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測試
到了週一,仇元早早地就帶仇銘到了上京學院,上京學院坐落在京城的西南方,佔地面積上萬畝,學院門口是一條寬敞的大道,學院大門古樸而又雄偉,大門上方有「上京學院」幾個大字,據說是興月國第二代國王題寫的,字寫的雖不怎樣,但卻也氣勢磅礡,進入校門,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左方有一幢二層樓房,是學院和其他後勤人員的辦公樓廣場盡頭又有三道大門,從左到右依次是文學院、武學院和醫術院,基中武學院佔地面積較大,其次是文學院和醫術院,這也說明習武者在星恆大6的地位。
仇元帶著仇銘到外大門口,讓護衛進去通報,一會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乾瘦老者,面無表情地將仇元父子二人帶到了廣場左邊的樓房邊,這時從一間屋裡走出一位七十多歲、須皆白的矮胖的老者來,仇元對著他拱手道:「要麻煩胡先生了!」老者微微一笑,回禮道:「仇將軍言重了,只是我等乃是公事公辦,不周之處還望仇將軍見諒。」語氣中傲慢之意顯露無遺,其意無非是說:如果仇銘通過檢測達不到武學院要求,他們決不會做人情將他留在開學院的,管你仇元是什麼地位。
仇元笑了笑,不再說什麼,他也知道上京學院武學院在整個興月國的地位,自是不會計較學院老師的無禮的,更何況敢對自己說這樣話的,決不會是泛泛之輩。
胡先生將仇元安排在學院的會客室等待後,便帶著仇銘上了二樓,走進一間屋子裡,屋裡有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有五十多歲,女的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見胡先生帶著仇銘進去,二人非常默契地打開靠牆的大鐵櫃子,從裡面抬出一個類似大秤一樣的東西,只是秤桿上鑲嵌著五個水晶球,仇銘曾從書上看到過,知道這是測試身體五行之氣的,所謂五行之氣,就是人體對金、木、水、火、土五種自然元素的契合程度,契合程度越高,練功時,人體就愈加能將自然界含有此類元素的靈氣吸入人體內形成的相應鬥氣,如人體對火元素的契合程度高,則此人練火屬性武功的成就越高,不言而喻,體內五行之氣越高的人練武體質就越佳。
將測試器擺好後,仇銘按照胡先生的吩咐,盤膝坐在測試器底盤上,緊閉雙目,放鬆精神、調勻呼吸後,雙手便按在底盤上的兩個手印上,瞬間,測試器上掛著的五個水晶球同時亮了起來,分別是黃、綠、藍、紅、褐五種顏色,分別對應金、木、水、火、土五行,此時仇銘如果睜開雙眼就會現,五個水晶球就像注入五種顏色液體一樣,慢慢地從水晶球底部向上漲,而如果此時他看到胡先生等三人的臉色,絕對會大吃一驚,因為用目瞪口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其實,這也難怪,胡先生負責招生這麼多年,測試過的學員數不勝數,但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學員的五行之氣在測試中整齊劃一同時升漲的,即使遇到過五行之氣比較均勻的,也總有優劣之分,而且水晶球中的顏色升漲得很快,不一會五個水晶球就全部變成了黃、綠、藍、紅、褐五色,不用說,仇銘的體質是屬千年難遇的神合之體,也就是說他的體質不論練什麼屬性的武功都沒有問題,而且按照星恆大6的傳說,擁有這種體質的人如果能同時練五種屬性武功,如果同時能做到體內五種鬥氣完全融合,則能成神,但這僅僅是傳說而已,誰也沒有見過此種情況出現。
此時的胡先生三人,半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胡先生命仇銘收回雙手,水晶球馬上又回復了原狀,彷彿任何事都沒有生。
