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歸來
仇元又上前查看那兩具屍體,只見仵作正在檢驗,於是便問他身邊眾人:「你們知道這兩人嗎?」
大家都搖頭,仵作檢驗完畢後,向仇元說道:「秉大將軍,這兩人中,年老這一位似是在與人相鬥之時被對方擊中胸口而死,其胸部裡面器官都已全部被擊碎,另一位是被人擊中心臟而死,以屬下察看,此人是在未作任何反抗便被人擊斃。enxuemi。」
這時,又從城裡出來幾人,其中一人是仇府的家丁,正是頭晚進屋去叫仇銘之人,他也是仇元安排人叫來辨認頭晚找仇銘之人是否在這兩個死者中。
這家丁走近一看到那中年漢子的屍體,便叫道:「老爺,正是這人昨晚去找公子的。」
仇元問道:「你敢肯定嗎?」
這家丁十分肯定地說道:「即使要他化成灰,小的也認得,若不是他,公子怎會失蹤。」他說話時,聲音已有些哽咽。
仇元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仇才,你和仇聰回府去吧,你們兩人記住,回去後不得對任何人提起此事。」
仇才和仇聰應了一聲,向仇元拜別後,便向城裡走去。看著二人的背影,仇元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心想既然這人是當晚將仇銘套出去的人,那麼可能是仇銘現情形不對後將此人及其同伴擊斃,當然也存在是他的同夥將其殺人滅口,但不管怎麼說,仇銘還活著的可能性較大。
深夜,在仇府的一排偏屋的一個房間裡,傳出一陣嚶嚶地低泣聲,這時,一個人影飄然到這間房屋窗前,用手將窗紙戳開一個洞,朝裡面看去,竟是仇才與仇聰在裡面,哭泣是的仇聰。
只聽仇聰說道:「當年我流浪街頭,若不是公子見我可憐,將我收留,恐怕我早就命喪黃泉了。」
仇才說道:「聰哥,你就別哭了,萬一驚動了老爺,恐怕又要挨一頓斥責,再說人死不能復生,我們就多燒些紙錢給公子上路吧。」說著,也是哽咽起來。
窗外那人聽到「人死不能復生」這話時,如同遭到雷擊一般,整個人都驚呆了,再聽到仇才最後這句話時,已覺麻木,呆呆轉身離去。
屋裡的仇才和仇聰聽到屋外有人踏雪的聲音,問道:「誰?」
未聽到回答,二人忙起身打開門一看,只見一個人踉踉蹌蹌地離開這裡,向後院走去,二人忙追過去一看,見是玉娉婷。
原來玉娉婷久未得到仇銘的消息,心裡極為煩惱,於是便一個人走出想到後花園想散散心,不想還未到後花園,便聽到隱隱傳來一陣哭泣聲,於是她便循聲來到這裡,不想正聽見仇才與仇聰二人的對話,聞此噩耗,她已心如死灰,竟不進去追問二人,轉身離去。
見仇才和仇聰過來,玉娉婷轉身看著二人,直將他們看得毛骨悚然,只聽玉娉婷問道:「是不是銘哥已現在人世了?」
仇聰結結巴巴地說道:「小的也、也不敢確定,只是今天我、我們在離城三十公里的山上撿到公子的衣服,上面滿是泥污,而且破爛不堪,小的心中想起公子的恩情,才傷、傷心的。」說罷,垂淚不止。
玉娉婷慘笑道:「那就是說他不在人世了,你們回去吧,不要讓老爺知道了責罰你們。」說罷便轉身離去。
見玉娉婷的神態,仇才和仇聰二人嚇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還是仇才要機靈些,說道:「如果郡主出什麼事,你我都擔罪不起。」
仇聰問道:「那如何是好?」
仇才說道:「還是跟大小姐說去吧,不能讓主母知道。」於是二人便向仇萍的住處跑去。
仇萍聽二人說完後,幾欲暈倒,只是想著玉娉婷恐怕會出什麼事,強壓心裡的悲痛,竟來不及訓斥仇才仇聰二人,向後花園跑去,臨走時撩下一句話:「不要讓我母親知道。」
看著仇萍遠去的身影,仇聰有些遲疑地問仇才道:「我們要不要跟去?」
仇才搖了搖頭道:「算了,我們還是在這裡等著小姐回來吧,這次我們可真是闖了大禍。」
在仇萍跑向後花園時,不遠處暗地裡一個黑影看著仇萍急匆匆的樣子,略略遲疑一下,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仇萍跑進後花園裡,見玉娉婷呆坐在後花園的亭子裡面,猶如一個冰雕一般。
仇萍慢慢地走了過去,只聽玉娉婷問道:「萍姐,你也知道了?」
