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親情
三人來到楚蓮廂房門口,在門口站著的丫環一看見仇銘,嚇得「啊」地叫了一聲,眼裡滿是驚喜的神色。enxuemi。
仇萍問道:「小菊,我娘休息了沒有?」
這叫小菊的丫環有十五六歲,聽仇萍相問,便答道:「夫人沒有休息,在屋裡坐著,奴婢勸她休息一會,她說她睡不著。」
仇銘一聽,知道母親是因為自己才兩夜未眠,心裡極為難過。
這時裡面的楚蓮聽到仇萍的聲音,說道:「是萍兒嗎?進來吧。」
於是仇銘三人便徑直走了進去,仇銘一進到屋裡便見到楚蓮坐在屋裡的一把躺椅上坐著,雙眼呆呆地看著屋頂,臉上盡顯憔悴。
仇銘見了,心裡大為難受,走上前去,跪在楚蓮面前,泣聲道;「母親,孩兒回來了。」
楚蓮聽到仇銘的聲音,一下驚呆了,忽地坐直身子,看著在面前跪著的仇銘,一把抱住,聲音如同夢囈般地:「銘兒,真的是你嗎。」
仇銘連聲道:「母親,是孩兒,正是孩兒。」
楚蓮眼裡的淚水忽地如開了閘門的洪水般,傾洩而出,玉娉婷和仇萍見了,淚水潸然。
興月國京城護衛大將軍府,仇元心裡正舉棋不定,通過當晚守城的馬將軍及屬下辨認,已認出中年漢子那具屍體正是當晚手持皇上詣旨出城之人。
仇元在得知辨認結果時,心裡異常憤怒,幾乎直接進宮向玉德文質問此事,只是當他冷靜下來時,心裡想著此事決不會如些簡單,如果真是玉德文派出辦事之人,決不可能是針對仇銘的,在目前形式下,玉德文不可能也沒有任何理由對仇銘下手,真正有可能的是對仇銘下手之人應該與皇宮裡的人有所勾結。
當然,對方殺人滅口的可能性也不大,因為從仵作解剖的情況看,這中年漢子是被人趁其不防備時擊殺,有些像是滅口,但那老者則是在與人交手時被擊殺,結合起來分析,倒似是仇銘的手段。
仇元此刻為難的就是要不要進宮去向玉德文秉報此事,如果仇銘真的被人擒獲,那麼玉德文一追查些事,恐怕這些人真的會殺仇銘滅口,但如果就這樣暗中偵查,又不會有什麼結果。
仇元正在一籌莫展時,忽地聽到外面有人急匆匆地跑進來,他心裡頓時有些緊張,不知此人進來是給自已驚喜還是噩耗。
這時那人已跑到屋裡,竟未給仇元行禮,有些失禮而又興奮地叫道:「老爺,三公子回來了。」原來是仇府派來報信的家丁。
仇元聽了此人之言,心裡一下放鬆,極為高興,竟不怪此家丁的無禮,興沖沖地說道:「走,回家去。」他不再追問此家丁消息是否屬實,可見他對仇銘仍是極有信心。
這個家丁也是在向仇元報喜後才覺自己的無禮,心裡正惴惴不安,不想仇元如同沒有看到一般,心裡暗鬆一口氣,跟著仇元走出屋子。
其實仇元並非沒有現這家丁的失禮,只是這種失禮,正合仇元的胃口。試想,如果不是因為被仇銘回家的喜悅所掩沒,是不會忘記這些繁文縟節的。
當仇元回到仇府時,現仇府上下都是一片喜氣洋洋,顯然仇銘回來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眾人都沉浸在一片喜悅之中,他見了,心裡也大為感到,想不到平時看不出什麼,現在他才現仇府上下對仇銘的感情,他定了定神,向自己和楚蓮所住的廂房走去。
仇府上下對仇銘平安歸來的喜悅,自是自內心的,因為仇銘在他們心中的形象已近乎神一般地存在。
由於仇銘的原因,使得他(她)們在外面時顯然高人一等,每次外出,當人們一聽說是仇府裡的人,便會有不少人向他們打聽仇銘的情況,對他們能成為仇府一員而感到羨慕不已。
此時楚蓮房內,吃完飯後的仇銘向楚蓮等人敘述了他這一天一夜的經歷,他當然不會講他被埋在土裡的事,只說自己被玉海浪騙出後,在山上樹林裡被玉海浪的人圍攻,他在擊殺了那騙他出去的中年漢子和一個九階武師的老者後,因寡不敵眾,逃入森林與之周旋,玉海浪等人對他無法,因怕仇元派人尋到那裡,反被所制,便匆匆掩埋兩個死者屍體後離開,仇銘才得已脫身。
仇銘聽仇萍說起衣服之事,心裡暗暗後悔自己處事的草率。
楚蓮三人聽仇銘說完後,臉上均露出憤怒之色,玉娉婷說道:「想不到三皇哥竟如此無恥。」
