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牛刀小試
玉海東和仇應官剛一生爭執,仇銘便欲上前,不想玉海東忽地打了仇應官一拳,大出他的意料,在玉海東第二次揮拳擊向仇應官,仇銘豈能讓他再次得逞,於是便迎了上去,接住了玉海東打向仇應官的拳頭。enxuemi。
原本以仇銘的功力,與玉海東有很大差距,可仇銘調動體內凝固的鬥氣於手臂經脈中,當兩人拳頭接觸時,鬥氣從仇銘拳頭噴,鬥氣團比玉海東的大了許多,就像三四個人的力量同時集中在一起抗擊玉海東的力量一樣,雖是六階,玉海東也吃不消,而且玉海東只用了六成功力,出拳又顯得氣勢洶洶,仇銘自然全力以赴,玉海東因此吃了暗虧,內臟也受了一些損傷。
玉海東想不到仇銘一拳竟然如此強悍,自認為是輕敵所致,因此他只是愣了一下,隨即怒吼道;「小子,小爺讓你嘗嘗玉冰拳的滋味。」說罷雙手攏起,形成一個巨大的拳頭,一瞬間在巨拳表面上出現白濛濛地一片,像一塊冰塊一樣,玉海東揮著巨拳猛地砸向仇銘。
這玉冰拳是玉家一位水系功法的武聖所創,其主要原理是調動體內鬥氣於手掌,手掌則任意變化為各種形狀的寒冰武器攻擊對手,其妙處在於攻擊手段具有玄冰屬性,當與對方接觸時,這種玄冰之氣便會順著對方與之接觸的部位進入經脈,並將其經脈凍結,如果防禦能力弱一點的,這種玄冰之氣甚至可能一直鑽入心臟中,將其心臟凍結,可謂一招斃命。
玉海東雙手攏起這一招,叫巨冰來襲,是玉冰拳中威力巨大的一招,這一招看似笨拙,實則不然,它集身體、步法和雙手於一體,當拳擊在對方身體上時,雙手能通過手指調動玄冰之氣強行進入該人體內,使其霎間失去戰鬥力,束手待斃。
仇銘在月光鎮這幾年,對這裡的戰技功法都有所涉獵,此刻見玉海東使出此招,自不會大意,即刻調動體內的火系鬥氣,瞬時兩隻手臂共八根經脈裡都充滿了鬥氣冰線,直抵手掌。
本來以仇銘目前的狀態,每根手臂裡驅使三根鬥氣冰線,是非常輕鬆的事,如果是四根,成功率就比較低,危險係數較大,但玉海東這一招威力實在太大,如果不盡全力,恐怕自己會遭受重創。
仇銘也是雙拳併攏,拳面上的火系鬥氣形成了一層護甲,他叫了一聲:「來得好。」便迎了上去。
玉海東剛拳招一出,圍觀眾人便感到一陣寒氣襲來,不由地打了個寒戰,緊接著仇銘雙拳迎上,眾人似乎是感覺到在冬天的火爐邊一般,暖洋洋地。
說時遲,那時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兩人拳頭便碰撞在一起,因為是毫無技巧實打實地碰撞,因此產生的衝撞力可想而知。
只聽「彭」地一聲巨響,兩人拳面撞擊的形成的衝擊力如一道道水波漣漪一樣散向四面八方,兩人看似都無事,但旁邊的人可受罪了,有的感到自己處於極寒之地,而有的人則感到自己在爐火中煎熬,更慘的是有的人一半邊身子是冰寒,而另一半邊身子則是燙熱,一時間,人人都表現出痛苦的神色。
其實這一招,仇銘還是佔了些上風,玉海東在出招同時,手指暗使一招玄冰針,試圖在仇銘接招時玄冰鬥氣如細針一般順著他手部鬥氣出處刺入其經脈裡,將其體內經脈一舉凍結。
這招不謂不狠,如果仇銘中招,可能經脈俱廢,甚至玄冰之氣有可能刺入心臟,直接要了他的命。
奈何仇銘體內的鬥氣是以冰線狀態運行,因此玉海東這一招雖然已到一定的火候,但剛一進入仇銘的經脈之中,便被經脈中的火系鬥氣冰線阻截、融化。
更讓玉海東鬱悶的是他使出威力極大的巨冰來襲這一招,竟被仇銘的拳力擊破,而且有少許火系鬥氣擠入他的經脈裡,雖無大礙,但給他的感覺並不舒服。
玉海東畢竟是八階武師,他在一剎那間便將進入經脈的火系鬥氣逼出體外,真正令他震驚的是仇銘同時修練兩系鬥氣,而且在一霎間便及時轉換。
僅僅過了兩招,他便現仇銘先和自己交手使用的是土系鬥氣,而後來破了自己巨冰來襲這一招則是使用火系鬥氣,而且每招鬥氣的氣量極大,自己雖是八階武師,仍難於抵擋。
現這一事實後,玉海東有氣勢有些消沉,加之幾招下來,鬥氣也消耗了不少,便不敢再與仇銘正面交手,欲憑自己的游鬥度打敗仇銘。
