事,但也沒人敢上前打抱不平。
此刻仇銘上前,聽其言便知他與張浩兵是相互認識的,但仇銘卻表現出一點也不在乎他的神態,說明仇銘是敢惹張浩兵人,因此眾人出哄笑,出了心中一口惡氣。
張浩兵被仇銘此刻之言激怒,他有些怒氣沖沖地說道:「仇公子,張某並沒有得罪於你,你因何與張某過不去?」
仇銘臉色一下變得冷冰冰地說道:「你做了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還要仇某提醒你?」
張浩兵一聽仇銘之言,知道自己猜得不錯,仇銘一定與車中之人關係非凡,心裡不由哀歎道:這兩天怎麼這麼倒霉,老是招惹這個煞星?
他此時心中的怒氣已化為滿腹的恐懼,那裡還顧及面子,心裡想的是自己如何平安脫身。
於是他臉上帶著不自然地表情笑道:「仇公子明鑒,張某只是與這輛車中的主人生一點誤會,並沒有別的意思。」
他說的其實也是實話,不管怎麼說,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動輒就對對方出手,但他能如此說話,已表明他向仇銘求饒了,其意不明而喻,這倒出乎在場眾人的意料。
張浩兵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那晚上之事給他帶來的震憾。事後他再仔細回想當時的情景,才想起當時仇銘從座位上到他面前,只是一眨眼之間,而當時他們中間還有人隔著的,這一點,因當時酒樓上氣氛緊張,在場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張浩兵身上,因此並沒有誰現其中微妙之處。
想到這一點,張浩兵只覺全身都被嚇得汗浸浸的,為當時自己服軟暗自慶幸,否則不知會是什麼後果,甚至此後他晚上做夢都會夢到這一情景,自己也從夢中被嚇醒。
此刻他見到仇銘,那裡還有勇氣與仇銘較勁,只覺多與他呆一會,晚上都會惡夢不斷。
仇銘哪裡會知道張浩兵心裡的想法,只是見他向自己服了軟,心中的怒氣消了一些,但他終究要給石賽鳳一個交代,於是便對張浩兵說道:「此事你不用跟我說,如果車中之人放過你,我自是無話可說。」
張浩兵心裡哀號一聲,卻也無計可施,只好上前走到馬車邊,對著車廂裡的人說道:「張某不意得罪閣下,實是無禮,望閣下原諒則個!」說著便向車廂一揖。
大街上圍觀之人見了,無不大吃一驚,他們以為即便仇銘讓張浩兵有所顧忌,但仇銘之言,恐怕也會引得張浩兵惱怒,甚至會與仇銘當街相鬥。
但他們想不到竟會是如此結果,心想面前這個大男孩一定有讓張浩兵忌憚的東西。
車廂裡的石賽鳳則是另一番感想,她原本從作坊工地坐車到方府去見石雲山,不想卻在途中遇到張浩兵無理取鬧,而且她已探查到張浩兵是十階武師實力,心裡正惴惴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她知道自己如果起身出去與張浩兵相爭,必然會招惹一些風言風語,但就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無奈之下只好叫自己的貼身丫環出去與張浩兵論理,不想張浩兵卻全然不理。
正當她處於進退兩難境地時,仇銘出現了,石賽鳳見仇銘上前為自己打抱不平,心裡一喜,隨即又大為擔心:不管怎麼說張浩兵都是十階武師實力,而仇銘只是八階武師實力,即使仇銘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是張浩兵的對手。
她心裡歎了口氣,心想如果真的張浩兵對仇銘出手,她也只能出手了,希望以兩人之力能擋得住張浩兵。
不想事情竟大出她的意料,張浩兵居然如此懼怕仇銘,仇銘一作吩咐,他便乖乖地按仇銘的要求做。
石賽鳳心裡又驚又喜,喜的是此事就此擺平,驚的是仇銘竟有如此能量,她心裡想道:這冤家恁讓人看不透。
她見仇銘如此這般吩咐張浩兵,便知道仇銘有放過張浩兵之意,只是怕自己怒氣未消,因此將他交給自己處置。
想通這一節,她自不會過於為難張浩兵,但仇銘為自己出頭,她也自然不能讓仇銘失望,於是她便冷聲說道:「即是如此,今天之事便算揭過,你也不要以為我同悅商號便好欺負,如果以後再生此類事情,到時定不會饒你。你張家不過是威泰城小小一個世家,我同悅商號還未放在眼裡。」
張浩兵聽她如此語言,知道她只是出口悶氣,再說她說的也是實話,以同悅商號在星恆大6的實力,真正要對付他張家,可說是舉手之勞。
他明白自己終於得以逃出生天了,哪裡還計較石賽鳳的言語,只是連連點頭。
旁觀眾人聽車廂裡的女人聲音冷峻,對張浩兵卻一點也不留情,而反觀張浩兵,如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大覺開心,只感多年來從未遇到過如此開心之事。
這時仇銘走到張浩兵面前,冷冷地對張浩兵說道:「張公子,在下今天尊稱你一聲公子,算是給你一個面子,如果今後你張家真的敢為難我仇氏,恐怕到頭來所得到是滅頂之災。」
張浩兵尚未答話,忽覺眼前一花,仇銘似是動了一下,又似未動,只聽離他七八米處的那個書生打扮的七階武師實力的人慘叫一聲,他看那人時,只見其左右臉頰都已腫脹,像個豬頭一般。
這自然是仇銘所為,因為此人是在他土心之魂控制範圍,因此他對張浩兵的話剛說一完,身體已倏地到那人面前,疾如閃電般地打了那人左右各一耳光後便又移到張浩兵面前。
仇銘在土心之魂控制範圍內移動身體,基本上已達到心中所想位置,身體便已到達,因此眾人並沒有看到仇銘身體有移動痕跡,只覺仇銘右手左右各扇了一下,那書生打扮人的雙面頰便已腫脹起來。
這正是仇銘動作不協調的地方,如果他實力已達武宗以上,出手自然更快,以這些旁觀者的實力,自是看不出他手上有動作。
剛才在他身體剛欲移動時,他便已出手,待手收回,人已又回到原處,因此旁觀眾人看到的便是他手左右一動,那人便中掌,心中不由大感恐懼,想不出有什麼武功能隔這麼遠還能如同在人身邊般將其擊傷。
以張浩兵的實力,也只覺仇銘身體似動非動,此刻見狀,心中更是大為恐懼,而且恐懼之色已然現於臉上。
仇銘一方面自然是要懲戒這七階武師實力的書生一番,當然另一個原因便是讓張浩兵心理上完全崩潰。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