仇萍說道:「此事一定要讓皇上知道,好好懲治一下玉海浪這個小子。」
楚蓮卻看向仇銘,她知道仇銘一定有辦法,而且仇銘一定能處理好此事的。
果然仇銘對仇萍的話不以為然,搖搖頭說道:「此事不能讓皇上知道。」
仇萍睜大眼睛看著仇銘問道;「難道你就這樣白白被他欺負,甚至差點連命都搭上。」
仇銘說道:「此事自然不能算了,但是讓皇上知道了,他也是非常為難的,如果他真的處罰了三皇子,就一定要對外說明理由,這樣損害了皇室的威信,皇上是不會這樣做的,如果就此不聞不問,皇上又怕我們不服,到時反倒與我們產生隔閡。」
玉娉婷也點頭道:「銘哥此言甚是,如果真是這樣,恐怕得不償失。」
正在這時,外面聽起了腳步聲,接著仇元走進了屋裡,仇銘一見,剛站起身來,被仇元一把將手抓住,如同看珍寶一般將仇銘從頭至腳仔細看了一遍,見仇銘並沒有什麼傷,才放下心來。
隨後他輕輕一拍了一下仇銘的肩膀,說道:「嗯,不錯,不虧是我仇元的兒子。」
說完此話後他用徵詢的目光看向楚蓮,俏皮地說道:「我借兒子一用,行嗎?」
楚蓮與仇元感情極好,但仇元與她說些俏皮話都是在私下裡,此刻仇元竟當著玉娉婷和仇萍就講起來,可見他心裡有多高興。
玉娉婷不怎樣,仇萍卻被仇元的舉動驚呆了,她想不到一向嚴肅刻板的仇元竟也會講俏皮話。
楚蓮白了仇元一眼,心中滿是喜悅,笑著對仇銘說道:「快隨你父親去吧,不然他再做出什麼怪異舉動,可別嚇壞了人。」
仇元嘿嘿地笑著,如同一個大男孩一般,看得玉娉婷心中暗笑:想不到公公竟有如此活潑的一面,仇萍見了,也不禁莞爾,倒與仇元親近了不少。
仇元說道:「走吧銘兒。」便走出屋子。
到了書房裡,仇元又問起仇銘失蹤的情況,仇銘便又將先前對楚蓮等人說的話對仇元說了一遍,這倒不是他故意隱瞞他被埋在泥土裡的情況,而是這樣說起來有些驚世駭俗,即便是仇元,也未必能有如此承受力。
仇元聽後,臉色陰沉,說道:「你現在決定怎麼辦?」
看他的樣子,顯得有些躍躍欲試,只待仇銘說出如何辦,便馬上動手的樣子。
仇銘沉靜地說道:「此事我已有定策,玉海浪就暫且饒他,但他手下的幫兇一個不都留。」當他說到後面時,面容變得冷酷。
仇元說道:「那該如何辦,要不要我派人去查出這些人的行蹤。」
仇銘道:「此事就不勞父親了,待會我就去查清他們的行蹤,然後將他們全殲。」
仇元道:「你也是一天一夜未休息了,還是好好休息一宿再說吧。」
仇銘說道:「我現在一點也不疲乏,反倒是精神百倍。」
其實在泥土裡的入定,也就相當於很好地休息,再加上實力上的晉級,他自是精神充足,雖說是趕了三個多小時的路,但他一點疲乏感都沒有。
仇元這時查覺出他已晉級為八階武師,驚喜地說道;「銘兒,你又晉級了?」
仇銘笑道:「這還要感謝玉海浪,若不是因為他,我要晉級倒還真的困難呢。」
仇銘說的一點也不錯,如果不是被埋在泥土裡,以他現在已十階武師的實力,要晉一級自然非常困難。
仇元大為高興,說道:「哈哈,如果玉海浪知道,他恐怕死的心都會有了吧。」
仇銘從仇元書房出來,又來到仇珊所住的廂房,外間服侍仇珊的丫環還未休息,正坐在火盆也,見到仇銘,便忙起身垂立道:「三少爺,我去叫小姐。」
仇銘輕聲問道:「小妹休息了嗎。」
這丫環道:「小姐因昨天的不受了些驚嚇,狀態有些不好,今晚便早早休息了。」
仇銘已聽楚蓮說起過家裡不讓仇珊知道仇銘失蹤之事,每當她問起仇銘時都說是外出辦事去,而且對家丁婢女也警告過,不准任何人將此事洩露給仇珊知道,仇珊因此自然不知道。
仇銘悄悄走近屋裡,看著她熟睡的神態,驀地感到有些心酸,想她小小年紀便遭此磨難,以後自然會在她心裡留下一道創傷,他心裡對玉海浪更是憤恨無比。
他輕輕地吻了仇珊額頭一下,然後走出屋來,跟那丫環打了個手勢,便離開了仇珊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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