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挑釁
在月光鎮,仇銘並不引人注目:除了那英俊容貌和高大的身材能引起人們的注意之外,大家都把他當作一個普通的年輕人看待,因為在月光鎮,十六歲晉級為六階武師的人實在太多,就是達到七階武師的人數也是三位數,這對有五千多年歷史的一個以武為榮的群體來說,是非常正常的事.
除了武功,仇銘在焙練丹藥和種植藥草方面也取得長足進步,在仇偉士的培養下,他基本上對星恆大6存在的藥草都能識別,不論仇偉士藥園裡有沒有。他甚至能辨別出兩種極為相似的藥草的性能和用途。
至於焙練丹藥,在仇偉士的言傳身教下,加上自己的好學,可以說仇銘在這方面的實力已達到仇偉士的六成功力。
更令仇銘高興的是,他一次忽奇想,將一株藥草移到木戒空間裡種植,不想竟獲意外成功,這株藥草在木戒空間裡,不僅長得生機勃勃,而且成熟期也大為縮短,品質也比在外面的高了不少。
仇銘獲得如此意外的成果,自然不敢告訴仇偉士,這畢竟是可能會改變一個處於萌芽狀態世界的命運的秘密。但這並不妨礙仇銘偷偷拿一些種子種在木戒空間世界時,雖然有時也會「良心」現,對爺爺有一種負罪感,可一想到這樣能培植出更好的藥草,又抑制不住心裡的激動,心想待藥草成熟後再採摘給爺爺,給他一個驚喜,有了這種思維,他便一次次地將「罪惡的雙手」伸向仇偉士的種子。
閒暇之時,仇銘偶爾回到城堡裡,到自己的大爺爺、仇偉士之兄仇偉懷那裡,和堂兄妹們一起玩耍。
仇偉懷是仇偉士的大哥,年紀比仇偉士大五歲,現在只是個八階武師,兩個兒子也非練武之才,老大是六階武師,在城外經營著一個農莊,老二也只是九階武師,在月光鎮城防隊供職。
仇偉懷在城堡裡經營著一個鐵器店,他本人就是一個冶煉師,手藝雖不算出眾,但日子也還算可以,幾個孫子女都跟他住在一起,平常都到鎮上開辦的武學院修練。
這天閒來無事,午飯後,仇銘和堂兄仇應官、仇應團、堂妹仇應芳一行四人在城堡裡的大街上閒逛,忽然五騎急馳過來,見到仇銘四人,當先一人猛地一勒韁繩,馬匹頓時停住,後面四人也勒停了馬匹。
仇應官一見,心裡叫了一聲苦,因為領頭這個年輕人,是玉文鳴的重孫,叫玉海東,與仇應官極不對眼。
仇應官年方十七歲便是七階武師,被仇偉懷視為家裡的希望之星,但和玉海東比起來卻相差太大,玉海東雖也是十七歲,卻已是八階武師,在月光鎮都算姣姣者。更為要命的是玉海東喜歡上一個女孩,但這女孩卻無視玉海東的慇勤,反而喜歡上玉海東正眼都懶得看一眼的仇應官,被玉海東視為奇恥大辱。
此刻玉海東見到仇應官,自是想報復一下。只見他跳下坐騎,無視他人的存在,笑嘻嘻地走向仇應芳,輕佻地伸手過去捏了仇應芳的臉一把,嘴裡說道:「美人,走陪大爺喝酒去。」
仇應芳雖只年方十四,卻也長得姿色不俗,此刻被羞得滿臉通紅,淚花已在眼眶裡打轉。
仇應官雖知自己實力和玉海東相差太大,但他卻是幾個堂兄妹中實力最強、年齡最大的,因此也顧不上太多,上前攔在仇應芳身前,喝道:「光天化日之下行此無恥之事,難道你不怕被鎮規懲罰嗎?」
這時周圍經過的路人也漸漸圍了上來,站在旁邊看熱鬧。玉海東見狀皺了皺眉頭,他自然也怕鎮規懲罰,但他的目的正是要仇應官出頭,眼見目的已達到,可圍觀者太多,難免以後眾口紛紜,恐對自己不利。
和玉海東一起的一個年輕人見他臉上有不悅之色,明白他的想法,便對圍觀人群吼道:「看什麼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雖有一些人吃了這一吼往後退得遠遠地,可有幾個圍觀的青年人卻雙手環抱,一動不動地站著,甚至目光中充滿了挑釁,似是對玉海東的行為不屑。
玉海東見這幾人勢力不俗,便裝未看見,將注意力集中在仇應官身上,冷哼一聲道:「怎麼,小子?是不是想打架?」
話音未落,也不管仇應官如何回答,伸手便朝仇應官胸口打出一拳。
仇應官忙凝神定氣,雙手聚力,伸出去擋住玉海東的來拳,不想玉海東這一拳看似平平淡淡,實則用足勁力,仇應官只覺雙手一震,兩隻手臂頓時麻木,無力地垂下。玉海東的拳頭繼續朝他胸口擊來,他不敢避讓,因為自己如果避開,便可能傷到身後的仇應芳。
