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攔路搶劫
喜月一聽此言,不以為然地說道:「他才一個七階武師,路上還要小姐為他保鏢哩.」她雖為丫環,因和玉娉婷跟著祝原北修練,現在已是六階武師,自然探查得出仇銘是七階武師。
玉娉婷聽喜月如此說仇銘,甚是惱怒,喝道:「喜月,怎麼這樣說話!」
喜月和玉娉婷在一起,玉娉婷一直將其當姊妹,從未惡言喝斥過她,此刻她見玉娉婷如此,知道自己觸了霉頭,惹惱了她,不敢再作聲。
仇銘笑道:「喜月說的並不錯啊,你就不用責怪於她。」
祝原北也笑著說道:「小丫頭,那麼大脾氣幹什麼?」
玉娉婷原本怕仇銘聽了喜月的話後有自卑感,此刻見仇銘並未在意,便放下心來,說道:「這丫頭說話沒大沒小的,我怕她以後不小心說錯話惹禍,才教訓她,自是為了她好。」
祝原北說道:「好了,你們準備一下,明天就上路吧,到時自會有人來接你們。」
當祝原北聽玉娉婷說了仇銘的詩才,又看了仇銘寫下的詩後,大加讚歎,說自己活了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好詩。當晚與仇銘坐在桌邊談詩論詞,仇銘對此道自是在行,詩意詞境,娓娓道來,聽得祝原北喜不自禁,連聲叫好。
玉娉婷也坐在旁邊,手拄著下巴,聽得如癡如醉,她與仇銘接觸時間並不長,雖說近來半月天天在一起,但大多時間都是仇銘在修練,即便在一起,也是四處走走,而且兩人還故作矜持,真正說不上幾句話,此刻見仇銘言談舉止,更覺風度翩翩,瀟灑自如。
她心裡歎了口氣,心想師父對他的實力似乎很看中,相當年他在一年之內便連晉三級,可現在卻還只是個七階武師,似乎是這向年遇上了難於啟齒之事,想到這些,又為仇銘感到難過,心裡酸酸的。
只是聽著祝北原不住地誇獎仇銘,又感謝到莫大地滿足,彷彿現在已和仇銘連為一體。
最後,祝北原向仇銘要詩,仇銘十分為難,不知該送他什麼詩。忽然,他看到屋裡牆角處有一株小草,便說道:「你看牆角那株小草,其生命力之強是出我們的想像的,數月前我在一古草原與一朋友離別,賦了一詩,現在就寫下贈給你吧。」
祝北原聽了,興奮異常,準備了筆墨紙張,放在桌上,而玉娉婷也湊了上來,想看看仇銘寫的是一什麼詩,連在旁打盹的喜月也起身過來。
仇銘在桌上鋪開紙,寫道:《賦得古草原送別》贈祝原北先生: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仇銘此時並非心安理得,他本想自作一詩送祝北原,只是想到自己現代詩寫得好,古詩意境上要稍遜一籌。既然在這個世界重生,自己就充當一個古詩詞傳播者的角色,將這些優秀文化在這裡傳播,有了這個想法,也就覺得心安理得一些。
寫完後他問道:「不知先生覺得如何?」
祝北原雙眼早已放出光來,嘴裡不停地念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忽地向仇銘行了一禮,仇銘吃了一驚道:「祝先生,你這是……?」
祝北原道:「老夫此去,心裡有些忐忑,公子此詩,為老夫解開了心結。好一個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老夫自以為在詩詞算是當代大家,他人所作的詩詞少有看得上的,想不到見了公子,才知什麼叫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仇銘忙回禮道:「祝先生過獎了,在下不過胡亂作詩而已,能入祝先生法眼,自感榮幸,先生謬讚,實不敢當。」心裡卻在暗道:白居易老先生,對不起了!