仇銘從測試器上下來,見胡先生三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游離,便問道:「胡先生,不知測試得怎麼樣?」
胡先生一愣,隨即明白仇銘是擔心自己過不了關,忙定了定神笑道:「還行,可以進行靈魂之力測試了。」那男女二人聽了,心中嘀咕道:「這也叫還行,哪別人別活了。」心中嘀咕,臉上就有譏諷之色了,胡先生見的,很很地瞪了二人一眼,這二位嚇了一跳,忙裝作無事人一樣走過去將測試器重新搬進鐵櫃裡。
隨後那女人又打開另一個鐵櫃,從裡面拿出一個像地球儀的物體來,只是上面的不是地球,而是一個小水晶球樣的魂力測試儀,女子把測試儀放在桌子上後,胡先生叫仇銘上前,雙手平放在水晶球面上,不一會水晶球就變成深紫色,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水晶球上顯示出一個數字:九十五。
胡先生再次被震驚了,要知道,魂力達到八十就算得上是優秀的了,而過到九十以上的屬屈指可數的了,雖然魂力達到九十五、甚至九十七八的胡先生都見到過,但對仇銘來說性質是不一樣的,以仇銘的體質,再加上這樣的魂力,可說仇銘算是傳說中人才了。
其實胡先生並不知道:由於仇銘吸收了氣魔老祖的念頭,一時難於練化,因為氣魔老祖的念頭極其強大,使魂力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不然達到九十八以上是無可置疑的,如果完全練化了氣魔老祖的念頭,那麼氣魔老祖念頭中的魂力也將被仇銘佔為己有,到時仇銘的魂力應該是大園滿才是。
測試結束後,胡先生讓他先到會客室等著,待仇銘離開後胡先生叮囑男女二人對這次測試情況不得外傳,即使有人問起,也只能說仇銘的體質和魂力還算可以,二人馬上點頭答應。這男女二人也是聰明之輩,知道如果此次測試情況傳出的話,絕對要引起星恆大6的動盪,要知道,一個國家如果有神合之體的人出現,則標誌著這個國家將來可能在勢力上要勝其他國家一籌,這樣的現象是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容忍的,因此,他們會採取拉攏甚至暗殺的手段來阻止此情況的生,而如果他們洩露了機密,後果是可想而知的。
仇銘一進會客室,仇元就忙問道:「銘兒,測試的怎麼樣?」仇銘搖搖頭道:「魂力是九十五,可體質我不知道,胡先生也沒有說。」
仇元聽了喜道:「哈哈,我想體質也應該沒問題才是,當年你小的時候曾有位先生說你的體質極佳,想收你為徒,我沒答應,只是後來你練武便感頭痛,便不學武,你娘又不忍怫你之意,我才沒有硬逼你上武學院呢。」
仇銘赧然一笑,未做聲。一會兒,胡先生走了進來,對仇元笑道:「仇將軍,令公子已通過測試了,今天是否就留下來?」仇元聽到胡先生如此說,自不好再問體質測試情況,便也笑道:「如此甚好,就麻煩胡先生了。」
仇元叮囑了仇銘幾句便離開了,隨後胡先生帶仇銘進入武學院,將仇銘安排在一個初學班,這個班的學員是一個月前學院開學時才新招的,都是六七歲的孩子,年齡最大的也不過七歲半左右,仇銘自然無可爭議地成了這個班的大齡少年。
胡先生如此安排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測試之前他就知道仇銘從來沒有練過功,在測試結束後他曾腹誹過仇元:什麼狗屁大將軍,家中有這麼一個寶,竟然不懂得珍惜,真是恥辱!其實他是冤枉仇大將軍了,當年仇元也是教過仇銘練武的,無奈當年的仇銘魂力實在弱,只要一練功,不一會就感到心口疼痛,全身無力,甚至出現假死狀態,如此折騰了幾次,倒是把仇元嚇得夠嗆,知道這是魂力不夠的原因,因此再也不提學武的事,以致後來仇銘上學要求到文學院去學習他也未阻攔。