仇萍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悲傷,淚水如磅礡大雨,盈眶而出,一**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玉娉婷站起身來,走到仇萍身邊,蹲下身去,用一種木然的聲音說道:「萍姐。」說著用手扶住仇萍,再也忍不住心裡的傷痛,跪在地上,抱著仇萍痛哭失聲。
二人相擁痛哭一會,心裡的悲傷得到宣洩,情緒才有所穩定,仇萍扶玉騁婷坐的亭子的石凳上,對玉騁婷說道:「妹妹不要太過悲傷,待找到元兇,我將手刃此賊,為弟弟報仇。」
玉娉婷並沒答話,看著遠方,嘴裡輕輕吟道:「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仇萍聽她吟起來悲聲切切,不由得肝腸寸斷。
玉娉婷忽地看著仇萍一笑,笑容慘然無比,她問仇萍道:「萍姐姐,我們在這裡枉自傷心,銘哥在那邊看得見嗎?」
仇萍無言以對,玉娉婷目光又看向遠方,自言自語道:「銘哥一定看不見的,一定看不見的,如果我過去了,銘哥他就看得見了,銘哥看見我一定會很高興的。」
仇萍心裡暗呼大事不妙,卻又為玉娉婷所感動,她將玉娉婷的身子搬轉對著自己,說道:「傻妹妹,你可不要這樣胡思亂想,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恐怕銘弟若泉下有知,也是心中不安的。」
這時暗地裡跟仇萍進來那個黑影聽到她們的話,身體忽地一陣顫抖,從暗地裡站出來,向二人走去。
玉娉婷和仇萍見暗地裡忽地走出個人來,略感驚訝,但未表現出害怕的神情,此刻對於她們來說,即便真的出現什麼鬼怪,也嚇不倒她們。只是當她們看清這人的面容時,霎那間便驚呆了。
原來這人竟是仇銘,玉娉婷見了,心裡又驚又喜,加之兩天未得休息,一時感身心俱疲,剛站起身來,忽地軟軟地倒下,頭朝亭子裡的石桌上磕去,仇萍此時也是張大了嘴,那裡還現得了玉娉婷的異狀。
仇銘見狀,嚇了一跳,只見他身體輕輕一晃,便已出現亭子裡,在玉娉婷頭就要磕到石桌上時,被仇銘一把摟在懷裡。
此時仇銘的土系功法已達八階,再加上土心之魂因為吸收了泥土裡的一些弱小的土心之魂,變得強大不少,此時對仇銘來說,腳下方圓十三四米左右的距離都在土心之魂掌控,他在這個範圍內,只需心神一動,即可到達想到的位置。此刻他離亭子只有二十多米左右的位置,因此進入亭子僅用了半息時間。
仇萍此時才回過神來,哭罵道:「你這個壞小子,怎麼現在才出現,你難道不知道這樣一來整個家都快要被你弄得崩潰了。」
仇銘苦笑道:「大姐,你以為我不想馬上回家來向你們報個平安,我可也是九死一生,才回到家來。」
玉娉婷雖是見到仇銘便暈倒,其實也是激動所致,此刻神智尚清,聽了仇銘之言,從他懷裡掙脫說道:「銘哥,你真的很危險嗎?」邊說邊向仇銘全身看去,似乎要從他身上檢查出什麼傷情來。
仇萍笑道:「好了,我們快去看母親吧,不然她可要急壞了。」
仇銘聽了,心裡也是著急,忙一手挽著玉娉婷、一手挽著仇萍,向楚蓮的廂房走去。
原來仇銘在從山上森林裡出來後,因從官道行走有些繞道,便從山上走直路向上京城方向奔去,雖說他此時度較快,但畢竟是短距離才能做到,長距離行走若度太快,要耗費大量斗氣,以他現在的實力有些難於做到,加上到上京城有三十多里路,並且是雪地裡,因此他也只能勻地快行走,度並不算太快。
仇銘用了三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才到上京城外,但天色已黑,城門也關閉了,於是他在城牆下面探查到城牆上的一個無人處後,翻牆而入。雖說上京城城牆有十多丈高,但以仇銘現在的實力,自然不算什麼。
當仇銘一路狂奔來到了仇府門口,他猶豫了一下,心想不知道家裡情況如何,加上不想驚動過多的人,於是便翻側牆進到院裡,剛在院裡沒走幾步,便現仇萍急匆匆地向後花園跑去,他便跟了上去,以致生了後面的事。
三人一路走來,遇到了不少仇府的家丁婢女,大家一見仇銘,頓時雀躍,如果不是仇萍在旁,他們恐怕早就上前將仇銘團團圍住了。
仇才和仇聰自然也看見了,心中大感慚愧,心想自己怎麼對公子一點信心都沒有,特別是仇聰,揉了幾次眼睛,怕自己看錯了,仇才見狀,用手捅了捅他,二人相顧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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