祝北原有些不高興了,說道:「仇公子如此自謙,那祝某所作之詩豈不更是一文不值。」
仇銘不便再說什麼,一旁的玉娉婷也在反覆誦著這詩,心裡已完全被仇銘所折服。
喜月雖然對詩文一知半解,但見此詩琅琅上口,再見到祝先生和自家郡主都極為推崇,心裡自不敢再輕視仇銘了。
此後,祝北原更是不放仇銘去休息,揪著談詩詞之道,而玉娉婷和喜月則大感疲乏,自去休息了。
二人一夜交談,多是仇銘講,祝北原聽,猶如學生聽老師授課一般,一直坐到天亮,仇銘已感謝疲乏,祝北原卻精神煥,彷彿遇到什麼大喜事似的,對仇銘說道:「與公子一席談話,北原才知所學淺薄,可惜公子要離開了,若北原此次遠遊平安回來,當再與公子秉燭夜談。」
仇銘說道:「先生自當一路平安,在下就等先生回來時再與先生把酒言歡。」
祝北原道:「承公子吉言,祝某自當力求無事。」
隨後祝北原安排一僕人領路,將仇銘和依依不捨地玉娉婷、喜月三人送出山。
幾人一路步行,走了近十多里崎嶇山路,才走出山來,到了一個小鎮,那僕人將三人領到鎮裡迎賓客棧,裡面早有兩人在等待,其中一個四十多歲,是個車伕,另一人有五十多歲,是專門負責一路食宿安排的,兩人都不是練功之人,那五十多歲的倒像是一個生意人,名叫朱富,而那四十多歲的車伕名叫楊七。
幾人吃過飯後,那僕人便獨自離去,仇銘等人也上了路,其中仇銘和朱富騎馬,玉娉婷和喜月坐著楊七趕的馬車,玉娉婷的一些行禮細軟也都放在車上。
一路上朱富安排得極為妥貼,仇銘幾人甚是滿意。幾人一路曉行夜宿,向著上京城行去。
一路南行,氣候也變得有些暖和,一行人穿城過鎮,相安無事。
一路走來,仇銘偶爾陪玉娉婷說說話,也自是快樂無比,玉娉婷也感甜蜜無比,只希望這一條路永遠沒有盡頭。
走了四五日後,這天下午行到一條山道上。
因為是官道,這條山道路面還算平坦,只是兩邊的樹林極為濃密,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加上又是冬天,因此一路上少有人行,顯得萬籟俱寂。
仇銘等人走過時,馬蹄聲和馬車車輪輾在路面石頭上的聲音打破了山林的沉寂,但仇銘總感覺心神不定,彷彿會有什麼事生,因此心裡暗暗戒備。
他釋放出靈魂不停向前搜索,忽地感到前方有魂力波動,其中有一人是八階武師,還有兩個七階武師和數個六階、五階武師,共有十來個人。
此時那些人離自己一行人距離還遠,相必還未現自己一行人的行蹤。他勒住了馬匹,一揮手,朱富和楊七便也勒馬停下,這時玉娉婷從馬車裡伸出頭來問道:「仇大哥,生了什麼事?」
仇銘說道:「前面有人攔路搶劫。」
朱富和楊七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玉娉婷皺皺眉頭,說道:「怎麼我感應不到?」
仇銘說道:「他們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大家不要慌張,到時我自會處理。」
朱富有些戰戰兢兢地問道:「仇、仇公子,我們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仇銘笑道:「既然我在這裡就能現他們,而他們現不了我,自然沒有什麼危險。」
玉娉婷向仇銘招了招手,仇銘縱身下馬走了過去問道:「郡主有何吩咐?」
玉娉婷有些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心想這呆子什麼都懂,就是這事裝聾作啞,自己幾次告訴他叫自己婷妹,可他就是不喊。
其實她錯怪仇銘了,每次她叫仇銘稱她婷妹時,仇銘心裡都極為亢奮,只是他心思慎密,知道這一叫便改不過來了,這樣回了京城可能會影響大局,於是便裝聾作啞,心裡卻大為鬱悶,只是未表現出來而已。
玉娉婷有些懷疑的問道:「前面真的有人攔路搶劫嗎?怎麼我一點也感應不到?」
仇銘說道:「他們離我們還遠,待會你和喜月不要露面,免得一些污言穢語髒了你們的耳朵。」
玉娉婷將信將疑地看了仇銘一眼,嗯了一聲,將頭縮回車廂裡。
於是仇銘一行人又開始緩緩走了起來。仇銘為了迷惑對方,便將自己的實力隱藏起來,似乎只是一個五階武師。
車裡玉娉婷忽地現仇銘的實力變成了五階武師,知道他是故意隱藏實力,便肆意釋放魂力探查,不想竟探查不出他原有實力,心裡大為吃驚,開始對仇銘的真正實力有所懷疑。
仇銘自然查覺玉娉婷在探查自己,心裡只是暗笑,未作出任何反應。
又走了近四百多米後,玉聘婷才查覺前方近兩百米處有魂力波動,似乎有十多人左右,其中一人是八階武師,實力在自己之上,對仇銘更是大為佩服,心裡也更堅信仇銘實力不只是七階武師,相信仇銘定能將這群強盜擺平,心裡的恐懼感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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