仇銘所在班的老師是一個五階武師,名叫王年,因為胡先生一再囑咐他要為仇銘開小灶,這樣才對仇將軍有所「交代」,雖然王老師不明白為什麼不通人情世故的胡先生忽然熱心起來了,並對胡先生的說法表示謹慎地懷疑,但並不妨礙王教師對仇銘開小灶的熱情,於是上京學院著名地紈褲、年近十歲的大齡少年仇三公子在一群六七歲的師弟師妹鄙夷的目光中開始了練武之路。
第四章練氣
王年有四十多歲,目前只是一個五階武師,是由於體質原因,但並不妨礙其成為武學院中受學員尊重的教員,說實話,王先生教授方式的確有一套,其教授的學員中成名人物不少,因此學員們對他的授課是比較歡迎的,胡先生把仇銘定在這個班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可不想這個天才因為學校的原因變成廢材。
因為仇銘入學比其他學員晚了近一個半月,所以有必要從頭學起,本來按王先生的想法,仇銘出身武學世家,應該對身體的各個經脈及**道有所瞭解,所謂從頭學就是從練氣學起,不想一開始,就是一悶棍:以前的仇銘雖然四五歲時仇元教他練氣時講過一些身體**竅,但畢竟因為間隔時間太長,加之當時少不更事,早已丟到瓜哇國去了,而現在的仇銘練化了氣魔老祖的一些念頭,自然對這些東西都是比較熟悉的,但他不能顯露出來,因此現在表現出了對人體經脈及**道的分佈基本上的屬於一竅不通。這讓王先生鬱悶不已,仇大將軍又毫無由來地被腹誹了一次。因此出現的情況是:王先生只講解了一次,仇銘便能完全掌握,這又讓王先生對仇銘的聰穎讚不絕口,這無疑又讓仇銘鬱悶不止,同時又對王先生有一種愧疚感。
一個星期後,仇銘完全「掌握」了人體各個經脈及**道的分佈,於是王先生便開始教仇銘練氣,王先生教仇銘的練氣的方法是:盤膝於地,心神合一,以丹田之氣引天地靈氣入體。這是星恆大6最普遍的練氣之法,而《氣魔**》則與之不同,《氣魔**》的練法是:盤膝於地,全身放鬆,做到心身合一,感受全身**竅與靈氣的溝通,在現某個**竅與靈氣相通時,便通過這個**竅溝天地靈氣入體,每次練氣都如此反覆進行,最後使得全身所有竅都成為身體與靈氣溝通的渠道,當然,各層的練法又不相同,就不贅述了。
相對而言,前一種練法比較穩妥、安全和快捷,而《氣魔**》練起來不僅危險性大,而且度極慢,但練成後威力不言而喻。對於仇銘來說,肯定是要練《氣魔**》的,雖然有走火入魔則成的說法,但他是不相信的,他認為這只是練功方法出問題而已。當然,他對王年先生的愧疚感恐怕要一直持續下去了。
於是,仇銘在王先生的「指導」下開始練氣了,雖然除了練功姿勢相同外,實質性的東西是完全不同的,但這並不妨礙仇銘從王先生的話語中獲取一些有益的東西。
入學後,仇銘便又去看了一次在上九年級的二哥仇義。上京學院武學院共分為十個年級,同時學員除了習武外,還要上文化課,到高年級後,還有軍事課程。學員畢業後功力達到六階武師的就要到軍中效力,六階以下的如果條件合適,有可能留在學院,其他的則回家自謀出路。
仇義目前已進入六階,畢業後自然要到軍中效力,仇銘也為此感到高興,剛開始,仇義對仇銘比較冷淡,這也難怪,以前的仇銘比較橫蠻,仗著父母的寵愛,在家中也為所欲為,使得家裡人誰都不敢惹他,兄弟之情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好在現在仇銘一改過去那種霸道作風,對仇義表現的極為尊敬和親熱,使仇義心裡的芥蒂也就就慢慢消融,兄弟之間的話也就多了起來。
仇銘自到武學院後,便靜下心來練氣,一周後,仍未聚氣成功,王先生甚是納悶,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他知道仇銘不僅聰穎,而且體質較好,魂力更不用說,胡先生曾給他看過測試表,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魂力為九十五,體質尚可,但為什麼一個星期還未成功聚氣呢?