此時旁觀的人都退後離他們遠遠地,不敢再靠近,因此游鬥起來空間很大。
只見玉海東伸手便擊向仇銘一拳,仇銘剛欲接招,其身體一晃,便又轉到仇銘身後,反手一拳向仇銘擊去。
仇銘因剛才玉海東與自己對招時出手便欲致自己於死地,心裡甚為惱怒,此刻見玉海東如此游鬥,臉上露出譏諷之色,只見他身子滴溜溜地一下便轉了過去,拳頭含勢欲,玉海東見狀,便又收回拳頭,繼續在仇銘身邊遊走,仇銘豈能容他如此,施展出閒庭信步功法,更為靈巧地移動著身體,玉海東的步法頓時被擾亂,反倒變成仇銘在其身邊遊走,不時使招攻擊玉海東,雖說每次都被他及時回身化解,但實是狼狽不堪。
所謂一步亂,步步亂,玉海東雖想攻擊仇銘,可仇銘的步法奇妙,在其身邊如同神龍見不現尾一般,玉海東連他衣角都碰不到。
不一會,玉海東已累得氣喘吁吁,仇銘見狀,調動體內金系鬥氣,一拳擊向玉海東,玉海東回身接招時,終是慢了半拍,被仇銘一拳擊中胸口,身子飛出數步,跌爬在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頓時不省人事。
仇銘惱他心腸歹毒,因此出手甚重,但也並未要其性命,只是欲使其在床上躺一兩個月。
將玉海東擊倒後,仇銘冷聲說道:「如果你再不改變心性,恐怕遲早一天要斃於他人掌下。」
玉海東一起的幾個年輕人忙將其抬起放到馬背上,一聲不吭地狼狽而去。
此刻圍觀的眾人才回過神來,大聲叫好。月光鎮本就是一個崇尚武力的地方,對強者自然是比較尊重的。大家見仇銘以一六階武師之力竟然將一個強悍的八階武師擊得昏死過去,心裡的崇敬之情自是溢於言表。
仇應官等兄妹三人自是十分高興和開心,看仇銘時的眼神裡多了一絲崇敬。
仇應官更是又覺高興,又是慚愧。他原本對自己的幾個堂兄妹不大看得起,總覺在修練一途自己比他們強多了,因此與自己的堂兄妹說話時都是不假辭色,甚至有時還呼來喝去,對仇銘也是如此。
此時他走到仇銘身邊,又些惴惴地對仇銘說道:「銘弟,我以前對你的種種不是,請你別放在心上。」
仇銘其實對仇應官並沒有什麼惡感,雖然仇應官有時對自己幾人的態度有些不好,可他一直認為仇應官心腸極好,責任心也極強,只是性格有些暴燥而已。就像剛才,明知自己不是玉海東的對手,仍義無反顧地站出來護住仇應芳,特別是在受傷的情況下,為了身後的仇應芳不被殃及,便以受傷這體阻擋玉海東氣勢洶洶地一擊。
聽仇應官如此說,仇銘便笑道:「我們是兄弟,怎麼能計較呢!」
這時仇應芳走到兩人中間,一手挽住仇銘的胳膊,一手挽住仇應官的胳膊,和仇應團四人在圍觀人群羨慕與崇敬的眼光中離開,圍觀人群也漸漸散去。這時,從街邊一角落裡走出一位童顏鶴地老者來,看著仇銘等人離去的身影,輕歎一聲,也消失在街道上。
與此同時,在上京城仇元家裡,已在上京學院文學院任教、上京城小有名氣的才女仇萍因學院放暑假,閒來無事便跟母親楚蓮在家裡學做女紅,因仇蓮叫她到屋子裡去拿針線時,在楚蓮廂房裡的一個小櫃子裡翻出一張字紙來,只見上面寫著「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的詩,不覺驚呆了,她在上京學院文學院學習了十多年,也算是博覽群書,對名詩名句都耳熟能詳,此刻見到這詩,感覺其不論意境還是表達上,都比自己所知道的名詩詞要略勝一籌,只是這詩為什麼自己以前沒有讀過呢。
拿著有詩的紙張走出屋子,她向正在低頭專心做女紅的母親問道:「母親,這是誰人的詩?」
楚蓮抬起頭,看見仇萍手裡所拿的詩,臉上露出了淡淡地、極為滿足地笑容:「這是你弟弟臨走哪天寫的,我在收拾房間時現,把它收了起來。」
仇萍聽了,心中暗道;「這小子,這樣的好詩都不讓我知道,哼,等他回來好好教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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