「砰」地一聲,玉海東的拳頭擊在了仇應官胸口,仇應官「登登」地後退兩步,被身後的仇應芳等人扶住,從他嘴裡淌出一絲鮮血來。
玉海東獰笑道:「小子,怎的如此不經打,小爺和你還沒玩夠哩。」說著又趕上一步舉拳朝仇應官擊去。
仇應官心時苦,知道如捱上這一拳自己非受重傷不可,但自己又不能退開,否則可能傷到身後的仇應芳等人,只能把體內鬥氣聚於胸口,再硬接玉海東一拳。
圍觀眾人見剛才玉海東輕飄飄地一拳便將仇應官擊傷,此時再出這拳虎虎生風,如果打在仇應官身上,不死也是殘疾,有些膽小的,已嚇得閉上了眼睛。
其實玉海東即使膽再大,也不敢將仇應官打殘,不然面對的是鎮規的重懲,因此表面上看這拳氣勢洶洶,實際上只用了六成功力,他的目的是要仇應官在眾人面前出醜。
就在玉海東的拳頭要擊上仇應官胸口時,忽地從旁邊伸出一個拳頭,迎擊他這一拳,兩個拳頭頓時撞在一起。
玉海東只覺一股巨大的鬥氣湧入手臂,手臂頓時麻木,體內的鬥氣也被震盪得翻騰不止,胸口悶堵得極為難過,只覺嘴裡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倒退數步。
他定睛一看,竟是剛才站在仇應官身後的仇銘,心中不由大怒。適才他根據仇銘的氣息確定仇銘只是一個六階武師,幾人中仇應官功力最高,因此才敢公然挑釁仇應官,不想只有六階武師實力的仇銘竟使自己內臟受損,由不得他不怒。
眾人見仇銘以一個六階武師之力,不僅阻止了玉海東氣勢洶洶地攻擊,而且將其擊傷,不由嘩然。
仇應官等堂兄妹三人也大吃一驚,他們和仇銘時常在一起,知道仇銘確實只是六階武師,但想不到仇銘竟然能將玉海東擊傷。
其實他們如果瞭解仇銘所修練法也就不會過於吃驚了。仇銘在將體內的鬥氣凝固同時,還要做到能迅調動這些鬥氣到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如果是鬥氣雲,尚沒問題,但凝固的鬥氣,卻是一個大問題。按正常的套路是先將這些凝固的鬥氣釋放,然後再調動,這樣做肯定要浪費不少時間,但在戰鬥中即使是浪費一秒鐘,也可能處於下風,甚至直接決定戰鬥的勝負。
仇銘在修練期間,一小半時間都是用來調動凝固的鬥氣在體內運行,剛開始時十分凶險,被調動的鬥氣一脫離本體,便如同乾冰一樣迅揮,有數次都差點出現幾種鬥氣生衝撞而爆炸的情況,多虧有大長老在身邊護法,見狀迅運氣將仇銘體內揮的鬥氣封閉,才未釀成大禍。
在能隨意調動體內凝固鬥氣運行後,仇銘又一次次地將這些凝固的鬥氣通過靈魂之力搓成冰線狀調入經脈中運行,結果自然可想而知,當這些冰線進入經脈後,稍一失控就馬上揮成氣體,即使是大長老在身邊護持,也不可能及時控制,每每造成經脈被鬥氣撐破,讓仇銘痛不欲生,每次修練結束,仇銘體內的經脈都被撐得破破爛爛的。
好在仇銘回去後只要服食一滴玉液,撐破的經脈便能極快地修復,而被修復的經脈似乎比以前更有韌性和更加牢固,因此仇銘每次經脈受傷後第二天又恢復如常,大長老也現異狀,但他從未過問,這也讓仇銘屢屢準備好的說辭被閒置。
如此月復一月、年復一年地修練,仇銘終於能控制冰線在經脈中隨意運行,但是能控制一根,便要練習控制兩根,能控制兩根,便要練習控制三根……
箇中的酸苦,只有仇銘才知道,有時實在撐不住了,連輕生的念頭都有。甚至有時大長老都不忍心,讓他暫時停止,待以後再練,硬是被仇銘拒絕,他知道為山九仞、功虧一簣的道理,如果自己現在暫時停止,就意味著放棄,恐怕以後再也無法修練,因為自己心理已有痼疾,成功自然遙遙無期。
好在工夫不負有心人,仇銘的付出,終於得到了回報,幾年下來,他終於能控制多根冰線在體內運行,而經脈也變得比一般修練者的更為寬大、牢固和更有韌性,靈魂力量也通過不斷地修練變得更為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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