要知道在上京學院,體質和魂力高的學員,最快的兩三天就能聚氣成功,最不濟的也是半個月就能聚氣成功。對此,王先生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反覆對仇銘講解聚氣要領,但半個月後,仇銘仍未能在丹田中聚起氣來,這樣的後果是全班同學更為鄙視仇銘,王先生也是沒了脾氣,於是便向武學院院長朱一亭反映情況。
朱先生也是知道仇銘入學時測試成績之一的人,在聽了王先生的匯報後,心裡也直打鼓,因為他也沒有遇到過體質測試中五行圓滿的情況,心中暗想是不是五行之氣圓滿的人初次聚氣都是這樣,心裡也確定不了,便吩咐王先生,再觀察一段時間。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此事被仇銘的同學傳得整個武學院人人皆知,仇銘一時成了武學院的名人,甚至有的學員專門來看仇銘的何許人,仇銘得知後,卻是哭笑不得,但轉念一想此事如果生在別人身上,自己也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也就釋然。
仇義聽說此事後,也跑來向仇銘瞭解情況,仇銘只好解釋說自己一直找不到狀態,等調整好後一定能較快地聚氣成功,仇義見仇銘信心滿滿地樣子,半信半疑地離開,走時還不忘叮囑兩句。
其實仇銘聽到外面的傳言後,心裡也是焦急的,只是想到氣魔老祖當年得到《氣魔**》時已是八階武師,但以《氣魔**》方式初次聚氣,也用了兩個多月,便又靜下心,對別的人譏笑諷刺熟視無睹,默默地練功聚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各種對仇銘不利的傳言更是沸沸揚揚,甚至有人說仇銘本人是一個弱智,在上京學院文學院什麼都未學到,本來文學院建議將其除名,只是由於其父和上京學院院長玉王爺關係較好,才又送到上京學院武學院來混個學歷,以後好借此弄一個功名。
這些議論,也有一些傳到仇銘耳裡,仇銘開始很是氣惱,但冷靜一想,卻又啞然,自己怎麼說實際年齡也是三十多歲的了,怎麼能跟一些小屁孩計較呢。
於是,面對各種流言蜚語,仇銘選擇了沉默,不久後,人們對此失去了興趣,也就不關心此事了。當然,也有人一直對仇銘比較在意,他就是仇銘的同學、六歲的王清河,仇銘到武學院後,便覺這個孩子與從不與其他的孩子往來,平時沉默寡言,後來仇銘瞭解到,王清河自幼父母雙亡,是祖父母拉扯著養大的,後來上京學院負責招生的教師到了他所在的地區招生,因為達到入學年齡,被村長將他和同村幾個年齡相符合的孩子送到縣城進行招生測試,經過測試其魂力和體質都比較優秀,於是便成了全村第一個被上京學院錄取的孩子,不久他在全村人的羨慕的目光中告別了祖父母,隨負責招生的教師來到了上京學院。
現實與理想永遠是衝突的,當王清河小同學來到學院後,才覺自己雖然是全村的名人了,但因為家庭條件是班裡最差的,加之又是農村出來的,因此成了他人歧視的對象。
仇銘瞭解此事後,想到自己前世上大學時因為家是農村的,家庭條件也是較差,上學的學費都是父母都親朋那裡東拼西湊的,處境和王清河現在的相差無幾,只是後來自己憑著出眾的能力,才得到同學的尊重。
基於此,仇銘在生活上時常關照著王清河,而王清河也在上京學院武學院交上了仇銘這個唯一的朋友。
二人一個是學院裡最窮的學員、一個是學院裡最「笨」的學員,成了最沒人緣的二人組合。因此二人在閒來無事時,總時「孤獨」地聚在一起,唯一不同是的仇銘住的是單身宿舍,而王清河住的是集體宿舍。
轉眼就要滿一個月了,仇銘仍未聚氣成功,王年老師再也沒有心情繼續指導仇銘,抱著一種絕望的態度等待著仇銘離校那天的到來。
仇銘入練聚氣的第二十九天晚上,是一個晴朗的夜晚,月亮圓圓地掛在天上,戲謔地看著人類在夜裡上演著的一幕幕戲劇,有善良、有醜惡,有悲劇、有喜劇。
但這些似乎對於仇銘無關,此時的他在自己宿舍裡全神貫注地練著聚氣,通過近一個月不懈努力,雖然沒有取得任何成效,但他已感到身上某些**竅有對外面的靈氣有了感應,雖然這種感應忽有忽無,卻已使他信心大增,此刻,他已心神合一,注視著全身**竅對靈氣的感應,突然,一種鑽心疼痛從胸口傳來,使他幾欲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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